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黑红色油漆明晃晃地喷在上面。
就像两个巨大的耻辱烙印,怎么擦也擦不掉。
我发疯似的用手去擦拭,手指被油漆染得通红,可那两个字却依旧清晰可见。
绝望之中,我抬起头,竟看见蒋青青团队的人正举着手机。
一边肆无忌惮地笑着,一边疯狂地拍摄着我这狼狈不堪的模样。
那一刻,我心里说不清是被愤怒还是委屈填满。
就在这时,一辆毫不起眼的电动车“吱呀”一声停在了我的身前。
“昭昭姐,走吧,我送你回家。”
是赵宥,这个从他毕业踏入公司起,便被我慧眼识珠、一手提拔起来的小伙子。
“为什么不跟着蒋青青做事,这样帮我,一会还怎么回公司?”
我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苦涩与不解。
赵宥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咧得大大的,憨态可掬:
“昭昭姐,我是您一手带出来的,做人可不能忘本。刚刚我和您一起提离职了,以后您去哪我就去哪,您可别想甩掉我。”
坐在电动车后座,风在耳边呼啸,吹干了我脸上未干的泪痕。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再说话。
下车后,我在路边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
最终,我还是颤抖着双手,拨通了那个尘封已久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等待音,每一声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
“爸……”话一出口,我的声音便哽咽了,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我错了,我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