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轻柔的哄着：“乖，让我看看，红肿褪了没。”
小天鹅不愿面对，老古董却一副从容淡定气定神闲的姿态，说着就伸手去掀她裙摆。
粟软急得一巴掌拍他手上，狠狠剜了他一眼：“昨晚当我送你的。”
“我不跟你计较，你……”话说到一半，粟软想起来，沈妄对女人没兴趣，或许这件事他更吃亏？
话到嘴边，于是劈了个叉：“你也别往心里去。”
沈妄眉心一跳，小天鹅这是要提起裙子不认人？
都已经吃到嘴里，沈妄哪有吐出去的道理。
“可能没办法不往心里去。”他靠在床头，似乎是很为难。
目光锁着粟软的面庞，将她眼底的心虚尽收眼底。
不疾不徐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软软这是要让我违背生意道德？”
沈妄这人，虽然手段狠戾，但在生意上向来诚信，他很少许诺，凡是允下的诺，无论如何也会一一实现。
粟软抱着被子往边上挪了挪，听着沈妄的话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什么？”
微风吹拂过，卷起她垂落的青丝，清冷面容却是让人心动的纯粹。
沈妄喉咙动了动，拿出手机调了个视频递给她。
“沈妄，你做我的金主吧。”
“一个人好累啊。”
视频是昨晚会议时，粟软进来后说的话，被商彻随手录屏，今早以两个目标的价格卖给他的。
美其名曰：双数，好兆头。
偏偏，沈妄真的需要。
他曾经不屑一顾的手段，如今全用上了。
无论如何，他要留住粟软。
粟软听着视频里的声音，被她遗忘在角落的记忆跑了回来。
猛地一抬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抓了把头发，恨自己喝了太多了表达不清楚。
“我只是想要回到你身边，不是要做你的情人。”
沈妄运筹帷幄，轻笑一声：“但我当真了。”
粟软：“你不是对女人没兴趣？”
她试图讲道理：“你又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
“我们之间没必要以这种方式在一起，你是我的长辈。”
她道：“我们之间非要有一个羁绊，那也应该是我给你养老的关系。”
沈妄听着她噼里啪啦往外输出的话，太阳穴突突的跳。
没一句话爱听的。
但他向来理智，捕捉到了粟软话里的重点：“长辈？”
他已经第二次听到粟软口中对他所谓的“尊敬”了。
眸光幽沉的打量着粟软，见她对自己真的没有多余感情的欲望，眼神里全是背德感的荒唐。
心沉到谷底。
沈妄突然就不急了。
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上，突然有些为难：“所以你想毁约吗？”
粟软试探道：“可以吗？”
沈妄拧眉：“如果你很想的话，我自然舍不得让你为难。”
“只是……”
话到一半，他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失落：“算了，我把视频删了，就当昨晚只是意外吧。”
粟软很少在沈妄身上看到无力感，欲言又止更不是他的性格。
没来由的有些不放心，粟软朝他靠近一步，本能的关心他：“沈妄，你想说什么？”
“是沈氏遇到什么难题了？”
粟软心想，就算沈妄不愿意自己回他身边也没关系的。
国内待不下去，她去国外也行，芭蕾舞界总有她的一席之地。
她的身份地位和实力，在国外是香饽饽，光是她手里那些奖项，就足够让国际芭蕾舞协会不顾一切聘用她。
选择留在国内，粟软给自己的理由是：不放心沈妄独身一人。
可她向来知道，沈妄这人比任何人都成熟理智，没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