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来到月老庙,已经是中午11点多了。
月老庙这里围了很多人,有些是亲朋好友,有些是旁边寨子里的人听说这边办喜事,也跟着过来凑热闹。
秦双盖红盖头,众人看不清她的样貌,只是之前有几个见过秦双面貌的人说,“这个姑娘我看到过,长的很是漂亮,路生她娘来吃喜桃的酒时带来过,不说当时她娘说的是外地借坐在她家的人,不是路生的媳妇!”
“对对对!”另外一个妇人有窃窃私语道,“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他娘板上钉钉的说她家路生要和二丫结婚,没想到这么快就换成了她!”
“对啊!”带着红头巾的妇人瞅了眼面前的两人又道,“看来不是借住那么简单,说不定是哪里买来的,只是面薄抹不开罢了!”
“我觉得也是……”
听着旁边人的窃窃私语,秦双红盖头下的脸无动于衷。
拜个堂而已,又不会少了半条命,只要先顺着,她就不怕找不到逃出去的机会。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12点很快就到了,程满福点上了蜡烛,拿着一个红色的本子,念经似的不知道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什么,才开始了正式的行礼。
秦双和路生跪在毯子上,中间牵着一个红色的礼绳,他们各牵一头。
先拜了月老,又对拜了夫妻,然后才拿着酒杯跪拜了各位长辈。
礼成后,她又被喜桃扶着给阿娘敬酒。
阿娘哭的满脸是泪,直说家里不容易,又说路娃子命苦,以后一定要好好过日子之类的。
哭哭啼啼的喝了秦双敬的酒,给秦双拿了一个红包,才算了事。
秦双端着手中的酒杯,因为怀孕的原因不方便喝酒,又怕她等会儿会闹腾,出现什么问题,就被喜桃几个提前带回了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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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灯光摇曳,简陋的小屋被贴了喜字,红红的木床上铺着红色棉被,上面撒着红枣,花生,桂圆之类的东西寓意早生贵子。
秦双埋头,看着一身喜庆的自己,气的只想把一身的束缚脱掉。
手伸出去,刚想把盖头撩开,一个手猝不及防的伸过来按住了她。
喜桃温柔的笑道,“弟妹,别急,等路娃子回来了,还得行礼呢!”
秦双刚想说什么,外面就一堆人吵着闹着走了进来。
路生被簇拥着首先跨进门槛,他俊脸微红,喝了些酒,后面跟着村里几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男人,个个都勾肩搭背,喜气洋洋的。
“路娃子,今天拜堂我都没看见新娘子,要不你现在把盖头揭开给我们瞧瞧?”
程家和嬉笑着勾住他的肩膀,一脸鬼魅。
路生腼腆的笑着,柔和的目光迎向前面还坐在床铺边的人。
“对啊,路娃子,以前你说你不结婚,一说娶媳妇比谁都急,现在怎么了?走在我们兄弟几个前面,你小子说话不算数呀!”
路生左手旁的程勇喝的醉醺醺的,撩着他的肩膀笑的东倒西歪的。
路生今年刚满22,是他们几个中年纪最小的,也是性格最内向的一个,平时就闷不吭声的不爱说话,一说他,他就急,连点儿带颜色的玩笑话都开不了,现在居然讨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可羡慕死他们哥儿几个了,现在新婚之夜的,肯定得好好闹闹他再说。
路生揉揉脑袋,还是没有说话。
“哎,我问你,新媳妇到底是哪里搞来的?是不是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