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砖带着风声,眼看就要砸中方世玉的额头!
阿婆吓得闭上了眼睛,发出绝望的呜咽。
就在板砖距离额头不足三寸的瞬间!
方世玉动了!快如闪电!
他没有后退,反而微微侧身,右手闪电般探出!后发先至!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
不是板砖砸头,而是方世玉的五指如同铁钳般,精准无误地扣住了黄毛混混持砖的手腕!
“啊——!”黄毛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他感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被烧红的烙铁夹住,骨头都要碎了!板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方世玉眼神冰冷,扣住黄毛手腕的手指微微用力,同时左腿如同毒蛇出洞,一个迅捷无比的扫堂腿!
砰!噗通!
黄毛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下盘传来,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被扫得离地飞起,然后重重摔在满是尘土和烂水果的地面上!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只剩下哼哼唧唧的份儿。
方世玉的克制: 他出手有分寸,只伤不残(暂时),体现对现代规则的初步适应。
围观者出现: 巷口已有三三两两的路人被动静吸引,驻足观看。
阿婆的反应: 阿婆的恐惧并未完全消除,她认出这些混混的背景,为方世玉后续的麻烦担忧。
剩下的两个混混完全看傻了!他们根本没看清方世玉是怎么出手的!黄毛就躺地上了!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
“你…你…”一个混混指着方世玉,声音发抖。
方世玉松开扣住黄毛的手(手腕上已留下清晰的青紫指印),看都没看地上哀嚎的黄毛,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扫向剩下两人:“尔等,是自己滚,” 他顿了顿,一股凌厉的煞气透体而出,如同猛虎出柙,“还是…让吾‘送’尔等一程?”
那冰冷的煞气混合着刚才雷霆一击的震慑力,让两个混混肝胆俱裂!他们哪还敢停留?连滚带爬地扶起还在哼哼的黄毛,撂下一句毫无底气的狠话:“臭送外卖的!你…你等着!黑狗哥不会放过你的!” 然后屁滚尿流地消失在巷子深处。
巷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阿婆压抑的啜泣声和地上的一片狼藉。
方世玉身上的煞气缓缓收敛。他转身,蹲下来,动作变得温和。他扶起被推倒的三轮车,又小心地帮阿婆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沾了灰尘的零钱和硬币,轻轻放到她颤抖的手中。
“阿婆,没事了。”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坏人已被吾…赶走了。”
阿婆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明黄衣服、眼神清澈又带着坚毅的年轻人,嘴唇哆嗦着,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带着无尽感激和后怕的哽咽:“后生仔…多…多谢你啊…但系…你惹大祸了…佢哋系好恶嘎…你快啲走啦…(年轻人…谢谢…但你惹大祸了…他们很凶的…你快走吧…)”
方世玉看着阿婆眼中深切的恐惧,再想起刚才混混撂下的狠话,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是个不小的麻烦。
他扶起那个被打翻的搪瓷盆,看着洒了一地的糖水,心中那点因出手教训恶徒而升起的快意,被一丝凝重取代。这现代“护粮道”的江湖,似乎…也并非坦途。
陈伯小卖部门口,昏黄的白炽灯光下,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方世玉将惊魂未定的卖糖水阿婆安顿在店里一张小板凳上,陈伯正端着一杯热水,温言安抚着老人。阿婆捧着水杯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嘴里反复念叨着:“后生仔…快走…‘好恶嘎…佢哋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