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被苏青怼了个大红脸,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本来还想仗着自己跟苏青以前那点儿“交情”,让苏青劝劝周恒。
哪知道苏青现在跟变了个人似的,伶牙俐齿,半点面子不给他。
“这……这娘们儿!”何雨柱心里骂骂咧咧,却也不敢再上去砸门。
苏青那句“有本事你找公安理论去”,他还真没那个胆。
秦淮茹在一旁看得分明,心里凉了半截。
她原以为何雨柱能替她出头,闹上一闹,至少也能让周恒家不得安生。
可现在看来,何雨柱在周恒家门口,连个响屁都不敢放。
指望他?
黄花菜都凉了!
何雨柱悻悻地转过身,看到秦淮茹还梨花带雨地站在那儿,心里那点英雄气概又冒出来一点。
“秦姐,你……你别哭了。”他走过去,声音比刚才小了不少,
“这周恒,他……他太不是东西了!苏青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现在也变得这么不讲理!”
他扶起秦淮茹:“走,秦姐,去你屋,跟我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棒梗那孩子,平时是淘气,但也不至于偷东西吧?还偷到公安局去了?”
秦淮茹抽抽噎噎地被何雨柱扶着进了自家屋。
一进屋,她腿一软,又想往下跪。
“柱子,我们家这是遭了什么孽啊!”
何雨柱赶紧拉住她:“秦姐,有话好好说,到底怎么了?棒梗到底拿了周恒什么东西?”
秦淮茹抹着眼泪,哽咽道:“前几天,周恒不是说他丢了个包吗?里面……里面有他几万块钱,还有……还有他最重要的军功章,听说是好几枚呢!”
“几万块?!”何雨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乖乖!几万块钱!他一个月工资才多少?这周恒哪来这么多钱?
还有军功章?那玩意儿可是荣誉的象征,比钱还金贵!
“棒梗……棒梗他真拿了?”何雨柱有点不敢相信。
秦淮茹捶着胸口,哭得更凶了:
“我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就鬼迷心窍了!他……他说是捡的,后来周恒找上门,我们才知道是他拿了。钱和军功章都还给周恒了,一分没少,一枚没缺!”
“那……那还了不就行了?怎么还给抓走了?”何雨柱更糊涂了。
在他看来,小孩子不懂事,拿了东西,还回去,教育教育不就完了?怎么还上纲上线到公安局了?
“柱子,你是不知道啊!”秦淮茹压低了声音,带着哭腔,
“周恒那个包里,除了钱和军功章,还有……还有一沓子图纸!棒梗不懂事,以为是废纸,就……就给烧了!”
“烧了?!”何雨柱倒吸一口凉气。
这下他有点明白了,怪不得周恒不依不饶。
钱和军功章是贵重,但图纸这玩意儿,要是重要的,那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那是什么图纸啊?”何雨柱追问。
秦淮茹摇摇头:“我哪知道啊!周恒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就因为这个,他说棒梗是故意破坏,说我婆婆是包庇!”
“呜呜呜……柱子,你说我们孤儿寡母容易吗?棒梗他还是个孩子啊!他奶奶都那么大岁数了,怎么经得起这么折腾啊!”
秦淮茹哭得声嘶力竭,仿佛天塌下来一般。
何雨柱听得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几万块,军功章,重要的图纸……
这事儿,好像还真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周恒这小子,平时看着蔫儿坏,没想到下手这么狠!
“那……那现在怎么办?”何雨柱也没了主意,他就是个厨子,这种事情他哪儿懂啊。
“我……我也不知道啊!”秦淮茹六神无主,
“公安说要调查,这都进去半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柱子,你脑子活,你帮我想想办法!”
何雨柱挠了挠头,他能有什么办法?
直接去找周恒硬刚?
刚才苏青那架势,他可不想再吃一回闭门羹。
再说,听秦淮茹这么一说,好像棒梗确实做得不对。
但他又 一想,棒梗毕竟是个孩子,贾张氏也是个老太太,周恒一个大男人,至于这么赶尽杀绝吗?
“秦姐,你先别慌。”何雨柱定了定神,
“这事儿,光我们俩着急也没用。我看,还是得找院里的大爷们出面!”
“找大爷?”秦淮茹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黯淡下去,
“他们……他们会管吗?现在周恒可不是以前那个受气包了。”
“试试看嘛!”何雨柱说道,
“一大爷不是最讲究邻里和睦吗?二大爷不是最爱管事儿吗?三大爷虽然算计,但这种大事儿,他总不能看着不管吧?”
“咱们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当大爷的,总得出面调解调解!让周恒高抬贵手,放棒梗和贾大妈一马!”
何雨柱越说越觉得有道理。
秦淮茹想了想,目前好像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死马当活马医吧。
“那柱子,这事儿就拜托你了!”秦淮茹拉着何雨柱的胳膊,满眼期盼。
“放心吧秦姐,我这就去找他们!”何雨柱拍着胸脯,又觉得自己行了。
与此同时,周恒家里。
香味扑鼻。
周恒系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忙活。
苏青在一旁打下手,脸上带着笑意。
小丫头周小云则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口,眼巴巴地瞅着。
“爸爸,今天做什么好吃的呀?”小云吸溜了一下口水。
周恒回头,刮了一下女儿的小鼻子:“今天啊,有你最爱吃的红烧肉,还有清炖鸡,再来个葱烧鲫鱼,怎么样?”
“哇!太棒啦!”周小云拍着小手欢呼起来,“爸爸最好了!天天都有肉吃!”
苏青看着父女俩,心里暖洋洋的。
自从周恒“醒过来”之后,家里的日子真是越过越红火。
以前哪敢想天天吃肉啊!
现在周恒不但有本事赚钱,厨艺也是突飞猛进,比傻柱做得都好吃!
很快,三菜一汤摆上了桌。
油汪汪的红烧肉,色泽红亮,肥而不腻。
清炖鸡汤鲜美浓郁,鸡肉炖得酥烂脱骨。
葱烧鲫鱼更是鲜香四溢,鱼肉细嫩。
还有一盆青菜豆腐汤,清淡爽口。
“开饭咯!”周恒解下围裙,给苏青和小云一人夹了一大块红烧肉。
“谢谢爸爸!”小云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烫得直哈气,却又舍不得吐出来,小脸蛋鼓鼓囊囊的。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苏青笑着给女儿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她也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入口即化,满口留香。
“周恒,你这手艺,真是绝了!”苏青由衷地赞叹。
周恒微微一笑:“喜欢吃就行。以后咱们家顿顿有肉,把你们娘俩养得白白胖胖的。”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与院子里其他人家剑拔弩张的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
正吃得高兴,院子里突然传来二大爷刘海中的大嗓门。
“哎!各家各户都听着啊!晚上七点,院里开全院大会!讨论贾家的事情!都必须到场啊!谁要是不来,就是不把院里当回事儿!”
声音传进屋里,苏青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周恒,二大爷让开会呢,咱们……去不去?”她有些担心。
以前开全院大会,基本都是批斗大会,他们家没少吃亏。
周恒夹了一筷子鱼肉,细心地剔掉鱼刺,放进女儿碗里。
慢条斯理地说道:“去干什么?听他们胡咧咧?”
“咱们家的事情,公安同志会处理,用不着他们指手画脚。”
周恒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棒梗偷窃,贾张氏包庇销赃,证据确凿。他们想开会说什么?替罪犯求情?还是想道德绑架我们?”
他冷笑一声:“我可没工夫陪他们演戏。不去。”
“可是……二大爷那人,咱们要是不去,他会不会又……”苏青还是有些顾虑。
“他能怎么样?”周恒不以为意,
“以前是咱们没钱没势。现在不一样了。他们要是敢再叽叽歪歪,我不介意让他们也被公安请去喝茶。”
苏青看着周恒自信笃定的样子,心里的担忧也渐渐消散。
是啊,现在的周恒,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周恒了。
“嗯,听你的。”苏青点了点头,安心地继续吃饭。
与此同时,距离四合院几十公里外的某处军区大院。
一间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几位身着戎装,肩抗将星的军区高层,正围坐在一张长条会议桌旁。
桌面上,放着一份刚刚送达的加急报告。
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将军,脸色铁青地看着报告,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
“混账!简直是混账!”老将军猛地一拍桌子。
“可控核聚变!那是我们未来几十年的希望!周恒同志呕心沥血研究出来的初步计划书,就这么……就这么被毁了?!”
老将军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在座的其他人也是一脸的震惊和愤怒。
“老首长,您消消气。”旁边一位中年将领劝道,
“根据报告,周恒同志说他脑子里还有备份,大部分核心数据和理论框架都还在,只是部分实验数据和推演过程的图纸被烧了,需要时间重新整理和推算。”
“重新整理?重新推算?你知道这要耽误多少时间吗?”老将军怒声道,
“这个项目,我们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现在每耽误一天,都是巨大的损失!”
另一位将领沉声道:
“这个贾张氏,还有那个叫棒梗的小孩,其行为已经不仅仅是盗窃和包庇了。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这是在危害国家安全!造成的后果是极其严重的!”
“没错!”老将军重重地点头,“对于这种行为,绝不能姑息!必须从严,从重,处理!”
“我已经跟地方公安系统打过招呼了。”中年将领说道,
“盗窃数额巨大,加上故意损毁重要科研资料,就算未成年,也必须严惩!那个贾张氏,包庇纵容,数罪并罚,不判她几年,难平民愤,更对不起周恒同志的损失!”
“嗯。”老将军的脸色稍缓,“对周恒同志,我们也要给予足够的补偿和支持。他这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差点毁掉毕生心血,我们不能让他寒了心。”
“是的,首长。”一位负责后勤的将领说道,“
我已经拟定了一个补偿方案。除了追回被盗的现金和军功章外,军区将额外奖励周恒同志一笔奖金,”
“并且,他在住房、生活待遇方面,我们也会给予特殊照顾。另外,对于他后续的研究工作,我们将提供一切必要的支持,确保项目能够尽快重回正轨。”
老将军微微颔首:“这个补偿方案我看行。一定要让周恒同志感受到组织的温暖和重视!”
“对了,”老将军像是想起了什么,“周恒同志的家庭情况怎么样?他的爱人是做什么工作的?孩子多大了?”
“周恒同志的爱人苏青,目前在红星轧钢厂广播室工作。他们有一个女儿,叫周小云,今年五岁。”
“嗯,一个普通的家庭,却出了周恒这样的人才。”老将军感慨道,
“通知红星轧钢厂那边,对苏青同志也要适当照顾。科研人员能安心工作,离不开家庭的稳定支持。”
“是!”
会议室内的气氛依旧严肃,但方向已经明确。
贾家,要为他们的愚蠢和贪婪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周恒,则将迎来国家层面更有力的支持。
一场由鸡毛蒜皮的盗窃案引发的风波,在周恒自己都未曾完全预料到的情况下,正朝着一个更加深远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