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媳妇让我每月给她写两封信,你敢信吗?结婚都快一年了,我上哪儿找那么多话写?”
李伟的语气满是无奈,脸上却看不出半点嫌弃。
陈颈生却像是抓住了重点说道:“你媳妇让你写的?”
“不然还能是谁?你媳妇没让你写信?”
李伟上下打量着这位兄弟,忍不住想,就他这脾气,要是自己是他媳妇,估计也不敢要求每月两封信。
不,要是自己是女人,根本就不会嫁给他,嫁给他,每天抱着一块冰疙瘩?
“你这什么眼神?”陈颈生微微皱眉,说道:“谁说我媳妇没让我写?我媳妇让我每月写三封。”
李伟:“???”
这人今天不对劲啊?吃错药了?这股子傲娇劲儿哪儿来的?
李伟八卦心起,凑近了些道:“那你每月给你媳妇写那么多信,都写啥啊?反正我是想不出说啥,每天就工作那些破事儿,枯燥死了,我说我想她吧,满脑子又都是床上那点事儿……不过说真的,写那事儿的时候我还挺来劲,就怕信丢了,那可就丢人了。”
“你现在就挺丢人。”陈颈生毫不留情,斜睨他一眼,一个大男人,满脑子床上之事……没出息。
李伟闻言,不服道:“这有啥丢人的?我就不信你没想过,人家老婆孩子热炕头,想干啥干啥,咱们分居两地,连个吻都亲不上,还不让人想想?”
“你自己慢慢想,我回去了。”走到路口,陈颈生转身回了宿舍。
李伟一脸困惑,陈颈生这是怎么了?
结婚前他就不爱听荤段子,现在有媳妇了,怎么听两句带颜色的话还急眼了?
回到宿舍,陈颈生抽出几张信纸,他确实疏忽了,之前说过要给江雪写信。
可上班都快半个月了,一封没写,今天光想着寄工资了。
这半个月她在做什么?是不是一直在盼着他的信?
陈颈生想起那双清澈含水的杏眼,又想起她花瓣般柔软的嘴唇。
不知道吻上去是不是像咬了口多汁的桃子。
他喉结滚动,脑海里浮现出新婚之夜的画面,忍不住暗骂一声。
都怪李伟,写信的时候提什么床笫之事,让他满脑子乱七八糟的。
甩甩头,陈颈生提起笔,一笔一划的写下江雪的名字。
另一边,一夜大雨过后,清晨天空放晴,但道路依旧难行,到处是积水坑洼。
江雪像往常一样推着手推车出门,她的生活已经形成了规律。
早上采购食材,中午蒸包子,下午摆摊卖货,她早已习惯了这种节奏。
得益于灵泉水,她丝毫不觉得累,就连陈妈都佩服她,经常过来搭把手,生怕她累着。
江雪直奔菜市场,远远就看见李健在仓库指挥几个人搬菜。
李健一眼看到她,冲其他人挥挥手让他们继续干活,自己则迎了过来。
“你家西红柿快卖完了?”李健最近没见她来卖西红柿。
“快拔秧了。”江雪闻言,说道。
旺季已过,她留了几批做包子馅后,剩下的都是陈爸在卖。
两人往旁边一棵树下的阴凉处走了走。
“我今天不是来卖菜的,我做点小生意,卖包子,之前一直卖肉包,现在想做点菜包,需要买点蔬菜,李哥能不能帮个忙,给我批点便宜的?”
“就你一个人做生意?”
李健看着她细胳膊细腿的,突然想起她从菜市场推走的那辆手推车,原本以为是用来运菜的,没想到另有用途。
江雪听闻,对他轻蔑的眼神有些不满道:“怎么,女人就不能做生意?别人能做,我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