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用石头砸她?”
韩东临仿佛脑中炸开一道惊雷,眼睛陡然睁大。
“你是说,她脑袋的伤是你砸的?”
“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她掐着婉婉,我一时心急,慌不择路才……”
陆母用手捂着脸,发出压抑的哭声。
韩东临感觉不能用奇葩来形容这一家子。
他气的眼睛通红,冷冷凝视着陆母。
“陆夫人,你们若是想让她早点死,不如给她个痛快,不用这样想方设法折磨她。”
若是打人不犯法,他恨不得把陆家这帮混蛋都打一顿。
陆母自知理亏,不敢再吭气,只是低着头一个劲儿哭泣。
韩东临听的心烦,斜眼睨着她。
“你这样,诉我无法诊治。”
陆母很是识趣擦了擦眼泪,抬脚离开。
而另一边,陆父怒气冲冲正要出去。
看到陆母哭哭戚戚的样子,脸色更加沉了几分。
“又怎么了?”
陆父满脸不耐烦。
陆母尽力抑制住自己的眼泪,不让陆父看出什么?
毕竟他们已经欠了颜儿那么多。
“没什么?沙子进了眼睛。”
陆母随便找了个理由,想着把陆父搪塞过去。
陆父一脸墨色凝视着她,想要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这冰天雪地的,哪儿来的沙子。
怪不得她生的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蠢。
当时若不是陆家家道中落,需要银子,他说什么也不会娶她。
收回思绪,冷冷望着她。
“到底怎么回事?”
他刚问完,陆婉婉迎面走了过来,朝他们简单行了个礼。
之后一脸匪夷所思说道。
“父亲,方才女儿听说那韩大夫竟然把母亲从梧桐苑赶了出来?”
闻言,陆父怒气冲冲直视着陆母,逼问道。
“此事当真?”
他堂堂陆府,何时成了阿猫阿狗都能做主的地方。
陆母眼神躲避,心虚道。
“没……没有的事,是我自己想出来透透气。”
她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态度,给了陆父明确答案。
陆父顿时火冒三丈,瞪着眼睛吼道。
“他韩东临算什么东西,竟来我陆府称王称霸。”
陆婉婉走上前,边帮陆父顺气,边欲言又止问了句。
“父亲,您别动怒,其实,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陆父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语气没方才温和。
“到底什么事,不要卖关子,只管讲便是。”
陆婉婉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只是觉着奇怪,这韩大夫往日并不多来咱们府上,自从姐姐回来后,他来的勤了不少。”
“而且……”
她故意不往下说,眼睛闪着犹豫。
陆父黑着脸,直接说道。
“有什么直言不讳说便是,一切有为父为你做主。”
陆母也好奇她要说什么?
“婉婉,你尽管说。”
有了他们这句话,陆婉婉大着胆子继续说。
“而且,我听下人说,每次韩大夫给姐姐诊脉,都不让别人在场,只有他们孤男寡女。”
“甚至,韩大夫经常给姐姐带膳食。”
有时候杀人并不需要用刀子。
流言蜚语足够让人痛不欲生。
陆父面如墨汁,气的额头的青筋爆出。
“好个不要脸的东西。”
“我陆家缺她一口吃的?”
他丝毫没怀疑陆婉婉话的真假。
在他心目中,早已认定陆清颜品性不端,好像任何不好的事,在她身上发生,都不用怀疑。
陆母更是一脸惊愕,楞在原地,久久反应不来。
“这事,当真?”
“是真是假,母亲不是刚从姐姐那儿出来吗?”
想到方才韩东临的态度,陆母心里也泛起了疑心。
“这……”
简直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