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灏哭着喊道。
“快叫府医。”
陆清沉则把陆婉婉拉到身后,挡住她的视线。
陆父不明白,只不过让他们去颜家看了看老夫人,怎还会差点出了人命。
陆母依偎在陆婉婉怀里不断抽泣。
“我只是不想让她伤了婉婉。”
她没想让她死。
陆父痛心疾首,扫视一圈,最后把目光投向陆清沉。
“沉儿,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她怎会好端端要伤婉婉?
陆清沉望了眼陆婉婉脖子上的青紫,沉声解释。
“她误会外祖母是因为婉婉去了趟颜家,才会发病。”
“回来她伤了婉婉,母亲一急之下,不小心误伤了她。”
陆清灏一脸不可思议望着他。
这还是自己曾经崇拜的兄长吗?
明明事实不是这样的。
闻言,陆父怒不可揭,“这个逆女,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再待下去,整个陆家都会被她害死。”
“等她好了之后,不许她再去颜府。”
老太婆不过是晕倒,她就这样,若是哪日老太婆死了,她还不把陆家所有人都杀了。
陆父说完,转身出了大厅。
“我去看看她,醒了没?”
陆母虽然痛心,但还是挂念着她。
陆婉婉则受惊过度,也离开了。
大厅只剩三兄弟。
陆清灏眸光幽深望向陆清沉。
“大哥,你为什么那般说?”
颜儿处境已经很难了,他为什么还有落井下石。
她可是他们的亲妹妹。
陆清沉面色平静。
“我说的不对吗?”
眸光里丝毫没有愧色。
陆清灏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说话是门学问,博大精深,这门学问大哥可是学的精益求精。”
说完,他大步离开。
“大哥,二哥是什么意思,什么学问?”
陆清泽不明白他俩在说什么?
陆清沉脸色黑沉,睨了他一眼,并未说话,也大步离开。
府医不明白,大小姐怎么他们了,过敏才刚好。
这脑袋又被砸伤。
“这脑袋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只怕日后会留下后遗症。”
府医包扎完,一脸痛色交代着。
陆母眼眶红肿,哽咽道。
“会留什么后遗症?”
她还这么年轻,万一有什么不好,可怎么办?
府医不愿意看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日后头晕头疼在所难免。”
收拾好药箱,府医好心提醒一句。
“若是陆府容不下她,不如放她一条活路。”
他不明白,这可是他们嫡亲的小姐,他们怎会这般狠心。
陆母傻眼,泪流满面。
“她是我怀胎十月的宝贝,陆府怎会容不下她。”
府医无奈摇摇头,提着药箱离开。
他刚出门,就和进门的韩东临撞了个满怀。
“韩大夫?您怎么来了?”
府医一脸尊重。
韩东临睨了眼他手里的药箱,皱着眉头问道。
“今个是你们小姐复查的日子,你怎在这儿?”
府医叹了口气,解释。
“小姐方才头被砸伤,我刚包扎好。”
“什么?谁砸的?”
韩东临说着,快步朝屋里走去。
韩东临一进门,瞧见陆清颜躺在床上。
朦胧的灯光下,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瘦弱的身躯显得的清冷而又破碎。
头上的伤口刺眼夺目。
“谁干的?”
陆母面色僵硬,眸子里闪过一抹敏感。
站起身望向他,眼神恳切。
“韩大夫,方才府医说会留后遗症,您在看看。”
韩东临放下医药箱,开始帮陆清颜诊脉。
片刻后,脸色凝重。
“看来你们非要把她折腾死才罢休!”
“她身子本就羸弱,这段时日又被你们折磨,能活下来已是不易。”
陆母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嘴唇微微颤抖,脸上是深深的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