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偶心口处,用朱砂写着两个字。
萧尘。
其下,更附着一串生辰八字。
正是当今圣上的名讳与八字!
“轰”的一声,满朝文武跪倒一片。
萧寒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向我,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痛心疾首。
“皇嫂!臣弟万万不愿相信,这等大逆不道之物,竟出自你的宫中!”
“你对顾贵妃心存不满,臣弟可以理解。可你怎能因此迁怒皇兄,行此巫蛊厌胜之术啊!”
他句句泣血,字字诛心。
仿佛一个为了维护兄长,不得不揭露亲人罪行的忠臣。
所有人的目光,或惊恐,或鄙夷,或幸灾乐祸,尽数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我缓缓侧身,望向御座上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我的夫君,萧尘。
他也正看着我,眼神幽深,如一潭不见天日的死水。
我轻轻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死寂的大殿。
“这东西,不是我的。”
萧寒发出一声满含讥讽的冷笑。
“物证在此,搜查的宫人亦是人证!皇嫂,到了此刻,你还想抵赖吗?”
“凤仪宫的东西,绝不会害人。”我平静地重复。
就在萧寒准备进一步发难,将我彻底钉死在罪名之上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陛下恕罪!娘娘恕罪!”
桂嬷嬷发髻散乱,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几个头,额头瞬间一片青紫。
“老奴有罪!老奴该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萧寒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
御座上的萧尘,终于有了反应。
他微微前倾,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何事惊慌?”
桂嬷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嘶哑。
“回陛下,前日,娘娘感念霄王殿下开解之恩,命老奴送一方名墨去王府,老奴手脚愚笨,在王爷的书房里,不慎打翻了墨台……”
她一边哭诉,一边从怀里颤颤巍巍地掏出一件物事。
“老奴当时太过慌张,竟未发觉鞋底沾了脏东西,直到今早洒扫,才从鞋底抠下这张废纸。老奴不敢隐瞒,特来请罪!”
李德全快步走下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