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宽阔的身躯压过来,将宁虞晚周身都蒙上了一层阴影般,祁洲动作一顿,眼眸幽暗,静静看着她。
他也不解释自己为何突然靠近她,反而勾唇笑笑,毫不在意般:“睡醒了?”
宁虞晚使劲眨眨眼,点头,动了动脖子,默默伸手推了他一把。
敢调戏她?
宁虞晚意味不明笑笑,短暂睡了一觉之后神清气爽了许多,甚至一想到一会儿自己要做什么,她差点都要笑出了声。
大师兄新装修好的私人画室,晾了近半年,空荡荡的房间里摆放着几个画架和画板,除了中间被布蒙住的沙发外,一片雪白。
好在工具都是齐全的,宁虞晚已经脱了外套,撩起袖子露出一截瓷白的手臂,开始干活。她要做的准备工作有很多,画笔和画板都是全新的,她坐在小凳子上反复揉了揉,祁洲暂时无所事事,看着她低头专注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收到宁虞晚的消息后,刚刚和舍友约好在去篮球场练一会儿的祁洲默默将怀中的球扔给了他,在对面不明所以的神情下扬长而去,他脸上轻快的神色太过明显,让朋友一眼就看了出来。
“靠,是不是妹妹找你了?”
可宁虞晚没有良心,她只是想叫了一个司机过来而已。祁洲怀疑如果自己没有收到消息,她会不会干脆叫一个拖车公司。
所以,他干脆拉住了她的手,顺着自己的心意,想要留下她。
他对于当“模特”没有什么概念,只觉得宁虞晚现在这副认真的模样,因为用力而紧抿的唇,鼻尖微蹙,目光专注且深情。
很好看。
宁虞晚听到了祁洲的话,抬手示意让他脱衣服。
祁洲一愣,没看明白她的动作。但他素来反应极快,在看到宁虞晚似不耐般的神情后,有些恍惚:“脱衣服?”
宁虞晚认真的点头,她手指尖沾了些油彩,不便帮忙,她有些遗憾,却也不想弄脏他的衣服。
她现在可没钱赔衣服。
祁洲这会儿才回过味儿来,他磨了磨后槽牙,拉下拉链,将外套脱下扔在沙发上。
宁虞晚摇了摇头,她干脆先去洗了个手,回来后也不惧祁洲讳莫如深的眼眸,上手拉了拉他的卫衣。柔软的指腹触碰到他结实紧致的腹肌,她顿了顿,抬头定定看着他。
他指尖残留着湿濡的水珠,冰凉的触感贴了上来,祁洲垂眸,从善如流,将拽着衣角往上,脱了下来。
浅棕色的肌肉,在夕阳的照射下泛着蜜色,整齐饱满的线条微微起伏,成块状的胸肌展露无遗。
他哑着声问:“够了吗?”
宁虞晚眯了眯眼,指腹往下轻轻摩挲,白皙的指尖勾住她的裤腰带,往下扯了扯。
祁洲呼吸渐沉,沉朗的声音莫名变得危险:“怎么,今天要把我扒干净?”
那不然呢?
宁虞晚脸不红心不跳的点点头,直勾勾地看着他,作乱的手心攥着往下拽,仿佛对他的疑问有些不满。
祁洲浑身的血液似凝固般,他的表情短暂的空白了几秒,额侧的青筋也鼓了起来。
他紧紧咬着牙,眼底闪过一阵风暴,语气有些凶:“别太过分了。你的每个模特都需要脱光了才能画?”
那当然不是。宁虞晚舔了舔尖尖的小虎牙,极其敷衍的否认,抓住他的裤子不松手。
隔了许久,也不知道头顶上的人做了怎么样的思想斗争,祁洲深呼吸一口气,由着她往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