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温家一脸茫然的迎亲团的人。
那群人等在路边,忐忑的对视,彼此大眼瞪小眼:新娘被抓走了,现在怎么办?
温绍远也不知道怎么办,他现在根本没心思考虑舒怡的事。而是满脑子都是舒糖穿着一身红衣,在人群里决绝断亲的模样。
那是她没见过的舒糖。
他不知道,原来那个只会发大小姐脾气,肆意打压他尊严的舒糖,到底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幅模样。
她站在人群里,笑的是那么的明媚,好看,
温绍远抬头看着头顶的太阳,只觉浑身冰冷。
这一刻,他意识到,他后悔了。
他当初就不该听他妈的去换嫁!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舒家没有了,新娘也没有了,他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陪着舒怡一起丢脸!
孤零零地看着舒糖和别的男人在他面前手拉着手。
他不受控制追上前:“糖糖……”
舒糖高跟鞋一脚踹过去:“滚!晦气的东西!”
“没听见刚才别人说你不吉利吗?少来沾边。”
舒糖冷笑着看着痛得龇牙咧嘴的温绍远,心里一股快意。
原主的不幸一半是由二叔二婶造成的,另一半就是眼前这个男人造成的。
没空收拾你,是暂时没腾出手来!
不代表就放过你了!
惠宾饭店里一片喜气洋洋。
整间饭店都被徐家包场了,不用随份子,进来坐下就能吃。
左半边是婆家席,右边是娘家席。舒糖家没有其他亲戚了,娘家席上坐的都是刚才看热闹的邻居。
主持人是部队文工团的人。
徐家父母都不是高调的性子,所以就只拉着新人上台改了口,又一起敬大家一杯酒,这仪式就算完事了。
下台后,徐家父母忙着招待宾客,舒糖和徐西临就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
“累的话可以先走。”徐西临看她。
舒糖瞥他一眼:“少小看人。”
别说这两个小时,就是前世,连续四十个小时泡在实验室,对她来说那都是家常便饭。
舒糖摸着鼓溜溜的塞满改口费的红包,想起来刚才的事,道谢:“对了,刚才谢谢你。”
徐西临挑眉看过来:“谢什么?”
舒糖笑着:“谢你接亲给足了我面子,也谢谢你刚才帮我说话。”她指的是那个民警过来想要动手的事。
她郑重其事地道谢,徐西临却没太在意,扯了扯唇角:“应该的。对外,你我结婚后就该夫妻一体,对内,我们是盟友。”
“你要这么说,如果你刚才能上来背我到车上可能会更好。”舒糖见缝插针。
徐西临看着她,停了两秒,嘴角勾起浅浅弧度,语气戏谑:“如果你能不这么时时刻刻想占我便宜也不错。”
婚礼上一般都是一家几口人过来。
旁边几个小孩打闹着路过,舒糖反应很快地侧身躲了一下,整个人被迫贴在徐西临身上:“有人说过你嘴有点毒吗?”
带着香气的身体,突然一下子压过来,徐西临下意识抬手扶了下她的后腰。
然后顿了顿。
十六岁去部队,他带过新兵,也跟战友时常切磋,像这样跟一个姑娘家贴这么近还是头一次。
尤其舒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刚好喷在他的锁骨和喉结附近,他感觉自己领口上都被沾上了香气,喉结上下滑动一下,扭头咳了咳,扶着舒糖的胳膊推开她,让她站稳:“没有,站好。”
……
两人抱在一起的那幕,正好被过来吃席的邻居看见,八卦地凑在一起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