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并不信任我。
在我第十二次求见宴无殊却被书生挡回来后,我终于得出了这个结论。
究其根本,可能是我曾当众跪在洛水面前,承认要做她的奴仆。
行伍倒是时常来看我,可惜这小姑娘天真是真的天真,不通俗事也是真的不通俗事。
任何事情一问三不知。
或许是托了太岁体质的福,醒来后,我的伤开始迅速好转。
就是背上长新肉,时常痒得我抓心挠肺。
在我醒来的第十五个夜晚,我又一次痒得无法入眠,正倚在窗前看些闲书。
门突然被人轻轻推开了。
我对上了一双暗沉的黑眸。
他穿着未曾褪去的盔甲,上面还带着不知哪里来的血痕。
风尘仆仆,像一个久归的故人。
于深夜推开了这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