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兰你说啥呢?!”
“咋能让小远去给人家倒插门?!”
“你、你你你!你咋了?!摔坏了头?!”
看着隔世再见的丈夫,我一瞬失神。
围观看热闹的乡亲们,看见陆志远则各个面露看戏神情,
“老陆!你可算是来了!”
“再晚一步!家都让女人败了!”
“小远他娘疯了!”
“就这么一个顶门立户的儿子,好不容易养大!眼瞅着要享福了!送去做上门女婿!”
顶门立户?
我原也是这么想的,所以陆远从小到大,我勒紧裤腰攒下的细粮鸡蛋全都进了他的肚。
他拔节身子,我佝偻了腰。
到最后吸着我血长大的儿子,再榨干我所有价值后,只因我不同意他娶宋桂芹,就毫不犹豫一脚踹段我的腰。
那时他刚用我一辈子的积蓄在城里买了新房,却把爬不起身的我扔到农村老房暗无天日的旱厕。
毫不犹豫锁住我唯一的生门,
“老不死的!还不咽气?!”
“你现在都没用了!不死还想拖累我这个厂长不成?!”
“渴了饿了?!你身下的屎尿就是饭!”
这种白眼狼!
丢他我都嫌脏了手!
陆远看见他爹,也像找到了靠山,
一脸愤慨,
“爸!我可是咱老陆家独子!我妈竟让我去给人倒插门?!”
“你快把她带回家!省的她在这儿疯疯癫癫的连累我丢人!”
陆志强刚要说话,被我一把拽住。
八十年代初,尽管人们思想观念比以前开放了不少,但男人做倒插门还是会被人戳脊梁骨。
不仅上门女婿矮三分,就连爹妈也要跟着被指指点点。
果然人群里顿时有了风凉话,
“你们知道啥!人家小远他娘这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谁不知道宋老板没儿子!”
“那个秀芹女娃我知道,是宋老板刚从村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