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桑宁裴以琛的女频言情小说《许你和他情深似海小说》,由网络作家“南秋北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以琛掐着沈桑宁的腰,和她抵死缠绵,直到两腿发软才停下。沈桑宁笑着逗他:“阿琛,你今天这么卖力,我还以为我们又要分居两地了。”沈桑宁很清楚,裴以琛在那事上,和她尤为契合。每次小分别,裴以琛都会发了狠般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求着她说爱他。如今的裴以琛事业有成,他们不用再为了生计四处奔波。裴以琛答应过会在公司上市这天,向她求婚,和她在一起一辈子。沈桑宁嘴角挂着甜蜜的笑,刚要把求婚的事情说出口,却被裴以琛堵住了唇。“阿宁,我们的确要分开一段时间。”闻言,沈桑宁脸上的笑容僵住。“为什么,你不是说要今天要向我求婚......”沈桑宁话刚出口,求婚二字被裴以琛用吻堵了回去。“舒音昨天不小心招惹了霍云霆,被他要求七天后,给他和一众商界大佬陪酒。”“她...
《许你和他情深似海小说》精彩片段
裴以琛掐着沈桑宁的腰,和她抵死缠 绵,直到两腿发软才停下。
沈桑宁笑着逗他:“阿琛,你今天这么卖力,我还以为我们又要分居两地了。”
沈桑宁很清楚,裴以琛在那事上,和她尤为契合。
每次小分别,裴以琛都会发了狠般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求着她说爱他。
如今的裴以琛事业有成,他们不用再为了生计四处奔波。
裴以琛答应过会在公司上市这天,向她求婚,和她在一起一辈子。
沈桑宁嘴角挂着甜蜜的笑,刚要把求婚的事情说出口,却被裴以琛堵住了唇。
“阿宁,我们的确要分开一段时间。”
闻言,沈桑宁脸上的笑容僵住。
“为什么,你不是说要今天要向我求婚......”
沈桑宁话刚出口,求婚二字被裴以琛用吻堵了回去。
“舒音昨天不小心招惹了霍云霆,被他要求七天后,给他和一众商界大佬陪酒。”
“她一个小姑娘害怕得紧,所以我希望七天后,你能替她去。”
听到裴以琛的话,沈桑宁整个人僵在原地。
裴以琛口中的乔舒音,她只匆匆见过一眼,却仍记忆犹新。
只因乔舒音那张脸,和裴以琛已故的白月光乔茵茵足足有六分相似。
甚至她们的名字,都那样相像。
初见乔舒音,就连沈桑宁也不由感到一阵心慌。
那时,沈桑宁下意识将目光落在了裴以琛脸上。
直到看到裴以琛脸上并无明显的表情变化,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沈桑宁自以为,十年的陪伴,自己终于赢得了裴以琛的全部。
可直到今天,裴以琛亲口要求让她代替乔舒音陪酒之时。
沈桑宁才觉得自以为真心相爱的十年,从来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裴以琛吻了良久,都没有等到沈桑宁的回复,脸上的热情和柔意不由褪去几分。
“你不愿意?”
“阿宁,跟我的这十年,你陪酒的次数还少吗?”
“舒音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惹了霍云霆这个疯子,给那帮男人陪酒,你有没有想过她会受到怎样的折磨?”
闻言,沈桑宁压住心底的苦涩,扯唇笑道:“那我呢?”
“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个女人,给一帮男人陪酒,我又会遭受什么?”
沈桑宁话音落下,气愤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裴以琛心疼乔舒音,可又有谁心疼她沈桑宁。
更何况,裴以琛还是她相守了十年的男朋友。
沈桑宁藏在被子下的手死死攥紧,静静等着裴以琛的答复。
哪怕他说一句刚刚的话只是玩笑,沈桑宁都能够自欺欺人的信他。
但沈桑宁的预想并没有实现。
此时,她身后的温热褪去。
忽然灌入被子的冷风,冻得她有些发抖。
只见裴以琛忽然停下动作,起身点了根烟。
良久,裴以琛才披上外套,笃定道:“我知道。”
“但至少,你不会让除了我之外的男人碰你。”
是啊,在一起十年,没有人比裴以琛清楚沈桑宁有爱他。
裴以琛常年应酬,胃不好,沈桑宁为了替他挡酒,不惜喝到胃出血。
沈桑宁为给裴以琛拉投资,不得已和形形色 色的人喝酒谈生意。
酒桌上,沈桑宁不小心被油腻男揩油,沈桑宁都会把手洗到脱皮。
只因裴以琛对别人碰过的东西有重度洁癖,沈桑宁不希望他难受。
沈桑宁没想到。
她对裴以琛的爱,有一天竟却成了裴以琛伤害她的利刃。
沈桑宁死死咬着唇,才不致于让自己情绪失控。
久久没有得到回复的裴以琛,彻底没了耐心。
“沈桑宁,如果你不愿,那我们的结婚的事情,就暂时缓一缓吧。”
就在裴以琛转身离开的下一瞬,沈桑宁终于开了口。
“好,我答应你。”
“就当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裴以琛脚步顿住,转身笑着在沈桑宁唇边落下一吻。
“阿宁,我发誓,等你为我做完这最后一件事,我就履行当初的承诺和你结婚,把我所赚来的钱都给你。”
裴以琛以为,沈桑宁是迫切地想要嫁他,才答应了他不合理的请求。
而沈桑宁攥着手中的支票,扯唇笑道:“不用了。”
沈桑宁说的不用,是不愿再和裴以琛结婚了。
裴以琛不知道,三天前,沈桑宁便和他的死对头霍云霆见过一面。
霍云霆曾抛给她一张价值百亿的支票当作聘礼,要娶她。
沈桑宁从十八岁,陪着裴以琛熬成了二十八岁的老姑娘。
现在的她熬不动了。
整整十年,裴以琛都放不下白月光。
那她何不曾放下对裴以琛的执念。
可在裴以琛听来。
沈桑宁说的不用,是因为太爱他,舍不得用他的钱。
裴以琛伸手刮了刮沈桑宁的鼻子,语气宠溺。
“傻瓜,结婚后,我的就是你的,有什么心疼不心疼的。”
沈桑宁张了张口,解释道:“裴以琛,我说的不用是指我们分手吧,婚,我们也不结了。”
然而沈桑宁的声音,彻底被一通电话铃声掩盖了过去。
听筒里,传来了乔舒音的啜泣声。
“以琛哥哥,张总......张总他今晚指定要我陪酒,还摸 我大腿,求你快来救救我。”
裴以琛挂断电话,不顾沈桑宁僵白的脸色冲出了家门。
而沈桑宁也没再犹豫,拨打了霍云霆的电话。
“霍云霆,你说好的,下一次再见面就向我求婚,是真的吗?”
沈桑宁虽然知道霍云霆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主,但七天后,她不希望自己在酒局上发生意外。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传来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
“怎么,是被裴以琛伤透了心,终于醒悟过来不想吊死在他这一颗歪脖子树上了?”
沈桑宁对裴以琛的爱太过明显,以至于霍云霆只和她相识两天,便看出来了。
沈桑宁扯了扯嘴角,强壮坚强的笑了笑。
“没错,被你猜对了。”
沈桑宁情绪藏得很好,可语气中的委屈和无奈还是被霍云霆给察觉到了。
“好了不逗你了,既然你不喜欢他,那就试试要不要喜欢我。”
“我和裴以琛那个混蛋可不一样,我可不忍心伤害那个陪了我十年的女孩子。”
沈桑宁有些意外,不觉被他的幽默感逗笑。
那个外人口中清冷的霸道总裁霍云霆,在她面前,竟然这样好脾气。
“好,那我愿意试试。”
刚挂断电话,沈桑宁便收到了裴以琛好兄弟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裴以琛为护住怀中的乔舒音,头上被人用酒瓶狠狠砸了一个窟窿。
裴以琛的好兄弟还在催促着,“桑宁姐,有个不长眼的女人,害得琛哥受伤,你快去管管吧。”
而沈桑宁却摁灭了手机屏幕,淡淡回复道:“他们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忽然间,沈桑宁只觉得累了,便将手机关机,沉沉睡了一觉。
再醒来之时,床边站着满脸委屈的裴以琛,以及哭成泪人的乔舒音。
“阿宁,我受了伤,好疼,给你打了整晚的电话你都不接。”
“你这是在生我的气吗?”
裴以琛眼尾有些泛红。
沈桑宁十年来对他的关怀照顾,以致于让裴以琛事事都对她有了依赖。
沈桑宁嘴唇抿了抿,还没有说话。
一道身影便扑到她面前,砰的一声跪下。
“桑宁姐,我知道你是因为要替我陪酒的事情才和以琛哥哥闹脾气,你放心,我真的只是把以琛哥哥当作朋友,并不是想要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
乔舒音话还未说两句,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哗落下。
方才还心怀愧疚的裴以琛,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阿宁,今天你不是答应得好好地,要代替音音去陪酒,怎么现在音音一来你就突然改变了主意,你是不是诚心要让音音难堪!”
沈桑宁没有想到,她倾尽所有陪了裴以琛十年。
换来的,却是她善妒的高帽。
沈桑宁垂眸,压下眼底的翻涌的情绪,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回复道:“阿琛,承诺过的事情,我绝不会反悔。”
“音音妹妹说,你是她唯一的朋友,那从今天起,你把她接回家好好护着吧,这样音音妹妹也不会再因为要陪酒而受欺负了。”
沈桑宁忽然有些释然了,既然她早已下定决心答应嫁给霍云霆。
那离开前,她就顺水推舟,成全了裴以琛的夙愿。
看到沈桑宁大度的让步,裴以琛眼中闪过震惊和愧疚,但更多的激动。
转头,裴以琛便命王妈收拾好了书房旁边的房间,安排乔舒音住下。
裴以琛是个工作狂,一天24小时,有十八个小时待在书房。
裴以琛将乔舒音的房间安排在了书房旁边,无疑是有更多的时间和乔舒音待在一块。
对于裴以琛的小心思,沈桑宁看破没说破。
转而,还贴心嘱咐王妈多给乔舒音准备一床被子。
饭后,裴以琛带着一条黑天鹅项链敲响了沈桑宁房门。
“阿宁,我知道带着音音回家这件事,委屈了你。”
“你放心,等霍云霆不再揪着音音不放,我就给她安排别的住处,绝对不会影响到我们婚后的二人世界。”
直到现在,裴以琛还自信地以为沈桑宁非他不嫁。
沈桑宁懒得再解释,回了一句随你,便转身面对的墙壁睡下。
不想刚躺下,门外便传来了乔舒音的哭声。
裴以琛脸色一白,连鞋都没来得穿,便打开了门。
“音音,你怎么了?”
门外,乔舒音穿着单薄的蕾丝睡衣,整个人哭得梨花带雨。
“以琛哥哥,王妈送的被子有玫瑰花粉,我对玫瑰花过敏,现在身上好难受。”
玫瑰花过敏?
裴以琛眼中闪过震惊。
他没有记错,乔音音也曾对玫瑰花过敏。
没想到,乔舒音不仅长相名字和他的心上人相像,就连体质都一模一样。
思绪回笼,裴以琛不顾男女有别,抱着乔舒音赶往了医院。
每耽搁一分钟,乔舒音的身上的红疹的颜色,便又深上几分。
若不是有裴以琛抱着,只怕乔舒音却忍不住身上的瘙痒和疼痛,将自己的皮肤挠破了皮。
沈桑宁赶到医院之时,看到的就是裴以琛半跪在地上,极尽温柔地哄着怀中的乔舒音。
“音音乖,要是挠破了皮,我会心疼的。”
从前,沈桑宁为了给发烧的裴以琛熬药,不慎烫伤了手。
裴以琛知道后,只是叮嘱她以后要多注意一点,连烫伤膏药都没有时间帮她涂。
而今,裴以琛却捧着乔舒音微微泛红的手,吹了又吹。
那样温柔的眼神,就连他们在床上抵死缠 绵,裴以琛都从未施舍过他。
“不管需要多少钱,都必须在一小时内治好音音。”
裴以琛话音落下,医生战战兢兢地告诉他。
“裴总,过敏单靠吃药,不能在一个小时内完全治好,要是想在短期内快速治愈,只能靠换血,来融掉体内的过敏物质。”
“更何况,乔小姐是医院目前最稀缺的O型熊猫血,换血的事情不太现实......”
然而医生刚说完,裴以琛便看向了沈桑宁。
“抽她的,她是熊猫血。”
闻言,沈桑宁脸色白了白,却还是拒绝道:“阿琛,三年前我就因为应酬,酒精摄入过度,导致凝血功能产生不可逆的伤害。”
“要是我身上有伤口,哪怕是破了一点皮,都会血流不止,更何况音音妹妹只是轻微过敏,涂两天药,忍忍就好了。”
沈桑宁话音刚落,便被裴以琛出声打断。
“沈桑宁,音音她对玫瑰花过敏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
裴以琛说到这里时,看向沈桑宁的眼神泛着冷。
他知道,从答应和沈桑宁在一起之前,沈桑宁便深深喜欢上了他。
为了靠近他,沈桑宁不惜花了大价钱,从朋友的口中了解关于他的一切。
包括他暗恋的白月光的类型,和喜好。
所以,裴以琛坚信,乔舒音这次过敏,是沈桑宁的手笔。
沈桑宁声音止不住有些发抖,“阿琛,你不信我?”
“阿宁,别让我为难。”
裴以琛别过眼,命人将沈桑宁拉下去抽血。
沈桑宁的心,像撕 裂一般的疼。
十年的相伴,裴以琛却不肯信她。
粗 长的针管,刺透了沈桑宁的皮肤。
刺痛感,让沈桑宁不觉痛呼出声,脸色也随着一袋袋被抽走的血而逐渐变得苍白。
可裴以琛却站在前方,冷冷地看着她。
“阿宁,做错了事,总该受到惩罚。”
说完,裴以琛捧着五袋血,去了隔壁病房为乔舒音陪护。
而裴以琛不知道,他刚走出病房门口的下一秒,沈桑宁便因为失血过多,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晕倒前,沈桑宁看到裴以琛用嘴含着输血的管子,轻柔地为乔舒音擦汗。
“音音最怕冷,输血管道那么长,要是冻着了她该怎么办?”
裴以琛爱惨了乔音音。
爱到就连和乔音音有六分相似的女孩,他都舍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
沈桑宁含泪闭上双眼,任由手臂上的嫣 红的鲜血染透了自己的上衣。
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鼻腔,沈桑宁再醒来之时,是两天后。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沈桑宁看到裴以琛端着一碗热粥,放在唇边吹了又吹,才递到了她的嘴边。
“对不起桑宁,我不知道你凝血功能障碍这件事,是真的。”
看着裴以琛自责的模样,沈桑宁脑海中不觉浮现出二人过往的点点滴滴。
裴以琛爱乔音音是事实。
可裴以琛也曾为了她,做了不少疯狂的事。
大二那年,裴以琛带着她,第一次双人登山看日出。
在日出之时,向她告白。
互换了彼此的第一次拥抱、接吻。
大学毕业那天,裴以琛用四年来勤工俭学的省下来的钱,第一次带着她去看海。
潮起潮落时,裴以琛深情地吻着她的手,附在她耳边柔声问她,愿不愿把自己交给他。
后来,裴以琛也曾为了向她正式告白,第一次为她作词创曲,唱出了一首《此生遇你》
。
......
正因如此,沈桑宁才产生了裴以琛也曾深爱着她的错觉。
“乖,先吃饭。”
裴以琛的声音,将沈桑宁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沈桑宁看着唇边的那勺热粥,粥里还加了她最爱吃的水晶虾仁,心情有些复杂。
但沈桑宁还未来得及把粥吃下,裴以琛下一句话却让她的心彻底沉入谷底。
“阿宁,上次我为了替音音出气,不小心砸了张总的牌面,现在公司纺织业和张总有合作的关系,所以......”
裴以琛话还未说完,沈桑宁便有些厌恶地眼前的热粥推开。
“所以,你今天特意来看我,是想要我代替乔舒音去给张总赔罪?”
裴以琛口中的张总,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恶臭男。
每次借着谈生意的名头,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无知的小姑娘。
沈桑宁不是没有和张总合作过。
为了不惹怒张总,也不想出卖身体。
沈桑宁硬着头皮答应了张总恶趣味的要求,跪在铺满一地的酒瓶碎片上整整一个小时,才成功拿下了合作项目。
回来时,裴以琛抱着浑身是血的她,哭得不能自已。
沈桑宁清楚地记得,当初的裴以琛深情地吻着她的嘴角,承诺过。
“阿宁,若有一天我功成名就,绝对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而今,裴以琛却又一次忘了承诺,要让她替乔舒音负荆请罪。
心好像早已麻木,沈桑宁平静开口:“阿琛,以你现在的实力,就算失去了纺织项目作为支撑,也不会对公司的收益产生影响。”
裴以琛却当即打断道:“我知道,我缺的不是纺织业的项目。”
“那晚,很多人都拍下了音音被张总这个狗东西占便宜的合照,音音才十八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我不希望她因为这件事留有污点。”
“而你不一样,还有三天你就会和我结婚,成为人人羡慕的裴太太,名声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对你来说不重要。”
原来,裴以琛大费周章地讨好她,只为了挽回乔舒音清纯的好名声。
乔舒音住进裴家前,沈桑宁便调查过乔舒音的部分过往。
乔舒音十五岁辍学,十六岁便想走捷径去酒吧当了陪酒女。
至今,乔舒音接待的人,足以绕地球三圈。
若说她还清纯,谁信呢。
可偏偏裴以琛固执己见,“阿宁,你就答应我这一次,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我要裴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你也愿意吗?”
沈桑宁平静地说着,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裴以琛,等待着他的答复。
在一起十年,沈桑宁很清楚,裴以琛对公司看得有多重要。
沈桑宁也曾以开玩笑的方式,问裴以琛愿不愿意把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他。
裴以琛虽在笑,声音却是冷的。
“阿宁乖,作为公司股东,牵扯的事情实在太多,我不想让你那么操劳。”
于是,裴以琛把沈桑宁安排在了人事岗,当一个没有实权的小主管。
美其名曰,是让沈桑宁能有更多空余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情。
可沈桑宁清楚记得,在她转身去人事部之时,亲耳听到了裴以琛和助理的对话。
“一路走来,我用了半条命才有如今的事业,除了我自己,把股份交到谁的手上,我都不放心。”
她对裴以琛倾尽所有,裴以琛却从不肯信她。
而今,听到她的要求,裴以琛脸上没有犹豫,反而还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阿宁,我说过,结婚后我的就是你的,不就是公司的股份吗,我给你。”
话落,裴以琛当即命助理送来了股份转让的合同,放在了沈桑宁面前。
沈桑宁看着裴以琛额外附赠的百分之十股份,眼眶一片湿 润,哭着哭着竟笑了。
哭自己十年的深情错付。
笑自己这十年,太相信裴以琛对自己所谓的爱。
直到乔舒音的出现,沈桑宁才知道,像裴以琛这样的人,他的爱不在承诺,而是在每一处细节里。
对于沈桑宁的情绪崩溃,裴以琛却误以为她是因为太过感动而落泪。
“阿宁,早知道你这么在意股份,当初我就该把公司的百分之三十股份让给你。”
“现在虽然给的有点迟了,但额外的百分十股份,是我对你的补偿,若是你觉得还不够,你只管和我提。”
裴以琛轻轻拍了拍沈桑宁的后背,以示安慰。
沈桑宁擦干眼泪,打断了他。
“够了。”
就当这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是对她过去十年的补偿吧。
收回思绪,沈桑宁艰涩地扯了扯唇,尽量露出一个得体的笑。
“过两天,我会替乔舒音洗涮污点,但今天是我们的十周年纪念日,你能不能陪我再去看一次海。”
刚在一起之时,裴以琛曾和沈桑宁订下了十年之约。
火红的夕阳打在裴以琛身上,光影交错的侧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上的情绪。
沈桑宁只听到,他哽咽的声音。
“阿宁,如果十年后你没有离开我,能否再陪我看一次海。”
既然决定要好聚好散,沈桑宁决定在走之前,完成和裴以琛的所有约定。
此后,他们便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听到沈桑宁的话,裴以琛似乎也想起了往昔的甜蜜,嘴角不由露出一丝柔情。
“当然,答应你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忘记。”
当晚,裴以琛便准备好了所有东西,带着沈桑宁驱车赶往不远处的海岸。
可车子引擎刚发动,裴以琛的手机便不断弹出消息提示音。
看了一眼聊天备注,裴以琛的眼神暗了暗,随及关掉了手机。
“阿宁,公司遇到了点事情,你先自己去海边,晚点我再过来陪你。”
话落,裴以琛打开车门,将沈桑宁放在了半路,转而朝着与海边相反的方向赶去。
裴以琛自以为他的谎言编的很好。
可他不知道,从乔舒音住进裴家第一晚,沈桑宁就用小号添加了乔舒音的微信。
此刻,乔舒音发来的语音透着得意。
“沈桑宁,听说以琛哥哥曾答应过你,要在十周年纪念日这天陪你看海,与你求婚。”
“可你没想到吧,就因为我说我夹不到柜子里的玩偶,以琛哥哥便迫不及待地把你丢下来陪我。”
“你跟了裴以琛十年又怎样,从前裴以琛爱的人是乔音音,现在他最爱的人,是我。”
语音消息后,弹出乔舒音发过来的视频。
视频里,乔舒音因为夹不到娃娃,整个人嘟着嘴,气鼓鼓地站在原地。
而裴以琛却不厌其烦地哄着她。
“不气不气,我来帮你。”
裴以琛几乎使劲浑身解数,把娃娃里每个娃娃的品种夹了个遍。
直到裴以琛为了哄乔舒音一笑,不惜放下往日清冷孤傲的模样,戴上大眼青蛙的头套,学了几声蛙叫。
乔舒音这才开心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以琛哥哥,你对我真好。”
恍惚间,沈桑宁又记得和裴以琛在一起时,是对爱情最憧憬的年纪。
听说是情侣们戴上比比熊情侣头套,就能在一起一辈子。
沈桑宁瞒着裴以琛,用积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买了一对最漂亮,最独一无二的比比熊头套,想要在裴以琛生日那天给他一个惊喜。
可当沈桑宁满心欢喜地说出比比熊情侣头套的寓意,期待地要为他戴上之时,裴以琛却冷着脸将头套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
“阿宁,我们现在都是学生,处处都需要用钱,没必要把钱花在这些没意义的东西上。”
那时,沈桑宁只以为裴以琛是想替她省钱,便笑着解释道:“阿琛,你不用心疼我,这些天我勤工俭学,赚的钱比之前多了几百块,买这对头套完全没有负担。”
在她的纠缠下,裴以琛终于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桑宁,你有没有觉得现在你的很幼稚!”
裴以琛不顾沈桑宁眼中的受伤,摔门而去。
从那以后,沈桑宁就没再给裴以琛买过任何可爱的毛绒玩具和头套。
而视频里,裴以琛却任由乔舒音把丑陋的大眼蛙头套戴在了他头上。
“以琛哥哥,我让你戴这么丑的青蛙头套,你该不会生气吧?”
裴以琛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子,“傻瓜,只要你想看,别说让我戴青蛙头套,就算是让我戴着它陪你散步一天,我都愿意。”
泪水模糊了视线,沈桑宁再也不想看下去,摁灭了手机,转身朝着离大海相反的方向走去。
半小时候,沈桑宁来到了裴以琛的公司。
刚来到门口,助理便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桑宁小姐,裴总现在还忙着处理公司的业务问题,不方便下楼见您。”
裴以琛为了能够陪乔舒音,竟然还联系了助理配合他演戏。
沈桑宁自嘲地笑了笑,随后转身朝着人事部的方向走去。
“既然他在忙,我就不打扰他了,我来公司,是要去人事部办点事。”
话落,沈桑宁没有错过助理眼中一闪而逝的心虚。
推开人事部主任的大门,沈桑宁不仅给全办公室的人都分发了喜糖,还将早已准备好的辞职报告递了上去。
人事部主任看到喜糖,由衷地为沈桑宁送上新婚祝福,但当看到沈桑宁递过来的辞职报告之时,不由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桑宁小姐,您辞职的事,裴总知道吗?”
沈桑宁笑了笑,平静道:“我现在是公司占比半分之七十的股东,公司的事情,我现在可以自己决定。”
听到沈桑宁的话,人事部主任眼中闪过羡慕。
“桑宁,裴总对您真好,竟然将公司大半的股份都送给了你。”
其他人也附和道:“桑宁,听说三天后,裴总就要和你官宣结婚了,我们真羡慕你,你陪了裴总十年,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是啊桑宁姐,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去喝喜酒的!”
办公室的所有人,都以为沈桑宁是因为即将要和裴以琛结婚,才决定辞职安心做裴太太。
可没有人知道,沈桑宁要嫁的人,不是裴以琛。
沈桑宁没再解释,只轻笑着点了点头。
走完辞职流程,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九点。
刚进门,沈桑宁便听到一阵欢呼声。
看着挂在客厅的横幅,大剌剌写着“祝音音小公主十九岁生日快乐。”
裴以琛被人群围在中央,笑着给大家分蛋糕。
原本热闹非凡的场景,因为沈桑宁的出现而骤然冷场。
裴以琛脸上闪过尴尬,解释道:“音音从小家境贫苦,这是她第一次过生日,所以办得隆重了些。”
话音刚落,乔舒音便捧着分好的蛋糕递到了沈桑宁面前。
“桑宁姐姐,今天我生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才没请你,你别生气,我请你吃蛋糕。”
乔舒音说着,举起蛋糕,作势往沈桑宁唇边送。
“不用了,我不爱吃蛋糕。”
沈桑宁淡淡往后退了两步,不想蛋糕啪嗒一声,就这样碎在了地上。
见此,乔舒音红了眼圈。
“我知道了桑宁姐姐,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裴家碍你的眼。”
乔舒音哭着跑开了,原本哄闹的众人,也不由略带谴责地看向沈桑宁。
“舒音好心给她递蛋糕,就算不喜欢吃,也不该把蛋糕给摔了吧,今天还是舒音的生日,沈桑宁这样做,不就是打了舒音的脸吗!”
“从前我看沈桑宁人挺好的,没想到私底下这么善妒,裴总都说了会把舒音当亲妹妹疼,她竟连一个小姑娘的醋都要吃。”
就连裴以琛,都不觉冷下脸来。
“沈桑宁,这一次你的确做得有些过了。”
“既然你这么看不惯音音,这几天,我就先带着音音去郊外的别墅住着,我们冷静几天吧。”
这段感情中,裴以琛向来拥有最高话语权。
从前,要是沈桑宁小心惹了裴以琛不高兴。
他就会说这样的话,然后一连三天都不理她。
在裴以琛收拾东西,出门追乔舒音的下一秒,沈桑宁叫住了他。
“裴以琛,我们在一起十年,你竟然都不知道我对奶油过敏,既然你这样不在乎我,又何必非要和我结婚。”
沈桑宁的话,再度被门外乔舒音的笑声盖了过去。
“以琛哥哥,快上车,我为这次的爬山准备了好多好吃的。”
裴以琛没再停留,跟着乔舒音离开。
沈桑宁闭了闭眼,转身进了卧室,开始收拾这些年来和裴以琛有关的一切。
零零碎碎的东西加起来,像有一座小山那么高。
可都是一些像发卡、蝴蝶结这些不值钱的小物件。
沈桑宁看着那张粉色的信件,想起来这是裴以琛第一次向她告白时候所写的。
信里只写了一句:沈桑宁,我知道你偷偷关注了我很久,你要不要尝试做我的女朋友?
裴以琛的告白很简单。
没有鲜花,没有礼盒,甚至只是以疑问的方式问她愿不愿意尝试。
可沈桑宁太爱裴以琛,以至于在得知有机会能和裴以琛在一起,不惜飞蛾扑火。
后来,每一次情人节,周年纪念日,沈桑宁都会攒着零钱精心为裴以琛准备惊喜。
换来的只有一条九块九的丝巾。
“阿宁,我现在还没有钱,等我以后有钱,一定会给你买最贵最好的礼物。”
裴以琛的承诺犹在耳边。
可沈桑宁看着裴以琛送的最昂贵的礼物,竟是那条黑天鹅手链时,再也绷不住哭出声来。
就在今天,乔舒音在朋友圈晒出了裴以琛买给他的豪华砖石项链。
而那条价值上千的黑天鹅项链,不过是给乔舒音送礼时的赠品。
裴以琛说好冷静两天,果然一连两天都不曾回过家。
而这两天,乔舒音的朋友圈也在不断更新,满满都是和裴以琛的合照。
沈桑宁知道,这是乔舒音故意设置的仅她可见,便没有过多关注。
直到乔舒音晒出了和裴以琛看日出的视频。
沈桑宁才忽然发觉,裴以琛十年来,竟从未真的爱过他。
第一天,裴以琛抱着乔舒音站在峰顶看日出日落。
耀眼的眼光下,裴以琛单膝跪地,向乔舒音深情告白,牵着她的手,肆意在山中拥抱、奔跑,接吻。
第二天,裴以琛抱着带着她去海边,面对着涛涛海浪,发誓今生今世会爱乔舒音一辈子。
甚至于裴以琛抱着吉他,深情地为乔舒音演奏着《此生遇你》的情歌。
“音音,这首情歌,我从十八岁起,便开始为你谱曲,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向你表达我的爱意,幸而老天再一次把你送到了我身边。”
裴以琛颤抖着手捧着乔舒音的脸颊,那小心翼翼地模样,好像在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裴以琛,原来你对我那仅有的爱意,都是假的!”
心口漫上窒息的痛感,这一刻,沈桑宁执着了十年的感情,终于放下了。
这两天,没了裴以琛。
沈桑宁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第一次觉得她的生活,不是非要裴以琛不可。
就在沈桑宁刚起床洗漱之时,两天未归家的裴以琛推开了她的房门,手上还拿着一件薄纱短裙。
“阿宁,为了不让网友起疑,你还是换上和当初音音一样的衣服吧。”
沈桑宁没动,站在原地看着裴以琛。
明明是一样的五官,一样的人,现在的裴以琛,却让她感到十分陌生。
裴以琛失了耐心,“桑宁,我都答应给你公司股份了,你难不成要反悔?”
沈桑宁不明白,虽然她瞒着裴以琛打算在明天的晚宴上彻底离开。
可在裴以琛的角度看来,自己还是他名义上的女朋友和未婚妻。
裴以琛竟糊涂到,让他穿着这样露骨的衣服,去和别的男人见面。
沈桑宁在裴以琛即将生气下一秒,伸手接过了衣服。
“好,裴以琛,那就如你所愿。”
沈桑宁转身进浴室换好了衣服,出来时,沈桑宁没有错过裴以琛一闪而逝的惊艳和不舍。
沈桑宁五官精致,身材丰腴有度。
明明和乔舒音穿的是同一件衣服,但沈桑宁穿出来,更平添了几分性感。
半小时后,裴以琛便带着沈桑宁来到了预订好的酒楼。
裴以琛眼神复杂,不觉主动为沈桑宁披上一件薄纱。
“阿宁,要是有什么意外,记得给我打电话。”
一旁的乔舒音见此,不由嫉妒地咬了咬牙。
这是第一次,沈桑宁面对乔舒音之时,裴以琛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沈桑宁只敷衍地点了点头,便转身进了预定好的包厢。
刚进门,张海猥琐的笑声不加掩饰。
“沈桑宁,没想到你不仅长得好看,身材还这么有料,看来上次我就不该轻易放过你。”
说好的只是配合拍照。
可沈桑宁刚坐下,张海便急不可奈地朝她伸手。
沈桑宁脸色一白,,掏出手机要拨打裴以琛的电话求救。
电话接通时,传来的却是裴以琛的粗喘以及乔舒音的呜咽声。
“音音,舌头再卷一点,就是这样,音音真棒,好舒服啊......”
沈桑宁的脑子轰一声炸开。
她没有想到说好会护住他的裴以琛,竟然和乔舒音在车上做那事。
张海此刻脸上猥琐的笑容更甚,“小美人,还等着裴总来救你呢。”
“只怕裴总现在自己都陷在温柔乡里,舒服得起不来呢,你还是乖乖地配合我,这样我还能怜香惜玉,动作轻柔一点。”
眼看着张海的手,即将探向她的裙底。
沈桑宁慌乱下,点开了和霍云霆的聊天对话框,发送了语音消息。
“救我......”
消息发送不到两秒,一名保镖踹开房门,直接将张海一脚踹开。
“谁他妈敢踢老子。”
直到保镖拿出霍云霆独有的名片,才让张海止住了声。
沈桑宁颤抖着手,给霍云霆发了感谢的消息。
下一秒,霍云霆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我现在还在飞机上,不过你放心,晨风一直在暗中保护你,不会让你有事的。”
此刻,沈桑宁彻底对这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动心。
“霍云霆,下午再见,我们就结婚吧。”
沈桑宁的声音被飞机穿过云层的巨响掩盖过去,而她的手机也因为没电熄屏了。
沈桑宁虽然有些遗憾霍云霆没有听到她变相的告白。
但一想到,下午她就能再次和霍云霆见面,心情也不好了起来。
就在此时,裴以琛带着乔舒音走了过来。
看到沈桑宁肩膀上的红痕之时,裴以琛声音低沉得可怕。
“沈桑宁,你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碰你!”
裴以琛厌恶的眼神,好似在看什么肮脏的垃圾一般。
沈桑宁只觉得可笑,明明亲手把她推给别人是他。
只不过被张海碰到了肩膀,他便嫌弃她变脏了。
这次,裴以琛直接拿走了沈桑宁身上的最后一件薄纱。
“霍云霆是我的死对头,你要是敢让他的脏手碰你,我就和你分手。。”
裴以琛语气决然,沈桑宁却笑了。
“我知道该怎样做。”
为了护住乔舒音,裴以琛真是一刻都不肯多等,直接将她推进了隔壁的高档包厢。
包厢内,都是七天前,霍云霆为了羞辱乔舒音而安排的人。
此刻,看到穿着暴露的沈桑宁进来,所有人都把她认成了是当初招惹了霍云霆的乔舒音。
众人狞笑着走来,一杯杯给沈桑宁灌酒。
沈桑宁浑身狼狈,而此时,她却听到隔壁包厢内乔舒音和裴以琛的对话。
“以琛哥哥,桑宁姐姐她不会有事吧,万一那些男人真对她动手怎么办!”
“那就让她去死,别人碰过的东西,我嫌脏!”
裴以琛的声音,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沈桑宁平尽全力拨开众人,冲到了不远处的天台边上。
“裴以琛,既然你如此无情,那我就如你所愿。”
只是唯一遗憾的是,她和霍云霆的承诺做不到了。
就在沈桑宁闭上双眼,准备跳楼之时,身后却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阿宁,别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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