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衣服兜浅,白天那一大瓶药从口袋掉出来,顺着地板滚到床下。
舒糖趴在地上,手伸到床下去够。
“咚。”
就敲一声的敲门方式一听就是徐西临,舒糖没空理他,说:“进来吧。”
徐西临推开门:“热水给你放卫——”
后半句话戛然而止,他看见舒糖整个人半趴在地上,伸手往床下摸着什么。
这个姿势,这个角度,刚好看见她微微塌陷的后腰。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件白色的睡衣,布料在后背上绷紧,衬出里面贴身衣服的轮廓。
随着手臂动作,衣襟往上抻起,露出雪白的一段腰,后腰轮廓微微挺翘着。
徐西临看了一眼,匆匆移开视线:“舒糖,你在干什么!”
“东西掉了,在捡东西呢。”胸腔压着,她声音听着闷闷的。
徐西临一股无名火,气急败坏地上前,拦腰拎起地上的人。
“站好,我给你拿。”
他半跪下去,长臂一捞,那药瓶就躺在了掌心。
“谢谢。”
徐西临看着那药瓶,挑眉,避开舒糖伸过来的手,看了看瓶身,没找到标签:“你这又是做了什么药?”
没什么好瞒着的,舒糖说:“心脏病的药。”
徐西临眸色一沉:“你今天去了三院?”
舒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然后细想想,问:“你刚才还真去黑市找我了?”
“嗯。”徐西临很轻的哼了一声。
抬眼看过来时,嘴角挂着很明显的笑意。
“你不光聪明,你命也挺好。”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舒糖见徐西临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也就没多问。
第二天,徐母吃完早饭,出门前还真送了五张字帖过来。
舒糖小心收好,大家前脚刚出门,她后脚就去了夜市。
李岩等在摊位上,旁边放着一个麻袋:“这是我家店里所有的红景天。”
舒糖打开看了一眼:“你还认识别人有卖这个药材的吗?”
红景天长在高海拔地区的悬崖峭壁处,空间里种不出来,只能靠买,反正空间里地方有都是,她想都买着当存货。
李岩听后摇了摇头:“这东西大家大家只用它补肾,效果也不好,所以只有我家有,就这些还是我爸前些年收回来,卖不出去存货呢。”
舒糖点了点头:“好吧。”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红景天的药效呢,你要买它回去干什么?”
昨天随口敷衍的话,这小伙子倒是执着,舒糖拿起袋子,检查下保存的程度,说:“红景天处理好了,对心脑血管有好处。”
并没有打算把红景天的全部药用价值告诉别人,舒糖说得模棱两可。
袋子里的药材比昨天多了一倍,舒糖从兜里拿了三十块钱递给李岩。
李岩拒绝:“不用给我钱。”
舒糖看他一眼,李岩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问:“你能把昨天那个药给我一粒吗?”
“这不行。”舒糖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药这东西随便送,出了事算谁的。
李岩原本也没抱什么希望,听后遗憾地挠了挠头:“好吧。”
他从兜里拿出一张写好的字条:“这上面是我家药铺的名字和我家住址,你要是以后再需要什么药材可以直接来店里找我。”
他想了想补充:“对了,我也是学医的,西医,之前在港市那边读书,前几月才回来。”
怪不得摊子上摆了那么多港市过来的药。
舒糖点了点头,把钱放下:“好,有需要我会再找你。”
拿了东西离开黑市,她火速往家赶。
当下的出租车还都是为外宾服务,也没有招手急停的服务,舒糖只能腿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