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写满倔强的小脸。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死在他面前。
我不能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在这冰天雪地里变成一具僵硬的尸体。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挤出一个笑容,声音微弱得像风中的残烛。
“阿昭……娘……好冷……”
儿子愣住了,随即眼中迸发出新的希望。
他立刻擦干眼泪,忙不迭地答应。
“娘您等我!我这就去给您拿那床火狐皮毯来!我记得就在咱们院里的!”
“去吧……快去……”
“娘,你一定要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
2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我已经成了一缕残魂。
身体的酷寒和剧痛都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虚无的、被天地遗弃的悲凉。
我低头能看见自己躺在雪地中的身体,了无生气,仿佛一件被丢弃的精美瓷器。
我心中再无波澜,唯一的执念,只剩下我的儿子。
我飘了起来,魂魄被风雪裹挟着,追随阿昭的气息而去。
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再一次被守门的亲兵拦在府门外。
“小世子,求您别为难小的了,将军会杀了我的!”
“我只进去拿一条毯子!就一条!”
“不行啊!”
阿昭知道这里行不通了。
他很聪明,立刻想到了别处。
他顶着越来越大的风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向了城西的镇远侯府。
镇远侯曾是我父皇的伴读,受过我母族大恩,与我情同叔侄。
他看到阿昭的模样,大惊失色。
“阿昭,这是怎么了?”
侯府内温暖如春,镇远侯正和他的妻子和儿孙们围炉夜话,一派和睦。
我飘在空中,看着这刺眼的一幕,魂魄仿佛又被撕裂了一次。
阿昭连忙向他说明来意。
镇远侯听完,脸色变得极为复杂。
他沉默了半晌,才从库房中拿出一条崭新的火狐皮毯。
那皮毛流光溢彩,一看便知是稀世珍品。
“孩子,这……你拿去用吧。”
“只是,这东西的来历……唉。”
他指了指毯子的一角。那里用金线绣着一对交颈的鸳鸯,旁边还有两个小字:策、烟。
“前几日,萧策为了庆贺柳夫人身体康复,广发请帖,给所有相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