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乔念的其他类型小说《从此不必再等风来陆沉乔念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阿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沉未婚妻落海后,乔念第一时间跳下去救人。可当她把林晚晚拖上岸,她却转身一脚,将她踹回海里。海水灌进肺里的那一刻,乔念终于明白,什么叫恩将仇报。再睁眼,她站在地府判官面前。判官翻着生死簿皱眉:“阳寿未尽,执念未消,你可有心愿未了?”“执念吗……”乔念站在判官面前,海水浸透的衣衫还在滴水,她低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指,苦笑了一声。大概就是到死都没能获得陆沉的原谅吧。五年前,他们还是最相爱的恋人。陆沉会把她抱在腿上喂她吃草莓,会在下雨天开车穿越半个城市来接她,会在她睡着时偷偷亲吻她的额头。可这一切美好,都在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戛然而止。乔念的母亲插足了陆沉父母的婚姻,成了第三者。陆父搂着乔母提离婚的那晚,那个素来温柔优雅的陆夫人,从二十八层...
《从此不必再等风来陆沉乔念完结文》精彩片段
陆沉未婚妻落海后,乔念第一时间跳下去救人。
可当她把林晚晚拖上岸,她却转身一脚,将她踹回海里。
海水灌进肺里的那一刻,乔念终于明白,什么叫恩将仇报。
再睁眼,她站在地府判官面前。
判官翻着生死簿皱眉:“阳寿未尽,执念未消,你可有心愿未了?”
“执念吗……”
乔念站在判官面前,海水浸透的衣衫还在滴水,她低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指,苦笑了一声。
大概就是到死都没能获得陆沉的原谅吧。
五年前,他们还是最相爱的恋人。
陆沉会把她抱在腿上喂她吃草莓,会在下雨天开车穿越半个城市来接她,会在她睡着时偷偷亲吻她的额头。
可这一切美好,都在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戛然而止。
乔念的母亲插足了陆沉父母的婚姻,成了第三者。
陆父搂着乔母提离婚的那晚,那个素来温柔优雅的陆夫人,从二十八层高的写字楼一跃而下,鲜血染红了陆沉送给她的白色连衣裙。
“乔念,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爱上你。”
这是陆沉出国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从此,他们从爱人变成了仇人,又因为陆父和乔母的再婚,成了最可笑的“兄妹”。
五年了,她每年都偷偷飞去看陆沉。
躲在咖啡厅的角落,看他皱着眉头喝黑咖啡;站在雪地里,看他裹紧大衣匆匆走过。
她多想冲上去说一句“对不起”,可她不敢。
直到那次,她被陆沉发现了。
男人掐着她的脖子,把她的头按进酒店泳池。水灌进鼻腔的窒息感,比不过他声音里的恨意:“乔念,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弄死你。”
自此,她连偷偷去看他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五年后,陆沉回来了。
可他的身边,却多了一个未婚妻。
之后的日子,她只能以“妹妹”的身份,眼睁睁看着陆沉有多爱林晚晚。
林晚晚喜欢喝咖啡,陆沉就专门为她开了一家咖啡厅;
林晚晚怕冷,陆沉就让人在别墅里铺满地暖;
林晚晚说想去看极光,陆沉就立刻安排私人飞机。
而她,只能站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她多希望,有一天陆沉能回头看她一眼,哪怕只有一眼……
可直到她死,他都没有。
判官共享着她的记忆,微微叹了口气:“乔念,你执念未消,又因救人而死,我破例许你七日重返人间。”
“七天内,若陆沉亲口对你说一句‘我原谅你了’,你便可重新活过来。”
“反之,魂归地府,重新投胎。”
乔念怔住。
让他原谅她?
怎么可能……
白光闪过,乔念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站在陆家别墅的客厅里,湿漉漉的衣服证明她刚刚从海里爬上来。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陆沉站在门口,眼底翻涌着滔天怒意:“乔念,是你把晚晚推下海的?”
乔念神色一怔,对上那双曾经盛满温柔,如今只剩厌恶的眼睛。
“阿沉,不是我……”
“闭嘴!”陆沉厉声打断,“谁准你这样叫我的?”
乔念苦涩一笑:“那你让我怎么叫你?‘哥哥’吗?你不是最讨厌这个称呼了吗。”
陆沉眼神骤冷,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少在这装可怜!”
乔念被他拽得踉跄,却仍固执地看着他:“当年的事……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原谅?”他冷笑,“我死都不可能原谅你。”
乔念的心像被撕成两半。
果然……
这个任务,她注定完不成了。
七天,她该怎么让一个恨她入骨的男人,亲口说原谅?
陆沉不顾她的反应,直接拽着她往外走:“去医院,给晚晚道歉。”
病房里,林晚晚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看到乔念时,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陆沉冷冷道:“道歉。”
乔念站着没动。
“乔念!”陆沉声音更冷,“别让我说第二遍。”
她知道,不道歉是走不了了。
于是她只能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对不起。”
林晚晚故作大度地笑了笑:“算了,以后都是一家人,我不怪你。”
她看向陆沉,柔声说:“阿沉,我知道你和乔念的过往,她对我心生嫉妒,我能理解。”
“但以后,”她意有所指地看向乔念,“就别这样了。毕竟,他现在……只能是你哥哥了。”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扎进乔念的心口,她死死咬住下唇,一言不发。
眼前的一幕刺痛着她的双眼:陆沉正小心翼翼地替林晚晚掖好被角,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丝,温柔地询问她哪里不舒服。
这样的场景太过熟悉,熟悉到让乔念的胸口发疼。
曾几何时,这份温柔是独属于她的。
最相爱的时候……
她高烧不退,陆沉寸步不离地守了三天三夜;
她怕黑,他就整夜开着灯,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抚;
她午睡时,他怕惊扰她,连手机都调成静音,甚至因此错过了一个千万级的合同。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乔念再也无法忍受,转身就要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林晚晚却突然开口,“阿沉,我想吃城北那家甜品店的提拉米苏,可是要排很长时间的队呢,怎么办呀。”
陆沉头也不抬,声音冰冷:“乔念,你去买。”
乔念浑身一僵,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怎么?”陆沉终于看向她,眼神冷得像冰,“要我派人押着你去?”
乔念没办法,只能转身离开。
可她跑了三趟,每次买回来的都被林晚晚以各种理由挑剔。
“太甜了。”
“奶油不够新鲜。”
“这不是我要的口味。”
第四次出门时,天色已晚。
乔念提着蛋糕走在昏暗的小巷里,突然被几个混混堵住。
“小妞长得不错啊……”
“陪哥哥们玩玩……”
乔念惊恐地后退,却被一把拽住手腕。
就在她绝望之际,一道身影冲了过来。
“找死!”
陆沉像疯了一样,一拳砸在混混脸上。
鲜血飞溅,他却像感觉不到疼,拳头一下比一下狠。
乔念从没见过这样的陆沉。
眼睛血红,额角青筋暴起,仿佛要把人活活打死。
“别打了!陆沉!”乔念扑上去抱住他,“会出人命的!”
陆沉这才停手,胸膛剧烈起伏。
乔念看着他染血的拳头,突然发现他眼中还残留着方才的紧张和愤怒。
那个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从前的陆沉。
“陆沉,你救我……”她声音发抖,“是不是还在意我?是不是……愿意原谅我了?”
陆沉浑身一僵,眼中的温度瞬间褪去。
他甩开她的手,声音比冰还冷:
“你做梦,我死都不可能原谅你!”
当陆沉带人赶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
林晚晚昏迷不醒但毫发无伤,而乔念后背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
陆沉的脚步在乔念身边停顿了一瞬,但最终还是弯腰抱起了林晚晚。
“沉哥……”一个兄弟不忍心地指着乔念,“她伤得挺重的,毕竟也是你爱过的人,就这样不管了吗……”
陆沉的声音冰冷刺骨,却清晰地传入乔念耳中:“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来没有爱过她。”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乔念所有的坚持。
泪水混合着血水流下,在失去意识前,她终于明白——
判官给的任务,别说七天,就是七年,七十年,她也永远完不成了。
乔念再次醒来时,后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她艰难地睁开眼,视线还未聚焦,耳边就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祸害我一个还不够?为什么还要一次次把晚晚拉下水?”
陆沉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将她冻伤。
乔念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林晚晚又在颠倒黑白了。
“我没有点火……”她强撑着坐起身,声音嘶哑,“是她自己……”
“够了!”陆沉厉声打断,眼神厌恶,“你每一次都是同样的借口,可哪一次不是你?”
他冷笑一声,俯身逼近她:“乔念,你母亲是那种人,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乔念心脏狠狠一缩,手指攥紧了被单。
是啊,在他眼里,她早就是个满口谎言的恶毒女人了。
“给我起来,去给晚晚道歉。”陆沉冷冷命令。
乔念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不顾她后背的伤,直接将她从病床上拖了下来。
“啊!”
她疼得眼前发黑,踉跄着被他拽出病房。
隔壁病房内,林晚晚半靠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看到乔念被陆沉拽进来时,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但很快又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
“念念……”她声音虚弱,“第一次你陷害我,我能理解,可你一次次这样……”
她咬了咬唇,眼眶泛红:“就算你现在道歉,我也没办法说服自己轻易原谅你了。”
陆沉闻言,眼神更冷,转头看向乔念:“既然这样,那你就留下来照顾她,直到晚晚满意为止!”
乔念浑身发冷,却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接下来的日子,乔念被迫留在医院,照顾林晚晚。
她给林晚晚倒水,林晚晚嫌太烫,直接泼在她手上;
她给林晚晚喂饭,林晚晚故意打翻,让她重新去买;
半夜,林晚晚突然说想吃城西的夜宵,乔念拖着伤跑遍半个城市,买回来后,林晚晚却只尝了一口就说“不想吃了”。
短短一两天下来,乔念就被折磨得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苍白得吓人。
林晚晚出院那天,陆沉来接她。
他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乔念,眼神毫无波动,仿佛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晚晚的生日快到了。”陆沉淡淡开口,“今晚有个拍卖会,我带她去挑礼物。你也去。”
乔念知道,他让她去,无非是想让她看清,他如今是怎样将林晚晚捧在心尖。
她心头一阵疲惫,默默顺从了他的心愿。
整场拍卖会下来,陆沉为林晚晚一掷千金。
他拍下了一对钻石耳环,林晚晚戴上后,全场名媛都投来艳羡的目光;他又以高价竞得一条红宝石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衬得林晚晚更加明艳动人。
最后压轴的是一件稀世孤品——“永恒之心”蓝钻项链。
当拍卖师宣布这件拍品价格时,全场哗然。
“点天灯。”陆沉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会场瞬间安静。
最终,他以令人咋舌的天价拍下这件珍宝。
当工作人员恭敬地将项链呈上时,林晚晚激动得捂住嘴,眼眶泛红:“阿沉,这太贵重了……”
“你喜欢就好。”陆沉语气平静,却让在场所有女人都嫉妒得红了眼。
乔念站在角落,看着林晚晚被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耳边充斥着各种恭维声:
“林小姐好福气啊!”
“陆总真是大手笔!”
“这条项链可是稀世珍宝,整整十个亿,陆总却说拍就拍,真是宠上了天……”
伴随着一阵倾羡声,乔念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陆沉身上。
他正低头为林晚晚戴上那条天价项链,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林晚晚的后颈,动作温柔得让人心碎。
这一幕太过熟悉。
她恍惚想起五年前,也是在这样的拍卖会上,陆沉为了她看中的一条珍珠项链,硬是和别人竞价到最后一刻。
那时他笑着说:“念念,只要是你喜欢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
而现在,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另一个人。
“乔小姐?乔小姐!”工作人员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乔念猛地回神,发现陆沉已经带着林晚晚准备离开,而她还站在原地发呆。
“这不是乔家那位吗?怎么一直盯着林小姐的项链看?”
“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丢人。”
周围的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进耳朵。
乔念低着头快步跟上,却听见有人故意提高声音说:“陆总,您家这位是不是该好好管教了?这样盯着别人的东西看,实在有失体统。”
陆沉没有当场发作,只是冷冷地扫了乔念一眼。
回到别墅后,陆沉冷着脸让佣人从储物间翻出几个首饰盒,随手扔在乔念面前。
“我是缺你吃的还是喝的?”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嫌恶,“让你在公共场合这么丢人现眼?”
首饰盒摔在地上弹开,里面的珠宝散落一地,像极了乔念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她心中一阵刺痛,却没有开口告诉他,
她不是在羡慕那些珠宝,她只是在透过那些珠宝,在看那个曾经爱她如命的陆沉。
那个会因为她多看一眼橱窗就买下整家店的陆沉;
那个因为她随口说喜欢樱花,就包机带她去日本看樱花的陆沉;
那个在暴雨中跪了一夜,求他母亲同意他们在一起的陆沉……
可那个陆沉,却再也回不来了。
陆沉离开后,乔念跪坐在地毯上,将散落的项链一件件捡起,和这些年偷偷珍藏的东西放在一起。
里面有曾经在一起时他们一起看过的电影票根、他送的早已干枯的玫瑰花瓣、还有无数个数不清的她对陆沉写满思念的笔记本。
“2020年9月15日,今天在财经杂志上看到阿沉了。他好像瘦了,是不是又熬夜工作了?”
“2021年3月2日,妈妈逼我改姓陆,我拒绝了。这辈子我只想做乔念,做那个曾经被他爱过的乔念。”
“2024年12月31日,阿沉,新年快乐。不知道你现在还记不记得,我们约定过要一起跨年的,还能有机会吗……”
“2025年7月30日,阿沉,我每天都在想你,可你从未看过我一眼,你以前总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可如今,我的念念不忘,再无回响。”
她一页页地翻开,看着看着,眼泪浸透了纸张。
一天后,便是林晚晚的生日。
宴会由陆沉亲自操办,办得极尽奢华。
整个别墅被鲜花和彩灯填满,香槟塔在水晶吊灯下闪闪发光。
乔念站在角落,看着陆沉搂着林晚晚的腰在舞池中央旋转。
“听说陆少拍下了‘永恒之心’?”有位千金小姐好奇地问,“能不能让我们开开眼?”
林晚晚被众人吹捧得飘飘然,娇声对陆沉说:“阿沉,我带她们上楼看看?”
陆沉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去吧。”
十分钟后,一声尖叫划破夜空。
“我的项链不见了!”林晚晚站在走廊上,脸色惨白,“刚刚还放在首饰盒里的!”
众人乱作一团。
陆沉沉着脸吩咐管家:“搜。”
一间间客房被翻得底朝天。当搜查到乔念房间时,一个女佣突然惊呼:“找到了!”
她从床底下拖出那个纸箱。
蓝钻项链赫然躺在最上面,下面压着厚厚一沓泛黄的信纸。
“这是什么?”有人好奇地抽出一张,“‘阿沉,我知道妈妈做错了事,但我真的没有参与……”
“我看看这张——阿沉,今天是你出国第100天,我偷偷去看你了,我好想你……’呕,真恶心!”
“都成兄妹了还写这种东西,要不要脸啊!”
“林小姐真可怜,以后嫁进来还要防着这种小姑子……”
嘲笑声像潮水般涌来。
乔念站在原地,感觉有千万根针扎在皮肤上。
那些藏在心底最隐秘的思念,如今被当众凌迟。
林晚晚眼眶通红,捂着脸转身就跑。
陆沉怒不可遏,一把掐住乔念的脖子,将她狠狠按在墙上。
“我当初让你都丢掉,你没丢?”他声音低沉得可怕。
乔念张了张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一开始……是舍不得……”
后来她终于下定决心要丢掉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我说过,我们这辈子都没可能。”陆沉一字一句地说,“你还敢痴心妄想?”
他一把夺过那个装满回忆的盒子,厉声喝道:“来人!把这些都烧了!”
佣人们手忙脚乱地把东西都收走。
陆沉又对管家下令:“把她拖下去,家法伺候。”
管家犹豫道:“少爷,家法严苛,会出人命的……”
“她命硬,死不了。”陆沉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乔念跪在雪地里,看着庭院里燃烧的火光。
那些承载着她全部回忆的东西,正在一点点化为灰烬。
管家拿着鞭子走过来,欲言又止:“小姐……”
“动手吧。”乔念平静地说。
鞭子抽在背上,她却感觉不到疼。
雪花落在伤口上,很快就融化了。
是啊,她确实死不了。
因为她早就死了。
乔念在房间里昏昏沉沉烧了一整夜。
后背的鞭伤发炎溃烂,高烧让她浑身滚烫,可因为陆沉的命令,没有人敢来照顾她。
她只能蜷缩在床上,咬着牙熬过一阵又一阵的眩晕。
天亮时,房门被推开。
“收拾一下,跟我出门。”陆沉站在门口,声音冷淡。
乔念艰难地撑起身子:“去哪?”
“买岛。”他扫了她一眼,见她脸色惨白,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晚晚喜欢,我带她去看看。”
乔念垂下眼睫,沉默地换好衣服。
飞机降落后,他们直接去了岛屿产权所在机构。
可没想到,刚一过去,就得知陆沉的死对头,顾家二少顾瑾也看上了这座岛。
“陆总,这么巧?”顾瑾挑眉,笑得挑衅,“这座岛我也看上了。”
陆沉眼神一冷:“价高者得。”
“那多没意思。”顾瑾懒洋洋地提议,“不如比一场?谁赢,岛归谁。”
陆沉冷笑:“比什么?”
“跳伞。”顾瑾指了指远处的海域,“从直升机上跳下去,游到指定浮标再返回,谁先到岸谁赢。”
陆沉正要应战,顾瑾却突然改口:“不过,两个大男人比多没劲?不如让女伴来?”
他身后走出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显然是专业跳伞运动员。
陆沉脸色一沉。
林晚晚根本不会跳伞,他也不可能让她冒险。
“乔念。”他转头,声音冰冷,“你去。”
乔念脸色苍白地看着他。
“怎么?”陆沉眯起眼,“不愿意?”
乔念沉默片刻,轻声问:“如果我去……你可以原谅我吗?”
陆沉盯着她的脸,半晌,才冷淡道:“我考虑考虑。”
就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乔念死寂的心重新跳动起来。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去。”
直升机上,教练给乔念系好降落伞。
顾瑾的女伴不屑地打量她:“就你这副病恹恹的样子,还是趁早认输吧。”
乔念没有回答。
她透过舷窗看向地面,陆沉正搂着林晚晚站在岸边,连头都没抬。
“准备!3、2、1……”
裁判一声高喊,乔念和顾瑾的女伴同时跃出机舱!
高空坠落的气流刮得她脸颊生疼,可她死死盯着海面上的浮标,在接近水面时才拉开伞绳。
“噗通!”
她重重砸进海里,伤口被咸涩的海水浸得剧痛。
可她咬牙忍住,拼命朝浮标游去。
顾瑾的女伴显然受过专业训练,速度极快,但乔念发了狠,手指被珊瑚割破也顾不上,终于抢先一步触到浮标!
回程时,她的体力几乎耗尽,可脑海里全是陆沉那句“我考虑考虑”。
乔念几乎是爬上岸的。
她浑身是伤,膝盖磨得血肉模糊,可还是比顾瑾的人快了一步。
乔念扯出一抹笑,浑身是血地倒在陆沉脚边。
“我……赢了……”她气若游丝,“你答应……考虑原谅我……”
陆沉冷漠地看着她,忽然嗤笑一声:“我说说而已,你还真信了?”
乔念浑身一僵。
“乔念,”他俯身,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你真觉得,我会原谅你这种人吗?”
这句话像刀子,狠狠捅进她心口。
乔念站在原地,海水混着血水从她身上滴落。
她早该知道的。
他永远不会原谅她。
陆沉看都没看乔念一眼,直接转身去办理过户手续。
乔念浑身湿透,伤口被海水泡得发白,狼狈地站在岸边。
林晚晚踩着高跟鞋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红唇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听到了吗?乔念,他恨你,所以,你永远都赢不过我。”
乔念沉默不语,只是攥紧了手指。
林晚晚却突然转头,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顾瑾:“顾二少,这个女人害你输了岛,你不想报复回来吗?”
顾瑾脚步一顿,挑眉看向她:“哦?林小姐有什么建议?”
林晚晚笑得甜美:“我可以把她送给你一天,随你怎么处置。”
乔念脸色瞬间惨白。
顾瑾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狠角色,落在他手里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成交。”顾瑾舔了舔嘴唇,眼神阴鸷地盯上乔念。
她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顾瑾的人一把拽住,粗暴地拖向一辆黑色商务车。
她的嘴被胶带封住,双手被绑,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陆沉办完手续回来时,环视四周,眉头微蹙:“乔念呢?”
林晚晚挽住他的手臂,笑容甜美:“她说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陆沉眸色沉了沉,最终什么也没说,带着林晚晚离开了。
那一夜,乔念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顾瑾的手下轮流对她拳打脚踢,她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鲜血从嘴角溢出,后背的伤口再次裂开,染红了单薄的衣衫。
“听说你以前是陆沉的女人?”顾瑾捏着她的下巴,笑得狰狞,“有意思,你若是说一句跟我,我就放过你。”
乔念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还挺倔。”顾瑾冷笑,一脚踹在她腹部,“继续打,别打死就行。”
天亮时分,她被像垃圾一样扔在城郊的马路上,衣衫破碎得几乎遮不住身体,裸露的皮肤上布满青紫。
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有人指指点点,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最后是一位拾荒老人看不下去,颤巍巍地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叫了救护车。
医院里,医生看着CT结果脸色凝重:“脾脏破裂,必须立即手术!家属呢?”
护士翻遍乔念的随身物品,最后才终于找到手机,拨通了置顶联系人陆沉的电话。
“陆先生,我这边是市中心第一医院,请问您认识乔念吗,她全身多处骨折,脾脏破裂,情况危急,我们现在要给她动手术,需要您赶来签字……”
“她又在演什么可怜的戏码?”陆沉冷声打断,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她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病房里,乔念清晰地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的每一个字,泪水无声地滑落,渗进雪白的枕头里。
她艰难地转过头,看向墙上的时钟。
滴答,滴答。
秒针走动的声响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距离七日之约结束,只剩下最后48小时了。
她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破碎的微笑。
也好,这样也好。
反正……她早就该消失了。
第二天,乔念睁开眼,看见护士正在调整点滴速度。
“你醒啦?”护士松了口气,“没有家属签字,但我们破例给你做了手术。不过你伤得太重,最好还是叫家人来照顾……”
乔念摇摇头,艰难地撑起身子。
墙上的时钟显示已经是下午四点,她只剩下不到三十个小时了。
“我要出院。”
护士惊讶地瞪大眼睛:“你现在的状况……”
“我必须走。”乔念拔掉针头,忍着剧痛下床,“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乔念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好不容易拦到一辆出租车。
回到别墅时,天已经黑了,她刚推开门,就听见陆沉冰冷的声音:
“装不下去了?终于舍得回来了?”
他站在楼梯口,西装笔挺,手里拿着车钥匙,似乎正要出门,乔念张了张嘴,突然觉得所有解释都那么苍白。
“我知道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她轻声说,“我也不奢求了。但……明天能不能陪我吃最后一顿饭?只要你陪我吃完这顿饭,我就永远消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陆沉冷笑一声:“我没时间陪你浪费。”
“求你了。”乔念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就一顿饭……”
不知为何,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色,陆沉心头突然涌上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到时再说。”
就这简单的四个字,却让乔念眼睛一亮。她红着眼眶点头:“好,我等你。”
“啊!”
尖叫声中,林晚晚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最后重重摔在一楼大厅,鲜血很快从她身下蔓延开来。
乔念呆立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黑影已经冲了过来。
陆沉一把推开她,飞奔下楼抱起昏迷的林晚晚。他抬头看向乔念的眼神,像是要活剐了她。
“不是我……”乔念无力地辩解,“是她自己……”
“乔念!”陆沉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如果晚晚有事,我要你偿命。”
说完,他抱起林晚晚快步往外走,并让保镖将乔念也一同拽往了医院。
当医生宣布林晚晚大出血需要输血时,陆沉的目光立刻锁定了乔念:“她们血型相同,抽她的。”
乔念还来不及动作,就被两个保镖强行按在病床上。
冰冷的针头刺入血管,鲜红的血液顺着导管流出,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却仍能看到陆沉站在林晚晚病床前,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她。
抽完血后,乔念被粗暴地扔进了别墅的地下室。
“等晚晚醒了再放你出来。”陆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冷得像冰。
“陆沉……不是我……”乔念挣扎着想解释,却被保镖用胶带封住了嘴。
地下室里潮湿阴冷,乔念蜷缩在角落,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指。
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求求你……”她撕开胶带,声音嘶哑地对看守的保镖说,“帮我叫陆沉来……我有重要的话要说……”
保镖犹豫再三,还是去传了话。
可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林晚晚虚弱的声音:“阿沉……我头好晕……”
“滚出去!”陆沉对保镖厉声喝道,“以后她的事不用告诉我!”
乔念得知后仍不死心,她借来保镖的手机,一遍遍拨打陆沉的电话。直到第十次,电话才被接通。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陆沉的声音里满是厌烦。
“我没有闹。”乔念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她看着自己越来越透明的身体,苦涩地笑了。
既然不能当面道别,电话里……也一样吧。
“陆沉,其实我……”
“够了!”电话那头传来林晚晚的呼唤,陆沉不耐烦地打断,“我没时间听你废话,下次再说。”
“可是我们没有下次了啊……”
乔念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黑暗中,她望着手机屏幕渐渐熄灭,泪水无声滑落。
就在乔念的身体即将完全消散的瞬间,地下室的温度骤然降低,黑白无常的身影从黑暗中浮现,锁链的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时辰已到。”白无常的声音空洞悠远。
乔念望着自己已经透明到近乎看不见的手指,轻声恳求:“可以……再等我几秒钟吗?”
黑无常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乔念颤抖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用尽最后的力气写下几行字。
「陆沉: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了。
其实七天前,我就已经死了。为了救落海的林晚晚,我沉入了海底。判官给了我七天时间,只要你能说一句“原谅我”,我就能活下来。
可惜,我做不到。
最后求你一件事,我的尸体还泡在冰冷的海水里,请派人打捞上来,给我一个安身之处。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祝你和林晚晚幸福。
从今往后,世间再无乔念。
所以,你放下仇恨,也……放过自己吧。」
写到最后几个字时,她的手指已经透明到握不住笔,黑白无常一左一右架起她,身影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信封飘落在地,上面还沾着一滴未干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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