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沫的温柔声音传来。
“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怕打针?”
“乖,忍一忍,好吗?”
叶棠棠死死攥着手,伤口渗出的鲜血湿透了衣服,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疼痛铭心刻骨。
更不堪忍受的,是周围各色的目光和潮水般涌来的议论声。
“小三负荆请罪啊,那可真够活该的。”
“你说错了,是正宫跪小三。”
“我去,这下手也太狠了吧,这让他老婆以后怎么抬头做人啊?”
叶棠棠眼前阵阵发黑,砰——
她脱力地栽倒在地,刚好对上了谢宴沉投来的目光。
“宴沉,”江以沫柔柔弱弱地开口,“要不算了吧,我不想和姐姐计较了。”
谢宴沉将她揽入怀中,“她欠你的,就得还。”
话音刚落,刚刚有些犹豫的保镖一把将叶棠棠拽了起来,让她重新跪在地上。
她浑身都疼,身体摇摇晃晃。
江以沫皱着眉头,“点滴挂太快了,我手疼。”
谢宴沉立刻调慢了滴速,用掌心温暖她的手。
一瓶点滴,挂了一个半小时。
医生给江以沫检查的时候,她故意不配合拖延着时间。
叶棠棠一脸麻木,医生终于检查完毕,确认母子平安时,她踉踉跄跄起身往外走。
这一刻,她真的很难不去恨谢宴沉。
没走几步,叶棠棠眼前发黑,一头栽倒在地。
*
再次有意识,叶棠棠鼻尖充斥着一股消毒水味,而谢宴沉就守在病床边。
见她醒了,谢宴沉立刻俯身去摸她的额头。
“你发了一夜高烧,一直喊疼,还好现在烧已经退了。”
叶棠棠偏头躲开,他的手僵在半空,下意识地看向她。
只是一眼,谢宴沉的心脏骤然紧缩,不自觉地喊了一声:“棠棠……”
在一起七年,叶棠棠每次看他时,欢喜和依恋都是藏不住的。
可此刻她的眼里一片死寂,就好像他这个人,也不重要了。
强烈的不安卷上心头,谢宴沉握住她的手。
“我不知道你烫伤那么严重,不生气了,好不好?我好好陪你几天。”
或许是出于愧疚,谢宴沉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他包下了整层病房,只为让她耳旁清净。
他买了她最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