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软抿唇,视线定焦在沈妄身上,一字一句:“没有沈妄,就没有粟软。”
酒后真情流露,粟软的心里,沈妄从来都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好到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的好。
沈妄眼底的欲念被她的一字一句击碎,他定定的看着粟软。
或许是从来没想过,自己在她心里这么好,莫名的有几分骄傲。
沈妄压下嘴角,起身在她身旁坐下来,枕着手臂打量小天鹅的睫毛:“沈妄这么好,怎么还要逃离沈妄身边。”
“配不上。”粟软有些失落:“害怕还不起。”
沈妄是北城太子爷,掌管沈家之后更是整个北城人人尊敬的妄爷。
粟软不过是被沈夫人捡回来的弃婴,从小到大,她见过无数鄙夷的神色。
一个来历不明的弃婴,霸占了沈家的宠爱,在这个圈子里,是格格不入的另类。
在这种孤立打压下,粟软想证明自己的想法就成了执念,逃离沈妄身边是蓄谋已久,放不下他,也是情之所至。
粟软喉咙干涸,胃里一阵灼烧感,整个人疲软又沉重。
坐落在花海里的别墅主卧,精致的现代轻欧装修高贵优雅,落地窗帘遗漏的缝隙里溜进来一束阳光,整个空间宽敞明亮。
中央大床上,一只纤细小脚露出来,暴露在阳光下整个发着光。
粟软整个人陷入床铺被温暖包裹,阳光洒在脚上,略显灼热,露出来的脚动了动,缩回被窝里。
床榻,黑色长发铺满山茶刺绣的枕头,粟软眯着眸子从被子里伸出手伸懒腰,瞬间舒展筋骨,连带着胃里的灼伤感也褪去几分。
柔软床榻的包裹像一只大手将她整个身体稳稳的托住,难得睡了个好觉眉眼间都是愉悦,舒展筋骨后细白手臂抱住被子的一角习惯性翻身。
却在转身的瞬间,撞入一个炙热怀抱。
沈妄面对阳光,额前短发散落在枕间,锋锐冷漠的五官透着罕见的深邃慵懒。
似乎是被身旁人吵到睡眠,眉头微拧,男人睁开眸子,眸中深瞳透着让人心颤的墨色。
视线锁定粟软怔愣的面庞,墨色氤氲,化作一抹深色,朝她挑眉:“醒了?”
粟软睡意全无,“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视线扫过室内。
轻欧装修入目皆是昂贵家具,三面玻璃环绕的卧室外,透过窗帘的缝隙,楼下迎着暖阳微风肆意晃荡的玫瑰花田尽显浪漫。
粟软垂眸,视线落回沈妄联脸上。
被褥轻响,沈妄单手撑着脑袋,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幽沉的眸子尽显玩味。
粟软红唇微张,疑惑没出口,回忆先一步涌入大脑。
昏黄晃荡的灯光,从口腔灌入喉咙的红酒甘甜与潮湿暧昧的吻……
床边地毯还躺着空荡荡的红酒瓶,整个世界都在酒精的控制下颠倒疯狂。
回忆凌乱又暧昧,粟软的心狠狠颤了一下,睫毛下那双漂亮眸子带着几分心虚,悄无声息的看向沈妄。
相比她的酒醒后震惊,沈妄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懒懒的掀开眼皮看着她,好整以暇的姿态,微挑的眉头似乎在等她说出个一二三来。
粟软脖颈一绷,贝齿轻咬下唇,矜娇玉贵先发制人:“你昨晚亲我做什么!”
“嗤~”沈妄轻嗤一声,幽沉的眸噙着她心虚的眸:“我亲你?”
他换了个慵懒姿势,目光依旧紧缩着粟软面庞,微微偏头的同时,骨节分明的手指扯下睡衣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