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个心而已,把他的脑子都变没了,是非不分,糊涂恶心。
太无力了,她根本不想解释,估计解释他也不会听。
但必须骂回去,否则她咽不下这口气。
“宋瑾澜,你也是饱读诗书能文能武的帅才,可你治军都是凭着臆想吗?在圣上面前做事也都是你觉得吗?眼瞎没事,关键心要清明公正,否则早晚有一天你会大祸临头,这刚刚风光的侯府也会衰败破落……。”
话没说完,宋瑾澜就掐住她的脖子,“江雪时,你敢咒我?”
他并未用力,可粗糙手指陷入皮肤的危机感以及被掐住的恐惧屈辱感让雪时浑身发抖,手里的药瓶再度落在地上。
宋瑾澜这才惊觉自己过激了,他借着这个台阶松开手,弯腰把药瓶捡起来。
在看到药的那一瞬,他倏的变了脸,“你这是哪里来的?”
那是睦月公子送的。
可雪时不能说,只道医馆里买来的。
“医馆?你撒谎!”
雪时心跳突突,是要被发现了吗?
她解释的很苍白,“不是你想的那样,睦……”
“是崔珩,这种宫廷秘药也只有皇亲贵戚才有。”
雪时有些怔愣,这药这么珍贵,睦月应该也是从崔珩那里得到的,怎么就舍得给自己?
她的沉默落在宋瑾澜眼里就是默认,“我就纳闷,为什么崔珩会忽然上门,为什么会帮着你欺负丹阳,原来是你们早有首尾!
花房里的事也是他帮着你做的吧?说,你们到了哪一步?他睡了你吗?”
啪,回答他的是狠狠一巴掌。
因为太过用力,雪时自己的掌心都震的发麻,她绷着全身,紧紧握着拳头,眼泪憋在眼眶里似乎要把自己烫碎了。
声音更是哽咽颤抖,“宋瑾澜,你跟别人苟且,所以也把我想的跟你一样脏吗?”
男人赤红着眼睛,这一巴掌把他打疼了,也打疯了。
他就是太纵容她,让她无法无天了。
摸摸印着指印的脸,他厉声道:“男人三妻四妾这不是很寻常的事吗?我身居高位别说收用个丫头,就是抬几房贵妾进门又如何?
你心胸狭窄又善妒,最近就不要管家了,就在这院子里好好抄抄女戒女则,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来找我。”
他要让她认清现实,她现在已经不是二品大员家的大小姐,已经没有任性的资格,她必须要学会仰仗他、依赖他。
说完,就拂袖而去。
他一走,桑绿就跑进来,心疼的看着坐在榻上的雪时。
“姑娘,他打你了?”
雪时摇头,“没有,是我打了他。”
“您能有什么力气,倒是他身为武将,下手没轻没重的,看看这屋里,还不知给那帮歪心眼子的看到又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不过是她失宠要下堂了。
都要和离了,谁还在意这些?
她指着满地狼藉,“收拾一下,再让人给我煮一碗素面。”
吃饱了才有力气跟他们斗,雪时直觉花园里的事还没完。
果然,午夜时分落霞院闹将起来,甚至还有火光传来。
第二天,桑绿就打听到琼碧死了。
雪时的手微微一顿,“怎么死了?”
“听说那位要把她卖到窑子里,她仗着打小儿服侍的情分哀求未果,就想要纵火烧了落霞院,结果那位受了点轻伤,她自己就……”
这事儿真假不论,单看这对主仆就没一个省油的灯。雪时还想留着给丹阳添堵,现在看在她不会允许有任何女人留在宋瑾澜身边,包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