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材真的很好,遵照黄金比例分割的九头身,肌肉线条流畅但并不夸张,腿部呈自然、健康的美感,跟腱明显且修长。
纯黑色的平角裤下包裹着蛰伏的野兽,夸张的拢着。
宁虞晚挑眉,默默吹了个口哨。
他此刻终于有了一丝后悔的情绪,凌厉的眉眼垂着,可怜巴巴地坐在沙发上,试图将遮盖布给自己挡一挡。
宁虞晚只瞪了他一眼,便不管了,她已经坐回画架前,调好了颜色,蹙着眉心掠过他的身体,淡然自若地落笔。
时间比想象的还要长。
窗外暮色沉沉,画室内刺目的光线将祁洲的眼睛都晃花了。进入状态后的宁虞晚不同于平时调笑的神情,她的目光极具侵略性,每次握着笔侧头淡淡看着他时,仿佛笔尖落在了他的身上,而不是画布上。
宁虞晚瘪了瘪嘴,放下笔,她再次偏头看向生无可恋的祁洲,见他试图动一动僵硬的躯体,立马手腕下沉,招手让他别动。
祁洲:……
他从未经历过人生中如此漫长的几个小时。
就在祁洲已经面无表情,颇有些破罐子破摔时,宁虞晚终于结束了,她伸了伸腿,缓慢起身,低头看了一眼画稿,满意的颔首。
她一贯喜欢国画,山水画更是她的舒适区,但面对祁洲这种级别的美男,她略显生疏的油画技巧也算运用得当。总之,她超越了自己的水平,依她所言,将祁洲画的帅帅的。
宁虞晚倒是满意了,祁洲黑着脸迅捷的穿好了衣服。
画室里的温度过高,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浸着汗,走过来瞻赏她的大作,可颇具冲击力的裸男,尤其是画中人还是自己时,祁洲有些不忍直视。
宁虞晚笑眯眯地仰脸,用唇形问他,画的好不好。
祁洲失语,他无法评价,只能闭着眼哄她:“好看好看。”
不敢糟蹋了大师兄的新画室,宁虞晚将画晾着,默默开始打扫卫生。油彩免不了能弄脏画板,只是地上也蹭了颜色,她收拾好工具后,从走廊洗了洗拖把,打算拖地。
祁洲先一步从她手里接过:“我来。”
幅度有些大了,拖把滴着水,又沉又重,只是轻轻拉扯了下,宁虞晚脆弱的肩胛像是被狠狠撕裂般,即将康复的韧带一痛,四通八达的神经尖锐的报警。
宁虞晚吃痛地垂眸,喊不出来,一脸无辜地抬头看向祁洲。
祁洲注意到她的表情,将拖把靠在墙壁上:“怎么了?”
宁虞晚抬手,轻轻捻着毛衣往下拉。祁洲眼疾手快地伸手,稳稳禁锢住她荒唐的举动,少见的含着气:“你什么习惯?”
当着男人的面做出这么露骨的举动。
可手指在覆上她细滑的肩后,不同如肌肤的触感格外明显,祁洲一怔,握住她的手轻轻拉开,这才看清了一处微鼓的皮肤和纯白色的绷带。
“这是上次弄的?”他压下眉,高大的身影慢慢迫近,快要将她包裹其中,“这么严重,还和我说没事。”
她脸上神情淡淡,对他的话像是没什么反应。如同面对医生一般正经,在告诉他自己到底哪里痛以后,手心在他的掌中转了转,将毛衣拉了回来。
祁洲心底烦躁,深深看了她一眼,扭头任劳任怨的干活。
傍晚,两人饥肠辘辘的人在附近随便吃了些东西,祁洲才开车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