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窈一边走进厨房一边向林母嗔道，“大家都吃完了，怎么不早点叫我啊？显得我多懒惰啊？”
“你爸说放假，今天也没别的安排，就让你自然醒。”林母将料理机里的豆浆倒入碗中，“以前你起得比闹钟还早，现在总算肯赖床了。”
林舒窈心头一热。想起小时候早起背书练琴的自己，觉得这份纵容来得有点晚，但也刚刚好。
“爸他们呢？怎么没看到？”
“你爸，带着知远和阿娣去院子里挂灯笼去了，难得你能一起过年，咱们要把仪式感拉满。”
林舒窈笑出声，“你现在比我还讲仪式感。那年夜饭怎么安排？外公外婆不来吗？”
林母看了林舒窈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人第一次正式来咱们家，什么情况之前也不确定，你外公外婆也不喜欢热闹，让你舅舅接去了。他们几个过，等大年初一、初二你看你想哪天去，给他们拜年就行。你外婆还说，要把你这七年的压岁钱一次补上，估计得给你个巨型红包。”
林舒窈没忍住笑出声，“好！那我回来得可太值了，我就等着收外公外婆的大红包了。那咱们今天的年夜饭准备怎么安排呀？你昨天就做了那么大一桌子，今天要是还是自己做，我帮你一起吧。”
“行，本来你爸说酒店订一桌送来，我想着你这么久没回家，要什么酒店做的，就得吃点家里味。”
林舒窈打趣道，“以前咱家也没啥家里的味儿，都是周姨家的味。”
“你这孩子！”林母笑骂，“还有你这么拆台的吗？”转瞬像是想起了什么，轻轻说道，“窈窈，对不起，妈妈以前太关注事业了，忽略你了。”
林舒窈愣了下，随即走向林母，抱了抱她，“过去的事别放在心上，咱们现在不是都挺好吗？”
林母哽咽了下，“对，咱们都好好的，以后会更好的。”
林舒窈看着林母有些泛红的眼睛，转移话题道，“那家里现在还是周姨帮忙吗？”
“早就不是了，你出国的那年就换了。周姨儿子也是个孝顺孩子，说周姨也六十多了，想接她回去养老。你也知道，这么多年，多亏有她。说起来是保姆，但和亲人处地也差不多了。我们就爽快同意了，偶尔回老家看你爷爷奶奶，也能在县城去看看她。现在家里帮忙的是周姨的一个表妹，比她小个二十多岁，也姓周，你这次初五就走，怕是见不上了，等你下次回来，就能见到她了。”
“好，这么久没见，我都想周姨了。下次回去看爷爷奶奶，我也一起去看看她。”
可能是起得晚了，林舒窈确实有些饿，三两口吃完了烧麦，便开始帮林母收拾厨房。
林母看了看表，“你爸他们还没回来，估计又拉着去附近逛了。待会食材就送来了，这次订得多，你换个衣服，分一份早点送去你秦姨家，省得他们那边忙得太晚。”
林舒窈一愣：“秦姨？她家不是在市区吗？”
“啊？你不知道啊？”林母放下茶杯，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子彦在咱们这小区也买了套房子，外公外婆也接过来了。前两年我生病，你秦姨常来陪我，她觉得这边空气好，房子有院子，特别适合老人住。后来子彦直接买了一套，现在他们一直住着。”
林母看着林舒窈迷糊的样子，看来是真的不知道，就补充道：“你秦姨前阵子去申城陪子彦了，现在家里是他外公外婆和阿姨在。她昨天还给我打电话，说要今天下午才能回来。我还以为子彦跟你说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