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锁骨的红痕:“这儿,是我自己亲的?”
清晰的锁骨上,暧昧吻痕格外刺眼。
仿佛有灼人温度般,烫得粟软连忙移开视线,拉过被子把他整个蒙着,“我怎么可能亲你。”
她咬着唇,其实已经分不清昨晚到底是谁先打破的界线,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已经够荒唐了。
“反正——”粟软不敢看沈妄的眼睛,连带着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都格外的让人难堪:“我不可能亲你。”
“我对你就没那个想法,你是我的长辈!”
沈妄眸子陡然冷了下去。
似乎是失望,又像是嘲笑:“长辈?”
他回味着这两个字,喉咙里莫名有几分苦涩。
心里想着果然不能喝酒宿醉,面上却依旧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倒是不见你把我当长辈恭敬着。”
粟软不管:“我喜欢喝酒你不是不知道,我都喝醉了你还把我往你家里带。”
她说着,觉得这个借口可行,脊背也逐渐挺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躺床上的沈妄:“你居心何在!”
她咬牙,越发理直气壮:“正常人,看到女孩子喝醉了酒都应该把对方送回对方家里。”
“哪里有你这种趁人之危的?”
沈妄看着小天鹅一通谬论倒是把她说的越发理直气壮,不禁好笑。
昨晚的确是他先吻的人,粟软很乖,哪怕喝醉了酒也只是找个地儿缩成一团。
是他忍不住,尝了她的甜后,借着所谓的酒精作祟按着她亲了又亲。
还不够。
拿捏着她想喝酒的弱点,连哄带骗的让她主动。
原本还担心今早醒来没法交代的沈妄,将计就计把自己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所幸小天鹅记不清昨晚细节。
他墨色的瞳盯着粟软,喉咙干涩,心里痒痒的想要握住点什么。
粟软一通“谬论”,没听到沈妄的动静,心虚的掀开眼皮去偷瞄。
却撞入男人深邃的瞳中,如有烈火灼烧,烫得她心跳了一下,当场炸毛语无伦次:“你,你看什么看!”
“你别以为,你盯着我,我就害怕你。”
被他一个眼神盯得心乱如麻,粟软咬着下唇,内心已经认定自己酒后乱性,对沈妄做了畜牲事。
生怕老古董一怒之下真的把自己扔出去,她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站在地上:“昨晚我也喝了酒,看在你是初犯的面子上,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她说着,转身就要逃离作案现场。
沈妄的目光落在她赤脚踩在地毯上的动作,单手撑着床榻,下一秒整个人纵身一跃,在粟软的脚迈出地毯踩在地板的那一刻,拦腰将她抱起来往回走。
粟软腰上一紧,身体失衡跌落沈妄怀中,吓得她失声尖叫:“沈妄,我错了。”
“有话好说,你别动手!”
话落,她身子一沉,腰上的力道卸去,被沈妄放回床上坐着。
室内安静下来,粟软呼吸里都是沈妄身上的清茶香,一阵悉索声传来,粟软睫毛颤了好几下。
小心翼翼的掀开眼皮,却看到沈妄单膝跪在她面前,干燥的大手握着她的脚,抓起她的脚底拍了拍,然后从一旁拿过拖鞋给她套上。
脚底被他干燥的手掌掠过一阵酥麻刺激着神经,粟软脚趾头都紧张的勾了起来。
“沈妄?”粟软一颗心吊着,心想要死赶紧死,沈妄一言不发挺吓人的。
似乎是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沈妄抬眸看她,神色无奈又温柔:“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