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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博小秘书一笑,老公溺死我女儿后续+全文

宋斯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公的小秘书怀疑我在背后诅咒她,他一怒之下就把女儿按在泳池里,说要溺死她。他的眼神冰冷无情:“晚晚什么时候原谅她,就什么时候放她出来!”我吓得跪倒在地拼命磕头:“都怪我,是我教导无方。请你看在女儿是你亲生骨肉的份上,饶了她吧!”他冷着脸同意了。可当我赶到现场的时候,被捞出的女儿已经身体僵硬,气息奄奄。小脸苍白得像张白纸,还在小心翼翼地问爸爸消气了没有。我险些哭得晕死过去,颤抖着手拨通了宋斯年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他冷漠的嘲笑:“一个孽种,死就死了。正好晚晚肚子里怀的是男孩,将来就能继承宋家了!”我强忍着心头的悲痛,苦苦哀求:“求你救救孩子!她还有微弱的呼吸……林长清,你演够了没有!泳池的水才一米五深,那个孽种怎么可能死!”-----我...

主角:宋斯年斯年   更新:2025-05-24 1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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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斯年斯年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博小秘书一笑,老公溺死我女儿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宋斯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公的小秘书怀疑我在背后诅咒她,他一怒之下就把女儿按在泳池里,说要溺死她。他的眼神冰冷无情:“晚晚什么时候原谅她,就什么时候放她出来!”我吓得跪倒在地拼命磕头:“都怪我,是我教导无方。请你看在女儿是你亲生骨肉的份上,饶了她吧!”他冷着脸同意了。可当我赶到现场的时候,被捞出的女儿已经身体僵硬,气息奄奄。小脸苍白得像张白纸,还在小心翼翼地问爸爸消气了没有。我险些哭得晕死过去,颤抖着手拨通了宋斯年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他冷漠的嘲笑:“一个孽种,死就死了。正好晚晚肚子里怀的是男孩,将来就能继承宋家了!”我强忍着心头的悲痛,苦苦哀求:“求你救救孩子!她还有微弱的呼吸……林长清,你演够了没有!泳池的水才一米五深,那个孽种怎么可能死!”-----我...

《为博小秘书一笑,老公溺死我女儿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老公的小秘书怀疑我在背后诅咒她,他一怒之下就把女儿按在泳池里,说要溺死她。

他的眼神冰冷无情:“晚晚什么时候原谅她,就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我吓得跪倒在地拼命磕头:“都怪我,是我教导无方。

请你看在女儿是你亲生骨肉的份上,饶了她吧!”

他冷着脸同意了。

可当我赶到现场的时候,被捞出的女儿已经身体僵硬,气息奄奄。

小脸苍白得像张白纸,还在小心翼翼地问爸爸消气了没有。

我险些哭得晕死过去,颤抖着手拨通了宋斯年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他冷漠的嘲笑:“一个孽种,死就死了。

正好晚晚肚子里怀的是男孩,将来就能继承宋家了!”

我强忍着心头的悲痛,苦苦哀求:“求你救救孩子!

她还有微弱的呼吸……林长清,你演够了没有!

泳池的水才一米五深,那个孽种怎么可能死!”

-----我急得快要发疯,对着手机大喊。

“宋斯年,亲生女儿的死活你都不管,你还算是人吗?!”

绝望的嘶吼声在房间里回荡,字字泣血。

宋斯年语气中满含讽刺:“这个孽障本来就不是我想要的。

如果不是你算计我,我才不会娶你这种贱货!”

尖酸刻薄的话语如利刃般深深刺痛了我,我大脑一片空白。

这时,周晚晚娇滴滴的声音在那边响起。

“长清姐姐,我知道你一直嫉妒斯年对我好。

背地里诅咒我就算了,可你不该撒谎说孩子死了,这不是让斯年为难吗?”

“我没有!

我女儿她真的……”话还没说完,电话便被挂断了,只剩一阵机械忙音。

我抱着浑身冰凉的女儿,踉踉跄跄地冲下楼。

雪天车少,我只好跪在马路中间朝着过往的车磕头。

额角流下的鲜血模糊了视线,但我一刻也不敢耽搁,声嘶力竭地哀求。

“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

来人呐……救命啊!”

我满脸是血的模样惊到了过路的司机,一辆车在我身边缓缓停下。

“快上来!”

“哎哟,这孩子真可怜,家长怎么也不看着点儿?”

我心如刀绞,根本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女儿溺水不是天灾,而是被她的亲生父亲摁进游泳池的!

为了讨周晚晚欢心,他竟残忍地杀死了自己的亲骨肉。

以前宋斯年虽然也不爱我,但也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我怀孕的时候,他每天都准时回家,温柔地对着我的肚子讲胎教故事。

每次产检,他都会亲自开车送我去。

女儿出生后,他学了许多育婴知识,搂着襁褓中的女儿笑得一脸宠溺。

我以为孩子能成为维系这段感情的纽带。

即便他不是一个完美的丈夫,做一个优秀的父亲也是达标的。

直到后来,他招了刚毕业的周晚晚当秘书。

我们之间的裂痕就再也无法修复了。

宋斯年开始夜不归宿,女儿的家长会也无故缺席。

结婚纪念日他出差在外,毫无表示。

我肺炎高烧,咳得嗓子都冒了血,还得照顾孩子,他却忙着陪周晚晚在酒店翻云覆雨。

甚至在他车里,还放着几套不同的情趣内衣。

他已经毫不掩饰了。

只有我顾及女儿还小,不能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所以我不吵不闹,将这些屈辱默默咽了下去。

可现在周晚晚抢走我的丈夫还不够,连我唯一的孩子都要夺走。

如果女儿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宋斯年也彻底玩完了。

一到医院,我就抱着女儿飞奔进去。

医生检查了一番,叹了口气:“很遗憾,你们送来的太晚了。

孩子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我脑子里“轰”的一下,整个人如遭雷击。

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

我跪倒在地,紧紧拽着医生的衣角,泪流满面:“大夫,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求您了。”

“我只有这一个女儿……她还不到五岁啊!”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走廊回荡,我的嗓子已经痛得无法出声。

女儿气息奄奄,虚弱得如同街边流浪的小狗:“妈妈……不要哭……”我的泪水再次决堤,恨不能替她承受这种痛苦。

不顾额头的伤口,我“砰砰”地给医生磕着头,额头的鲜血滴答滴答流淌在地上。

医生动了恻隐之心,低声道:“这孩子窒息得太时间太长了,心肺功能都已受损,我实在无能为力……不过,你去五楼求求我们院长吧,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万分感激地磕了一个响头致谢,跌跌撞撞冲到五楼。

一排保镖模样的人拦在门口,我低声下气地恳求:“求你们跟院长说一声,让他出来救救我的孩子!”

大门被推开,周晚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想救你女儿?

只要你跪下来,把我的鞋舔干净,我就成全你。”

说着一脚把我踹倒在地,露出阴险的笑容。

“你别不识好歹,赶快谢谢我呀。”

我牙关紧咬,眼睛恨得几乎滴出血来。

可一看到气若游丝的女儿,我再也顾不上自尊心,低着头一点点爬过去。

“谢谢周小姐……开恩。”

在一阵阵高亢的嘲笑声里,低下头舔舐她的鞋面。

生怕自己恶心到吐出来。

强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我抓住周晚晚的衣袖:“咳咳……现在、可以让我见见专家了吧!”

周晚晚一把推开我,高跟鞋狠狠踩在我的手背上。

“啊啊啊!!”

我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她却笑得无比开心:“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呐。

现在我也有了宋总的孩子,我为什么要救你生的贱种?”

“实话告诉你,她就是我弄死的!”

周晚晚的声音犹如恶鬼在耳边响起。

“你以为泳池的水不深,她为什么会溺死?

我特地给她喂了会抽筋的药。”

“她哭着喊妈妈的样子真的好可怜啊。

没办法,谁让你们命贱,都只配做我的垫脚石。”


脑海中轰然巨响,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

反应过来之后,红着眼睛扑上去,不管不顾地要跟她拼命。

“你这个畜生!

我杀了你!!”

可是寡不敌众,我还没碰到周晚晚的衣角。

就被保镖一拳打在腹部,牢牢钳制着双肩。

闻声赶来的宋斯年怒不可遏,反手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鲜血瞬间从嘴角淌下。

“林长清你疯够了没有!

用孩子争宠不成,还敢来欺负晚晚!”

“我看你真是欠收拾了!”

剧痛让我浑身颤抖,试了几次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我艰难地抬眼看向他,这个跟我同床共枕五年的男人。

“你跟我去楼下看一看,就知道我没有骗你。

女儿真的要不行了!”

宋斯年嗤笑一声,掐住我的下巴:“泳池的水有多深,我能不知道吗?

放条狗进去都死不了。”

“你已经占据了宋太太的名号,不要得寸进尺。

否则,我立刻取消跟林家的合作,让你们全家喝西北风!”

他冷冷地起身,接过旁人递来的纸巾擦拭手指,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

保镖拎小鸡一样,把我扔到了楼下。

在抢救室门口,我听见护士们的唏嘘声:“唉,这孩子也太惨了,听说还不到五岁。

把她气管切开都救不回来……砰”的一声,所有的理智在那一刻炸成碎片。

心痛到极致时,我只觉得两眼一黑,浑身无力。

意识模糊之际,女儿好像还在耳边软软糯糯地朝我撒娇。

“妈妈,我想吃披萨,你给我买好不好?”

再睁眼,已经身处空荡荡的病房,身边哪里还有孩子的身影。

我一把扯掉掌背的针头,顾不上汩汩冒血的伤口,拉住每个过路的医生护士询问。

最后,在太平间找到了女儿彻底冷透的尸体。

她神情安详,如果不是面色惨白,看起来就像睡着了的洋娃娃一般。

“宝宝,你看看妈妈,你看看我……”颤抖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可她却再也无法回应了。

悲痛欲绝的时候,电话铃突兀的响起。

是妈妈!

她第一反应不是宽慰我,而是苛责道:“谁家男人不偷腥?

斯年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你别咄咄逼人的。”

“把外面那个女的当妹妹照顾,照顾好了斯年自然顺心。

我们家还得靠着他呢。”

我心如刀绞,哑着嗓子吼道:“你知道他都做了什么吗?!

他杀了我的女儿,杀了你的外孙!”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妈妈悠然叹了口气。

“这孩子福薄,死都死了,谁也没办法。

你还年轻,再生一个就过去了。”

“我们家的项目还指着宋氏支持,这时候千万不能出岔子!”

悲愤的情绪达到顶峰,我反而苦笑了一下。

女儿窒息惨死,在她嘴里轻飘飘地揭过。

好像死得只是路边一只流浪猫。

在利益面前,孩子鲜活的生命也不值一提。

我惨然地闭闭眼,果断挂掉了电话。

我独自办理了女儿的死亡手续,看着昨天还蹦蹦跳跳的她,彻底失去了心跳和温度,胸口疼得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走出医院,我第一次拨通了那个号码。

“宋氏的机密我可以给你。

不过,你得替我做一件事。”

回家后,我开始准备女儿的丧事。

她生前的衣服用品放进火盆里烧掉,家中所有东西都盖上白布。

最宽敞的一楼前厅,则作为她的灵堂。

满屋缟素,处处哀恸。

宋斯年搂着周晚晚走进来推门进来,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林长清你疯了是不是?

撒谎还不够,现在又弄出灵堂来恶心人。

你生怕女儿死不掉吗!”

“还不赶紧把这些晦气东西撤了!”

我木讷地烧着女儿的遗物,置若罔闻。

看我毫无反应,宋斯年气得快要爆炸。

他猛地踹翻火盆:“别在这里装死!”

火星尽数落在我手臂上,烫出几个深红色的水泡。

我吃痛低呼,宋斯年一愣,下意识想来扶我。

却被旁边的周晚晚拉住衣角。

她撇着眉毛,楚楚可怜道:“宋总,这氛围好诡异,鬼气森森的,好可怕……”宋斯年那点恻隐之情马上烟消云散,神色冷彻,宛如冬日寒冰。

他倏然上前扼住我的咽喉,锐利的目光像是要把我割开。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毒?

存心把家里弄成这副鬼样子,就是想把晚晚吓流产,让你的女儿成为继承人是不是?!”

“林长清,你真是让我倒尽胃口!”

他的指节越收越紧,我呼吸受阻,憋得面色紫涨。

即便这样,我也没有挣扎,没有求饶。

反而看着他自嘲一笑。

泪水随之滚落,大颗大颗砸在他虎口上。

宋斯年眼神闪烁了一下,骤然抽回手。

他转而来到桌案前,将所有的东西一扫而空:“我让你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要!!”

我冲上去想要阻止他,却被周晚晚死死摁住。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摔碎女儿的遗像,还用皮鞋狠狠碾过。

女儿的照片瞬间四分五裂。

我拼命挣开周晚晚,慌乱地收拾满地残害。

“宝宝,是妈妈不好,妈妈没保护好你……”玻璃碎片扎进掌心,鲜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我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白着脸反复低喃。

见我都有些魔怔了,宋斯年这才皱着眉毛停下动作。

他带着周晚晚大摇大摆地在家里住下。

我对着空荡荡的卧室独自流泪。

脑子里频频出现女儿活泼可爱的笑脸,深夜也睡意全无。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悄悄推门出去,就看见周晚晚娇羞地靠在宋斯年怀里,嗓音甜腻腻的。

“人家好想你,好想要。”

“你还怀着孩子呢,老实点。”

她搂着宋斯年的脖颈撒娇:“我问过了医生了,轻一点没事的,人家需要你嘛。”

宋斯年呼吸粗重:“你这个小妖精……我马上喂饱你。”

他将周晚晚放在摆着女儿遗像的桌上,放纵地缠绵着。

照片上女儿的笑容纯真无邪,好像正注视着这一切。

周晚晚仰头喘息:“亲爱的,你女儿还看着呢,慢一点儿……操,你明知道那是假的,别胡说。”

宋斯年声音沙哑,笑骂一声。

“就当给她提前上性教育课了。”

怒火滔天,将我脑子里最后一根紧绷的弦烧断。

我抄起一旁的板凳,狠狠往周晚晚身上砸。

她吓得尖叫出声,被宋斯年搂在怀里。

“林长清你他妈有病是不是?!”

对于他的谩骂指责,我只当没听见,认真摆弄好女儿的遗像。


这一夜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

我睁着眼睛等待时间流逝,泪水打湿了枕巾。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接到了殡仪馆的电话,说是女儿的尸体不见了。

我险些没拿稳手机:“好端端的怎么会找不到?”

下一刻,就收到周晚晚发来的消息:在找你女儿吧?

来我发的定位这里,心情好就给你。

我飞奔出去,开车一路狂飙,来到了周晚晚定位的南山上。

宋斯年正用脚狠狠踩踏地上的黑色裹尸袋。

周晚晚则在旁边捂嘴轻笑:“长清姐姐随便找个东西就想冒充尸体,真是把我们都当成傻子了。

还好宋总你聪明。”

心脏像是被人剜去一块,我猛地扑上去,双目赤红朝宋斯年咆哮:“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里面是你亲生女儿啊!

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宋斯年一怔,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却被周晚晚一阵抢白。

“长清姐姐,你就别再演戏了。

你教唆孩子气我想害我流产,宋总这是在帮你改邪归正呢。”

我将袋子紧紧搂在怀里,崩溃得牙关都在颤抖。

周晚晚一步步靠近,俯身如撒旦般低语。

“你还不知道吧?

这个小贱种的尸体,是你爸妈亲手送给我的。”

“他们给我求饶道歉,还说你女儿死不足惜,只求我消气呢。”

我震惊得瞪大眼睛。

话音未落,就看到爸爸妈妈急匆匆赶了过来。

妈妈一脸不满:“清清,我是怎么教你的。

你看你现在有半点贤妻良母的样子吗?”

“哪个有本事的男人只有一个女人的,就你斤斤计较!

快,过来给斯年和周小姐赔礼道歉。”

宋斯年抬着下巴,似乎这一切对他来说理所当然。

周晚晚则趾高气昂,一边揉把玩着卷发一边欣赏我的丑态。

爸妈看我不为所动,直接上来拉扯我:“愣着干什么,快道歉啊!”

我牢牢抱着女儿的尸身,一声不吭。

爸爸急了,反手给了我一巴掌:“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人无法忽视,可再痛也抵不过心里的伤口。

“啪。”

“啪。”

一下,两下,三下……似是为了表达歉意,爸爸左右开弓地抽我,直把我抽得两颊红肿嘴角流血。

饶是如此,我也紧咬牙关不愿求饶。

看见我的衣领都被鲜血染红,宋斯年终于动摇,喊道:“行了!”

“打这么久也不嫌吵。

宋氏不会中止跟林家的合作,你停手吧!”

爸妈喜不自胜,连连弯腰:“多谢宋总,多谢您高抬贵手!”

北风萧瑟,将我心底最后一点点期待彻底吹散。

我深爱的丈夫,害死我的女儿。

抚养我长大的父母,献祭我换来全家荣华富贵。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可笑的事?

我揣着尸袋缓缓起身,凄凉地勾了勾嘴角。

“宝宝,不怕,妈妈这就来陪你……”然后决绝地转身,朝着山崖冲去。

宋斯年伸手,指尖却擦过我的衣摆。

他惊呼:“回来!!”

我闭上眼睛,纵身一跃。

宋斯年猛地探前阻止,却没拦住我,只拉住了裹尸袋。

我卡在悬崖边的树上,足下是无尽深渊。

宋斯年红了眼眶,嘶吼道:“把手给我!”

只听“唰”的一声响,裹尸袋不堪承受重量撕裂开来,露出女儿满是伤疤的小脸。

宋斯年惊骇不已,我轻轻一笑。

“好好安葬我们的孩子。”

而后便一点点松开手,任由躯体随风下落。


“林长清!!”

宋斯年崩溃的吼叫声在山谷回荡。

却再也不会有人温柔地回应他。

只剩风声呜咽,像幽怨的哭泣声。

看宋斯年真情流露,一股危机感在周晚晚心底升起。

她忍住心头的不悦,装得可怜兮兮凑过去安抚道:“亲爱的·,人死不能复生。

长清姐姐自己犯糊涂,这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你伤心,可还有我陪着你呢。”

林父林母刚刚反应过来,甚至没有为女儿多难过几分,马上赔起笑脸,“抱歉啊宋总,她这性子就是太倔,不是有意冒犯您的。”

“以后您跟周小姐好好过日子,这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所有人都觉得她的死不值一提。

可事实当真如此吗?

宋斯年无力深想下去,唇瓣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他僵硬地转动眼珠,看清女儿伤痕累累的躯体,顿时痛彻心扉。

颤巍巍地伸出手,却没有勇气触碰她。

昔日缠着要他抱、会给他画画的小天使,竟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琪琪……琪琪你看看爸爸……对不起,是爸爸的错,爸爸没保护好你……我以为那是假的,我不知道你真的出事了啊!”

他崩溃地抱住脑袋,一想到自己刚刚凌虐了女儿的尸体,整个人就抖得像筛糠。

懊恼、悲痛……种种情绪交织,逼得他快要不能呼吸。

他忽然理解了林长清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自杀。

这种痛楚,根本无法承受。

周晚晚咬着嘴唇,擦去他眼尾的泪水,用最善解人意的口吻道:“别太难过了。

我想,琪琪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一蹶不振。”

宋斯年猛地抬眼,视线冷彻如冰。

“你早就知道这是琪琪的尸体,还故意让我踩踏她,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周晚晚心里“咯噔”一下,不禁后退两步。

她从未见过宋斯年这么冷酷的模样,像是随时会把她撕碎。

“跟我没关系呀!

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是林长清她爸妈把尸体给我的!”

一顶帽子扣下来,林母可不干了:“周小姐,你可不能胡说害我们呀!

宋总,昨天是她叫我们以孩子外公外婆的身份,把尸体领出来。”

“我看她是您的秘书,还以为是您的吩咐,就没有多想。

谁知道……谁知道会变成这样!”

显然,这种解释在宋斯年这里站不住脚。

他一巴掌将林母扇得像个陀螺,怒斥道:“王八蛋!

这是你亲外孙女,不管什么原因,你都该让她入土为安!”

林父乌龟一样缩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林母捂着脸,泪水涟涟:“宋总!

我们也不想的呀!

都是这个姓周的逼我!”

“她说您已经将大部分产权都给了她,如果我们不听她的,她就让林家在京北消失……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周晚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已是不敢和宋斯年对视。

她气愤地踹了林母一脚,一把扯过她的头发。

“老妖婆,出事了就什么都怪到我头上!

难道不是你利欲熏心,觉得林长清没有价值,所以讨好我求我帮你们说好话吗?”

“现在装无辜了,我呸!”

脱口而出的往往都是真心话。

意识到这点后,周晚晚惊恐地捂住嘴巴,大叫不好。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宋斯年脸色阴沉,慢慢朝他们靠近。

每一步都像走在她的心尖上,让她胆寒。

“宋总,我、我真的是被这两个老登骗了。

我看他们可怜才帮忙的,我没有那么恶毒呀!”

“泳池的水我亲自试过,正常情况绝对不会溺死。

琪琪的意外,是不是你做的局?”

宋斯年的声音很轻,落在周晚晚耳朵里却像平地惊雷。

炸得她脸色发白,魂魄具碎。


她拼命地摇头摆手:“不是我!

你信我,我真的没有做!”

宋斯年用力掐住她的脖子,眼神凌厉如刀。

“你最好不骗我,否则被我查出你跟这件事有一丁点关系,你会死得很难看!”

周晚晚泪如雨下:“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我还怀着你的孩子啊!”

“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跟我说话?”

宋斯年缓缓松开手,目光依旧森冷。

只是抱起女儿的动作十分轻柔,而后转身离开。

林父林母也紧随其后,走之前不忘踢周晚晚一脚。

回到家,宋斯年为女儿操办了一个盛大的葬礼。

可仪式做得再风光,她都永远不会回来了。

他倒在卧室的床上,周边似乎还有林长清身上独特的馨香。

宋斯年把脸埋进被褥间,想要寻找到一点残余的温暖。

但他怀中空空,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搂不住。

妻子,女儿,全都弃他而去了。

巨大的伤痛之下,泪水忍不住决堤,很快在床单上打湿一小片。

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他不是不喜欢林长清吗?

为何又因她的死而难过,心也跟着空落落的。

从前种种不受控制地涌上脑海,迫得他头痛欲裂。

五年前,因为爷爷当初的承诺,他被迫接受了这桩婚事。

林父林母贪得无厌,为了不让他悔婚,竟直接给他下药,把女儿送上他的床。

林长清对他而言,就是联络两家利益的工具。

一个工具,自然不配得到他的爱。

可她真的有在努力做一个贤妻良母。

他胃不好,她访遍名医定制专属食谱。

他怕冷,她亲手为他织毛衣戳得满手血洞。

他随口一句话,她半夜为他横穿整个城市,只为找到他喜欢的那款香薰。

林长清无怨无悔地付出渐渐打动了他,他们也有过一段甜蜜的日子。

但新鲜感褪去之后,难免觉得她温柔有余,情趣不足。

他有花心的资本,自然也不会刻意收敛欲望。

遇到对胃口的周晚晚,便将她收入囊中。

直到林长清离开,他才如梦初醒。

原来最割舍不下这段婚姻的人,是他。

“清清,我知道错了……真的……”他低低哽咽着,像个犯错的孩子。

哭声被电话铃打断,助理在那头斩钉截铁:“宋总,我已经调查清楚了。

小姐之所以会溺死,是因为生前被周晚晚喂了导致抽筋的药,无力挣扎才会溺亡!

而且,她的抑郁症报告也是伪造的!”

宋斯年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到发白,沉声道:“我这就跟她算算总账!”


仿佛做了个冗长的梦,再睁眼我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

浑身酸痛,骨头像散架了一样。

“你醒啦。”

床边还坐着个男人。

他眉眼温润,平心而论,俊美得跟宋斯年不相上下。

我哑着嗓子:“请问你是……”他替我掖了掖被角,轻笑道:“说起来,我应该谢谢你。

要不是你,我也拿不到宋氏的机密。”

回忆浮上心头,我这才认出眼前的男人。

原来他就是宋氏最大的竞争对手,沈青州。

我朝他点头:“是我要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他替我倒了杯温水,漂亮的眼睛弯了弯。

“是你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找到了我。

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一个月后,我顺利出院,正式完成了和沈青州的交易。

原本我打算送完女儿最后一程,就假装死亡离开这里。

周晚晚横插一脚,阴差阳错给我省了许多麻烦。

沈青州将我安置在僻静的别墅里,请来顶尖的医疗团队为我疗养身体兼心理疏导。

另一边,周晚晚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她被宋斯年送到了“不夜城”。

这是京北最大的夜总会,富人的天堂,女孩儿的魔窟。

每天晚上都会有十几个男人轮流进出她的房间,敢反抗就是一顿毒打。

才送进来几天,她就遍体鳞伤,孩子也流产了。

宋斯年来看她的时候,她拖着一条被打断的腿,艰难地爬过来:“宋总,我知道错了,真的!

我去给琪琪磕头认罪,求您饶了我吧!”

“看在我们好过一场的份儿上,你救救我!

这里每个男人都可以侮辱我,我要疯了!”

她头发散乱,身上一块好地方都没有,俨然没了当初得意洋洋的模样。

宋斯年面无表情:“你害死我女儿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

如果不是我派人调查,你还想把我蒙在鼓里!”

“琪琪和清清受过的苦,我要你千倍、万倍地偿还!”

说着又招来场地负责人,看周晚晚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把她当最下等的货色用,死了我负责。”

负责人嘿嘿一笑:“好嘞!”

马上有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拽着周晚晚的手,淫笑着将她拖入屋内。

周晚晚从求饶转为怒骂,最后崩溃地尖叫:“如果不是你把她丢进游泳池,我怎么有机会害死她?

主谋明明是你自己!”

1“这么对我你会遭报应的!

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

凄厉的叫声在屋内回荡不休。

宋斯年头也没回,快步离开。


调养好身体后,我入职了沈青州的公司。

我本来也是重点大学毕业,只因父母见识短浅,才嫁进宋家当了五年家庭主妇。

如今孩子死了,我再也没有牵挂,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的事。

重新捡起以前的专业对我来说并不难,因为我虽然有职业空白期,却从未放弃过学习。

我在沈氏如鱼得水,爸妈却因为税务问题,双双入狱。

新闻显示,检举他们的正是宋斯年。

沈青州看后微微一笑:“看他这架势,倒像是在为你出气。”

我摇摇头:“不可能的。

他只是早就想摆脱我爸妈,刚好抓到了机会而已。”

沈青州朝我眨眨眼睛:“最近他可是满世界找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好像一夜之间,突然变得深情了。”

我将废弃的纸张丢进碎纸机,口吻冷淡。

“迟来的深情,是最廉价的东西。”

我没想到,宋斯年居然真的能找上门。

一天下班,我刚出公司大楼,就被拦住了去路。

“清清!

真的是你,太好了,你没死!”

这个声音我永远不会忘记。

宋斯年欣喜若狂,冲上来就要保住我,被我一把推开。

“别碰我!”

半年不见,他瘦了一圈,眼下两道浓重的乌青,看起来憔悴又可怜。

要是以前,我肯定心疼得不行。

现在只觉得多看他一眼都恶心。

“清清……我知道,琪琪死了,你心里恨我。

可是伤害她的那些人我全都惩罚了,周晚晚现在也已经死无全尸。”

“我求你看看我,不要这么绝情,好不好?”

我嗤笑一声:“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可伤害我最深的人,就是你啊。”

宋斯年如鲠在喉,眼里蓄满泪水。

“我可以用下半辈子弥补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求你,别离开我。”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我定定看着他:“好啊。

只要你做到一件事,我就答应你。”

宋斯年眼前一喜。

“让琪琪活过来,我就跟你回去。”

“她死的前一天,还在期待跟你一起去游乐园,要给你折千纸鹤。”

“可是你呢?

你都做了什么?!

’“你害她活生生憋死,现在还有脸跟我提弥补?”

”我越说越激动,忍不住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就是你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你!”

这时,听到动静的沈青州走过来安抚我:“长清,别为这种人动气。

保安,把他赶走!”

宋斯年死死攥着拳头:“姓沈的,清清是我的妻子,把她还给我!”

沈青州斯文一笑,却满是讽刺意味。

“第一,她已经向法院起诉离婚了,判决很快就会下来。”

“第二,她是个有独立思想的人,我也无权定夺她的去留和自由。

可惜你永远不懂这点。”

“这就是为什么,她会对你死心。”

说完,不管宋斯年在后头如何痛苦咆哮,拉上我调头离开。


宋氏机密泄露,失去了最重要的一次合作。

加上沈青州的多方打压,很快便宣告破产了。

再次听到他的消息,便是他的死讯。

他在女儿坟前割腕自杀,据说死时还紧紧握着当年我给他戴上的婚戒。

宋斯年将身后为数不多的遗产全部留给了我。

我一分没动,全部捐给了儿童救助协会。

希望每个孩子都能够平安健康地长大,世上再也没有饱受丧子之痛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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