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吵!就知道吵!嫌不够丢人是不是?”
他现在是一点威严都没有了,儿子儿媳妇都敢当着他的面吵翻天。
“爸,晚饭吃什么啊?”阎解放缩在一旁,小声地问了一句,试图转移话题。
阎埠贵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还能吃什么?把早上剩下的那点棒子面饼子热热,凑合一顿得了。”
一听又是棒子面饼子,阎解成和于莉的脸色更难看了,但谁也没再多说什么。
于莉心里暗暗发狠,这日子,真是越过越回去了!都怪这没出息的阎家男人!
周恒家中。
苏青帮着周恒把脱下来的外套挂好,又给他倒了杯热水。
她想起阎老西算计小云的事,心里那股火又冒了上来。
“周恒,你还不知道呢,那阎老西上次更过分!”苏青咬着牙,把之前没说的事情又说了一下。
“上次小云不是得了三分钱嘛,就是厂里阿姨逗她玩给的。孩子高兴坏了,攥着钱就说要去买糖吃。”
苏青顿了顿,脸上的怒气更盛了:
“结果呢?路过阎老西家门口,被他给瞧见了。那老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哄的,就把小云给骗进他们家了。”
“他给小云倒了碗凉白开,小云咕咚咕咚就喝完了。喝完刚想走,你猜怎么着?”
周恒眼神沉了沉。
“阎老西那个老不死的,竟然从小云手里把那三分钱给拿走了一分!
还跟小云说,‘小云啊,这水可不能白喝,得给水钱,一分钱一碗!’你说说,他还是个人吗?连孩子买糖的钱他都算计!”
苏青越说越气,胸口起伏不定。
“小云当时就吓哭了,跑回来跟我说。我当时那个气啊!这简直就不是人干的事!小云才多大点儿,他就忍心这么坑孩子!”
周恒听完,脸色已经冷得能刮下冰碴子来。
这个阎老西,真是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他的底线。
之前那些占小便宜,克扣邻居的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得他浪费精力。
但现在,他竟然把主意打到他女儿身上了!
“这老东西,真是不知死活!”周恒冷哼一声,眼中寒芒闪烁。
“行,这笔账,我给他阎老西也记下了。”周恒的声音平静下来,
“等我腾出手来,非得让他把吃进去的,连本带利都给我吐出来不可!”
他周恒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他倒要看看,这阎老西的算盘珠子,到底有多精!
夜色渐浓。
何雨柱家。
秦淮茹推开虚掩的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边,垂头丧气,一杯接一杯猛灌凉水的何雨柱。
他身上的工服还没换,沾着些油污,头发也乱糟糟的,整个人看起来颓废不堪。
“柱子,你这是怎么了?”秦淮茹柔声问道。
何雨柱抬起头,看到是秦淮茹,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厉害:“秦姐,你来了。”
“棒梗那事……没戏了。”
何雨柱艰难地吐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什么?”秦淮茹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她踉跄了一下,扶住桌子才勉强站稳,
“柱子,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戏了?你不是说,你去找大领导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何雨柱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找了。大领导也见了。可是……没用。”
“大领导告诉我,这事儿,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何雨柱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
“他说,枪毙棒梗的命令,是从……是从更高层面下来的。谁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