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骄阳凭借多年听风的经验,敏锐捕捉到了咖啡馆异样的磁场。
一股巨大的磁场漩涡自东北角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四散开去。
身穿黑色休闲T恤的男子,长相平淡无奇,却有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子。
充沛的能量,宛若冰刀一般,吓退了金牙男。
晏骄阳与之四目相对,也被他的冷厉吓了一跳。
在整个海城,还没有一个人能有如此气场。
左脸传来一声脆响,半边脸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清儿你干什么?还不够丢人吗?”宫一凡暴怒的声音骤响,把晏清儿从她身边拉开。
晏骄阳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被打过的脸颊,很好,她竟被打了?
晏清儿出的手!
刚才,她顾着观察黑衣男子,竟没防备晏清儿!
再抬眸,男子死盯了她一眼,眸色带着嘲弄。
他竟嘲弄她?
晏骄阳没空和他计较,悠悠转身,对上了晏清儿被愤怒和得意扭曲的面庞。
“晏骄阳,你连孩子都生了,还这么不安分?专门勾引自己的姐夫!要点脸吧!”晏清儿两片薄唇巴拉巴拉吐着恶毒的词汇。
霍然间,两道冰刀般的视线,自带杀气和能量,逼得晏清儿呼吸一窒。
纤瘦的玉指关节突然变长了几厘米,指甲也长了三分,晏骄阳的右手已不是一个文弱女子的手。
而是一只杀人的利器。
骨骼和指甲都变得刚硬无比。
晏清儿怎么也想不到,有生之年,她有幸挨了一个听风者的巴掌。
啪……
凌厉的掌风刮过晏清儿的半边脸,把她打得转圈,跪地。
疼,好疼。
左耳聋了。
白皙微肿的左脸,多了三道血痕。
晏清儿算是毁容了。
同样是巴掌,为什么晏清儿扇不出这种效果?
她颤抖着手捧着脸颊,痛!
一碰就痛!
指尖带血。
怎么会这样?
“晏骄阳,你好狠!”晏清儿趴在地上,隔着脸颊凌乱的头发,惊讶而怨毒地看向晏骄阳。
宫一凡也被这一幕吓得腿脚发软。
晏骄阳明明只是抬了下手,晏清儿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是你咎由自取。”晏骄阳唇角冷勾,眼光扫过全场,那个男人不见了!
晏清儿坏了她的大事!
很有可能,他就是一直寻找的听风队长!
晏骄阳抓着包转身追出酒店。
手臂却被宫一凡截住,他恋恋不舍地说:“阳阳,你别生气……”
“生气?”晏骄阳顾得和她生气吗?
听风队长何许人也,是他们一辈子都不可能企及的人物。
“只要你喜欢,我随时可以和晏清儿解除婚约!”宫一凡满眸虔诚和急切,就像这段感情是他说了算一样。
晏骄阳瞳孔微眯,冷酷地抽回手,“解除?你请便!”
她身姿轻盈如风,翩跹摇曳地走出了咖啡馆。
宫一凡着魔般对她的背影挥了挥手,“下次见,宝贝!”
晏清儿气得快背过气去,她缓慢地爬起身,扼住了宫一凡,“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宫一凡厌恶地蹙眉,甩开了她的手,“我说,退婚!你聋了吗?”
“你敢!”晏清儿胸口剧烈起伏着,不对称的左右脸粗鄙不堪。
离开了酒店,晏骄阳拨通了傅玉瑶的电话:“加快对晏清儿的诉讼!明天,送她进牢房!”
“是,晏总!”傅玉瑶接到电话,立刻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