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舒糖进来,他眼疾手快地从旁边拿过衣服,动作利落套在身上,回头时,扣子松松垮垮系了几粒。
“舒糖,是不是占不到我便宜你就不罢休了。”
他故意拖着腔调,闷声低笑。
“真是误会!”
“进来。”徐西临掀着眼皮看她,嘴角挑着:“下次敲门。”
这个时间她明显什么都没洗,徐西临问:“哪不适应?”
舒糖从那一块一块沟壑状的肌肉里回神,想起正事:“啊,我想洗澡,有热水吗?”
徐西临皱了皱眉。
舒糖又问:“那你平时咋洗?”
“一桶凉水冲一冲。”
部队待了七八年,哪还有那么讲究,藏市没有自来水,他们井水,溪水多冷都洗过,忘了家里来了个女人的事了。
“明天去浴池行吗?”
舒糖拒绝:“刚才我看见嫂子给大哥打洗脚水了……”
她话说了一半停住,抬眸看着徐西临。
徐西临被那赤裸裸明示的眼神看乐了:“你也想让大嫂帮你打一盆?”
“你!”舒糖气得转过身,不想理他。
就不该对这些当兵的直男抱有期待!实在不行,一会可以趁着大家都睡着了,去空间冲一下,不洗头就好了。
背后响起关门声,是徐西临出去了。
现在把门锁上进空间里好像也行,就是不知道徐西临洗澡快不快,要是洗到一半他人回来了就尴尬了。
舒糖正纠结着。
“咚咚。”卧室门被轻声敲了两下。
他们房间和大哥房间门对门,怕让人听见,舒糖急忙起身。
徐西临在她开门之前,大喇喇的推门进来。
幸好她没去空间,这人怎么这么快!她不悦的问:“你敲门的意义是什么?”
“提醒你我要开门了。”
舒糖:“……”
“去洗。”徐西临扔下两个字重新坐回书桌前。
舒糖愣了下:“什么?”
徐西临掀了掀眼皮:“刚才不是要洗澡?”
舒糖惊喜:“有热水了?你打的?”
徐西临半笑不笑的勾了勾唇:“不是,嫂子听见你心声了给你打的。”
有热水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空间洗澡了。
不敢耽误太久,她今天没去看菜园子,直奔实验室的休息间。
一边洗一边感慨,冲水马桶和淋浴器是多么伟大的发明啊。
隔壁房间,姜莱莱坐在梳妆台前有些发愁。
“怎么不过来泡脚?忙老三婚礼累着了?”
姜莱莱摇头,手上拿着那个红色绒布袋:“弟妹……今天下午送了我一条金项链。”
徐西庭看过去,妻子掌心果然躺着一团金灿灿的东西:“送你你就收着。”
“这怎么行,”姜莱莱咬了咬唇,把项链原样装回袋子,“我收的时候不知道是这么贵的东西,明天早上我就还给她。”
“你们是妯娌,互相送个东西不用这么小心。”徐西庭沉声道。
姜莱莱紧张地看过来。
徐西庭叹了口气,朝他招手:“行了,过来。”
-
舒糖洗得挺快,回房间的时候,徐西临已经在床边打好了地铺。
舒糖从另一头上床,掀开被子,被枕头上的东西吸引住了视线。
“存折?”她看向地上闭着眼睛那人:“你放的啊?”
那人眼睛都没睁一下,哼道:“不是,天上掉的吧。”
就没见过比他还嘴硬的人!
她朝着地上那具躺得比尸体都直溜的人翻了个白眼,问:“这是新婚礼物?”
徐西临:“我花不完。”
“徐西临,其实你可以换个说法,我会很高兴的。”舒糖真心建议。
徐西临懒懒掀开眼眸,朝着床上看来,不咸不淡地开腔:“嗯,怕你穷死。”
舒糖:“……”真的很想杀人。
她撑着嘴角,僵硬地笑了下:“我奶奶去世前给我留了一大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