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红着眼睛，看向搁放在茶几上的瓷碗。
“母亲就是喝了这碗粥，中的毒……”
“这粥是张妈妈端过来的。”
她话音刚落，赵春堂便带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发生了何事？”
叶璐瑶连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了赵春堂。
赵春堂刚刚包扎了伤口，其余的地方都是皮外伤。
唯独肚腹那一刀，危害到了他的生命。
想起始作俑者，他眼底涌出无限的冷意。
“老夫人如今危在旦夕，看在阿枝的面上，我不会坐视不理的……”
“来人，将张妈妈带进来。我今日，就替叶家断一断这场官司。”
叶途安皱眉阻拦：“赵大人，这是我们叶家的人，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会派人查清楚的……”
赵春堂勾唇轻笑一声：“大公子，如今非常时期，我奉圣命负责监管叶家。在这期间，我必须要保证所有人的生死安危。倘若老夫人死了，这个责任我承担不起。于情于理，我都有责任彻查到底。”
这番话彻底将叶途安堵死。
叶途安皱眉，心里渐渐的升起几分不安。
陶氏握住了他的手，低声安抚：“没事的，静观其变。”
叶途安只得暂时忍耐下来。
赵春堂为了谨慎起见，先让府医检查那碗粥。
府医连忙查看。
“这米粥确实有毒，和老夫人所中之毒一模一样。”
赵春堂这才让侍卫将张妈妈给押进来。
张妈妈被推倒在地，第一时间扑向陶氏求救：“夫人，夫人救我。”
陶氏抬手便给了张妈妈一个耳光：“老夫人的那碗粥，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张妈妈捂着脸颊，连忙摇头：“没，不是我。”
“我冤枉……”
李氏捏着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她状似无意的说了句：“我记得这个张妈妈，好像是嫂子娘家带过来的奴才？”
如今整个叶府的管事奴才，大部分都是陶氏安排的人。
这个后宅都被陶氏一手把控。
想起这个，李氏就嫉恨的牙痒痒。
“这个张妈妈是陶家的家生子。是大伯母的人吧？”叶璐瑶用了肯定的语气。
陶氏无从辩驳，张妈妈自然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
这些年，是她信任的心腹之一。
她也很想知道，这碗粥里的毒，到底是不是张妈妈下的。
“张妈妈，这些年我知道你对我忠心耿耿，你实话对我说，这粥里的毒是不是你下的？”陶氏一字一顿问。
张妈妈哭丧着脸摇头：“不，不是老奴啊。”
“夫人，老奴没有下毒。”
叶璐瑶冷笑一声：“但凡是凶手，自然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罪过。大伯母，你还是别白费口舌，浪费时间了。”
她扭头看向赵春堂：“赵大人，若想快点查出真相，我建议不如先严刑拷打一番吧。有些狗奴才，就是长了一身的贱骨头，不狠狠的敲打一番，她是不知道老实吐露真言的。”
李氏握着老夫人的手，眼底满是悲痛。
她红着眼睛看向陶氏：“大嫂，两个时辰内，母亲就得服下解药，所以无论哪一个环节，我们的速度都得要快些。万万不能耽误时间，每一刻，对母亲来说，都无比金贵。”
“先不管大哥做了什么，我们叶家会面临什么祸事，身为人子理当尽孝，万不可让外人戳我们的脊梁骨，说我们苛待、逼死母亲。”
“严刑拷打是最快逼供的法子，还请大嫂不要心软。”
袁嬷嬷乃是老夫人身边的心腹，她跟随老夫人多年，两人主仆情深。如今老夫人中毒，危在旦夕，她比谁都要担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