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陛下还在议事不能打扰。”
说完,陆清虞与从御书房出来的大臣相遇。
几人对她拱手作礼后便走了。
陆清虞回看江德福,意思是他们都走了,她能进了吧。
“娘娘,等老奴进去通传一声。”
陆清虞再着急也只得等着。
很快,江德福请她进去了。
“陛下,臣妾外祖父不可能瞒报灾情。”
“卿卿,逾矩了,今天不是来给朕送补汤吗?”
“陛下,这一切是不是都是算好的?怎么就偏偏是这日?陛下是在试探臣妾的态度吗?”
陆清虞回过头看这段时间的种种,她突然发现,陛下深不可测,她真的是妄想,妄想在他心里留下一席之地。
他看着她日日讨好是不是在心中嗤笑。
陆清虞眼里笑出了泪花。
“臣妾曾想,是不是只要臣妾顺着陛下,陛下是会对臣妾有丝丝情谊的。”
“陛下厌恶世家不是一日两日,臣妾明白,可臣妾不曾想,陛下会因为莫须有的事情栽赃臣妾外祖家。”
“放肆!陆清虞,朕做什么轮不到你置喙!”
“陛下是准备要臣妾外祖父的命吗?”既然都说到这了,不如摊开了讲。
原来什么都不曾改变,她上次跪在这与今天无二,上次是针对她,这次是针对她的家人。
她少时幻想过她的枕边人,不是琴瑟和鸣也应该要相敬如宾。
“陆清虞,跪在这好好反省。”
帝元廷低下头去处理他的折子,陆清虞规规矩矩地跪好,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
她大概是最可悲的人了,救不了自己,救不了家人。
她抬头看着处理朝政的帝王,人人都是他的棋子,偏偏她最傻,泪水不自觉溢出眼眶。
等帝元廷再抬头时,陆清虞已经把眼泪收好,只是眼角的嫣红,暴露出她刚刚哭过。
帝元廷心下不忍,手指尖一阵酥麻,最后又忍了下来。
“你可知错?”
“错?臣妾有何错?”
帝元廷看着不知悔改的某人,气急,很久没人敢这么顶撞他了,“是朕惯得你不知天高地厚。”
“昭贵妃,言行无状,禁足关雎宫,无召不得出!”
“臣妾遵旨。”
跪久了的双腿发麻,她撑着双腿站起来,一步一步颤巍巍地走出御书房。
帝元廷就这么看着她走出御书房,平时娇气喊疼的某人,一声不吭。
“一头倔驴!”
他丢开折子,头疼地揉了揉眼角。
等事情结束再和她解释吧,关在关雎宫也好,免得日日闹腾。
陆清虞面色惨白的回了关雎宫。
“关上宫门,谁也不见!”
说完这句,她失了力般倒在山茶身上。
碧翠、碧微眼疾手快地扶住,搬来椅子让她坐着缓神。
刚坐在椅子上的陆清虞,内里泛起一阵恶心,不停干呕。
几人又是拍背又是倒水。
“可要请太医?”
“不用,缓缓就好了。”
外祖父被罢官的消息应该已经传遍了,不知道父亲母亲怎么想。
陛下突然发难,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宫门外响起敲门声。
“是江公公,说是陛下赐药。”
“呵,谢绝掉,说本宫无碍。”猫哭耗子假慈悲,打一棒再给颗甜枣,谁稀罕!
她以后再也不会曲意逢迎了!
江德福看了眼紧闭的宫门,无奈回去复命。
“陛下,昭贵妃娘娘没要。”
江德福端着药站在殿中。
“她怎么说的?”
“娘娘说她无碍,且,且关雎宫的宫门已经落了锁。”
“真是骄纵了她!”
帝元廷看着那堆药就烦,甩袖让他们退下。
她吃到苦头自会服软的,当初不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