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沈家妄爷少年老成,不怒自威。
几乎是整个人北城人对沈妄的印象,这位20岁就彻底掌控沈家几百年传承家产的掌权人,生来就是掌控一切的主宰者。
沈妄的教育里,理智大于一切,久而久之,喜怒不形于色的沉冽,形成了世人眼里闻之忌惮的妄爷。
粟软是他一成不变的继承人教育里,唯一保留的温柔。
他想要她并非一朝一夕,却从未想过在婚前没名没分的占有她。
食髓知味,一夜荒唐,所谓的原则道德,早已经不复存在。
床上的人儿睡得很沉,双手抱着被子,翻身的瞬间无意识的夹腿。
又不太安稳的皱起了眉头。
她的一举一动,牵动着沈妄的心,连带着,藏在心底的欲望也彻底脱离理性的掌控。
他知道,粟软今晚的一切有酒精作祟的嫌疑,而他同样小人,趁人之危。
无所谓。
明天她醒了要吵要闹,他都受着。
但,她只能是他的。
粟软这一觉睡得很沉,如同春雨初下,而她没带伞,被淋湿了整个身上,湿濡的潮意浸入心头。
伴随着雷声的碰撞,浮浮沉沉颠沛流离。
在她沉溺坠落时,暖阳初升,晒干了身上的潮湿,暖意将她整个包裹。
后半夜安稳的睡了过去,喉咙里似乎是被灌了什么,连带着胃里的灼伤感也逐渐褪去。
一觉睡醒,整个世界里灌入春风,轻欧床头,被窝里的人翻了个身,骨子里的舒服下,却是腰酸背疼的不适感。
“嗯……”
被窝里发出一声软糯的闷哼,粟软沉沉睡醒,浑身酥软没有力气,大脑一度试图操控自己的手去揉一揉腰,手臂却沉甸甸的不听使唤。
迷迷糊糊间,一只带着干燥灼热温度的手覆在她露在被窝外的腰肢上。
带着正正好的温度,轻柔的按摩。
粟软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全然不知自己身处狼窝,吐了口气,小猫咪似的蹭了蹭枕头。
却在头陷入枕头的那一刻,大脑里一闪而过昨晚自己大汗淋漓,抱着枕头颠沛流离。
哭着叫停的画面。
脊椎僵直,如同被雷劈过,大脑里炸开火花,整个人瞬间清醒。
粟软美眸瞬转,撞入沈妄沉冽的眸子,视线里是男人温润面容,额前短发随意垂落。
相比起平日里的生人勿近高不可攀,在家里的沈妄向来透着一股斯文禁欲,举手投足间又多了几分矜贵的慵懒。
如果不是清楚他的手段与狂妄,光是这张脸,很容易让人误以为,他骨子里是个正人君子。
见粟软僵直了身子直勾勾盯着自己,沈妄眸色温柔,关切的眼神落在她因为诧异而微张的红唇上:“弄疼你了?”
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询问。
粟软脑海里却炸开了另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疼吗?”
“别哭。”
“我轻些。”
“那,我不动?这样有没有好一些?”
“软软,叫我。”
粟软狠狠阖上眸子,又小心翼翼的睁开,沈妄单手衬着脑袋依旧靠在那儿,幽沉的眸子盯着她,墨色瞳孔散落笑意。
粟软身子一软,整个跌落在枕头里。
宁愿那是一场梦,宁愿自己未曾醒。
头顶传来一阵好听的低笑,伴随着悉索声,将脑袋扎进枕头里躲起来的小天鹅腰上一紧。
被老古董一手搂着腰一手抚着背轻易翻了身,沈妄眼底散落笑意,看着不愿面对的小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