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礼安南知意的女频言情小说《山月不归春风渡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知意出狱后就被前夫顾礼安拉上了车。他怪她掐死了孩子,任由秘书欺负她。把她送到精神病院,进行非人折磨。可他不知道的是,在离开家的那一刻,她吞下假死药,伪造车祸死亡。顾礼安,我们永远不见。......“五天后我会安排事故,你记得吃假死药,它的药效只有四十八个小时,时间一到你就会醒回来。”南知意挂断电话后,回头深深望了一眼关了她六年的监狱。正准备离开,迎面便看见了不远处的劳斯莱斯,顾礼安阴沉着脸走到他面前。“六年了,我终于等到你出来了。”她心里咯噔一声,转身就想要逃跑,却被保镖一左一右抓住塞进了车里。一路直达老宅。这是她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处处都充满了回忆,如今物是人非,她也不再是当年的自己。顾礼安拉扯着她的手腕,硬是走到一楼拐角处的儿童...
《山月不归春风渡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南知意出狱后就被前夫顾礼安拉上了车。
他怪她掐死了孩子,任由秘书欺负她。
把她送到精神病院,进行非人折磨。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离开家的那一刻,她吞下假死药,伪造车祸死亡。
顾礼安,我们永远不见。......
“五天后我会安排事故,你记得吃假死药,它的药效只有四十八个小时,时间一到你就会醒回来。”南知意挂断电话后,回头深深望了一眼关了她六年的监狱。
正准备离开,迎面便看见了不远处的劳斯莱斯,顾礼安阴沉着脸走到他面前。
“六年了,我终于等到你出来了。”
她心里咯噔一声,转身就想要逃跑,却被保镖一左一右抓住塞进了车里。
一路直达老宅。
这是她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处处都充满了回忆,如今物是人非,她也不再是当年的自己。
顾礼安拉扯着她的手腕,硬是走到一楼拐角处的儿童房,对着黑白遗像逼着她跪下去。
“今天是儿子的忌日,我想你这个凶手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南知意眼眶发酸,无力的跪倒在地,视线变得模糊,大滴的眼泪砸落。
她比谁都要清楚,因为这个孩子是自己亲手掐死的。
是她杀了自己的孩子。
六年前的今天,她和往常一样喝完牛奶后午睡,没过多久就被一阵哭声吵醒,等到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时,自己的双手已经掐死了儿子。
可明明她什么都不知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相信她说的话,骂她虎毒不食子,顾礼安更是从公司赶了回来,当场报警,将她送进监狱。
她在里面被虐待了整整六年,终于等到出狱。
南知意比谁都要清楚,顾礼安肯定不会放过自己,所以她才会第一时间联系假死药,没想到还是被他抓了个正着。
“你以为出狱了就自由了?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这辈子你都要为言言赔罪,永远活在愧疚里!”
顾礼安冷笑出声,眸光锐利慑人。
身后的房门被推开,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姜雪穗穿着紧身辣妹裙,和地上的她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南知意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笑容不由得变得苦涩,自己早就应该猜到,她进监狱之后,肯定会有人出现在顾礼安身旁。
哪有秘书和自家老板亲近成这样的?
“言言的遗像还在这,请你们自重。”
这句话彻底惹恼了顾礼安,他弯下腰揪着她的衣领,掩饰不住的嫌弃,“你一个杀人犯,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我说话?”
那双审视的眸子上下扫视着她,让南知意只觉得上下不自在。
一身白衣扔在她面前。
“晚上爸妈会来,别给我丢人。”
顾礼安带着姜雪穗摔门离去,只留下她一人和遗像呆坐在原地。
那双纤长瘦弱的骨节略过笑脸,轻柔的抚摸着。
南知意擦干眼角的泪水,换好白衣走了出去。
刻意忽略家里仆人那不屑鄙夷的眼光。
天色渐黑,顾父顾母推门而入,看见她后,眉头打成结。
“礼安,这种女人你还带回来干什么?她就应该给我孙子陪葬!”
顾礼安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桌面,那双墨色的黑瞳深不见底,“妈,我就是让她来赔罪的,只要她还活着,就别想逃出我顾家的手掌心。”
南知意紧紧咬着下唇,反驳的话梗在喉中,整个顾家根本没有人相信她的话,她就算说的再多也是枉然。
还有五天,只要过了这五天后,她就可以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顾礼安的声音便在耳边炸开,语气坚定到不容拒绝:
“南知意,你给我跪下!”
2
她诧异的抬起头,还没有等自己反应过来,他便抬起腿踹在自己小腿上,她身子一歪栽倒在地。
“你这种伤害自己亲生儿子的毒妇,不配和我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顾礼安施舍那般,拿起个装狗粮的碗扔在她面前,尽情放肆的羞辱她。
整整一天她滴食未进,看着那些饭忍不住咽口水。
姜雪穗故意坐在顾礼安身旁,摩挲着他的小腿,将手放在小腹上。
“其实,前两天我去医院检查,大夫说我怀孕了,好像还是个男孩。”
别墅瞬间安静了下来。
南知意猛地抬起头,诧异的望向顾礼安。
她到现在还记得,两个人结婚的时候,他立下的誓言。
“我顾礼安要是出轨,就被雷劈死,身患重病,从此万劫不复!”
可那个信誓旦旦的人,如今却和别人有了孩子。
顾父顾母脸颊涌上一股喜色,立刻放下筷子,追问道:“这是真的吗?我们老顾家终于有后了!”
“只要这个孩子顺利的生出来,顾太太的位置就是你的!”
顾礼安薄唇紧抿成线,眉头轻蹙,整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晚餐结束后才回过神来。
姜雪穗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穿着蕾丝睡裙走到他面前,却破天荒的被顾礼安躲开。
“你怀孕了不方便,还是早点睡觉吧。”
他没有注意到身后愤怒的眼神,相反,径直走向了南知意的房间。
面包扔在她面前,两人四目相对时,顾礼安尴尬的背过眼去。
不知怎么,他总觉得自己要和南知意解释一下比较好。
“我没有经常和她睡觉,孩子的事情应该另有隐情。”
南知意笑了笑没有答话,男女之事,如果他不想的话,姜雪穗又怎么可能会怀孕呢?
她沉默的样子成功勾起了他的怒火,顾礼安冷声问道,“那你呢?难道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你为什么要掐死言言!”
南知意呼吸一滞,心头止不住的钝痛,言言是她怀胎十月所生,生他的时候,自己大出血差点死在产房里。
她怎么可能会掐死他?!
“够了,你又是这一套说辞,看来这六年你毫无长进!”
顾礼安一脚踹翻脚榻,眸子里喷出熊熊怒火,“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
他猛的撕开吊带,那些狰狞的伤口已经凝结成痂,顺着她的锁骨蜿蜒而下。
他愣住了,自己不是提前打点过监狱里的人要好好照顾她吗?怎么还会受到这么严重的伤?
南知意慌张的捂着伤疤,自己的自卑和不堪就这样暴露在曾经最爱的人面前。
是他做的事情,摆出顾礼安惊讶的样子是给谁看?
六年来的经历在眼前浮现,她再也没有忍住,热泪流了下来。
“你究竟要羞辱我到什么时候!非要让我死,你才甘心吗?”
南知意一把推开他,哭着跑了出去。
她兜兜转转,来到别墅后方,埋着言言骨灰的地方。
他的骨灰旁长出一棵小树,郁郁葱葱,挺拔如松。
如果言言还活着,恐怕也会和这个树一样蓬勃又有生命力吧。
她出神的想着,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后,连忙擦干了泪水。
肯定是顾父和顾母用来挖苦他的。
当初她和顾礼安结婚的时候,两人说什么都不同意,顾礼安脾气执拗,和家里整整闹了一个月才算作罢。
后来,言言去世,他们更是不由分说的逼着她签署离婚协议。
恨意可想而知。
南知意转过头去,却没想到看见了姜雪穗,她故意扶着还没有显怀的小腹,煞有其事的走到她面前。
“我还没有想到你还能回来,你个杀人凶手,根本就不配做顾家的少奶奶。”
她眼中划过一抹厉色,蹲下身子,对着言言的墓地淬了一口。
“这个小崽子埋在院子里真是晦气,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有没有可能,里面的骨灰早就被我扔掉,换成狗的骨灰了呢?”
姜雪穗尾音拖的很长,每一个字都重重击打在南知意的心尖上,她呼吸蓦地加重,瞬间被恐慌的情绪所占据。
不顾手指的伤口,疯狂的刨开土堆,想要挖出言言的尸骸。
湛蓝色的瓷罐覆盖着湿泥,南知意宛若珍宝的捧在手心里,还没等打开,就被身旁的姜雪穗拦住。
“知意,我知道你爱子心切,可是言言已经死了这么久,你这样做未免太不尊重逝者了。”
她嘴里说着,可手中的力度却不断加重。
“滚开!”
南知意哪里还能听得了她说的话,硬是不顾阻拦打开了骨灰。
灰白的粉末根本分不清是人还是动物。
“南知意!你是不是疯了!谁让你动言言的骨灰的!”
顾礼安脸色大变,惊慌失措的跑到她面前,一把抢过骨灰。
这时他才注意到,旁边被推倒的姜雪穗。
“对不起,顾总,是我没有拦住她,你要怪就怪我吧!”
听到声音赶来的顾父和顾母扶起姜雪穗,生怕自己的孙子出现了什么差错,在看见言言的骨灰被挖出来后,老两口更是气的浑身发抖。
“真是反了天了,你就是个神经病,死了还不让人消停!”
南知意浑浑噩噩的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中了姜雪穗的圈套,可都为时已晚。
顾礼安一脚把她踢开,命令人把她关起来,自己则是带着姜雪穗去医院检查。
空荡荡的别墅里,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她坐在卧室,翻找了许久。
自己的东西早被佣人收进个箱子里。
不过也好,这样也方便她丢掉。
角落里滑落出个相册,自己和言言的脸已经被抚摸到泛白。
顾礼安也有在想她么。
她嘴角不自觉弯起一抹弧度,随后又立即冷静了下来。
以她现在的身份,想这些已经是枉然。
她把自己和言言的照片剪下来放在口袋里,将剩下的东西全都扔进了垃圾箱。
四天后,她就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死人。”
也没有必要再留下这些了。
她兜兜转转,来到别墅后方,埋着言言骨灰的地方。
他的骨灰旁长出一棵小树,郁郁葱葱,挺拔如松。
如果言言还活着,恐怕也会和这个树一样蓬勃又有生命力吧。
她出神的想着,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后,连忙擦干了泪水。
肯定是顾父和顾母用来挖苦他的。
当初她和顾礼安结婚的时候,两人说什么都不同意,顾礼安脾气执拗,和家里整整闹了一个月才算作罢。
后来,言言去世,他们更是不由分说的逼着她签署离婚协议。
恨意可想而知。
南知意转过头去,却没想到看见了姜雪穗,她故意扶着还没有显怀的小腹,煞有其事的走到她面前。
“我还没有想到你还能回来,你个杀人凶手,根本就不配做顾家的少奶奶。”
她眼中划过一抹厉色,蹲下身子,对着言言的墓地淬了一口。
“这个小崽子埋在院子里真是晦气,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有没有可能,里面的骨灰早就被我扔掉,换成狗的骨灰了呢?”
姜雪穗尾音拖的很长,每一个字都重重击打在南知意的心尖上,她呼吸蓦地加重,瞬间被恐慌的情绪所占据。
不顾手指的伤口,疯狂的刨开土堆,想要挖出言言的尸骸。
湛蓝色的瓷罐覆盖着湿泥,南知意宛若珍宝的捧在手心里,还没等打开,就被身旁的姜雪穗拦住。
“知意,我知道你爱子心切,可是言言已经死了这么久,你这样做未免太不尊重逝者了。”
她嘴里说着,可手中的力度却不断加重。
“滚开!”
南知意哪里还能听得了她说的话,硬是不顾阻拦打开了骨灰。
灰白的粉末根本分不清是人还是动物。
“南知意!你是不是疯了!谁让你动言言的骨灰的!”
顾礼安脸色大变,惊慌失措的跑到她面前,一把抢过骨灰。
这时他才注意到,旁边被推倒的姜雪穗。
“对不起,顾总,是我没有拦住她,你要怪就怪我吧!”
听到声音赶来的顾父和顾母扶起姜雪穗,生怕自己的孙子出现了什么差错,在看见言言的骨灰被挖出来后,老两口更是气的浑身发抖。
“真是反了天了,你就是个神经病,死了还不让人消停!”
南知意浑浑噩噩的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中了姜雪穗的圈套,可都为时已晚。
顾礼安一脚把她踢开,命令人把她关起来,自己则是带着姜雪穗去医院检查。
空荡荡的别墅里,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她坐在卧室,翻找了许久。
自己的东西早被佣人收进个箱子里。
不过也好,这样也方便她丢掉。
角落里滑落出个相册,自己和言言的脸已经被抚摸到泛白。
顾礼安也有在想她么。
她嘴角不自觉弯起一抹弧度,随后又立即冷静了下来。
以她现在的身份,想这些已经是枉然。
她把自己和言言的照片剪下来放在口袋里,将剩下的东西全都扔进了垃圾箱。
四天后,她就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死人。”
也没有必要再留下这些了。
她目呲欲裂的跪在地上,指尖被鲜血染红也丝毫未觉。
南家破产之后,他父亲陷入金融债务之中,一时想不开自杀,母亲不堪被其他追债人凌辱,也跟着追随而去。
临走前,将这枚祖传的玉佩亲手交在她手上。
可如今却被她摔了个粉碎。
“姜雪穗!”
南知意脸颊因为愤怒而泛红,颤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那般,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抵在墙角。
这一次,她扬起手,重重扇在姜雪穗的脸上,嘴角都被打出血。
顾礼安闻声赶来,再看清楚后,脸色瞬间冷下来:“南知意!你好大的胆子!”
“你在监狱里难道只学会了和别人打仗斗殴吗?”
南知意被推开,腰重重撞在椅背上,摔倒时玉佩的碎片恰好扎进手心里。
“这是我妈的玉佩,是她的遗物啊!”
破碎的呜咽声从喉间溢出,她的肩膀随着抽动而剧烈的起伏。
顾礼安后知后觉,终于意识到了发生什么事。
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指尖也不自觉的缩紧。
“顾总,我只是觉得玉佩很好看,没拿住而已,真的不知道这是南姐母亲的遗物呀!”
她说着,眼泪汪汪的抚摸着小腹,“如今我也是当妈妈的人了,又怎么可能会故意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呢?”
南知意猛的抬起眼,还想要找她理论。
“够了,你怎么这样无理取闹!穗穗已经说了,她不是故意的,你差不多就得了!”
“不就是个玉佩,难不成你还要逼死她吗!”
他眼里的嫌弃和不耐烦,像是一把把利刃,戳痛的她快要不能呼吸。
南知意眼底泛起一丝凄凉,悲哀自嘲道:“顾礼安,你难道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吗?”
“我妈出殡那天,你说会代替她好好照顾我的,玉佩的金丝线也是你专程跑到国外找人换上的,你还说过,会永远站在我这边......”
她每说一句话,顾礼安的脸色便苍白一分。
是他违背了誓言没错。
“可你不也杀死了言言吗?”
“一个破玉佩都能让你怎么难过,你有没有想过,这六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他丝毫不在意她的悲伤,低头俯身查看姜雪穗脸上的伤口,把她带回了卧室。
整整一夜都没有出来。
姜雪穗的叫声传到耳朵里,她眼神空洞又麻木,嘴唇被咬的生疼。
过去的顾礼安,从来不会忽视她的感受,自己皱皱眉头,他都要心疼的找来全院的大夫为她诊治。
可如今,他不再参与自己的人生。
落泪受伤,充耳不闻。
南知意哭到头痛,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了许久。
在梦里,她见到了年幼的言言,以及姜雪穗那张讨人厌的脸。
她的脸触感如此真实,对方温热的气息甚至还喷撒在脸上。
不知不觉,她的手竟然搭在了对方的锁骨上,力度也不自觉的收紧。
强烈又真实的触感让她恍惚,奔涌流动的刺激感冲击着她的灵魂。
直到猛的一股力推开她。
“南知意,你到底有完没完,在我们眼睛底下还敢杀人!”
“你难道还想去在坐牢吗!”
扩散的瞳孔终于在此刻恢复清明,她诧异的望着自己哆嗦的双手,牙关都在打着颤。
这一切竟然不是梦!
和言言那天一模一样!
姜雪穗脸色涨红,猛的咳嗽着,无力地躺倒在床边,身后的顾母满脸恐慌的正在为她顺气。
“太可怕了,她竟然还想把六年前的事情再度重演!”
“她就应该关到精神病院里面去!”
顾礼安犹豫着,目光从头扫到脚审视着她。
精神病医院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如果自己被送过去,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噗通一声,南知意双腿发软的跪在地上,只求他能够放过自己一命。
“我真的没有病,肯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
“六年前和今天肯定是有共通的地方,你了解我,我怎么可能会有精神病呢!”
顾礼安的心摇摆不定,似乎也在犹豫着她说的话。
最后,还是毅然决然的甩开了她的手。
“我不能留一个隐患在家。”
南知意颓然的坐在地上,眼神变得失焦。
面对这一切,她毫无办法。
“明天中午,我会联系精神病院的人过来。”
他说完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整整一夜,南知意辗转难眠。
联系了朋友后,望着窗外发呆。
她怎么也想不通,到底哪一步出现了差错。
直到清晨,房门被敲开,顾礼安带着她走下楼梯。
整个别墅的人看见她宛如惊弓之鸟一般,谁都不敢凑上前去。
“等你治疗完,我会再去接你的。”
他顿了顿,垂眸避开她的眼睛,“这次我已经和精神病院的人打好招呼,不会让他们再伤害到你,你安心治病就好了。”
她惨淡一笑,如何安心?
自己就像是一颗棋子,被人任意摆布。
假死药在怀里揣着,她警惕的望着周围的人。
姜雪穗故意坐在她身旁,夹起海鲜放到她的餐盘里。
虾头被一分为二,她很清楚如何刺激南知意。
“你看,这最底层的生物,就是要注定被人宰割,和你一样可怜又可悲。”
此时别墅里的人都已经用餐完毕,顾礼安站在不远处联系着医院,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一举一动。
姜雪穗故意压低的嗓音,用仅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难道就不好奇,自己为什么精神会突然失控吗?”
南知意全身僵直,机械班的转头看向她。
“反正你也要进精神病院了,我不怕告诉你,其实六年前和昨天,我都给你下了药,致幻药剂根本让你无法分清现实,就算你没有精神病,我也会让你变成个疯子。”
她嘲笑的弯起嘴角,心底升起一股快意。
姜雪穗比谁都要清楚,只要自己无底线的去激怒她,对方就会忍不住和她动手。
可这一次,她错了。
南知意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后,眼底一片清明。
她不会再去轻举妄动,如果顾礼安打乱了自己的计划,那后果远比对姜雪穗动手要严重的多。
她要借着这次去精神病院的机会假死,彻底离开顾家,躲得越远越好。
不远处的顾礼安视线落在她身上,看着那消瘦的背影不由得慌神。
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瘦了。
“南知意,你......你现在要是求我,或许还来得及。”
不知怎么,顾礼安心头竟然涌上一丝惶恐,情急之下就能说出了心里话。
南知意回头望向那个自己曾经爱到骨子里的男人,薄唇轻启:“那你呢,你想让我留下来吗?”
无论他是什么答案,她都会选择假死的方式离开。
可她只是想在彻底消失之前,为两个人的感情画上个句号。
顾礼安的手不自觉攥起衣角,眼中划过一丝纠结,可想到孩子后,又再次回到那副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的样子。
“你恐怕想多了,回不回来,由不得你。”
“我要让你这辈子都为言言赔罪,永远活在愧疚之中,生不如死。”
她眸光微暗,眼底染上一抹自嘲。
“那我死了,你会满意吗?”
时间宛如被静止般,过了许久,那道冰冷的男声才徐徐响起。
“就算你死一万次,我也不解恨。”
“好,那如你所愿。”
精神病院的车停在别墅门口,她没有一丝犹豫,安静的坐在副驾。
闭上眼时,闪过两个人恋爱时的点点滴滴,以及她们一家三口甜蜜幸福的模样。
不远处,一辆半挂汽车呼啸而过,直勾勾的向他们冲过来。
爆炸声在耳边响起,在漫天火光里,南知意咽下了含在嘴里的假死药,身体瞬间被火蛇包围,她双眸紧闭。
顾礼安,如你所愿,这次我真的死了。
那些回忆和感情,我全都还给你。
再见。
爆炸声很响,十几公里以外的顾家别墅甚至都能听清楚。
顾礼安放下手中的文件,向窗外张望,总感觉心里有些不踏实。
“好像是山崖的巨石滚落,没什么问题。”
姜雪穗笑的春风得意,继续在他旁边为他整理书报,在看见报纸里夹杂着的双人合照时,不动声色的扔进垃圾桶里。
南知意的那张脸,怎么看她都觉得碍眼。
都过去这么久了,不该留着的人和物,就应该清理的干干净净才行。
她眼中闪过一丝促狭,走出书房和顾母说孩子的事情,想给孩子个名分。
顾母自然乐不得赞成,她早就看南知意不顺眼了,如今能娶媳妇进门,还能抱个大孙子,她肯定没意见。
两人有说有笑的商量婚礼场地,谁也没注意到,顾礼安阴沉的脸色。
“礼安,礼安!你在想什么呢,这个场地我看就不错,正好适合你们结婚。”
“结婚?”
顾礼安回过神来,诧异的开口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要和她结婚了?”
他目光投向姜雪穗,带着丝质问。
“难不成你还要让这个孩子生出来没名没分的?我可告诉你,这是我大孙子,我有权利做主!”
顾礼安不想和他妈发生争吵,烦躁的站起身,站在窗边来回踱步。
手机屏幕亮起又再次黯灭。
按照常理来讲,精神病院的车应该已经到了,会通知他的。
怎么还没有消息?
顾礼安没有抑制住,还是拨通了电话。
可传来的只有忙音。
身后传来脚步声,顾母压着声音,充斥着不耐烦,“儿子,你老实和我说,心里是不是还放不下南知意?”
顾礼安被人戳中了心事,不想回答,别过眼去。
“现在小雪怀着你的孩子,你不能置她于不顾,再说了,南知意就是个弑子的疯子,她做过什么事情,你都忘记了吗!”
这就是他最烦躁的,他放不下南知意,六年前放不下,六年后还是放不下。
明明她害死了孩子,可他的目光却还是始终停留在她身上,看不见任何人。
就连发那些旅游的照片,也只是单纯想要气她,和自己服软,再依赖他一些。
“知道了。”
顾礼安不耐的紧抿着薄唇,快步走上二楼,来到南知意的卧室。
视线扫过去,总感觉像是少了些什么。
他俯下身子翻找,却发现那些有关于南知意的物品,全都被丢掉了。
这个房间里面的东西,放了整整六年。
也就是说,是她自己扔的。
顾礼安内心狂跳,一股不安感悄然爬上心头,无意间瞟过,看见了垃圾桶里的合照。
那张照片,是言言两岁的时候拍的全家福。
如今,却被撕成了两半。
不知怎么,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张冷淡又疏离的脸。
和那道意味不明的苦笑。
“好,那如你所愿。”
顾礼安紧拧着眉头,指尖的力度不自觉加重,合照被指印掐的泛白。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房间死一样的寂静。
是南知意的手机。
“您好,请问是顾先生吗?机主发生事故,人不幸离世,请问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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