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程满福走远的脚步声,秦双彻底瘫在了床上,大眼空洞,看来,他们是不会让她走了。
她苦笑,还以为遇到一个能帮助她的人,她还怜悯他,想对他好,没想到是个魔鬼。
她埋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气的一拳打上去,可是还没碰到,下体的疼痛就制止了她。
“程路生!”她愤愤的捏紧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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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所有的利器都被收走了,整个房间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了。
门被关着,窗户被锁死,她现在和电视剧里那些被拐走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是,她不是被人贩子拐来的,她是自己流落到的这里。
程路生还是每天按时回家,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房间门口看看她,确定她没什么事儿,他才安心去做自己的事情。
她不再吵,不再闹,每天按时吃着饭,晚上也按时睡着觉。
除了不理他,和刚来时也没什么区别。
晚上路生回到房间,看着她背对着他的娇小身影,他微微叹口气,脱下衣服上床从后面围住了她,见她没睡,又亲了口她的小脸道,“双双,你还在生气吗?”
秦双把脸埋在被子里没有理他,见她不吭声,他又把俊脸贴在她的小脸上,自顾自的道,“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想不想吃野果,明天我去山上给你摘?”
秦双僵着脸,还是不说话。
路生无奈叹口气道,“双双,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心吧,只要你安心把宝宝生下来,我就什么都依你,行不行?”
秦双心里紧了紧,依旧没有搭话。
他抱着她,闭上眼,两人就这样平安无事的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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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路娃子,新媳妇怎么样了?”白天,路生刚出门,程家和就跑过来拉住了他。
路生脸色很冷,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程家和不高兴了,“怎么了?有了媳妇,真的不理兄弟了?”
路生盯了他一眼,扭头道,“没什么,我下田了!”
说完他就离开了,走到门口想了想,又把程家和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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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敲锣打鼓的声音就唤醒了她。
她想了起来,今天是所谓的,她和他成婚的日子。
她冷笑,没凭没据的,拜个堂就是夫妻了吗?
这种庸俗的方法也只有他们这些山里人才想的出来。
秦双被喜桃和阿娘挟持着换了一件手工缝制的新娘服,画了淡妆,脚上穿的是阿娘新纳的红色绣花鞋,黑色的乌丝被红色的绣花盘起,整个人出尘一样的漂亮。
程路生喜气洋洋的,在程家和的陪伴下,一大早就收拾妥当了,身上穿的是程满福他老伴儿新改制的蓝色旧西服,踩着略微显旧的牛皮鞋。
微长的头发梳的很整齐,带着新郎的绒花,一张俊逸的脸在阳光的投射下,熠熠生辉。
来的人不算多,但大多都是程家或远或近的亲戚,要不就是阿娘他们那边的人,比如喜桃她们。
吉时在中午12点,秦双盖着盖头被众人簇拥着和路生去东边山上的月老庙拜堂。
拜月老,是他们这里结婚的习俗,寓意是感谢月老的牵线,只要拜了月老,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一路上敲敲打打,又吹又唱,经过二丫家门口时,二丫她娘呸的一声,向外面泼了一盆水,暗骂道,“不要脸!”
然后把门关上了。
二丫看着面前走远的人,抹着眼泪想迎上去,被她娘一把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