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楚萧心念一动,召回了第二分身。
继而便是第三分身,都带回了玄气。
即便如此,也架不住叶瑶的强力吞噬。
“你...无底洞吗?”
楚萧本不冷,可夜风,却吹的他通体冰寒。
玄气第三次耗尽,连精元之血也被吸走不少。
元气大伤,妥妥的元气大伤,伤的他神志不清,摇晃晃的歪了下去,只模糊听闻,院外有嘈杂的脚步声,该是白狐貂喊来了人。
乃叶天峰。
身后还跟着秦寿和麻姑。
见院中一幕,三人皆一怔。
大半夜的,这啥个剧目?
“瑶儿。”叶天峰快步上前,扶起了叶瑶。
“少天。”秦寿随后便到,一手搀住了楚萧。
麻姑则是抓了叶瑶和楚萧的手腕,以秘法把脉。
最乖的,是白狐貂,杵在一侧,不敢吭声。
它也不知出了何种变故,只知叶瑶突的昏厥。
倒是楚萧这小子,它走时还好好的,咋也晕了。
无人言语,三人一兽都在看麻姑。
她为玄修也是郎中,修有医术秘法。
一番问脉,她那双黛眉,渐渐皱下了。
“如何?”叶天峰开口道,秦寿也侧眸看过来。
“姑爷无大碍,损了些元气,服食补药便好;二小姐....。”麻姑说到这,顿了一瞬,才继续道,“二小姐,怕是遗传了先夫人。”
闻言,叶天峰神色骤变。
秦寿之神态,也极为难看。
身为叶府大管家,陪家主一块长大,他岂会不知当年事。
先夫人走得早,并非无缘由,而是染了一种颇邪乎的怪病。
二小姐竟得遗传。
这是厄难的延续吗?
想至此,他不免一阵后怕,随眸还看了一眼楚萧。
得亏叶瑶犯病时,有人给其灌输玄气,不然命休矣。
夜。
叶瑶房中烛火摇曳。
她气息已平稳,惨白的脸颊,也渐渐多了红润之色。
可她睡并不安详,俏眉之间的一抹痛苦色,彻夜未散。
叶天峰守了女儿一夜,面容疲累也憔悴。
那年送走妻子,而今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清晨,楚萧捂着额头开眸,头脑的晕乎,外加一头撇不去的雾水,让他坐起身时,都还在揉眉心,俨然不觉,窗前还杵着个人。
“师傅。”他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
“醒了。”秦寿缓缓转身,温和一笑。
“叶瑶如何了。”
楚萧揉着肩膀下床,顺便还回忆了一番昨夜的事。
他那个出类拔萃的小姨子,把他的玄气吃了个干净。
“已无大碍。”秦寿饮了口茶,微微一笑。
见徒儿还盯着他看,他又补了一句,“怪病。”
“怪...病?”楚萧一脸疑惑,还以为叶瑶修了啥魔功嘞!
“逢月圆,修为尽失,需有人为其灌输玄气。”秦寿未隐瞒。
“分明是吸噬玄气,这是何道理。”楚萧满眸都是求知的目光。
“为师亦不知。”秦寿摇了摇头。
当年,先夫人也曾吸过家主的玄气。
那是个见血的夜晚,家主险些丧了命。
还好,二小姐是初犯病,且才只先天第九境。
若她也如先夫人那般修为,楚萧多半已被吸干。
“今日修行作罢,好生歇息。”秦寿缓缓起了身。
临走前,他还给楚萧留了一瓶灵液,外加一颗药丸。
这小子元气大伤,得好好补补了,家主还是很疼他的。
楚萧自不客气。
若药丸是一粒花生米,那灵液便是一瓶收藏多年的佳酿。
前者他吃的嘎嘣脆,后者入喉,便是整个功体都为之一震。
“好东西。”楚萧握了拳头,药力化开时,气力已恢复些许。
去演武场锻炼,指定是做不来了,悟一番秘法还是颇有精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