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恒李强的其他类型小说《四合院:偷我东西?我直接枪毙你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一顿旋八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边境,某军工研究所。周恒对着镜子,仔细整理着身上崭新的军装,每一颗纽扣都扣得一丝不苟。四年了。鬼知道这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作为一名光荣的穿越者,还绑定了个什么“神选系统”,他的人生简直开了挂。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技术小助理,硬生生凭借系统“拿捏”的一系列超越时代的前沿武器技术,火箭般蹿升。如今,他已经是研究院里响当当的核心专家。国家科技实力,那必须有他浓墨重彩的一笔!“周工,真要走啊?”研究室的战友们,一群平日里不修边幅的糙汉子,此刻却都围了过来,脸上写满了不舍。项目主任李强,一个五十多岁、两鬓斑白的老科研人,紧紧握着周恒的手,那叫一个依依不舍。“小周啊,你小子可真是……争气!”李强使劲儿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有些哽咽。“按理说,你签的...
《四合院:偷我东西?我直接枪毙你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边境,某军工研究所。
周恒对着镜子,仔细整理着身上崭新的军装,每一颗纽扣都扣得一丝不苟。
四年了。
鬼知道这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作为一名光荣的穿越者,还绑定了个什么“神选系统”,他的人生简直开了挂。
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技术小助理,硬生生凭借系统“拿捏”的一系列超越时代的前沿武器技术,火箭般蹿升。
如今,他已经是研究院里响当当的核心专家。
国家科技实力,那必须有他浓墨重彩的一笔!
“周工,真要走啊?”
研究室的战友们,一群平日里不修边幅的糙汉子,此刻却都围了过来,脸上写满了不舍。
项目主任李强,一个五十多岁、两鬓斑白的老科研人,紧紧握着周恒的手,那叫一个依依不舍。
“小周啊,你小子可真是……争气!”
李强使劲儿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有些哽咽。
“按理说,你签的是十五年的科研保密协议,这才四年……”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掩不住的骄傲。
“不过,谁让你小子功劳太大了呢!上头特批,允许你提前复员,这可是特批中的特批!”
周恒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李主任,还有各位兄弟,这四年,多谢大家照顾了!”
他心里头,却早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向了远方。
苏青……
还有小云,我的宝贝闺女,都快不认识爹了吧?
一想到只在照片里看着女儿一点点长大,周恒心里就又酸又软。
回家!必须回家!
三天后。
周恒站在一个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四合院门口。
斑驳的院墙,灰瓦的屋顶,空气中飘荡着若有若无的煤烟味儿。
他深吸一口气,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这院儿里的人啊,啧啧。
一大爷易中海,八级钳工,院里的“老好人”,处处彰显“长者风范”,院里大小事儿都爱掺和一脚,就盼着有人给他养老送终。
二大爷刘海中,官迷心窍,天天琢磨着怎么往上爬,哪怕只是个芝麻豆大的官儿,也让他美得冒泡。
三大爷阎埠贵,小学老师,算盘珠子拨得那叫一个精,吃亏是福这话在他这儿,纯属放屁。
还有住在最偏僻角落的聋老太太,据说是个战争英雄的遗孀,院里头一份儿的清净地儿,也是个明白人。
周恒提着简单的行李,迈步走进后院。
刚踏进后院的月亮门,眼角余光就瞥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踮着脚尖,鬼鬼祟祟地朝着许大茂家的鸡笼子挪过去。
那鸡笼里,几只老母鸡正“咯咯哒”叫得欢实。
嗯?
周恒眯了眯眼。
这小子,想干嘛?偷鸡?
他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不是秦淮茹家那小子,贾梗,外号棒梗吗?
果然是这小子!
就在这时,脑海里“叮”的一下,那阔别已久的神选系统又跳了出来。
检测到剧情关键节点,请宿主做出选择:
选项一:厉声呵斥,制止其盗窃行为,维护正义(奖励:正义值+10,随机生活技能点+1)
选项二:假装没看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避免麻烦(奖励:咸鱼值+10,随机嘴炮技能点+1)
周恒嘴角抽了抽。
嘿,这小子,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学偷鸡摸狗?
这要是让他得逞了,许大茂那货不得炸毛?
而且,这种事儿,惯不得!
周恒眉头一挑,果断选择了前者。
“呔!那小兔崽子,干嘛呢你!”
周恒猛地一声断喝,中气十足。
正撅着屁股,伸长了小黑手要够鸡笼门栓的贾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一哆嗦。
手里的石头“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猛地回头。
贾张氏那狼狈逃窜的背影,让周恒心里舒坦了些。
他转过身,对着聋老太太,脸上露出了感激。
“老太太,今儿个真是多亏您了!”
“要不是您老明察秋毫,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跟这老虔婆掰扯清楚呢!”
周恒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搀扶住聋老太太的胳膊。
“我扶您回屋歇着。”
聋老太太任由他扶着,浑浊但依旧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周恒。
她抓着周恒的手,轻轻拍了拍,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几分欣慰。
“好小子,黑了,也壮实了!能回来,老婆子我真是替你高兴!”
“你们那科研单位规矩大得很,不是说没个十年八年,根本不让探亲回京吗?”
老太太顿了顿,声音里透着一丝关切:“你这……是任务完成了,还是……?”
她没往下说,但意思周恒明白。
“我那牺牲的侄孙,跟你差不多年纪,都是为国家做贡献的年轻人啊!”老太太的声音有些低沉。
娄小娥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周恒,眼神有些复杂,想说什么,又碍于聋老太太在场,不敢张嘴 。
见周恒扶着老太太要进屋,她也连忙跟了上去。
趁着聋老太太挪步的当儿,娄小娥凑到周恒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急切:
“周大哥,你……你可算是回来了!”
“你不知道,苏青姐和小云……她们娘俩这些年,可受了不少委屈!”
周恒眉头锁得更紧了。
他能想象,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在这样的大院里,日子能好过到哪里去?
进了聋老太太的屋,老太太在炕沿边坐下,喘了口气。
另一头,贾张氏拉着还在发愣的贾梗,一头钻进了自家黑黢黢的屋里。
“砰!”
门被她使劲关上,震得窗户纸都“哗啦啦”响。
“呸!什么玩意儿!”
贾张氏一屁股坐到床上,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她越想越气:“那周恒,肯定不是什么好鸟!还有那娄小娥,吃里扒外的东西!”
贾梗还惦记着鸡的事,嘟着嘴,一脸不爽地抱怨:
“奶!都怪那周恒!我本来寻思着,给小当和小槐花她们弄只鸡尝尝鲜,补补身子,都让他给搅黄了!”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一抹算计的笑容。
她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对贾梗说:
“哼,棒梗,你听奶奶说。”
“这周恒,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个时候回来,还说是部队刚回来的。”
“我瞅着啊,他八成,是在部队里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让人家给开除了,灰溜溜滚回来的!”
贾梗眼睛一亮:“真的?那……”
“那他家现在岂不是……?”
“可不是嘛!”贾张氏一拍大腿,声音里透着兴奋。
“你想啊,他以前在部队,大小也是个搞科研的,津贴能少吗?家里能没点儿存货?”
“现在他一个人回来,苏青和那个小家伙又不在,家里肯定有好东西!”
贾张氏循循善诱,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棒梗啊,你机灵点,好好留意留意他家里的情况。说不定啊,就有油水可捞!”
贾梗被他奶奶这么一说,也觉得很有道理。
他贼兮兮地笑了起来,压低声音:
“奶,您还别说,他家钥匙藏哪儿,我还真知道!”
“以前苏青阿姨她们还没搬走的时候,我亲眼瞧见她把备用钥匙藏在窗台外头,最边上那块松动的破砖头底下!”
“哎哟!我的好孙子!”贾张氏一听,眼睛都亮了。
“真是奶奶的乖孙!机灵!”
她凑得更近了,声音压得更低:
“等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溜过去瞧瞧!”
“手脚麻利点,千万别让人给发现了!知道不?”
贾梗连连点头,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聋老太太的屋里,气氛则有些沉重。
老太太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叹息:
“周小子啊,你这一走,可真是苦了苏青那丫头了。”
“她一个女人家,在轧钢厂上班,那点死工资,又要拉扯小云,又要应付厂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还要防着院里的人惦记……”
老太太摇了摇头,没明说,但周恒心里清楚她说的是谁。
“唉,不容易啊!”
“这些年,多亏了小娥这孩子心善。”
聋老太太说着,赞许地看了一眼娄小娥。
“她啊,隔三差五地就给苏青送点吃的用的,有时候苏青加班晚了,小云没人照看,也是小娥帮忙接回来,照看一晚上。”
“不然啊,那娘俩的日子,恐怕更难熬。”
周恒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他猛地站起身,转向娄小娥,眼神里充满了深深的感激。
“小娥,这些年……真是太谢谢你了!”
“这份情,我记下了!以后但凡有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开口!”
他说着,就要给娄小娥鞠躬。
娄小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摆手,脸颊微微泛红。
“哎,周大哥,你快别这样!可使不得!”
“苏青姐人那么好,我跟她也处得来,能帮点是点,都是街坊邻居,应该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聋老太太看着眼前这一幕,又看看周恒,再看看娄小娥,突然“嘿”了一声,脸上露出了几分促狭的笑容,带着点老小孩的顽皮。
“要我说啊,小娥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当初嫁错了人!”
“许大茂那小子,除了会放电影,还会干个啥?一天到晚回家就知道跟小娥置气!”
老太太撇了撇嘴。
她话锋一转,带着几分玩笑的口吻:
“当初啊,小娥要是能跟你周小子凑一对儿,那日子过得多舒坦?
“哪用得着现在这么辛苦,还受那窝囊气?搞不好啊,现在孩子都能满地跑,打酱油了!”
聋老太太这话一出口,娄小娥“唰”地一下就脸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太太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当年,老太太确实有心撮合她和周恒。
那时候,周恒刚从部队回来,英俊挺拔,身上有股子说不出的沉稳劲儿。
她……她确实是动过心的。
那会儿的周恒,在院里这些年轻人里,那可是独一份儿的。
不像许大茂,油嘴滑舌,看着就不踏实。
可谁知道,周恒那木头脑袋,转眼就认识了苏青,两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她这点儿少女心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只能默默地藏在了心底。
这些年,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常常会想,如果当初她勇敢一点,或者周恒能看她一眼,现在是不是就不用天天对着许大茂那张脸了?
许大茂……唉!
娄小娥心里叹气,手指把衣角都快揉烂了。
那点儿不甘和遗憾,像小虫子似的,时不时就冒出来咬她一口。
就在屋里气氛微妙的时候,院儿里传来了许大茂骂骂咧咧的声音。
“哪个兔崽子动了我的鸡笼!”
许大茂人还没进屋,那破锣嗓子就先嚷嚷开了。
他一脚踹开门,黑着一张脸,活像谁欠了他八百吊钱。
“我的鸡!我的老母鸡呢?!”
他一眼就瞧见了院子里东倒西歪的鸡笼,还有空荡荡的地面,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脑门上的青筋都蹦起来了。
那可是他特意养着下蛋的,指望能多点油水呢!
娄小娥被他吓了一跳,赶紧迎上去:“你小点声!嚷嚷什么!”
“小点声?我的鸡都没了!两只都会下蛋的老母鸡!你说我能不嚷嚷吗!”许大茂眼睛瞪得溜圆,唾沫星子横飞。
娄小娥连忙解释:“是贾家那棒梗,想偷鸡,被……被人撞见了,鸡吓跑了。”
她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是周大哥,周恒回来了,正好碰上了。”
“周恒?”
许大茂一听这名字,眉头立马拧成了疙瘩,眼神里泛起一股子酸溜溜的味儿。
他斜着眼睛瞟了娄小娥一眼,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哦,我说你怎么今天看着这么高兴呢,原来是老情人回来了啊?”
这话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娄小娥的脸“腾”地又红了,这次是气的,却又不好当着聋老太太和周恒的面发作,只能低下头。
这许大茂,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给整个四合院镀上了一层暖金色。
苏青牵着周小云的小手,慢慢悠悠地从外面回来。
“妈妈,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呀?”周小云仰着小脸,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苏青温柔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咱们今天吃白菜豆腐汤,好不好?清淡点儿,对身体好。”
“好呀好呀!我还想吃个大肉包子!”小丫头舔了舔嘴唇,一脸馋样。
苏青笑了:“小馋猫,等爸爸回来,让他给你买。”
苏青今天穿了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工装,但依旧难掩她清丽的容貌。
她走路从容,不像院里有些女人那样咋咋呼呼。
小云则穿着一件带小碎花的新棉袄,蹦蹦跳跳的,嘴里还不停地跟妈妈讲着幼儿园里的趣事,什么小贾今天没来啦,小申又被老师批评啦,像只快乐的小鸟。
刚走进院门,还没等苏青喘口气,一道声音就传了过来。
“哟,这不是苏青妹子吗?下班了?”
许大茂正没好气呢,一眼就瞅见了苏青母女,立马皮笑肉不笑地凑了上来。
他上下打量了苏青一番,语气带着几分探究和恶意:“听说,你家那位大科学家回来了?怎么着,提前结束外派任务,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
就差直接说周恒是不是犯错误被遣返了。
苏青一愣。
周恒回来了?
她怎么不知道?
惊喜和疑惑瞬间涌上心头。
还没等她开口,旁边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贾张氏也跟闻着腥味的猫似的,颠儿颠儿地凑了过来。
“可不是嘛!”贾张氏一拍大腿,嗓门比许大茂还大,“你家周恒可威风了!一回来就把我家棒梗给欺负了!这事儿没完!”
“什么?”
苏青更懵了,看看许大茂,又看看贾张氏,一头雾水。
周恒欺负棒梗?
这怎么可能?
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家问清楚,拉着小云就要往屋里走。
“哎,别走啊!”
贾张氏肥硕的身子一横,直接挡住了苏青的去路,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这事儿,你得给我个说法!不然,今天我非让你好看不可!”
贾张氏叉着腰,唾沫星子都快喷到苏青脸上了。
“谁敢动他们 !”
一声怒喝,如同平地惊雷,炸响在傍晚的四合院。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贾张氏正叉着腰,被这一下,直接给噎了回去,脖子僵硬地转了过去。
许大茂也吓了一跳,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姿挺拔,穿着一身笔挺军绿色制服的男人,迈着沉稳的步子从聋老太太屋里走了出来。
他面容刚毅,眼神锐利,此刻正冷冷地盯着他们。
“周……周恒?”苏青看清来人,整个人都懵了。
惊喜、激动、难以置信,种种情绪瞬间涌上心头,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声音都带着颤儿,几乎喊不出他的名字。
四年了,整整四年了!
他不是说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吗?
周小云躲在苏青身后,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叔叔。
她对爸爸没什么印象,毕竟周恒离开时,她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穿制服的叔叔,她本能地感觉到一股亲近。
贾张氏看清是周恒,先是一愣,随即那股子泼辣劲儿又上来了。
她可不管你是什么大科学家还是什么,在她眼里,欺负了她孙子就是不行!
“我呸!谁骚扰你家人了?是周恒,他欺负我家棒梗!”
贾张氏一挺她那肥硕的身子,指着周恒的鼻子就开始嚷嚷。
“你回来的正好!这事儿没完!我告诉你,我要去你们单位告你去!告你个流氓罪!”
周恒眉头都没皱一下,声音依旧平静
“我只是阻止了贾梗偷鸡,并且教育了他几句。院里丢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管教好,将来只会酿成大错。”
他上前一步,自然而然地拉起苏青的手,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苏青的手微微一颤,四年未见,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让她有些不自在,脸颊有些发烫,但还是任由他拉着,跟着他的脚步往自家屋子走去。
有他在,天塌下来都不怕。
“切!”许大茂眼看周恒压根没搭理自己,那股子酸劲儿又冒上来了,阴阳怪气地冷笑道:
“哟,周大科学家,提前结束外派任务了?不会是犯了什么错误,被赶回来的吧?还是搞砸了什么大项目,灰溜溜地回来了?”
这话,可就戳到周恒的肺管子了。
他猛地停住脚步,转过身,眼神变得凌厉。
只一步,就跨到了许大茂面前。
许大茂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领子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提溜起来,后背“嘭”地一声撞在了墙上。
“呃!”许大茂只觉得后脑勺嗡的一下,两眼直冒金星。
周恒单手抓着他的领子,将他死死按在墙上,声音冷得像冰碴子:“许大茂,再敢胡说八道一个字,信不信我让你连放映员的饭碗都端不稳?
叮!宿主震慑宵小,维护家人尊严,奖励创造值50点!
系统的提示音在周恒脑海中响起。
许大茂被周恒那冰冷的眼神吓得魂飞魄散,两条腿都开始打哆嗦。
他可是知道周恒以前在部队是干什么的,真把他惹毛了,自己指定没好果子吃。
“我……我错了,周大哥!我胡咧咧!我嘴欠!”许大茂连声求饶,脸都白了,
“是……是贾张氏!是她先说的!她说你被……被开除了!”
许大茂毫不犹豫地把锅甩给了贾张氏。
周恒松开手,许大茂像一滩烂泥似的瘫软下去,靠着墙大口喘气。
周恒冰冷的目光转向还在一边梗着脖子,却明显底气不足的贾张氏。
“贾张氏,”周恒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我警告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周恒是国家派出去执行秘密科研任务的。你再敢造谣生事,败坏我的名声,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果自负!”
贾张氏被周恒的气势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但嘴上还是不服软:“我……我怕你啊?你还敢打我不成?你说你为国家做贡献,谁知道真的假的!”
周恒冷笑一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光闪闪的徽章,在贾张氏眼前晃了晃。
那徽章在夕阳下熠熠生辉,上面镌刻着复杂的纹路和“国家级科研成就奖”几个大字。
“看清楚了,这是国家颁发的科研成就奖章。我为国家做贡献,保家卫国,你在这儿污蔑功臣,知道是什么性质吗?诽谤罪,够你进去待几年的!”
叮!宿主以国家荣誉震慑无知刁民,弘扬正气,奖励创造值100点!
贾张氏哪里见过这个
她只觉得那徽章晃得她眼晕,听周恒说什么“诽谤罪待几年”,顿时吓得往后缩了缩脖子,脸上的嚣张气焰也消了大半。
但她看向周恒的眼神里,怨毒之色却更深了。
周恒不再理会她,拉着苏青,另一只手牵起还有些懵懂的小云,转身朝自家屋子走去。
刚走到门口,秦淮茹正扶着一个端着空碗的傻柱从外面进院,将这剑拔弩张的尾巴看了个正着。
秦淮茹看到周恒,眼神复杂。
傻柱则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哟,周恒回来了啊!”
秦淮茹一见这剑拔弩张的架势,心里“咯噔”一下。
她赶紧把傻柱手里空了的搪瓷饭盒往旁边一放,也顾不上傻柱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贾张氏跟前。
“妈,这是咋了?”
秦淮茹扶着贾张氏的胳膊,急切地问。
“周恒他干嘛了?许大茂,你脸上这又是怎么回事?”
贾张氏一见儿媳妇来了,腰杆子瞬间又硬了几分,指着周恒的背影,声音拔高了八度,开始添油加醋:
“淮茹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和你许大茂兄弟就要被姓周的给欺负死了!”
她捶着胸口,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他周恒,不是人啊!我们家棒梗才多大点孩子,他就说我们家棒梗是小偷!还要打断棒梗的腿!”
贾张氏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
“我不服气,跟他理论了几句,他就威胁我!说要把我送进去吃牢饭!你听听,这是人话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又指了指还靠在墙边哼哼唧唧的许大茂。
“你再瞧瞧许大茂,就因为帮着说了两句公道话,被他打成什么样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秦淮茹一听要“打断腿”,脑袋“嗡”的一下就炸了!
棒梗可是她的心头肉,谁敢动她儿子一根汗毛,她能跟谁拼命!
“什么?他还敢动棒梗!”
秦淮茹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怒火中烧。
她猛地甩开贾张氏的胳膊,转身就要往周恒家冲。
“我找他去!他凭什么这么欺负我们的!”
“哎,秦姐,秦姐!你先别急啊!”
傻柱一看这架势不对,赶紧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了秦淮茹的胳膊。
他力气大,秦淮茹挣扎了两下没挣开。
“柱子,你放开我!他周恒也太不是东西了!连孩子都欺负!”秦淮茹气得眼圈都红了。
傻柱咧着嘴,一脸憨厚,却也带着几分认真:
“秦姐,你听我说句公道话。周恒那人我知道,以前在院里虽然话不多,但绝对不是那种不讲理、随便欺负小孩的人。”
他挠了挠头,继续说:
“这里面……这里面肯定有啥误会。咱先把事儿问清楚了,别一上来就吵吵巴火的,也解决不了问题不是?”
傻柱是知道周恒底细的,当年周恒在部队可是个狠角色,他可不信周恒会无缘无故找贾家麻烦。
而且,刚才周恒那几下子,他是看在眼里的,真要动起手来,秦淮茹指定吃亏。
贾张氏一听傻柱这话,顿时不乐意了,三角眼一瞪,双手叉腰,冲着傻柱就开喷:
“傻柱!你什么意思?你这胳膊肘怎么尽往外拐啊?我们家淮茹平时白对你好了?现在周恒欺负到我们家门口了,你还帮着他说话?”
她越说声音越大,生怕院里其他人听不见。
“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家好!诚心想看我们家笑话是不是?”
秦淮茹也甩开傻柱的手,脸上带着几分失望和委屈,抱怨道:
“柱子,你怎么也向着外人说话?棒梗可是我儿子!他受了委屈,我当妈的能不着急吗?”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行了,妈,咱不跟他说了,咱进屋,咱自己想办法去!”
秦淮茹拉着贾张氏,气哼哼地扭头就往自家屋里走。
贾张氏临进门前,还不忘回头狠狠地剜了傻柱一眼,嘴里嘟囔着:“白眼狼!”
“我这……”
傻柱被怼得哑口无言,站在原地,看着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背影,一脸的为难和无奈。
他挠了挠后脑勺,叹了口气。
这叫什么事儿啊?
帮着劝架,里外不是人。
他摇摇头,也懒得再管这烂摊子,捡起地上的饭盒,转身回自己屋了。
这四合院啊,就是个是非窝,一天到晚净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
再说周恒这边。
进了屋,苏青赶忙关上门,将外面的喧嚣隔绝开。
屋里,光线有些昏暗,但却透着一股久违的温馨。
周小云还有些怯生生地躲在苏青身后,偷偷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爸爸”。
她对爸爸的记忆,几乎是空白的。
从她记事起,爸爸就一直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周恒放下手里的东西,蹲下身子,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柔和一些。
他伸出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小云,到爸爸这儿来,让爸爸好好看看你。”
周小云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看周恒,又看看妈妈。
苏青温柔地推了推女儿的后背,鼓励道:“去吧,小云,这是爸爸,你不是一直念叨着爸爸吗?”
小云犹豫了一下,还是迈着小碎步,一点点挪到了周恒面前。
周恒的心都快化了。
几年不见,已经长这么大了。
他轻轻地将小云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
小丫头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软软糯糯的,让周恒那颗在科研所里被数据和公式磨砺得坚硬的心,瞬间变得柔软无比。
“爸爸……”
小云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声音细细的,像小猫一样。
“哎!爸爸在!”周恒应着,眼眶有些发热。
小云似乎感觉到了周恒身上的温暖和安全感,小手也慢慢抱住了周恒的脖子。
她把小脑袋靠在周恒的肩膀上,瓮声瓮气地说道:
“爸爸,你真高,真壮!比幼儿园李老师画的解放军叔叔还要威风!”
童言无忌,却让周恒听得心头一暖。
“爸爸,你以后……还走吗?”
小云抬起头,大眼睛里带着一丝期盼。
“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一起接送,就我有时候是妈妈接,有时候是奶奶接,有时候是傻柱叔叔帮忙……”
小丫头说着说着,声音就带上了哭腔。
“他们……他们有时候会笑我,说我是没有爸爸的孩子……”
听到这话,周恒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
他用力抱紧了小云,声音坚定而郑重:
“不走了!爸爸再也不走了!以后爸爸天天陪着小云,送小云上幼儿园,接小云放学,谁再敢笑话我们家小云,爸爸就……”
他顿了顿,想说“揍他”,但觉得对孩子这么说不好,改口道:“爸爸就跟他讲道理!”
“噗嗤……”苏青在一旁看着这对父女,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眼泪却不争气地滑落下来。
她赶紧抬手擦掉,脸上却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
这些年的委屈,这些年的等待,在这一刻,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周恒回来了,这个家,终于完整了。
周恒抱着小云站起身,走到苏青面前,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
“媳妇儿,这些年,辛苦你了。”
千言万语,都化作了这一句。
苏青摇摇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不辛苦,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
一家三口,紧紧相拥。
窗外的夕阳余晖透过窗棂洒进来,给这个小小的家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过了一会儿,周恒松开妻女,拍了拍手,兴致勃勃地说道:
“好了好了,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咱们必须好好庆祝一下!小云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做!媳妇儿,你来打打下手,今天让你尝尝你老公的手艺,保准比傻柱那两下子强!”
他这几年在外面,虽然主要精力都在科研上,但独立生活,做饭这种基本技能还是点满了的。
苏青闻言,有些迟疑:“家里……好像没什么菜了。而且,你刚回来,别太破费了,钱要省着点花。”
她知道周恒是科研人员,津贴是高,但家里毕竟还有个孩子,能省则省。
周恒哈哈一笑,显得格外豪气:
“放心,媳妇儿!你老公我这次回来,可是带了不少奖金!足够咱们家吃香的喝辣的好一阵子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口袋,随即“哎呀”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瞧我这记性!我的公文包!落在聋老太太那儿了!”
他记得自己进院子的时候,先去跟聋老太太打了个招呼,顺手就把公文包放在老太太屋里的八仙桌上了,后来被许大茂和贾张氏那么一闹,忘了个一干二净。
“那包里可有不少现金,还有我的证件,最重要的是……哎,我得赶紧去取回来!”
周恒急忙说道,语气也带上了一丝焦急。
“媳妇儿,你在家陪着小云,把屋子稍微收拾一下,我马上去取回来!等我回来,咱们就去买菜,晚上吃顿好的!”
苏青点点头:“那你快去快回,路上小心点。”
周恒应了一声,转身就急匆匆地出了门,直奔后院聋老太太家。
聋老太太是院里辈分最高的老人,也是英雄的母亲,周恒对她向来尊敬。
几步路就到了聋老太太的屋门口。
屋门虚掩着,留着一道缝。
“老太太?您在家吗?”周恒一边喊着,一边轻轻推开了门。
屋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炕上叠着整齐的被褥,桌椅也摆放得井井有条,但就是不见聋老太太的踪影。
周恒的心往下一沉。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屋子,最后落在了八仙桌上。
桌上空空如也!
他的那个黑色帆布公文包,不见了!
“老太太?”周恒又扬声喊了两句,依旧无人应答。
他快步走进屋里,在桌子底下,炕上,甚至床底下都找了一遍。
没有!
公文包真的不见了!
老太太也不在!
周恒的额头上瞬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钱和证件丢了倒是其次,可以补办,可以想办法。
但是公文包里,除了现金、工作证、还有一些科研笔记之外,
最最重要的是,里面还有一份他耗费了无数心血才整理出来的,关于可控核聚变反应堆的初步设计方案和关键数据!
那份材料,是他准备回京后,向组织汇报的核心内容之一!
那可是国家S级的绝密资料!
这要是泄露出去,或者落到不法分子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周恒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后背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坏了!”
他喃喃自语,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谁?
谁会拿走他的公文包?
聋老太太又去哪儿了?
难道是……
周恒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忆着每一个细节。
进院子,先和聋老太太打招呼,公文包顺手放在八仙桌上,然后是许大茂挑衅,贾张氏撒泼,自己带着苏青和小云回家……
整个过程,聋老太太都在屋里!
除非……除非老太太中途出去了!
可这大冷天的,老太太一个腿脚不便的孤寡老人,能上哪儿去?
而且,谁会偷一个老婆子的东西?还偏偏偷走了他的公文包?
“周小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一个苍老却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周恒猛地回头,只见娄小娥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聋老太太从外面走进来。
老太太穿着厚棉袄,戴着棉帽子,手里还拄着根拐杖,被娄小娥扶着,一步一挪,显得有些吃力。
“老太太!您上哪儿去了?”周恒几步迎上去,语气中的焦急毫不掩饰。
娄小娥抢着解释道:“刚才我瞧着天气还行,就扶老太太去院门口晒了会儿太阳,透透气。这不,刚回来。”
她说着,目光落在空荡荡的八仙桌上,也“咦”了一声:
“周大哥,你找东西啊?我记得我扶老太太出门前,她这桌上是放着一个黑色的帆布包,我还以为是老太太哪个亲戚落下的呢,想着等会儿你们回来再问问。”
聋老太太也看向桌子,有些迷糊地说道:“包?哦,对,是有个包。周小子,是你落下的?老婆子眼神不好,没细看。我寻思着,等会儿你肯定得回来拿。”
周恒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指着空无一物的桌面,声音都有些发紧:“老太太,娄妹子,我那包……不见了!就在您这屋里不见的!”
“什么?!”娄小娥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聋老太太也是一愣,随即眉头紧紧锁了起来“不见了?这怎么可能!我老婆子这屋,多少年没招过贼了!难道是……有人趁我不在家,溜门撬锁进来了?”
她可是英雄的母亲,院里谁敢不敬?更别说偷到她头上来了!
周恒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老太太,您别急。您仔细想想,您出去之前,屋里还有没有其他人进来过?”
聋老太太努力回忆着:“没有啊……我就在屋里坐着,后来小娥过来了,我们就一起出去了……中间没人进来过。”
娄小娥也点头:“是啊,周大哥,我来的时候,老太太屋里就她一个人。我们出去也就小半个时辰。”
小半个时辰……
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
周恒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
院里的人,谁有这个胆子,又有这个动机?
许大茂?他刚被自己怼了一顿,怀恨在心有可能,但他胆子那么小,敢进聋老太太屋里偷东西?
贾张氏?那个老虔婆倒是做得出来,但她刚才还在前院跟自己吵架呢!
棒梗?那小子手脚是不干净,可他还是个孩子……
不对!
周恒猛地想起,刚才贾张氏撒泼的时候,棒梗那小子鬼鬼祟祟地在人群后面探头探脑,眼神闪烁不定!
难道是他?
“周恒!你个挨千刀的!你还有脸回来!”
一声尖利的叫骂声从院门口传来,打断了周恒的思绪。
只见秦淮茹双手叉腰,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几步就冲到聋老太太屋门口,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周恒脸上了。
“你凭什么欺负我们家老婆子和小棒梗?啊?!我们孤儿寡母的就好欺负是不是?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秦淮茹的声音又高又尖,带着一股子不依不饶的泼辣劲儿。
她身后,贾张氏也跟了过来,依旧是那副哭天抢地的架势:“哎哟喂,没天理了啊!打人了,打老人打孩子了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周恒看着眼前这两个戏精,怒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但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找回公文包才是最重要的。
他冷冷地看着秦淮茹:“秦淮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你婆婆儿子了?”
“你还敢狡辩!”秦淮茹柳眉倒竖,“棒梗才多大?你就推他!我婆婆都多大年纪了,你还跟她吵吵?你安的什么心!”
“我安的什么心?”周恒气笑了,
“你儿子鬼鬼祟祟想干什么,自己心里没数?你婆婆张嘴就乱说,污蔑我媳妇儿,我不该说道说道?合着就兴你们贾家占便宜,别人就得受着?”
“你……”秦淮茹被噎了一下,随即又拔高了声音,“我不管!你就是欺负我们了!我已经去街道办反映情况了!周恒,你等着,看街道办怎么处理你!”
街道办?
周恒心里冷笑。
要是平时,他还真懒得跟这帮人掰扯。
但现在,他的公文包丢了,里面可是有要命的东西!
“哦?去街道办了?”周恒不怒反笑,眼神却像淬了冰一样盯着秦淮茹,“行啊,正好!我也有事要去说道说道!”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的公文包,刚才在聋老太太屋里被人偷了!”
“里面有我好几个月的工资,足足几百块钱!还有我单位开的介绍信、工作证,以及最重要的,一份我准备向组织汇报的机密文件!”
“秦淮茹,你不是要去街道办吗?好啊!咱们现在就去!我还要去派出所报案!盗窃国家机密,这罪名可不轻啊!到时候警察同志来了,把这四合院挨家挨户搜一遍,看看是谁手脚这么不干净,敢动我的东西!”
周恒的声音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秦淮茹和贾张氏的心上。
几百块钱!
机密文件!
报案!搜家!
这几个词一出来,秦淮茹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后的贾张氏,眼神有些慌乱。
贾张氏也被唬住了,刚才那股撒泼的劲儿瞬间熄火了,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聋老太太和娄小娥也听明白了,周恒这包里丢的,不仅仅是钱,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周小子,你说的是真的?”聋老太太急切地问道。
周恒郑重地点头:“老太太,千真万确!那份文件关系重大,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秦淮茹的眼神更加飘忽不定了,她强作镇定地说道:“你……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谁知道你包里装了什么!再说了,你丢了东西,凭什么赖我们家?”
“我赖你们家了吗?”周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只是说,有人偷了我的包。怎么,秦淮茹,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难道……你知道点什么?”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秦淮茹的嗓门依旧大,但明显底气不足,“你别想往我们家身上泼脏水!”
“是不是泼脏水,去你家看看不就知道了?”周恒步步紧逼,目光如电,“或者,咱们现在就一起去派出所,让警察同志来评评理?”
“你……”秦淮茹被周恒的气势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心里清楚,棒梗那孩子平时就手脚不干净,院里丢个红薯,少块煤球,十有八九跟他脱不了干系。
要是真让周恒报了警,警察一来,那可就麻烦了!
就在秦淮茹骑虎难下的时候,贾张氏突然尖叫一声:“看什么看!我们家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好看的!棒梗,棒梗还在屋里睡觉呢!”
她这明显是色厉内荏,想要阻止周恒。
然而,周恒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既然身正不怕影子斜,那就打开门,让我进去看看!”周恒语气平静,但态度坚决。
秦淮茹咬着嘴唇,心里天人交战。
她知道,一旦让周恒进屋,要是真搜出什么来,那贾家的脸可就丢尽了!以后在这院里还怎么做人?
可要是不让他进……看周恒这架势,今天是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怎么?不敢了?”周恒冷哼一声,“心虚了?”
“谁……谁心虚了!”秦淮茹被逼得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看……看就看!我们家才不会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她说着,不情不愿地挪动脚步,带着周恒往自家屋里走去。
贾张氏还想再嚷嚷几句,被秦淮茹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此刻,贾家的正房里。
棒梗正把一个黑色的帆布公文包放在炕上,献宝似的对着贾张氏——哦,不对,应该是他之前以为会看到的贾张氏。
实际上,此刻屋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刚才趁着前院大人们吵架,奶奶让他先回屋,他偷偷溜到后院聋老太太家。
他知道聋老太太耳朵不好,眼神也不济,平时屋门都只是虚掩着。
果然,他轻轻一推就进去了。
一眼就看到了八仙桌上的那个黑色帆布包。
他认得,这是那个刚回来的周叔叔的包!
刚才在前院,他就看到周叔叔拍着这个包,说里面有好多钱!
一想到钱,棒梗的眼睛就亮了。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抓起公文包,拔腿就跑,一口气跑回了自己家。
“奶奶!奶奶!你看我拿回来什么了!”棒梗压低声音,兴奋地喊道,以为贾张氏在里屋。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公文包的搭扣,往里面一掏。
哗啦啦!
几叠崭新的人民币被他掏了出来!
有大团结,有五块的,有两块的,还有一块的!
厚厚的一沓!
棒梗的眼睛都直了!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
“发财了!发财了!”棒梗激动得小脸通红,把钱紧紧地抱在怀里,生怕飞了似的。
他把钱小心翼翼地放在炕上,又伸手到公文包里继续掏。
掏出来一个硬壳的本子,上面印着“工作证”三个字。
棒梗不认识几个字,随手就扔到了一边。
又掏出来几张盖着红章的纸,他也看不懂,也扔到了一边。
最后,他掏出来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夹。
文件夹鼓鼓囊囊的,似乎装了不少东西。
棒梗好奇地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沓沓画着各种奇怪符号和图形的图纸,还有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公式。
在文件夹的封面上,赫然盖着一个鲜红的印章——“绝密”!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S级”。
棒梗哪里认得这些?
他只觉得这些纸又多又占地方,一点用都没有。
“什么破玩意儿!”棒梗撇撇嘴,嘟囔了一句。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这些在他看来就是废纸的东西,自然入不了他的眼。
他看了一眼旁边正烧着火的炉灶,炉火烧得正旺。
这些废纸留着也是占地方,万一被周叔叔发现是他偷了包,看到这些东西,岂不是证据?
不如……烧了干净!
想到这里,棒梗不再犹豫,抓起那个装着绝密科研资料的文件夹,连同那些工作证、介绍信,一股脑地全都塞进了炉灶里!
“呲啦——”
火苗子“呼”地一下蹿高了半尺,贪婪地舔舐着那些凝聚了周恒无数心血的图纸和数据。
黑烟从炉口冒了出来,带着一股纸张烧焦的刺鼻气味。
文件夹里的图纸和笔记,在高温下迅速卷曲、变黄、化为焦炭,最后只剩下一些轻飘飘的灰烬,随着炉膛里的热风翻滚着。
国家S级的绝密资料,一个民族崛起的希望之一,就这样被一个熊孩子,当成废纸,付之一炬!
棒梗拍了拍手,看着炉灶里跳动的火焰,得意地笑了
这下,证据就没了!
只剩下钱了!
他美滋滋地转过身,扑到炕上,开始一张一张地数起了那些崭新的钞票。
“一张,两张,三张……哇!这么多!可以买多少好吃的啊!”
小小的身影,在昏暗的房间里,对着一堆钱,发出了满足的傻笑。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烧掉的,是何等重要的东西。
更没有意识到,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因为他的“无心之举”而掀起!
而此刻,周恒和秦淮茹,已经走到了贾家的门口。
秦淮茹领着周恒,心里还在琢磨着
她先前去街道办,可没少添油加醋,说周恒一个大男人,怎么“欺负”她一个寡妇的。
这年头,作风问题可是顶顶要紧的。
她就不信,街道办能不管!
最好把这周恒调走,眼不见心不烦!
刚走到自家院门口,秦淮茹就愣住了。
嚯!好家伙!
院门口居然停着两辆自行车,旁边站着几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同志!
其中一个,秦淮茹还见过,是这片儿的民警小李。
“小李同志,这是……”秦淮茹脸上立刻堆起她那标志性的、略带一丝委屈和讨好的笑容,迎了上去。
那民警小李看见秦淮茹,又瞧见她身后的周恒,眉头微微一蹙。
“秦淮茹同志,我们接到街道办的报警,说你反映有人骚扰你,具体怎么回事?”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来了!”
她正要开口,把准备好的说辞再说一遍,却见那民警小李的目光,越过她,落在了周恒身上。
周恒今天穿着的,正是他那身带着科研单位特殊标识的制服。
虽然不是军装,但那股子精气神,和制服上足够分量的标志,让民警小李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这位是……周恒同志?”小李的语气,比刚才对秦淮茹,明显客气了不少,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
他们这些基层民警,眼神都毒着呢!
知道哪些人是普通老百姓,哪些人是需要特殊对待的。
尤其这种科研单位的。
周恒面色沉静,点了点头:“我是周恒。不过,现在不是说我骚扰谁的问题。”
他顿了顿,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的公文包被盗了,里面有国家重要的科研文件,还有一笔现金。”
“什么?!”
民警小李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国家重要科研文件?
这六个字,像一块巨石砸在他心口!
这可比什么邻里纠纷、作风问题严重一万倍!
“周……周同志,您,您确定?”小李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秦淮茹也懵了。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感觉事情好像……脱离了她的掌控,往一个她完全无法预料的方向狂奔而去。
周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像冰碴子似的。
“我确定。文件的重要性,超出你的想象。现在,我要求立刻封锁这个四合院,防止嫌疑人带着文件逃窜或销毁证据。”
“是!是!”
民警小李哪还敢怠慢,立刻对着身后的同事打了个手势。
“马上通知所里!请求增援!就说……就说这里发生了重大失窃案,涉及国家机密!快!”
另一个公安同志也慌了神,赶紧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跑,去最近的电话亭。
剩下的公安则立刻行动起来,开始疏散院门口看热闹的街坊,并且暂时封闭了四合院的两个主要出入口。
“哎,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把院子给封了?不让进也不让出啊这是?听说是周家那小子,丢了重要东西!”
院里的住户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给惊动了,纷纷探头探脑,议论纷纷。
秦淮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怎么也没想到,街道办会因为周恒的一句话,把整个四合院都给控制起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周恒丢的,到底是什么金贵玩意儿
“呜呜——呜——”
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四合院的胡同口。
紧接着,便是密集的脚步声和车辆的引擎声。
很快,一大队荷枪实弹的公安干警,迅速接管了整个四合院的封锁。
之前那几个派出所的民警,此刻也只能在外围协助。
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凝重到了极点。
连空气都仿佛被抽干了,压得人喘不过气。
一个五十岁上下,国字脸,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公安,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肩上的警衔,明显比其他人要高。
正是这片儿公安所的张所长。
秦淮茹一见张所长,连忙挤出笑容,想要上前解释:
“张所长,您可来了!这,这都是误会!周恒同志他……”
张所长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从她身边走过,目标明确地来到了周恒面前。
“啪!”
一个标准的敬礼。
“周恒同志!我是城区分局的张援朝!接到报警,说您这里有重大失窃案,我们立刻赶过来了!您的科研部门也已经接到了通知,相关的保卫干事和技术专家,正在火速赶来的路上!”
张所长的声音洪亮,态度严肃,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秦淮茹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她脸上的笑容,也彻底僵住了。
城区分局?
科研部门?
保卫干事?
技术专家?
这些词,每一个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她终于意识到,周恒丢的东西,恐怕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这事儿……闹大了!
而且,是天大的事!
周恒回了个礼,表情依旧平静,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的焦灼。
“张所长,辛苦了。我怀疑,偷我公文包的,是秦淮茹的儿子,贾梗,小名棒梗。”
“什么?!”
秦淮茹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
“周恒!你胡说八道什么!棒梗还是个孩子!他怎么可能偷你东西!你这是污蔑!血口喷人!”
她是真的急了!
如果只是丢了钱,她还能想办法周旋。
可现在,涉及到了什么“国家重要科研文件”,这要是沾上边,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张所长眉头一皱,锐利的目光扫向秦淮茹。
“秦淮茹同志,请你冷静一点!现在是配合调查的时候!”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然后转向周恒:“周同志,您有证据吗?”
周恒摇了摇头:“直接证据暂时没有。但我最后看见我公文包,就是在贾家门口附近。而且,这孩子,有前科。”
一句“有前科”,让院里一些了解棒梗平日作为的邻居,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放屁!我家棒梗好好的!”
张所长不再理会秦淮茹的辩解,果断下令:
“来人!去秦淮茹家,搜!”
“是!”
两名公安同志立刻应声,就要往贾家走。
“不能搜!你们不能搜!”
一个苍老又尖利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紧接着,贾张氏像一头被激怒的老母狮,从屋里冲了出来,张开双臂,拦在了门口。
“我家可是清清白白的!凭什么搜我们家!还有没有王法了!”
贾张氏一边嚎,一边用三角眼狠狠地剜着周恒。
“你个天杀的周家小子!没良心的白眼狼!我们家秦淮茹好心帮你,你倒反咬一口!你不得好死啊你!”
她那套撒泼耍赖的本事,是炉火纯青。
几乎是同时,棒梗也被一个公安同志从屋里带了出来。
小家伙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和满足的红晕,似乎还没从数钱的兴奋中完全回过神来。
当他看到院子里这阵仗,尤其是那么多穿着制服的公安,还有他妈和他奶那紧张的神色时,小脸“唰”地一下也白了。
“妈!奶奶!”棒梗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往贾张氏身后躲。
秦淮茹看着婆婆和儿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强压着内心的慌乱,急切地问道:
“妈!棒梗!你们老实告诉我,到底有没有拿周恒的东西?拿了赶紧还给人家!听到没有!”
贾张氏脖子一梗:“拿什么拿!我们什么都没拿!身正不怕影子斜!谁爱搜谁搜!搜不出东西,我跟你们没完!”
棒梗也连连摇头,小脑袋晃得像拨浪鼓:“没……没看见!我没看见什么包!”
他心里其实慌得一批。
钱还在炕上呢!
那些纸……他已经烧了啊!
应该……应该没事吧?
张所长看着这一家子,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办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这一家子,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搜!”张所长再次下令,不容置疑。
两名公安绕过贾张氏,直接进了屋。
贾张氏还想阻拦,被另外两名女公安给控制住了。
“哎!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打人啦!公安打人啦!”贾张氏开始嚎丧。
秦淮茹急得团团转,却又不敢真的跟公安动手。
她只能一遍遍地问棒梗:“棒梗,你跟妈说实话,到底拿没拿?你要是拿了,现在交出来,妈给你求情!不然事情闹大了,谁也救不了你啊!”
棒梗被他妈这副样子吓到了,眼圈一红,带着哭腔:“我……我真没拿!呜呜呜……妈,他们是坏人!他们欺负我们!”
屋里很快传来了翻箱倒柜的声音。
过了大概七八分钟,进去搜查的公安出来了。
其中一个手里,赫然拿着一沓钱!
正是棒梗从公文包里掏出来的那些大团结、五块、两块、一块!
“报告所长!在里屋炕上发现大量现金!具体数额正在清点,但与失主周恒同志描述的金额特征基本吻合!”
秦淮茹和贾张氏看到那沓钱,脸都绿了!
“这……这不是……”秦淮茹话都说不利索了。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立刻尖叫起来:“那是我们家的钱!是我们家辛辛苦苦攒的!怎么了?我们家有钱犯法吗?!”
“对!是我们家的钱!”棒梗也跟着喊,但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周恒冷笑一声:“是吗?那麻烦你说说,这些钱,都是什么面额的,有多少张?我丢的钱,可是有准确记录的。”
贾张氏顿时语塞。
她哪知道具体多少张什么面额的!
这钱是棒梗拿回来的,她还没来得及细看呢!
搜查的公安又补充道:“报告所长,除了现金,没有发现公文包,也没有发现任何文件或者图纸类的东西。”
张所长看向周恒。
情况有些棘手。
钱找到了,这算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
但是,最重要的文件没找到。
如果贾家死不承认这钱是偷的,或者只承认偷了钱,不承认见过什么文件,那定罪的难度就大了。
毕竟,棒梗只是个孩子。
盗窃财物,和盗窃国家绝密文件,那性质是天差地别的。
秦淮茹稍微松了口气,只要没找到那些要命的文件,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钱的事……大不了赔了,再让棒梗认个错,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还能把他怎么样?
正当张所长看着贾家婆孙,以及神色紧张的秦淮茹,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审讯策略,犹豫着是不是要上点手段时——
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不疾不徐,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一步一步,仿佛踏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院门口的方向。
脚步声越来越近,沉稳有力,带着一股威严。
院子里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张所长眉头紧锁,他隐隐感觉到,来的人,恐怕不简单。
终于,在众人屏息的注视下,一行身影出现在了四合院的门口。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目光锐利如鹰,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肩上的将星在夕阳下闪着金光。
他身后,跟着的不是两三个,而是乌泱泱一片,足足有数十位荷枪实弹的军人!
“哗啦——”
整齐划一的动作,子弹上膛的声音清晰可闻,带着冰冷的杀气,瞬间弥漫了整个院子。
院子里的温度,骤然降到了冰点。
“我的妈呀!”
贾张氏第一个尖叫起来,但这次不是嚎丧,而是恐惧。
她活了大半辈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真枪!实弹!明晃晃的刺刀!
秦淮茹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腿肚子一软,差点没瘫在地上。她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棒梗更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但随即就被眼前这肃杀的景象吓得失了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小身板抖得跟筛糠似的。
张所长和手下的几个公安也是一愣,随即看清来人肩章,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敬礼:“首长好!”
中年军官,正是京城军区安防部的司令,王建国。
他接到辖区公安分局上报的紧急情况,说是有科研单位的重要人员失窃,地点就在这片四合院。
王建国对周恒这个名字,以及他所从事的研究,那可是有专门强调的!那重要性,怎么理解都不为过。
他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盗窃案了!
周恒那小子,手里的东西,随便拿出来一件,都可能引起国际震动!
王建国当机立断,一边火速调遣了安防部直属的警卫连,一边立刻向更高层汇报,直接下令封锁了以这个四合院为中心的方圆十里区域!任何无关人等,许进不许出!
他目光如电,扫过院内众人,最后定格在瑟瑟发抖的贾张氏身上,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我不管你们是谁,偷了什么,现在,立刻,把不属于你们的东西,全部交出来!”
“否则……”王建国缓缓抬起手,他身后一名士兵立刻将枪口对准了贾张氏的脑门。
冰冷的枪口,带着死亡的气息。
“按敌特分子论处!当场击毙!再搜身!”
“啊——!”贾张氏眼珠子一翻,差点吓晕过去。
敌特分子?击毙?
这两个词,像两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扎进了她的心脏。
她平时再撒泼,再不讲理,那也是在人民内部矛盾的范畴里打滚。可“敌特”这两个字,是要掉脑袋的!
“我……我交!我交!”贾张氏连滚带爬,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东西。
她之前还想着藏一点,现在是半点侥幸心理都没有了。
几叠皱巴巴的钱被她抖抖索索地放在了地上,几张零散的毛票,正是她从棒梗那里搜刮过来,准备自己藏起来的那部分。
“还有呢?”王建国声音没有丝毫缓和。
“没……没了……真没了……”贾张氏哭丧着脸,声音都在打颤。
“砰!”
王建国身后一名士兵,对着天空扣动了扳机!
巨大的枪声,震得整个院子嗡嗡作响,也震碎了贾张氏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一股骚臭味突然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众人循味看去,只见棒梗站在那里,裤裆湿了一大片,正咧着嘴,无声地大哭,显然是吓尿了。
秦淮茹此刻也反应过来了,这事儿,绝对不是偷点钱那么简单!
她看着那些荷枪实弹的军人,看着王建国那要杀人的眼神,再看看被吓尿的儿子,心都揪成了一团。
她疯了一样扑到棒梗身上,手忙脚乱地在他身上摸索。
“棒梗!你跟妈说!你到底还拿了什么?快告诉妈!不然我们一家都得完蛋啊!”
棒梗被他妈这副样子吓得够呛,加上刚才的枪声,更是魂不附体,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淮茹急得满头大汗,突然,她在棒梗的裤兜里,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掏出来一看,是一枚金光闪闪的军功章!
秦淮茹的脸“唰”一下白了!
军功章!这……这是军功章!
她虽然没文化,但也知道,这玩意儿,比钱金贵多了!这是军人的荣誉,是拿命换来的!
偷钱是盗窃,可偷军功章……
秦淮茹不敢再想下去,她手忙脚乱地把地上的钱和那枚军功章一起拢起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周恒面前,不住地磕头:
“周……周工程师!对不起!是我们错了!是我们猪油蒙了心!这些钱……还有这个都还给您!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棒梗他还小,他不懂事啊!”
秦淮茹哭得撕心裂肺,额头磕在青石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周恒看着她,又看了看那枚军功章,眼神复杂。
这军功章,是他牺牲的战友留下的,对他意义非凡。
他弯腰,捡起军功章,仔细擦拭了一下上面的灰尘,然后才看向秦淮茹,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钱和军功章,都在这里了。但是,最重要的东西,你们还没给我。”
秦淮茹猛地抬起头,一脸茫然:“最重要的东西?还有……还有什么?”
她急切地回头看向贾张氏和棒梗:“妈!棒梗!你们到底还藏了什么?快拿出来啊!想死吗?!”
贾张氏也是一脸懵逼,她哆哆嗦嗦地说:“没……真没了啊!值钱的……值钱的都在这儿了!那些破铜烂铁,不都让他扔了吗?”
周恒深吸一口气,盯着贾张氏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我包里,除了钱和军功章,还有一些纸。那些纸,你们看到了吗?”
“纸?”贾张氏努力回忆着,然后一拍大腿,
“哦!你说那些写了字的破纸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那玩意儿能值几个钱?上面鬼画符似的,谁看得懂啊!”
她看了一眼棒梗:“我让棒梗拿去烧火了!那纸引火可好用了,一点就着!”
“烧了?!”
周恒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身后的王建国,脸色也“唰”地一下变了!
“你说什么?!”王建国一个箭步冲到贾张氏面前,凌厉的眼神像是要将她洞穿,“你再说一遍!什么纸?烧了?!”
贾张氏被王建国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一哆嗦,“就……就是一些不值钱的破纸……难不成比钱还金贵?”
周恒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满是痛惜和愤怒。他转向王建国,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王司令,那些纸……是我国第一代可控核聚变实验装置的……完整设计计划书。”
“什……什么?!”
王建国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
可控核聚变?!
这五个字,每一个字都重如泰山!
这他娘的已经不是一般的军事机密了!这是足以改变国家命运,甚至改变世界格局的战略级科技!
他之前只知道周恒在搞一个高度保密的项目,却没想到,保密级别高到了这种程度!
这要是泄露出去,或者……被毁了……
王建国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猛地扭过头,死死盯住贾张氏和棒梗,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你们……你们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王建国的声音嘶哑,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后怕,“那不是破纸!那是我们……是我们国家未来的希望!”
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到了极点。
秦淮茹虽然听不懂什么“可控核聚变”,但看着王建国那副天塌下来的表情,看着周恒那痛心疾首的样子,她也知道,自家婆婆和儿子,这次捅的篓子,恐怕比天还大!
她双腿一软,彻底瘫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这回,是真的完了。
院子里的空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让 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我国第一代可控核聚变实验装置的……完整设计计划书”,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重锤,狠狠砸在王建国的心口上。
他只觉得眼前发黑,差点没站稳。
“快!快去灶台看看!”王建国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都变了调。
他身后两个穿着便服的年轻人,一个箭步就冲进了秦淮茹家的厨房。
这两人,正是王建国带来的特别调查组成员,专门负责处理这种涉及高度机密的突发事件。
厨房里很快传来翻找的声音,以及压抑的惊呼。
片刻之后,一个年轻人脸色铁青地捧着一个已经烧得有些变形的牛皮纸文件夹跑了出来。
“王处,找到了……但是……”
王建国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颤抖着手接过那个文件夹,入手处还能感觉到残余的温度。
文件夹的边缘已经焦黑卷曲,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纸张烧焦的味道。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露出的几张纸,大部分已经变成了黑色的灰烬,只有边缘处还残留着一些字迹和复杂的线条。
即便是这些残片,也足以让王建国辨认出,这正是他之前在周恒那里备案过的设计图纸的一部分!
“怎么样?”周恒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王建国抬起头,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核心部分……核心部分的几张关键设计图,恐怕已经烧毁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周恒同志,这份材料……如果我没记错,是关于新型耐高温合金在约束场生成线圈中的应用设计,对吧?”
周恒点了点头,眼神中是难以掩饰的痛惜:“是的,王司令。这是我们攻克强约束场稳定性的关键一环。”
王建国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他娘的是国防安全的命脉!是无数科研人员呕心沥血的成果!
是国家投入了巨额资金和人力,期待着能改变国家能源结构,甚至改变世界格局的超级工程!
现在,就因为这两个蠢妇和无知小儿,关键部分可能就这么……没了?!
“混账!两个混账东西!”
王建国猛地转身,指着瘫在地上的贾张氏和吓得瑟瑟发抖的棒梗,怒吼道,
“你们知道这东西有多重要吗?这比你们的命都重要!这比整个四合院所有人的命加起来都重要!”
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有些破音,胸膛剧烈起伏着。
“来人!”王建国大手一挥,“把这两个人,立刻给我逮捕,依法从严,从重处理!”
“是!”
那两个特别调查组的成员,以及一直守在门口的公安同志,立刻上前。
“啊——!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我!”贾张氏一听要抓她,顿时撒起泼来。
她手脚并用地往后缩,嘴里不干不净地叫骂着:“我不懂你们说什么破纸!我没偷!是棒梗拿的!不关我的事!”
然而,面对这些面容冷峻的执法人员,她的撒泼打滚没有丝毫作用。
一个公安同志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反手一拧。
“哎哟!疼疼疼!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好人啊!”贾张氏尖叫着,试图挣扎。
另一个调查组成员则走向棒梗。
棒梗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一样的男人,吓得魂飞魄散。
他之前偷东西被抓,最多也就是被骂几句,或者被他妈打一顿。
可现在,他感觉到,事情不一样了。
这些人,跟以前派出所的叔叔阿姨完全不同。
他们身上的气势,太吓人了!
“哇——!”棒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那人的腿就哭喊起来,“叔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想坐牢!我不想死啊!”
他涕泪横流,语无伦次:“是奶奶让我偷的!她说周叔叔家有好东西!她说那些纸不值钱,让我拿去烧火!真的不关我的事啊!呜呜呜……”
“棒梗!”秦淮茹听到儿子把责任全推给贾张氏,又看到儿子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都要碎了。
她也顾不上自己腿软,挣扎着想爬起来:“同志!他还小!他不懂事啊!都是我婆婆教唆的!你们抓她!放了我儿子吧!”
她想冲过去,却被另一个公安人员伸手拦住,语气严肃:“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妨碍公务!”
秦淮茹被挡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贾张氏被拖拽着,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
而棒梗,则被那个调查组成员拎了起来,哭声凄厉,双腿乱蹬。
“妈!妈救我!我不要去坐牢!奶奶害我!是奶奶害了我啊!”
“放开我儿子!你们放开他!”秦淮茹凄厉地叫喊着,声音都哑了。
但一切都是徒劳。
贾张氏和棒梗,很快就被押上了停在胡同口的一辆吉普车。
车门“嘭”地一声关上,隔绝了他们的哭喊和咒骂。
引擎发动,吉普车迅速驶离了四合院,只留下一串越来越远的哭嚎声和一股淡淡的尾气。
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王建国看着吉普车消失的方向,脸色依旧难看。
他转过身,走到周恒面前,脸上带着深深的歉意和自责
“周恒同志,对不起。这次事件,是我们安全保卫工作的重大失误,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我向你,向组织检讨。”
周恒看着王建国,对方眼中的血丝和疲惫清晰可见。
他知道,这件事,王建国确实有监管不力的责任,但主要问题还是出在贾家这两个人身上。
“王司令,您言重了。”周恒摇了摇头,声音平静,“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谁也没想到,他们会做出这种事情。”
他顿了顿,补充道
“设计方案虽然部分损毁,但大部分数据和思路都还在我脑子里。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尽快重新绘制出来。只是……可能要耽误一些整体进度了。”
王建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但随即又黯淡下去。
他叹了口气,语气沉重:
“周恒同志,你能这么想,我稍微能安心一点。但是,你也知道,我们这个项目,每耽误一天,都是难以估量的损失啊!这不仅仅是时间的问题,更是战略机遇的问题!”
可控核聚变,这是多少代人的梦想!
一旦成功,国家在能源领域将彻底摆脱束缚,国际地位也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在,就因为这么一场荒唐的盗窃和无知的破坏,进度可能就要被拖延。
王建国心痛得无法呼吸。
“后续的事情,我们会依法处理。涉案人员,绝不姑息!”王建国斩钉截铁地说道,“周恒同志,你先好好休息一下,调整好状态。资料恢复的事情,拜托你了。”
“我会的。”周恒点头。
王建国又对其他调查组成员和公安同志交代了几句,主要是关于现场的后续处理和保密工作。
然后,他带着人,迅速离开了四合院。
随着他们的离开,之前那种剑拔弩张,几乎要让人窒息的氛围,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周围区域的隐形封锁,也随之解除了。
一些胆大的邻居,开始从门缝里探出头,小声议论着刚才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幕。
他们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那阵仗,就知道贾家这次是捅了天大的篓子。
“我的妈呀,刚才那些人,看着就吓人!”
“可不是嘛,连枪都亮出来了!贾张氏和棒梗那小兔崽子,到底偷了啥啊?”
“听说是国家的什么重要东西,烧了!啧啧,这下可完蛋了!”
“活该!让他们平时缺德事干多了!”
议论声中,秦淮茹失魂落魄地站在院子中央,看着空荡荡的家门口,泪水无声地滑落。
婆婆和儿子都被抓走了。
而且,听刚才王司令那话,事情严重到了她根本无法想象的地步。
“可控核聚变”?那是什么?她不懂。
但她看到王司令那几乎要吃人的眼神,看到周恒那痛心疾首的表情,她就知道,这次,贾家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就在这时,她看到周恒处理完和王建国等人的交接,正准备转身回自己的屋子。
秦淮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冲了过去。
“周恒同志!周恒同志!”
她跑到周恒面前,“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
周恒皱了皱眉,停下了脚步,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满脸泪痕,头发散乱的秦淮茹。
“秦淮茹,你这是干什么?”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周恒兄弟!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棒梗吧!”秦淮茹双手扒着地面,额头抵在冰冷的泥地上,声音嘶哑地哀求着。
“他还只是个孩子啊!他什么都不懂!都是我那个死老婆子妈教唆他的!他不是故意的!你跟上面说说情,饶了他这一次吧!我给你磕头了!”
她一边说,一边“咚咚咚”地磕起头来。
额头很快就红了,沾上了泥土和灰尘,看起来狼狈不堪。
周恒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就在这时,一道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面临诸天选择!
选择一:原谅秦淮茹的请求,尝试为棒梗求情。选择奖励:圣母光环(小),魅力值+10。
选择二:拒绝秦淮茹的请求,坚持原则,让其承担应有的法律责任。选择奖励:随身农场(初级)×1。
周恒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原谅?
圣母光环?
他嗤笑。
在这个年代,圣母是什么下场,他比谁都清楚。
更何况,棒梗偷的不是普通的财物,而是关乎国家命运的科研成果。
军功章可以找回,钱财可以追回,但被烧毁的设计图,耽误的时间,造成的潜在损失,谁来弥补?
因为一句“他还是个孩子”,就要轻轻放过?
那牺牲的战友,那些为了国家科研事业呕心沥血的科学家们,他们的努力和付出,又算什么?
“我选二。”周恒在心中默念。
叮!选择成功!恭喜宿主获得“随身农场(初级)×1”。农场已开启,详情请宿主自行探索。
系统的提示音消失。
周恒看着依旧在磕头的秦淮茹,语气淡漠:“秦淮茹,你起来吧。”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法律就是法律,谁犯了错,谁就要承担责任。”
“我只是一名普通的科研人员,没有权力,也没有意愿去干涉司法公正。”
“棒梗做了什么,自有国家法律来裁决。你求我,没用。”
说完,周恒不再看她,转身,迈步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砰。”
房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秦淮茹的哭声和磕头声戛然而止。
她抬起头,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眼中充满了绝望。
周恒的话,像是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灭了她心中最后一点侥幸的火苗。
“不……不会的……”她喃喃自语,眼神空洞。
周围邻居的议论声,此刻也变得有些刺耳。
“啧啧,秦淮茹这也是自作自受啊。”
“就是,平时不好好管教孩子,现在出事了,求谁都没用。”
“周技术员做得对!这种事,就该公事公办!”
秦淮茹听着这些话,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她猛地回头,用带着恨意的目光扫了一眼那些说话的人。
她再次看向周恒的房门,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执拗。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秦淮茹咬着牙,就那么直挺挺地跪在周恒的门前,任凭初冬的寒风吹过她单薄的衣衫。
她就不信,周恒能一直这么铁石心肠!
为了儿子,她什么都可以做!
院子里,渐渐恢复了平静,只剩下秦淮茹跪在那里的身影,显得那么固执,又那么可悲。
屋内的周恒,自然听到了秦淮茹的这句话。
他只是摇了摇头,没有理会。
对于这种道德绑架,他早就免疫了。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系统奖励的“随身农场”。
心念一动,一个类似游戏界面的半透明面板出现在他眼前。
面板很简洁,上方是“随身农场(初级)”的字样,下方则是一些基础信息。
土地:1亩(未开垦)
水源:灵泉井(初级)×1
建筑:茅草屋(储藏、休息)×1
能量:创造值1000点(初始)
特殊:时间流速10:1(农场内十天,外界一天)
周恒的眼睛亮了。
乖乖,这农场可以啊!
虽然只有一亩地,还是未开垦的,但那个灵泉井和时间流速,简直是神技!
灵泉水,肯定对动植物生长有奇效。
时间流速十比一,意味着他有充足的时间在农场里搞事情,外界却过不了多久。
这对于他这个需要大量时间进行科研,又想改善家人生活的人来说,太重要了。
“开垦土地。”周恒尝试着下达指令。
叮!开垦一亩土地需要消耗10点创造值,是否确认?
“确认。”
随着他意念确认,面板上的创造值瞬间变成了990点。
而他眼前的农场景象也发生了变化,原本荒芜的土地,肉眼可见地变得平整松软,泛着肥沃的黑色。
周恒满意地点点头,这效率,杠杠的。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
“周恒,你没事吧?”是妻子苏青的声音,带着几分担忧。
周恒收起农场面板,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苏青就急切地走了进来,上下打量着他:“外面……秦淮茹她……”
周恒拉着她在桌边坐下,温声道:“我没事。她爱跪就让她跪着吧,跟我没关系。”
苏青秀眉微蹙:“可是……她毕竟是个女人,这么跪下去,街坊邻居看着也不好。而且,棒梗那孩子……唉,虽然混账,可他妈这样,也怪可怜的。”
苏青就是这样,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善良。
周恒理解她,但他有他的原则。
“青儿,你听我说。”周恒握住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棒梗偷的钱,我已经让公安的同志追回来了,一分没少。”
苏青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那……设计图呢?”
她知道,丈夫最近一直在忙一个非常重要的项目,那些设计图纸,是他熬了无数个夜晚画出来的。
周恒的眼神沉了沉:“设计图和他偷走的那个军用挎包,都被他放火烧了。”
“什么?!”苏青惊得站了起来,声音都有些发颤,“烧了?那,那怎么办?那可是……”
她知道那份设计图的重要性,那关系到国家一项重要的军事科研项目!
周恒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冷静:
“别担心,最重要的核心数据和图纸,我都备份了,而且也记在脑子里。只是……一些辅助性的资料和推演过程,需要重新整理,会耽误一些时间。”
苏青这才稍稍放下心,但依旧气愤不已:“这个棒梗,真是无法无天了!他怎么敢烧那么重要的东西!秦淮茹平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周恒叹了口气:“你现在还觉得她可怜吗?因为她可怜,我就要原谅一个差点毁掉国家重要科研成果的贼?”
苏青沉默了。
她知道,丈夫说的是对的。
“我,我明白了。”她低下头,“周恒,我支持你。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嗯。”周恒点点头,“法律会给他一个公正的裁决。”
这时,“咕噜噜”一阵声响传来。
周恒和苏青同时看向声音的来源——女儿周小云。
小丫头揉着眼睛从里屋走出来,睡眼惺忪,扁着小嘴:“爸爸,妈妈,我饿了。”
刚才外面的吵闹声,把她也惊醒了。
周恒心中一暖,走过去将女儿抱起来,在她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小馋猫醒啦?爸爸这就给你弄好吃的。”
“太好咯!我要吃肉肉!”周小云搂着周恒的脖子,开心地喊着。
周恒笑着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好,吃肉肉。”
他把小云放在地上,对苏青说:“青儿,你在家看着孩子,我出去买点菜。”
“嗯,那你快去快回。”苏青应道。
周恒从抽屉里拿出几张钞票和粮票,又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布袋。
他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小木盒。
打开木盒,里面躺着一枚闪亮的军功章。
这是他当年在战场上,九死一生换来的。
周小云好奇地凑过来:“爸爸,这是什么呀?真好看!”
周恒拿起军功章,在女儿眼前晃了晃,神情严肃而自豪:
“小云,这叫军功章。是爸爸用鲜血换来的荣誉。它代表着责任,代表着守护。有了它,我们才能安安稳稳地生活,你才能每天开开心心地去幼儿园。”
周小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轻轻摸了摸军功章冰凉的表面:“爸爸是英雄!”
周恒哈哈一笑,将她的小手握住:“爸爸不是英雄,那些为了保护我们国家牺牲的叔叔伯伯们,才是真正的英雄。爸爸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他小心翼翼地将军功章放回木盒,珍藏好。
“好了,爸爸去买菜,你在家乖乖听妈妈的话。”
“嗯!爸爸再见!”
周恒拎着布袋,打开了房门。
门外,秦淮茹依旧直挺挺地跪在那里。
初冬的寒风吹过,她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瑟瑟发抖,脸色冻得有些发青,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看到周恒出来,秦淮茹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一丝希冀,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因为跪得太久,声音也带着沙哑。
“周……周技术员……”
周恒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仿佛她就是一团空气,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秦淮茹眼中的希冀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绝望和一丝怨毒。
她不明白,这个周恒的心,怎么就这么硬!
周恒刚走出自家门口,就看到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站着几个人。
正是院里的三位大爷。
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
他们显然也听到了刚才的动静,正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
看到周恒出来,三人立刻停止了交谈。
一大爷易中海皱着眉头,走上前一步,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小周啊,你看要不就算了吧?棒梗那孩子,是该教训,可……”
周恒脚步未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一大爷,您是想让我包庇罪犯,还是想让我干涉司法?”
易中海被噎了一下,老脸有些挂不住:“我不是那个意思……邻里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如果他偷的是您家的养老钱,您也能这么大度吗?”周恒反问。
易中海顿时不说话了。
他那点养老钱,可是他的命根子。
二大爷刘海中挺着他那标志性的官腔肚子,哼了一声:
“周技术员,话不能这么说。咱们还是要讲究个团结友爱。秦淮茹一个寡妇,拉扯孩子不容易,棒梗年纪小不懂事,教育教育也就是了嘛!何必闹到公安那里去,影响多不好!”
周恒嗤笑:“二大爷,我记得您以前是街道办的积极分子,最讲究原则和立场了。怎么,现在原则不重要了?还是说,偷到我头上,就不算破坏国家财产,不算犯罪了?”
刘海中被怼得脸红脖子粗:“你,你怎么说话呢!我这是为了院里的和谐!”
“院里的和谐,不是靠和稀泥换来的。”周恒语气平静,“是靠遵纪守法,明辨是非。”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眼珠子转了转,精明地开口:
“小周啊,你看,秦淮茹跪这儿也不是个事儿。要不,让她赔你点钱?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你看成不?”
他心里盘算着从中捞点好处,或者至少在院里落个“会办事”的好名声。
周恒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三大爷,您觉得,国家科研成果,是多少钱能衡量的?还是说,您觉得我周恒,缺那点赔偿款?”
阎埠贵被他看得有些心虚,讪讪地笑了笑:“我这不是……这不是想着,能和平解决嘛……”
周恒摇摇头,懒得再跟他们掰扯。
这些四合院里的老油条,各有各的心思。
指望他们主持公道?
呵,不添乱就不错了。
“三位大爷,我还有事,先走了。”周恒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四合院。
留下三位大爷面面相觑,脸色各异。
易中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刘海中重重地“哼”了一声,觉得周恒太不给他面子。
阎埠贵则摸着下巴,眼神闪烁,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周恒走出四合院,拐进了一条僻静无人的小胡同。
确认四周没人后,他心念一动。
“进入农场。”
眼前的景象瞬间变换,他已经置身于那片刚刚开垦出来的黑土地上。
空气清新,带着泥土的芬芳和一丝淡淡的灵气。
不远处的灵泉井,泉水清澈见底,汩汩地冒着细小的水泡。
茅草屋虽然简陋,但看起来还算干净。
周恒走到茅草屋前,推开门。
里面空间不大,一张简易的木床,一张桌子,还有一些架子,应该是用来储物的。
他现在没空仔细研究茅草屋的功能,当务之急是解决晚饭问题。
他打开农场面板,找到了“兑换”选项。
里面琳琅满目,从种子、幼苗,到禽畜幼崽,应有尽有。
不过,很多高级的物品都是灰色的,显示“等级不足,无法兑换”。
周恒看了一圈,很快就有了目标。
“兑换成年芦花鸡两只(一公一母),消耗创造值20点。”
“兑换成年草鱼一条(约三斤),消耗创造值30点。”
“兑换……嗯,这个好,黑山猪一头(约一百五十斤),消耗创造值150点。”
叮!兑换成功!共消耗创造值200点,剩余创造值790点。
物品已自动处理,存放于储物空间,宿主可随时提取。
周恒眼前一亮。
自动处理?
他连忙查看储物空间。
只见两只处理干净、开膛破肚的芦花鸡,一条刮鳞去内脏的草鱼,还有分割好的猪肉,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那里。
猪头、猪蹄、五花肉、排骨……一清二楚。
甚至连猪下水都处理得干干净净。
“系统,你这服务,可以啊!”周恒忍不住赞叹。
这可太方便了!
省去了他宰杀处理的麻烦,直接就能拿出去做菜。
他想了想,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了一块大约二斤的五花肉,一只处理好的鸡,还有那条草鱼。
这些足够晚上做一顿丰盛的了。
剩下的猪肉,可以慢慢吃,或者找机会卖掉一部分换钱。
毕竟,现在肉类可是紧俏货。
将食材放进带来的布袋里,周恒心满意足地退出了农场。
回到胡同里,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拎着沉甸甸的布袋,朝着副食品商店的方向走去。
买点调料和蔬菜,再给小云买点她爱吃的点心。
至于秦淮茹……
她爱跪多久,就跪多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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