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是时候摘桃子了。
我轻轻抚过兄长的铠甲。
一切已整装待发。
皇帝忌惮兄长,数次暗杀,截断粮草,兄长知道此次进京便是不死不休。
明面进京的只有五千人。
暗地里却有三万兵马隐藏在周边城镇和山林中。
南疆主刚打入皇宫,抓住太子,还未享受胜利的喜悦。
兄长便趁机带着兵马攻入京城。
两方打了半个多月的仗,早已人马皆疲,兄长三万精兵短短七日便控制了如今千疮百孔的京城。
……又三月,临近新年。
原本经历战乱的京城已然焕然一新。
年仅六岁的九皇子登基,兄长手握重兵成了摄政王。
忙了三个月才将一切收拾得欣欣向荣,我趁着新年偷偷溜了出来。
朝廷动荡,局势洗牌,新年也不如往昔热闹。
我正走在路上,衣角突然被人拉住。
是个乞儿,头发干枯如杂草,乱糟糟地遮住了脸。
我还未动手,几个侍卫便拦在身前。
慢着。
乞儿抬头的那刹那,我突然发现她竟是绣禾。
小姐,我错了!
我知道太子妃的计划,只要小姐能原谅我,我什么都告诉小姐!
绣禾跪地痛哭,说得情真意切。
我却看到她领口露出的一角奴印。
奴印在此,主人还远吗?
我没靠近绣禾,吩咐侍卫:带回去。
太子兵败那日,有人看到太子和洛水的尸体。
事后我派人去找却再也找不到了。
兄长以为是尸体混在士兵中被扔了出去。
我却不信。
毕竟我在太子地牢受刑时,可是看到我的皮肉被好生存了起来。
我装作无事回了家。
当晚,京城戒严。
禁军挨家挨户地搜,同时派人拷问绣禾。
只可惜除了在她身上搜出了一把刀外,只言片语都问不出来。
问得久了,便状似疯癫。
我让人直接了断了她,刻下奴印的人,没法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