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怎么可能?大齐的军队有女子吗?”
“没有。”
“我了解二哥,他虽纨绔,却不会胡来。”
姜沅熙还想说什么,就见裴度一手勒住了缰绳。
裴度将马拴在河边的树上,捞着姜沅熙就把人抱了下来。
此时时间尚不算晚,夜市还未关市,酒楼也还开着。
二哥明日就要启程,今夜一定是要同自己的好兄弟喝上一杯。
难道小曼会来这里找二哥?
“站在这里别动。”裴度朝街对面的一家还未关门的成衣店走去。
这周围就守着他的人,可他还是担心姜沅熙没有安全感。“在我能看得到你的地方,别乱跑。我马上回来。”姜沅熙站在树下和那头骏马面面相觑,看着裴度快步走进店里。
他很快选好了东西,付钱的时候,还不住回头看姜沅熙。
出门太匆忙,又是第一次,裴度只觉得自己准备得还是不够周全。
他拿着帏帽和披风快步流星得回到姜沅熙身边。
夜里有些凉,骑马又吹了风,裴度生怕姜沅熙凉到了。
“哦哦忘记戴帏帽了。”姜沅熙这也才想起来,自己居然就这么大半夜跑出来了没带帏帽,要是撞到认识她的人可就真完蛋了。
裴度将人捂得严严实实的,才带着她往人多的地方走。
到了酒楼的侧门,裴度停了下来,“我们就在这里等吧。”两人站在街角,裴度微微侧身,把姜沅熙挡得严严实实的。
等了没一会儿,就看见姜恒和他的几个熟识的好友从侧门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明日,我定早早起来去你府门口送你。”
“此次一别,再见又不知道是何年了。”
“陈兄,快回吧,夜深了,此次一别,他日定顶峰相见。”
“你说你好好的,去军队吃什么苦。,真是......”
几人又聊了几句,才就此道别。
送走了几个好友,姜恒才慢悠悠地朝家走去。今日出门,他并未带小厮,一个人慢悠悠地走着,看着苏州府热闹的街市,心中有些感慨。
“姜恒?”
好像有人在叫他?怎么有点耳熟?
姜恒看了看前方以为自己喝多了,摇了摇脑袋继续往前走。
“姜恒!”薛小曼看姜恒喝了酒,声音瞬间大了几分。
姜恒转过头,看见身后来人带着帏帽,定睛一看,“薛小曼??”
“你偷偷跑来做什么?我下午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
“你的方法行不通。薛小曼我不能害你。”
“你知道你一个人跑去军队会吃多少苦吗?那里没有你想的这么自由自在,什么样的人都有,若是被人发现了你是女子,我也护不了你。”
“而且,跟一群大老粗待着有什么意思。”
薛小曼还没开口,姜恒就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
他不能让薛小曼跟着他跑去军队,一定会害了她的。
角落里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姜沅熙,此时脸上写满了震惊。
小曼她居然真的想进军队,她疯了不成?
“可是姜恒,我已经及笄了。我若是不走,就要嫁人了。”
“我不能被他们嫁到京城去,姜恒,你帮帮我。”
“只有你能帮我,有了军队的路引,官府不会查。”
“我偷听到他们要将我嫁给齐王,你知道吗?他大我20岁,他的亡妻就被生生折磨死在了那吃人的地方。我宁愿跟谁比试一场、打一场,宁愿跟着军队去爬雪山、去淌河水,去也不愿整日在高墙里勾心斗角。”
“我做不了宗门妇,我也不愿做宗门妇。我爹娘只考虑他们和哥哥的大好前程,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