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实话,问得有些过于敏感。
谈恋爱的定义是什么标准?
确认关系的,还是上过床的?
陈喜大脑快速运转,得出个结论:“我就跟陈行周确认过关系……”
大抵是怕她再往下说什么,赵殷东适时出声:“那就算是一个,你也没自己说的那么滥情。”
她不是滥情。
从来都不是。
陈喜伸着手指,够到桌边的酒瓶,打着囫囵往下咽了几口。
不是很冰的啤酒带着苦涩味,没那么好吞咽。
赵殷东不动声色的将一切看在眼底。
她一眨眼去看他:“在想什么?”
“突然有点嫉妒陈行周,你会信吗?”
嗓音磁哑,似那种情绪裂开的哑。
陈喜的心上忽地撕开一道口子,鲜血在裂痕处涌动流攒着,喉咙跟眼睛酸酸胀胀的,她垂眸低脸,捡起块五花肉塞嘴里,一只黑影探到她面前,赵殷东捏着纸巾帮她擦拭嘴角。
“我自己来。”
她迅速接过。
男人胳膊往后退,避开她的手,赵殷东将她眼里的神情视若无睹:“我说真的。”
他嫉妒,羡慕,嫉妒陈行周跟陈喜有过那么真切的温存。
而他……
赵殷东觉得自己像个躲在阴沟里只会偷窃的贼。
准确说,如果没有他的出现,陈行周会很快回来找陈喜的。
也不会备受陈家的阻拦。
他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最后走到一起结婚生子。
但起码此时站在眼前的人不会是他赵殷东。
是他,他跟陈行周的母亲交涉,让陈行周离陈喜远点。
也是这一刻,赵殷东忽然在思考对与错。
两个人的关系愈发走近,他就愈发看清其中的弊利。
“你不用嫉妒他。”
陈喜淡淡,喉咙紧缩。
赵殷东很是牵强的抿下唇,深黑的瞳孔中沾着星星点点的光泽。
是陈喜无从理解的。
她起身跨步,走到男人身前,双手撑在他肩膀匐匍而下,两人的脸瞬间贴近,赵殷东能清晰感受到女人皮肤张合的毛孔,以及微颤的汗毛,他喉结翻动,手往她腰上扶。
“你比他好。”
“哪里好?”
陈喜闭眼,用嘴抵了抵他的唇:“哪里都好。”
“赵太太会不会觉得我失心疯?”
赵殷东抱着她,陈喜的角度要比他高,他得仰脸看人。
男人半抬脸,脖颈间喉结那抹凸出性感又欲,时刻撩拨她的心。
她俯身下去,用唇包住赵殷东喉结。
他喉结上下翻,在她唇上打滚。
陈喜玩味,继续撩拨。
直到赵殷东掐在她腰间的手指收紧,勒得她疼。
陈喜才松口,她牙齿磕碰到他脖颈皮肤,退身时,扫到那处印出深切的红痕。
煞是暧昧。
陈喜吻得嘴里全都是热气跟欲气交缠。
明亮的眼眸中透出诱人水波,她双手一边揪住赵殷东衣领,压着他身子往后倒,他被迫挪开手,反撑住身后地板,陈喜直接换腿跨过去往他身上坐。
她勾笑:“这么听话?”
“一直都是。”
赵殷东俊脸是红的。
从眼睛红到了锁骨,扯开的领口暴漏出他整片锁骨肌肤。
陈喜扑下去,亲他的嘴:“抱我。”
今晚她本没想过要怎样。
一切纯属巧合。
陈喜似只调皮不知收敛的小野猫,磨蹭着赵殷东的耐性。
她跟他玩躲藏,时攻时守。
他退一步她前进半步,他进半步,她又退一步。
赵殷东忍着:“这么爱玩?”
她笑得好生野:“你第一天认识我?”
陈喜长得清冷感强,在外人面前她的形象就是女版的坐怀不乱,只有赵殷东了解她闹起来……挺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