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烆在吗?拉我……”窗外,响起盛舒然窸窸窣窣的声音。
阴沉的脸上终于展露了笑容,肌肉的牵扯带偏了血液的流向。
迟烆跑去窗边,把盛舒然拉了上来。
一个失重,盛舒然整个人扑在迟烆怀里。
茉莉香味迎面而来,迟烆牢牢圈住她,顺势倒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你怎样了?”盛舒然一顿紧张,想挣扎着起来,迟烆却不放手。
“盛舒然,你怎么忍心要我等这么久?”迟烆喉咙干涩,说出来的话都是苦的。
“你在等我?”
“嗯,我一直一直在等你。”
远比你能想象得,还要久一些,更久一些……
“我,我在努力了。太久没翻窗了,都不太熟练了,我在楼下也折腾了很久。”
迟烆听着她的解释,心里舒坦些了,但仍旧不愿撒手。
他能感受到她轻微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压在自己这副空虚的躯壳上。这样的拥抱,比他之前每一次撒泼赖皮讨来的拥抱,都要来得真切。
甚至……
他还能感受到她……
太柔软了。
“迟烆……”盛舒然又动了动,迟烆还是无动于衷。
“起来了,你是考拉吗?”
“不想动,我痛。”
“那你为什么还嘴硬,非要惹叔叔生气。”盛舒然气得随手一摸,便掐他一块软肉。
“嘶……”猝不及防带来身体本能的一股颤栗。
迟烆翻身,反将盛舒然压在身下,两人互换了位置,迟烆借着月色凝视着她,眸光贪婪地与她纠缠。
盛舒然被翻懵了,杏眼圆圆地瞪着他,胸脯还在起伏。
“嘀嗒。”
迟烆额上的鲜血,滴在盛舒然的嘴角。
像被刺到一样,盛舒然瞬间从甜腻的混沌中清醒过来,猛地挣扎一起,还磕到迟烆的下巴。
迟烆只好吃痛地躲开。
两人终于能面对面坐在地毯上了。
盛舒然先下手为强,捧起迟烆的脑袋,去查看他的伤口。
“你!迟烆!你自己不会先止血吗?”盛舒然有点生气。
“止过了,但我不会弄,还是你来。”迟烆的语气比平日里,软了许多。
“如果我不来呢?就让一直流,直到死翘翘?”盛舒然随口一说,就起身去翻他柜子里的药。
“是。”迟烆盯着她的背影,认真的回答她
可惜字太少,音太短,被淹没在盛舒然找药的专注里。
盛舒然找到药后,跪在迟烆跟前,半跪着直起上身,目光刚好落到迟烆额角的伤口。
而迟烆的目光,却轻而易举地触到盛舒然的领口,不小心将薄料里面的圆浑看得一清二楚。
妈的!
她平时也穿领口这么低的衣服吗?!
迟烆喉结一紧,僵硬地把脖子扭到一边。
“别动。”立马又被盛舒然掰了回来。
迟烆又想扭开,盛舒然“啧”的一声又把他脑袋掰了回来。
好,是你要求的。
迟烆退下心里的道德防线,用目光临摹着她纤细的脖颈和迷人的锁骨。
她身上独有的茉莉香,沁人心扉的……
“这伤口,比你上次打范潮的要深很多,我先给你消毒,你忍一下。”
盛舒然撩起他细碎的刘海,拿着棉花球给他清理伤口。
酒精擦拭的地方,的确很痛,揪心的那种痛。
但盛舒然提起了范潮,范潮的事情让迟烆更痛。
“盛舒然……”迟烆开口,声音清冷而细碎,“你怕我吗?”
盛舒然专心处理着迟烆的伤口,心不在焉:
“怕你?为什么要怕你?”
“我发给你的语音,你听了吗?你知道我是怎么对范潮了吗?”
“听了,我知道。”盛舒然的眸子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