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做错了吗?
她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枕上被她泪水打湿一片,
她蜷缩着身体,越发颤抖。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终于,她在自己的泪水中睡着了。
梦里。
她看到了姐姐,姐姐刚从活动现场回来,身上还穿着漂亮的礼服。
姐姐一脸宠溺地朝她笑着,走到她身边,
她揉捏着她的小脸,温柔地说:“凝凝你怎么又瘦啦!是不是最近没好好吃饭?”
……
南洛回来了。
打开门,刚抬脚跨进房间就听到抽泣声。
他蹙了蹙眉,随后开了灯。
果然是沈以凝在哭。
他走到女孩床前,只见女孩平躺着,闭着眼睛流眼泪,不像醒着,像在做梦。
梦到什么了哭成这样?
“姐姐…姐姐…我好想你…”女孩嘴里呢喃着。
南洛怔了怔,看着女孩的模样,让他想起自己十岁那年。
母亲白天还带他去了游乐园玩,晚上给他哄入睡后,就跳楼自杀了。
那天晚上,他也像她这样哭过,做梦梦到母亲,然后哭醒。
一连几天他都做噩梦,梦到母亲躺在血泊里。
那一年的阴影直到他成年后才慢慢有所好转。
他叹了口气,随后去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没想到女孩还在哭。
她哭成这样?哭那么久都哭不醒?
他内心复杂,紧接着烦躁。
南洛有个习惯,睡觉前会先点支烟。
他坐在沙发上,边抽烟,边看着女孩哭。
烟草燃尽,他按灭烟蒂,随后起身往床沿去。
刚掀开被子躺在女孩身边,
女孩动了一下,翻身搂住他脖子。
像个八爪鱼似的粘住他。
她的脸窝进他脖颈,连带着她糊了一脸的泪水。
南洛感觉脖子湿漉地难受,垂眼看女孩,只见她模样可怜,
他有些无奈,转而也侧对着她,捞住她的腰肢往怀里搂紧了些,难得温柔地拍着她的背脊,像哄小孩似的给予她安慰。
男人薄唇抵在她额头,哑着声音说:“沈以凝,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如果照从前有人敢这样对他,他一定会把那人弄死。
本来被她身上的倔劲吸引,觉得新鲜。
他这个人,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并且一种类型只玩一次。
这种表面人畜无害,内心无比心机的小丫头片子,可真是让他刮目相看了。
本以为是只不听话的猫,原来是朵长刺的玫瑰。
玩?他有的是时间陪她玩。
她越是这样,南洛就越觉刺激。
消散的新鲜感再度升温,让他失去的兴趣再次产生。
……
次日。
沈以凝醒来时,就听到浴室水流哗啦的响声。
她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恹恹地坐起身子朝浴室方向看去,
南洛回来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浴室没了水流声,沈以凝赶忙倒头装睡。
穿着拖鞋的脚步声往床边靠近,床榻一沉,
紧接着,她身上的被子被掀开。
沈以凝明显感到背后凉飕飕的,南洛一定在看着她。
耳畔响起男人低磁的声音:“醒了就别装了。”
沈以凝身子一僵。
他怎么知道她醒了?
女孩咬了咬下唇,随后翻过身来面对南洛。
下一秒,她倏地转过身体,羞红了脸。
南洛什么都没有穿。
男人轻笑,一针见血地说:“勾引老子那天也没见你腼腆。”
沈以凝真想扇他一巴掌然后再钻地缝,
前两天如果不是为了活命,她怎么可能对他那样主动。
南洛穿好衣服,冷冷道:“你昨天不是说要给我做饭吃?还不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