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蚌女虞青晗的女频言情小说《不知明月绊人心蚌女虞青晗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一只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的第一件拍品,是由商少爷赞助的蚌女!传闻蚌女好孕,一次即中,可孕九子。”红布被拉开,耀眼的白光刺得虞青晗几乎睁不开眼。眼前白茫茫一片,她听到台下有人议论:“这不是商总夫人吗,怎么会被关在笼子里,该不会是什么新型趣味吧?”“瞎说什么呢,没看见商总旁边还带了个人,一看就是正妻不受宠,白月光上位喽。”虞青晗红着眼眶,在台下搜寻着男人的身影。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人当成拍品,供人挑选。而让她沦落于此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照顾了三年的丈夫——商执聿。三年前,商执聿去国外交易时突发意外,成为植物人。消息传回国后,虞青晗买了最早的机票去找他,却在见到人的那刻,溃不成军。哭了一夜后,她命人隐瞒了这个消息,一边接替商执聿的位置帮商家主持大局,一边...
《不知明月绊人心蚌女虞青晗大结局》精彩片段
“今天的第一件拍品,是由商少爷赞助的蚌女!传闻蚌女好孕,一次即中,可孕九子。”
红布被拉开,耀眼的白光刺得虞青晗几乎睁不开眼。
眼前白茫茫一片,她听到台下有人议论:
“这不是商总夫人吗,怎么会被关在笼子里,该不会是什么新型趣味吧?”
“瞎说什么呢,没看见商总旁边还带了个人,一看就是正妻不受宠,白月光上位喽。”
虞青晗红着眼眶,在台下搜寻着男人的身影。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人当成拍品,供人挑选。
而让她沦落于此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照顾了三年的丈夫——商执聿。
三年前,商执聿去国外交易时突发意外,成为植物人。
消息传回国后,虞青晗买了最早的机票去找他,却在见到人的那刻,溃不成军。
哭了一夜后,她命人隐瞒了这个消息,一边接替商执聿的位置帮商家主持大局,一边照顾昏迷的他,一天都不敢停歇。
可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却是将她送进卖场,任人羞辱。
只因手下交给他一段视频,画面里,虞青晗将他的母亲囚于公海,和他的死对头一起,亲手将她送入海底。
她解释过,一次、两次,无论多少次,商执聿都只肯听信白月光的一面之词,判了她的死刑。
却从未疑问,到底有什么血海深仇,她才会将他母亲置于死地。
“点天灯!”
对视的那一秒,男人做了个“点天灯”的手势,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而去。
主持人的声音都在颤抖,“商总点天灯,今晚的第一件拍品归您所有!”
她本以为男人意识到不对劲,却没想过......
“等等。”商执聿牵着迟非晚的手走到台上,“这件拍品,我将无偿赠与一人,而这个人,将由我的女伴来选择。”
在场的男士们瞬间沸腾了,纷纷举起手中的牌子,希望得到迟非晚的青睐。
毕竟,先不说虞青晗容貌姣好身姿曼妙,单凭她是蚌女能吐珠,就足够吸引人。
虞青晗死死的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她怎么也想不到,同床共枕七年之久的男人,会视她的命如草芥,甚至交到一个外人手里。
迟非晚扫了一眼场下众人,娇笑着开口:“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输了的人脱掉一件衣服,谁先把蚌女的最后一件衣服脱下,她就归谁。”
直到她的话音落下,商执聿都没有出声阻止。
游戏正式开始,可虞青晗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死死黏在商执聿身上,她几乎哀求的扯住他的衣服,求他放过自己。
可男人只是嫌弃的离远了些,仿佛沾染上,便会不幸身亡。
虞青晗心死,彻底断了求他放过自己的想法。
随着衣服一件一件的被剥落,虞青晗的眼神,由恐惧逐渐过渡到死寂。
她回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时的她还小,一丝不挂的被关在笼子里,眼睁睁看着母亲被人逼着吐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她原以为自己会和母亲一样,但商执聿出现了,不仅救下了伤痕累累的她,还将她的族人全都带了回去。
伤好后,虞青晗选择留在他的身边,一是为了报恩,二是她已经失去了亲人,商执聿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后的依靠。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个不停,游戏还在继续,可虞青晗却没有反抗的权力。
商执聿现在只相信迟非晚,才不会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台下早就有人看不下去,不过碍于商执聿在场,脱口而出的话也只是幸灾乐祸。
“天呐,商总夫人到底犯了什么错,才会遭到如此羞辱,换做是我,早就想不开自尽了,才不会在这丢人呢。”
“说不定是和白月光争宠失败了呗,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商总爱的可是身边人,不是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虞青晗只觉倍感煎熬,最后一刻,商执聿终是暂停了游戏,吩咐手下将她关回笼子。
他站在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着她,明明是温柔的面色,开口的话却让她不寒而栗。
“青晗,我那么相信你,可你却趁我昏迷伤害我的母亲,你说,这个仇该怎么报?”
虞青晗没说话,自嘲的笑了笑。
“我的命是你给你的,你想要,随时拿回去。”
她不怕死,却不能接受别人折辱她,如果商执聿那样做了,和从前逼迫她吐珠的人有什么两样。
夜半,一盆凉水将她浇了个彻底,她睁眼,商执聿抱着迟非晚坐在皮革沙发上,耳鬓厮磨。
“晚晚生病了,我有事要出门,今晚你好好照顾她。”
商执聿的话向来不容置喙,可这次,虞青晗直接出声拒绝。
“我不要。”
明明她是他的妻子,为什么要照顾他的白月光
男人的眸子透着冷光,他冷笑道:“这都是你欠我的。”
虞青晗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脸色刷的白了下来。
在商执聿转身离去的那刻,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从口中落下,滚到地毯上。
这已经是第九十六颗了。
她记得族长离开时和商执聿说过,蚌女一旦吐够一百颗珠子,就必须回到族群生活。
那时的他是怎么做的呢?
他跪在地上发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会先从虞青晗的身边消失,不给她带来一丝伤害。
可现在,也是他最先忘了承诺。
所以,等到第一百颗珍珠落下,便是她彻底离开他的那天。
见商执聿走远,迟非晚终于卸下伪装。
“虞青晗,你是不是以为阿聿心里还有你?实话告诉你吧,他母亲的死是我做的,那些照片也是我找人p的。”
“你霸占了他这么多年,是时候还给我了。”
虞青晗不可置信的瘫坐在地上,原来商执聿还是无条件的站到了另一边。
结婚时那些铮铮的誓言,如今像一把利剑,狠狠刺向她的心脏,瞬间就见了血。
迟非晚说的什么,她已经听不到了,身上本就有伤,加上昨晚被冷水浇了个彻底,她已经没有力气爬上爬下,脚下一软倒在地上。
可女人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打算,反而命令保镖将她拖进地下室。
保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商执聿从前告诫过他们,他不在,便听夫人的。
夫人怎么安排,他们便怎么做。
可眼下......
见保镖迟迟不动,迟非晚从书房找出一根鞭子,狠狠甩在他们面前:“这根鞭子你们都见过吧?听谁的难道还不清楚吗?!”
像是妥协般,保镖悉数低着头,将没有一丝挣扎的虞青晗,丢进了冰冷的地下室。
她站在唯一的光亮处,笑得眼泪快要落下来。
原来所有人都清楚,迟非晚回来了,她这个商夫人的位置,就坐不稳了。
何时天亮已无从可知,虞青晗听到商执聿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哪怕保镖告知了昨晚迟非晚的所作所为,他也没有要来看她的意思。
反而自顾自的上了楼,直奔迟非晚的房间而去。
可下一秒,楼上的房间里,商执聿焦急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一阵慌乱过后,不明所以的虞青晗被人带去了医院。
她看见商执聿站在门外,眼睛死死盯着头顶红色的手术灯。
这样的关心,她已经许久没见过了。
不知在地上跪了多久,久到她膝盖发酸,直起腰都困难,商执聿却始终无动于衷,仿佛她根本就不存在。
红灯变绿,医生很快出来了,“病人已经没有大碍,但是中毒太深伤了根本,需要很长时间调理。”
商执聿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青晗,你找死!”
他命人将有毒的食物拿过来,捏住虞青晗的下巴,一点一点给她喂进嘴里。
“既然你伤害了晚晚,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不是吗?”
虞青晗被呛得脸色通红,连连咳嗽,直到看她喝完最后一口,男人狠狠一甩,将她扔到地上。
不等她开口说话,商执聿冷冷道:“既然你这么狠毒,就下去为我母亲陪葬吧。”
那一刻,虞青晗犹如万箭穿心。
强烈的疼痛侵蚀着五脏六腑,冷汗滑落额角砸在地上,像是在昭示着她有多么可笑。
在昏迷的最后一刻,她看到年少的商执聿端着药碗哄她,“晗晗乖,先把药喝了好不好,以后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绝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
可现在,伤她最深的人,不也是他吗?
虞青晗不自觉地想,要是这辈子没遇到商执聿就好了,就不会这么痛了。
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她的嘴里溢出一滩血,随后便昏了过去。
醒来已是天黑,房间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人。
听着隔壁病房迟非晚一声声的撒娇,虞青晗只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来。
杀人偿命,不是他说的吗,那为什么还要把她救回来?
她从床头柜拿起手机,护士正好进来看望,“夫人,你终于醒了。”
见她一脸疑惑,护士随口解释道,“您是没看到,刚才商总有多担心,把我们院里所有的医生都叫来了,只为了治好您。”
是吗?虞青晗淡淡的扯了扯嘴角。
抱着一丝期待,她下床走到隔壁,想问清缘由。
可刚到门口,便听到商执聿说,“晚晚,她下毒害你,死不足惜,为什么还要救她?”
迟非晚早就注意到门口的人,故意凑到商执聿面前,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像小女生般,钻到他怀里,娇声娇气道:“当然是为了给你报仇啊,阿聿,你不觉得她死的太轻松了吗。”
商执聿沉默片刻,在她希冀的眼神下,说出了她想要的答案,“晚晚,我爱你,永远爱你。”
屋内的旖旎虞青晗已看不下去,她蹲在地上,任由眼泪肆意留下。
直到第九十七颗珍珠砸到地上发出声音,她颤抖着起身往回走。
烟消云散,他们的爱,再也回不到从前。
恢复了几天后,虞青晗先他们一步回到家。
她拿出一个纸箱,着手收拾这些年和商执聿的所有回忆。
七岁那年,他第一次把她带回家。
因为家里没有女孩,只能给她穿自己的衣服。
虞青晗像个假小子,在院子里撒泼打滚,被邻居的孩子看到,不仅嘲笑她,还把垃圾往她身上扔。
是商执聿,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这边,被打的头破血流,只为给她要一个道歉。
十七岁那年,她被人污蔑考试作弊。
商执聿直接动用商家的关系,替她找出幕后真凶,哪怕后来父母知道一切,也心甘情愿接受惩罚,只为还她一个公道。
十八岁那年,他所谓的白月光出国。
虞青晗彻夜不眠,陪在他身边,也正是她的这些举动,让商执聿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二十二岁那年,她到了法定年龄。
他没有急急忙忙的求婚,因为他清楚,虞青晗这一生,只会属于他。
所以,他一边准备试探她的想法,一边带她环游世界,只为她的那句:如果有人带我看完世界,那么我将在最浪漫的地方嫁给他。
她的二十三岁,也是商执聿的二十五岁,两人如愿在马尔代夫完婚。
如果没有这些变故,他们本该会白头偕老......
她看向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自嘲一笑,她和商执聿,早就回不到过去了。
虞青晗将这些年商执聿送给她的所有东西装到箱子里,带去后院,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滚滚浓烟生起,一阵风吹过,所有的回忆都成了灰烬。
第二天一早,她下楼时撞见两人在书房门口吻得难舍难分。
别说做这种过分的事了,往常商执聿连书房都不肯让她踏进一步。
见她要走,迟非晚拉住她,“青晗,阿聿说等会要带我参加拍卖会,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吧。”
商执聿的目光带着审视,“晚晚,像她这种狼心狗肺的人,还是少接触为好,小心被她吃的骨头都不剩。”
他的眼神复杂,似是从上到下将我打量了个遍。
“更何况,她刚从拍卖场出来,还有脸面跟着我们去吗?”
虞青晗咬紧牙关,愣是没有反驳一句。
迟非晚最后还是把她带上了车,只不过两人坐在前面,让她挤后排,和狗待在一起。
上半场下来,虞青晗只觉无聊透顶,想要离开时,主持人介绍起最后一件拍品。
是商执聿母亲的遗物!
本该在她的首饰盒里放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道阴寒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接着,她听到商执聿的声音,“点天灯!”
主持人不慌不忙道,“商总,我知道您很喜欢这条项链,可这次的规则,与以往不同。”
介于这条项链的珍贵,卖家希望,拍下的人以女伴进行交换。
毫无疑问,虞青晗被推了出去。
她看到商执聿的眼睛里,一点笑意也无,凛冽的如冬日寒风。
买下项链后,商执聿接着戴到迟非晚的脖子上,两人的目光火热,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虞青晗被送到包厢时,一眼就看到了商执聿的死对头——贺郁川。
“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人玩味一笑,将手里的酒尽数洒到她身上。
“虞小姐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虞青晗疑惑,“什么约定?”
她是和贺郁川有交易不假,但也只是她以身试药,换取救商执聿命的机会。
除此之外,她并不记得还答应过什么。
“既然忘记了,不如让我来帮你回忆一下。”
男人将她捞起来圈进怀里,手不老实的在身上游走,半明半暗的房间里,她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混蛋,放开我!”
她越是挣扎,贺郁川笑得越欢。
最后,她索性放弃,顺从的靠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商总,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好妻子。”
商......执聿?
亲眼看到商执聿从角落走出来,虞青晗顿时浑身冰凉。
原来,这都是贺郁川搞的把戏,目的就是为了揭露她的真面目。
眼里泛着一丝悲戚,她的心就像是被狠狠剜去一块,痛的不能再痛。
“虞青晗,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慌张的走到他面前,“不是这样的,你可以去查!”
商执聿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就是你说的从来没有背叛我吗?真是演的一出好戏。”
她悲伤到浑身都在颤抖,连被带走都迟迟沉浸在难过的情绪中。
回到家,商执聿将她压在身下,可话语间却尽是对她的侮辱。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勾引男人?”
虞青晗紧闭双眼,试图逃离一切。
“当初不也是你求着我,要跟我在一起的吗?怎么现在不会了?”
他就在她面前,所说的每个字都是那么清楚。
字字句句,像是一把利刃狠狠戳在心上,比拿刀往身上捅还要疼上上百倍。
“不过玩玩而已,你当真了?”商执聿语气轻蔑,像是要把所有怒火都在此刻发泄出来。
“要不是你做的那些脏事,我母亲怎么会死?”
他红着眼眶,怒极反笑,“虞青晗,我会让你千倍万倍的偿还。”
说罢,他夺门而出,留虞青晗一个缩在角落。
明明他说过要一辈子会一辈子爱她,原来爱到最后,只剩恨了吗?
被关在房间三天后,商执聿突然说要带她出去。
等到了目的地她才得知,今天是迟非晚的生日,商执聿特意带她回家。
吃过饭后,迟非晚拉着商执聿参观她的房间,留她一人在外面。
“夫人,“迟非晚的父亲叫住她,“求您把商总让给非晚好不好,我知道他已经不爱你了,求求你了......”
看着面前跪下的人,虞青晗刚想抬手扶起来,迟非晚就出现了。
“爸,你们在干什么!”
见父亲不说话,迟非晚将他拉到身后,二话不说给了虞青晗一巴掌。
“商夫人,就算你再不喜欢我,也不能伤害我家人,有什么不满,你可以冲我来。”
虞青晗想解释,却听到她对着姗姗来迟的商执聿道:“阿聿,我们在一起已经危及到我的家人,只要你们没离婚一天,我们就永远不能安心在一起。”
“是吗?那就让她彻底消失好了。”
商执聿吩咐着手下,将她丢尽棺材里。
那些棺材,都是迟非晚父亲的生活来源,如今,却成了装她的绝佳容器。
“商执聿,你为什么不能听我解释。”
男人走到她面前,亲手将她的手一根一根掰开。
“还需要什么解释!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不就是这样狠毒的人吗?虞青晗已经痛的说不出一句话。
她愣愣的想,是啊,她就是如此狠毒。
既伤害了他母亲,又要伤害迟非晚的父亲。
最后的光亮逐渐消散,虞青晗拼命拍打着板子,却没一人敢上前营救。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呼吸愈发困难。
“救命,快来人,救救我......”
蚌女口吐珍珠,所以呼吸器官较常人来说,更加狭窄。
此刻被关在密闭空气里,氧气稀薄,更让她呼吸不畅,即将昏死过去。
“虞青晗,被人活活扔在棺材里的滋味不好受吧?”
迟非晚的声音从头顶炸开,“既然阿聿说了让你消失,那可别怪我狠心。”
她听到锤头砸下的声音,显然是迟非晚为了闷死她,故意钉上了钉子。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她砸的板子咚咚响,却也比不过锤头落下的声音。
“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了,我已经把棺材封上了,哦对了,忘和你说,这都是阿聿授意的哦,他还说,永远不想看到你。”
虞青晗顿时停止了动作,她忽地想起高中时,被人关在箱子里的场景。
那种伸手不见五指,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商执聿啊商执聿啊,明明你说永远不会让我受到伤害,为什么这次,又让置身于此了呢。
她缓缓闭上眼睛,嘴里呢喃着,“商执聿,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便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虞青晗已经身处医院。
她想伸手拿过水杯,可身体的疼痛,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僵持了好久,她堪堪够到桌子,却在看清病历本上的字时,停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器官捐献?
她想也没想,拿出手机报了警。
等了许久,却只等到商执聿的一条短信。
“这都是你欠晚晚的,还是死心吧,我已经向警察出具了自愿捐献的证明,他们不会来了。”
虞青晗将手机甩在地上,无意间牵扯到伤口,却抵不过心里的万分疼痛。
他为了迟非晚,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住院的第二天,商执聿抱着一束鲜花出现在她眼前。
“你来干什么?不需要你假惺惺。”她已经对商执聿彻底失望。
商执聿把花放到床头,“把棺材钉上是晚晚做的不对,我已经把她关在房间里了。”
虞青晗的嘴角扯起一个弧度,“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商执聿没说话,掏出手机给她看视频。
画面里,迟非晚抱着玩偶,边吃零食边追剧,比她这个躺在病床上的人要好过千百倍。
“这就是你说的关在房间里?”
她冷冷的笑着,还以为是如何惩罚。
“你对晚晚父亲的伤害,我们已经不追究了......”
他话还没说完,被虞青晗咆哮着赶了出去。
“滚!”
如果是她做的有错,那么此时的商执聿,难道不是大错特错?
一颗鲜红的珠子从嘴里吐出,第九十八颗。
虞青晗抬头看向窗外的烈阳,留给她时间已经不多了。
很快,她便要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商执聿都没再出现。
迟非晚朋友圈的动态里,每天都在发她和商执聿的恋爱日常。
底下经常有人评论:恭喜晚晚得偿所愿,祝99。
虞青晗只觉得惹眼,熄了手机躺在床上,眼前忽的闪现出一幅幅画面。
她看到高中时的商执聿,拿着书一本正经的给她讲题;她看到两人一起做蛋糕,明明一塌糊涂,却笑的灿烂;她看到雨天两人没打伞,在雨中狂奔,羡煞了单身狗的幸福。
只是可惜,她梦里的那个人,此刻在和别人回忆从前。
外面传来寒风碰撞的声音,她皱了皱眉,听见迟非晚得意的说,永远不要出现,听见商执聿失望的声音,告诉她,他恨她。
虞青晗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心里五味杂陈。
一场大梦醒来后,她看到商执聿站在窗前,深色晦暗难辨。
“晚晚说想吃城西那家的凉糕,你去买回来。”商执聿将一沓钱放在桌上,语气冷漠,“记得保温,她不能吃凉的。”
虞青晗没开口,只是神色麻木的看着电视机里的播报:受强降雨天气影响,城西地区今晚预计发生泥石流,请注意防范。
“今晚有泥石流,可以......”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商执聿强行打断,“这是你欠她的不是吗?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走散。”
她苦涩的扯了扯唇,“是吗?”
明明他心里清楚,就算她没有出现,自己也不会和迟非晚在一起,为什么偏要将这个罪名扣在她身上呢?
虞青晗遭受过的痛苦已经太多,此时已向机器人般麻木。
拿钱办事,她照办就是。
当天下午,虞青晗办理了出院手续,打车前往附近的车站。
城西离市中心很远,她很少去,反而商执聿去的次数要更多些。
不知道迟非晚从哪里打听到她的喜好,开始有模有样的回忆她和商执聿之间的往事。
可那明明是她为了试探商执聿,随口说出的一个地方,没想到当时的他那么诚恳,孤身一人开车前往,只为了博她一笑。
回想起那时的自己,虞青晗竟觉得有几分可笑。
很快她就到了城西的车站,那里鲜少有车辆出没,为了节省等待时间,她决定徒步走完几公里。
这段路走完,从今往后,她便不再欠商执聿什么了。
兜里的手机嗡嗡作响,是商执聿打来的电话,“晚晚说她想吃点酸的,记得带点话梅回来。”
扔下薄凉的一句话,商执聿轻声哄着迟非晚,“先乖乖吃饭好不好,医生说你身体虚弱,需要休息。”
透过话筒,她清晰的听到女生的娇羞:“我没事的阿聿,就是有点想吃东西,不知道青晗她......”
“我已经让人把她父母的尸体从冷藏室移出来,她敢不听,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夜晚很冷,也没有商执聿的心冷。
她如何也想不到,为了迟非晚,他会以她父母的尸体相要挟。
当初父母相继去世后,是商执聿提出了冷藏的办法,并告诉她如果向他们了,便可以随时来看望。
想到此,虞青晗苦笑着说道:“商执聿,我不是她的保姆!”
时间久到她站的腿都发酸,商执聿像才反应过来般,“就这么点小事,不过分吧?”
“阿聿,青晗不想给我买,还是算了吧......我知道这是她最喜欢的,我不跟她抢......”
“她愿不愿意都要买,否则,她父母的尸体即刻便化为灰烬。”
说罢,商执聿直接给她甩来一条视频。
她的父母被架在火上,像任人宰割的羔羊般,随时等待处置。
城西的风越来越大,雨一滴一滴落在肩头,也不敢停下半步。
等她找到那家店,却发现早在几天前,便停业了。
天色完全暗下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从山间传来,夹杂着泥土和巨石的洪流顺着山路直驱而下。
泥石流来了!
虞青晗跑到最近的山坡上,颤抖着拿出手机,给商执聿拨去电话。
第十次,电话依旧被挂断,一条语音弹出。
“阿聿,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看烟花,有你在,我好幸福。”
听着甜腻的女声,虞青晗浑身的血液瞬间凝结。
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中,她看到远处烟花闪烁,是独属于他们的浪漫。
泥石流还在奔腾着,虞青晗僵着身站在原地,任由石子打在身上。
密密麻麻的疼痛中,她恍惚间看到了商执聿出现在眼前,笑着哄她:“我给你吹吹好不好,吹吹就不痛了。”
山谷发出了最后一声咆哮,瞬间淹没了所有声音。
她倒在地上,第九十九颗珍珠在黑暗中散发出异样的光。
可惜,所有美好的誓言都消散了。
虞青晗再次醒来的时候,商执聿坐在床边,眼下乌青。
开口的瞬间,关心演变成了对她的质问,“晚晚等了一夜,她要的凉糕在哪?”
她愣住片刻,突然冷冷的笑起来,笑到最后,眼眶竟然有些发红。
他任由迟非晚呼三喝四,又在事后质问她,买的东西在哪里。
是发生泥石流他不知道?还是她浑身是伤他不知道?
她颤抖着出声,心里已经平静的可怕,“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商执聿沉默片刻,许久后才道:“别忘了你欠晚晚的,惹她的下场你知道。”
虞青晗坐在病床上,四肢百骸颤抖的发疼。
她回忆起这些天来的点点滴滴,嘴里吐出第九十八颗珍珠,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她看到自己满面的泪水。
一滴一滴落到被单上晕染开,就像她和商执聿的感情,终于到了消散的尽头。
傍晚时分,迟非晚拎着一个保温桶进门。
“你来干什么?”
商执聿不在,她脸上的柔弱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胜利者的傲慢。
“都这样了,还不准备让位吗?”她把保温桶放到桌上,笑着看她,“虽然阿聿还没有和你离婚,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心里只有我。”
虞青晗面无表情的答道:“他心里有谁是他的事,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
“是吗?”
迟非晚走近,突然伸手抓住她,猛地按在她的伤口上。
“可就是因为你们没有离婚,所有我们做了那么多事,他都迟迟不肯给我一个名分。”
虞青晗疼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她还没有要放手的打算。
这些年,她一个人孤身在外,尝尽人间冷暖,如果不是被商执聿所救,恐怕早已命丧他国。
她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夜夜泪满面。
她幻想过和商执聿在一起的模样,幻想过他们的婚后生活。
最后,她放弃了在国外的一切来找他,却得知,自她走后他早就有了心尖尖上的人。
在别墅附近徘徊了近一周后,迟非晚还是回到了国外,她相信总有一天,她和商执聿会在见面。
于是,就在商执聿出国谈生意的那天,她联合他的死对头,制造了一起意外,让他昏迷了三年。
可惜事情被他母亲发现,为了以绝后患,他们把她扔到了公海,伪造了虞青晗在场的照片,顺理成章地留在了他身边。
“虞青晗,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明明阿聿不爱你,你却非要留在他身边,霸占着他,让我得不到幸福。”
“如果不是你挡在我们面前,我早就和他结婚,有一个自己的家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所以我要让你消失,这样他就彻底属于我了。”
虞青晗从来不知她和商执聿的故事,也不知她的执念会这么深。
眼见迟非晚拿出刀刺向自己,她不顾手上的伤,挣脱后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这么一巴掌过去,绷带瞬间溢出血。
“你想和他在一起,那就给你,我可以消失。”
门外传来商执聿的脚步声,迟非晚从地上爬起来,笑得凄惨。
“还不够,远远不够。”
她不要命的将刀捅向自己的腹部,血流了一地,她也倒在地上。
虞青晗愣在原地,手指因为恐惧剧烈的颤抖着。
是她自己不要命!
是她自己捅的!
商执聿进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
“晚晚!”商执聿的声音带着一点后怕,面对她时却变成了愤怒,“虞青晗,你对我的伤害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伤害晚晚!”
“不是我做的,是她自己捅的!”她冷冷的说。
“晚晚最怕痛了,她难道会因为污蔑你而伤害自己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非要害得我家破人亡吗?”
接连两个疑问,让虞青晗的一颗心千疮百孔。
她就这样看着商执聿将人抱出去,走廊里,他的绝望震耳欲聋。
虞青晗跌坐在地上,从嘴里缓缓吐出最后一颗珍珠。
珍珠落到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她哭着对幻觉中的商执聿说。
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要遇见你了。
虞青晗在医院住了三天。
出院那天,族长给她传来消息,告诉她如若明天日落之前不能赶回去,珠成人落。
她抬步刚要回家,便被商执聿的保镖拦住。
“你们要干什么!”
“对不起了夫人,是商总让我们这么做的。”保镖二话没说将她打晕。
再次睁眼,虞青晗发现自己被绑在靶子上,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
而她的身后,是瀚无边际的公海。
商执聿是要把她沉海!
“为什么要绑着我,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她不停挣扎着,却始终没有人搭理,声音在海平面扩散,许久才归为平静。
直到船行驶到公海正中央,她的嗓子哑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终于见到了商执聿,以及被他揽在怀里的迟非晚。
“商执聿,你什么意思?”她搞不懂,男人究竟要对她做什么。
“这是给你的惩罚。”商执聿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冷,“你捅伤晚晚,害她在医院里受了三天苦,如今不过让你当一次活靶子,逗她开心。”
“凭什么!我说过不是我做的!”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
就因为她害迟非晚受伤了,所以就要沦为他们的玩物,供人娱乐吗?
商执聿的语气里充满失望,“当天病房里,除了你再无他人。虞青晗,我知道你恶毒,只是没想到,你会变成如今这样!”
他语气里的失望不似作假,虞青晗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再一抬头,保镖将昔日商执聿教她射箭的弓递了过来。
虞青晗看着那把熟悉的弓,忽地想起商执聿教她射箭的模样。
搭箭,扣弦,拉弓,动作干净漂亮,一气呵成。
和现在别无二致。
只是曾经的温柔,随着时间流逝,早就转移到了别人身上。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箭从耳边擦过,带来一阵风的呼啸,是商执聿射来的。
接着便是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支箭从她的身边擦过,留下微小的伤。
他该有多恨她,才会让箭肆意落在她的身旁,每次都充满折磨。
连续射了几支,商执聿竟和毫无察觉般,甚至最后任由从未学过的迟非晚夺过弓,再次朝她射来。
她绝望的闭上眼,接受着最后一次戏弄。
反正今天过后,她就要离开了。
是死是活,也没那么重要了。
最后一支箭,迟非晚接过后,搭在弓上,眯着眼看她。
“阿聿,你说这次,会射中哪里?”迟非晚的眼中带着狠毒,似乎想要彻底将她折磨而死。
“让我选......”商执聿搭上她的手,拉满弓,对上虞青晗的心脏,“不如就这里。”
利箭穿过身体的那一刻,虞青晗的耳边尽是商执聿的声音。
他说会永远爱她,他说会让她一生幸福,他说他恨她......
头渐渐沉下去,她倒在自己编织的梦里,意识迷离的最后一刻,听到商执聿毫不留情的吩咐道。
“把她扔进海里喂鲨鱼!”他的声音低沉,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当初她趁我昏迷将母亲困在这里,如今,我也算是给她报仇了。”
坠入海里的那刻,虞青晗只觉整个世界都暂停了。
那些她做的不切实际的梦,终于在今天彻底结束了。
她再也不必时刻面对痛苦,也无需看着商执聿爱上别人。
从此明月当空照。
她的世界,彻底与商执聿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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