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着嗓子,努力做到平静:“赵殷东,你妈对我有意见。”
或许是意识没转那么快,那边沉默了半秒。
“发生什么事了?”
陈喜气血上涌,两只眼睛红彤彤的:“她挑刺,觉得我配不上你,我想回海华荟住,起码在你回来之前我不想在这边待着。”
其实她完全有独立选择的权利,支会赵殷东一是觉得委屈,二是带着尊重。
“别哭。”
“我没哭。”
赵殷东:“我过几天能提早回去,这几天你先回海华荟。”
“嗯。”
陈喜觉得告状这事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晚上她没下楼再去见薛舒丽。
翌日早晨她七点半出门。
先去医院看元宝,再折返华耀上班。
元宝向来身子骨强健,医生说积极配合治疗问题不大。
赵殷东如约几天后回的岄州,当晚办完事直奔岄州海华荟接她。
陈喜不是想要拉拢谁。
迎着地下车库暖黄的灯光,她迈步上车。
赵殷东未及看清人脸,视线暗黑,鼻腔充斥沐浴露清香。
陈喜摸了下他腰,顺势手掌撑在他脑后车座里,俯身而下侧脸亲他。
她动作有些过于笨拙急切,宛如是兔子逐鹰的戏码。
他身体肌肉跟神经松懈下来,任由她作乱。
女人软唇在他嘴角处碰撞拉扯,辗转碾磨。
淡腥味由轻而重。
赵殷东嘴破了。
他一如既往维持不动,在漆黑的环境下,眼眸下垂的睨着眼前女人。
陈喜有发泄愤怒的嫌疑迹象,她挑开他嘴唇,用牙去捕捉咬他舌。
赵殷东一把捏住她扑通的下巴,用力往后拉开距离。
不到十公里,他单手穿过她腰抱起,正放在面前方向盘上。
陈喜一个腾空,屁股直接坐向奔驰的方向盘,她倾口气下来,低着脸看不清人:“你妈不喜欢我。”
女人胸口上下起伏,赵殷东从下往上的视线,目光灼烈。
他深色的瞳孔都是柔情蜜意,指腹擦过她脸颊:“都怪我不好,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你怎么处理?”
陈喜的嘴唇像被亲肿的果冻。
赵殷东一眨不眨,指腹又在她皮肤上摩挲,低沉温润的音质:“一山不容二虎,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我没有想要这么做。”
赵殷东却像是下定了决心。
他倾身向前,唇贴在她下巴处,喉咙近乎哑声:“这是我们的家。”
男人的情话有各种各样,千奇百怪,唯独这一句陈喜心脏止不住的狂跳。
她一直想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可以放肆撒野也不用看人脸色。
以前陈喜是想跟陈燕如组家,奈何这么多年过去,队友实在不给力。
尤其她打海城回来,工资被拉低三分之一,这种念头也就随之越来越轻浅。
她翕动鼻尖:“我觉得自己挺没道德良心的。”
“怎样才叫有道德有良心?”
赵殷东盯着她。
陈喜说不出来。
只要是不是恶人,道德良心从来都没有确切的标准。
有些人表面看着纯良善意,背地里干龌龊肮脏的事。
有的人待人凶恶,实际却心软似神。
赵殷东把她抱下来,陈喜坐在他腿上。
车内空间不宽裕,她肌肤紧贴他的。
修长的手指顺着陈喜鬓角的发丝别在耳后,他眼神温和得要宠她入骨。
指尖下耷,赵殷东扶住她肩头,笑着说:“我们结婚是重新组成一个新家,不是让你融入到我的原生家庭,你也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行事,还有……我很高兴你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