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芸笑着拉过阿娣,“之前我不在家,也没机会请你来坐坐,子彦哥哥你熟,来认识一下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好,我是阿娣。”阿娣稍显紧张地问好,还好老两口极为随和,握着她的手热情邀请她落座。
李奶奶拿出两个红包,分别递给阿娣和林舒窈。阿娣看了眼林母,林母微笑着点头,她这才双手接过,甜甜地道了声谢。
林舒窈多年没在家过年,乍一收到红包不免有些不好意思,“我都这么大了……”
“再大,在我们这儿也是孩子。”李奶奶把红包硬塞进她手里,“这几年你一直在外头,想给都给不上。”
她本能地推辞,却看到沈子彦在旁笑着:“拿着吧,小时候你可最爱收红包了,连我的都顺便帮我收。”
话音落下,屋内一片笑声。
林舒窈无奈地瞪他一眼,“非得揭短。”最终还是收下了红包,心里暗自想着,以后要常回来看看,多带点东西孝敬老人,不能让这份关爱空落。
闲话间,秦爷爷开口问:“窈窈什么时候回申城啊?你秦姨说你快上班了?”
“初八正式入职,所以准备初五动身,提前熟悉下流程。”
“回得太早了。”秦爷爷略显遗憾,“不过现在近了些,以后常回来。”
“我记下啦。”林舒窈笑道。
沈子彦突然出声:“正好我和我妈也是初五回去,我们一起。”
林母一听立刻应声:“好好好,那太好了,原本她还不让我俩送,说要自己坐动车回去,现在这时候,车票难抢。我还愁着呢。”
众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那个原该一起返程的人。
与此同时,申城。
梁知远醒来时,脑袋还隐隐发胀。他披了件睡袍走出房间,一眼望见厨房中忙碌的身影,心里一顿,他差点脱口而出:“舒窈?
可再走近,才认出是叶晚晚。她围着围裙煎着煎饼,餐桌上豆浆热气升腾。
“你最喜欢的煎饼。”她转头对他微笑,“豆子是今早现泡的,来不及提前泡,就用了开水泡的,还好不难喝。”
梁知远正想问她怎么知道豆浆机放哪,却忽然注意到她身上的睡衣——那是林舒窈的。
他脸色一沉,“谁让你穿她的衣服?”
叶晚晚手一抖,锅铲差点掉落,语气立刻放软:“昨天我们的衣服洗了还在烘干……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等衣服干了,你就先回去吧。”他冷冷道,“昨晚我心烦喝了点酒,你又打电话,我才让你来。”
叶晚晚张了张嘴,还未开口,就听他继续道:“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保持距离。你说的那个项目,刘总我认识,我会帮你牵线,但其他的——你该明白。”
她低声应道:“我明白了。”
眼底,却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她明白得很,酒不是理由,只是借口。上次是醉酒,这次还是醉酒。再“醉”几次,所谓的“矢志不渝”就成了笑话。
午后,阳光灿烂。
林家客厅中,林舒窈倚在沙发上翻着那本签名书,指尖轻轻划过那句留言:“愿你以专业为刃,划开迷雾;以洞察为舟,驶向真正属于自己的航向。”
她带着久违的兴奋,期待着即将开始的新旅程。
手机忽然震动,屏幕上跳出一条消息:在干什么?——梁知远
她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没动,也没回。
片刻后,她将手机翻转,屏幕朝下,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回那本书上,轻轻翻到下一页。
初五一早,天刚亮,林家门口就堆满了行李和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