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赵殷东取走嘴里的烟掐灭:“粥跟烧烤。”
陈喜诧异:“你平时还吃烧烤?”
结婚以来,她反正没见着过。
赵殷东大部分时间在外边吃饭,就算是回家来,晚上也都是吃过的。
“偶尔吃一点调调口味,总是吃得太清淡提不起胃口。”
他点得还挺多,客厅那张中号的茶几都快放不下。
陈喜薅起袖管,又是捣鼓芥末酱油,单手去扣易拉罐扣,她掩藏的兴奋全在眼底:“我都好多年没这么畅快的喝啤酒吃烧烤了。”
赵殷东从旁笑应:“大学时没吃过?”
“你知道我大学在哪读的?”
赵殷东故作沉思:“长沙?”
陈喜挑眉:“你怎么知道?”
“猜的,毕竟见你第一次,你就点了份中辣的麻辣锅。”
“那你在国外读大学应该比在国内好吧?”
“没有国内好。”
陈喜戴好一次性手套,拽了一边烤鸡的翅膀,呼哧一口:“你大学才去的?”
赵殷东给她递纸:“高中在香港读了段时间,一些特殊原因走的出国。”
“真好。”
赵殷东坐正了些:“其实国外也没你想得那么好。”
陈喜舔吧舔吧嘴角,烤鸡的辣椒粉入口:“从小我的固化印象里,只有有钱人才能出国念书。”
“哪里没有普通人,出国的也不是人人都有钱。”
她对望男人。
赵殷东吃东西细嚼慢咽,慢条斯理,齿白唇红,发丝垂耷下,斯文中透露三分难得的纯感。
鬼使神差的,陈喜话脱口而出:“你长得这么好,高中大学肯定不少女生追吧?”
赵殷东一副玩味调笑:“赵太太,你现在是以什么心态问我这个问题?”
“当我八卦。”
陈喜压根没放心上。
说要吃旧人的飞醋,那是真假。
这都什么年代,谁还没有几个前任了。
“是很多。”
她又说:“那你之前说你只交往过一个,不会是哄我开心的吧?”
“当然不是,我不是那种滥情的人。”
陈喜瞪着眼睛,嘴里的烤鸡翅吃到一半。
她快速消化完信息,把东西吞咽下喉:“挺痴情的。”
赵殷东就算是大学毕业开始谈,这一个到一年前也都将近十一年,如果他们分手,这其中起码七八年他属于空窗期,甚至可能更久远。
比起她来,那确实算是痴情纯情。
陈喜高三就谈恋爱。
大一大二跟人打得火热,几年来没断过。
直到大学毕业去了海城,遇到陈行周,他狠狠给她上了一课。
赵殷东的目光扫到她脸上:“你呢?”
陈喜深吸口气,喉咙泛着辣味。
赵殷东不是八卦的人啊!
她把手套摘下来,喝水掩盖加快的心跳。
陈喜在心里快速盘算一番,到底要说实话还是敷衍一下。
但赵殷东显然不是好忽悠的人,这事断然不能给日后的生活埋下隐患。
“我谈得比较多,高三到大四谈了五个。”
说这话时,陈喜真有些无地自容。
赵殷东笑眯起眼,眼睛弯弯的像月牙,随后揶揄打趣的口吻:“那看来赵太太以往的感情生活挺丰富多采。”
“都是闹着玩的。”
这话没错。
那会年纪小,也不懂得什么是爱,什么是真心喜欢。
看着别人谈恋爱,成日出去约会,有个吃饭旅游搭子,她心里羡慕得紧。
陈喜就是跟每任谈得都欠点道道,不到半月就能彻底分手。
她没献身,连个吻都没送出去过。
周巧姿说她纯属是找不痛快。
赵殷东很认真的打量着她,仿似琢磨片刻:“赵太太,怎样才算是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