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景淮林挽的其他类型小说《搬钢筋替装穷男友还债,我死遁后他疯了陆景淮林挽全文》,由网络作家“陆景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了帮陆景淮还债,我去了建筑工地搬钢筋。今晚是我第99次加班捆钢筋,当我半跪在满是碎石的地面,双手被铁丝勒得满是血痕时,工地旁的临时观景台上,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陆景淮带着面具,搂着蹙眉掩鼻林挽。“乖,别皱眉。”他俯身耳语,声音温柔:“看点解压的?”他抬手,对旁边的包工头打了个手势。“她不是抢了你的入学名额吗,”陆景淮声音冰冷:“那就废了她的手,看她以后还怎么拉琴。”林挽的目光扫过,嫌恶褪去,嘴角勾起一丝兴味。包工头偷偷靠近我,猛地伸出脚将我绊倒,我重重摔在钢筋堆里。滚落的钢筋狠狠砸在我的手上,瞬间传来骨头断裂的声响。我惊恐地看着鲜血直流的手,我可是顶尖小提琴手,手就是我的命。我被人草草的扔到休息室。我颤抖着摸出手机,拨通了那个...
《搬钢筋替装穷男友还债,我死遁后他疯了陆景淮林挽全文》精彩片段
为了帮陆景淮还债,我去了建筑工地搬钢筋。
今晚是我第99次加班捆钢筋,当我半跪在满是碎石的地面,双手被铁丝勒得满是血痕时,工地旁的临时观景台上,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陆景淮带着面具,搂着蹙眉掩鼻林挽。
“乖,别皱眉。”
他俯身耳语,声音温柔:“看点解压的?”
他抬手,对旁边的包工头打了个手势。
“她不是抢了你的入学名额吗,”陆景淮声音冰冷:“那就废了她的手,看她以后还怎么拉琴。”
林挽的目光扫过,嫌恶褪去,嘴角勾起一丝兴味。
包工头偷偷靠近我,猛地伸出脚将我绊倒,我重重摔在钢筋堆里。
滚落的钢筋狠狠砸在我的手上,瞬间传来骨头断裂的声响。
我惊恐地看着鲜血直流的手,我可是顶尖小提琴手,手就是我的命。
我被人草草的扔到休息室。
我颤抖着摸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之前说的合作,我答应你。”
对面缓缓开口:“我现在去找你。”
我瘫在冰冷的地上,手腕传来尖锐的痛,但远不及陆景淮那句废了我的手带来的万分之一。
他破产的时候,我的导师邀请我去国外进修。
他眼中的绝望像一把钝刀割在我心上,几乎没有犹豫,我拒绝了导师的邀请,然后去工地搬钢筋。
虽然累,但钱多。
身体早已伤痕累累,膝盖无法弯曲,支撑我一次次爬起来的,不过是他满眼的心疼和那句等还完债,我们就结婚。
没想到现在全部都是一场骗局,只是为了报复一个抢了林挽入学名额的莫须有罪名。
就在这时,门外走廊传来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以前看江颜拉琴装得挺清高,没想到现在被陆少当狗使唤。”
“是呢,林小姐看的直乐,陆少也跟着开心。”
“最绝的是陆少把她的最爱的琴熔了,给林小姐做梳子了。”
“哎,听说陆少和林小姐要结婚了。”
“好像就在下个月,婚戒都定好了,鸽子蛋那么大!
都是用江颜的钱买的。”
“陆少说了,废了她的手,让她以后连讨饭的碗都端不稳,看她还怎么装清高!”
声音渐行渐远,我脑子嗡的一声,浑身忍不住发颤。
那些话如重锤一般,狠狠砸碎了我残存的一丝幻想。
陆景淮和林挽要结婚了?
在我在工地累死累活的时候,他正计划着和另一个女人的婚礼?
还用我的钱给林挽买钻戒?
巨大的绝望瞬间淹没了断手的剧痛,我浑身冰冷,连颤抖都停止了。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
陆景淮走了进来,脸上带足以迷惑任何人的担忧和心疼。
他走到我身边,声音焦急:“颜颜,听说你被钢筋砸到了,疼不疼?”
他掏出了一小瓷瓶:“这是林挽弄来的特效药,效果很好。”
他拔开药塞,一股刺鼻的化学气息飘散出来。
“不。”
我本能地感到恐惧。
这味道太不对劲了,况且是林挽给的。
“乖,上了药就不疼了。”
他的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林挽娇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景淮,动作快点嘛,这种地方气味真让人受不了。”
陆景淮的动作顿住了,看向林挽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林挽一步步走近,目光定格在我因剧痛和恐惧而剧烈颤抖的手上。
她发出一声嗤笑:“这以后还能拉琴吗?”
我的呼吸猛地一窒,心脏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攥住。
陆景淮似乎想说什么,却在林挽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扫过去时,立刻噤声。
她猛地从陆景淮的手中夺走药瓶,对准我无法动弹的双手。
“啊!”
我还没来得及躲开,滚烫的灼烧感迅速蔓延。
我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想要甩掉那药液,却被陆景淮死死按住肩膀。
伤口边缘逐渐被腐蚀,变得焦黑萎缩。
“住手!
陆景淮!
让她住手!”
我目眦欲裂,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眼泪混杂着冷汗疯狂涌出。
这不是药!
是硫酸!
陆景淮也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但丝毫没有放开我的意思:“挽挽!
这药...景淮,”林挽立刻打断他,声音变得委屈:“我不小心拿错了,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你催我,我太着急了。”
她边说边往陆景淮身后缩了缩,仿佛受害者是她。
不小心?
我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愤怒直冲头顶。
我的声音沙哑,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陆景淮,你信她是不小心吗?”
我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陆景淮的脸。
他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视线,嘴唇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不小心拿成了硫酸?
不小心泼在我刚刚被打断的手上?
陆景淮!
你告诉我,这世上还有比这更不小心的事吗?”
“景淮,我好怕。”
林挽拽住陆景淮的袖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他抬手,安抚性地轻拍了一下躲在他身后的林挽。
然后,他转向我,眉头紧锁。
“够了,江颜!”
他低喝一声,试图压制我的歇斯底里:“挽挽已经说了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是好心拿药给你,你现在情绪太激动了,看谁都像要害你!
你能不能别这么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我死死咬住牙关才没吐出来。
心脏像是被无数根针刺穿,粉碎了了我最后一丝对这个男人残存的幻想。
“好了,没事。”
陆景淮看着我痛苦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我这就带你去医院,你别怪挽挽。”
我刚推开陆景淮想要拉住我的手,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大笑:“真有趣啊。”
来的人正是工地老板,也是陆景淮最大的债主。
陆景淮脚步顿住,扯出一个谄媚的笑容:“老板,有什么指示?”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看陆少最近手头紧。”
他话锋一转:“听说林小姐是陆少的心头肉?”
林挽下意识地往陆景淮身后缩了缩。
老板朝着外面随意地指了指:“这是我刚从南美弄来的斗犬,纯种,凶得很。”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让她或者这位林小姐,进去跟我那斗犬玩五分钟,你欠我的钱就一笔勾销。”
陆景淮的眼睛瞬间亮了,下意识的看向我。
“五分钟?”
林挽的声音充满恐惧:“你疯了!
那是斗犬,会死人的!”
老板对眼前的这一幕很满意:“选吧,陆少。”
陆景淮在我看不见的角度,握了握林挽的手。
他几乎没有犹豫,直直向我走来。
“颜颜,”他的声音无比温柔:“你去好不好?
你天天都干苦力活,挽挽身娇体弱,她上去的话一定会死的。”
“什么?”
我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你看我的手!
我连站都站不稳,你让我去喂狗吗?”
寒心席卷全身,我浑身忍不住颤抖。
“就五分钟,颜颜,你撑得住!”
陆景淮急切地向前一步,抓住我的胳膊:“只要你帮我这一次,我马上带你去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你的手一定能治好!
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
“陆景淮,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死。”
我冷笑一声,内心已被绝望填满。
“虽然我爱看点刺激的,但不希望闹出人命。”
老板缓缓开口:“如果你穿上这个,我就考虑你只呆半分钟,怎么样?”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件情趣内衣。
陆景淮大喜过望:“就半分钟!
颜颜,算我求你!
他猛地向前一步,不顾我踉跄后退,死死攥住了我那只受伤的手腕。
我痛呼出声,眼前发黑,本能地想甩开他,却被他更用力地钳制住。
那双曾经盛满温柔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疯狂和不顾一切的恳求。
“陆景淮你给我放手!”
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但他纹丝不动。
“景淮,姐姐不愿意就算了。”
林挽的声音适时响起,她的脸上挂着虚伪的担忧。
“滚开!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我朝着她怒吼,挣扎得更剧烈。
“可是姐姐,”林挽的声音忽然压低:“你也不想你那些照片,被别人看到吧。”
她掏出手机,手指快速滑动了几下,然后将屏幕猛地怼到我眼前。
看清内容的我如遭雷击,血液瞬间冻结。
那是我在休息室换衣服的照片,显然是偷拍。
衣不蔽体,狼狈不堪。
林挽的声音带着威胁:“这些照片要是流传出去,你的导师会怎么看你?
你的同学会怎么看你?
你那个引以为傲的小提琴生涯,就算手没废,也彻底完蛋了吧?”
陆景淮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她的身边,为她撑腰。
巨大的羞辱和恐惧瞬间将我淹没。
我死死地盯着那些照片,身体抖得几乎散架。
我无法想象这些照片流传出去的后果,那会彻底摧毁我的一切尊严。
我看着林挽得意的脸,看着陆景淮眼中对林挽的维护,看着那件象征着羞辱的情趣内衣。
心彻底死了。
我缓缓地从陆景淮的手中,抽出了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腕。
然后转向老板。
“衣服给我。”
“我答应。”
我穿上了那件衣服,被人押进狗笼里。
工地的人们窃窃私语。
“这身材带劲!
看不够!”
“狗崽子!
把她身上那几片破布撕了!
让我们开开眼!”
污秽不堪的话如针一般,扎穿我残存的自尊。
我死死咬住下唇,忍住想哭的冲动。
陆景淮正小心翼翼地护着林挽,将她半揽在怀里,距离近得几乎要吻上去。
他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专注和温柔。
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身影向我扑来。
求生的本能让我猛地向侧面扑倒。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断裂的手腕根本无法支撑身体。
一阵剧烈的撕扯感从肩头传来,那件衣服被斗犬轻易撕裂一大片。
观众席爆发出更兴奋的狂叫。
“撕得好!
再撕!”
斗犬尝到了血腥味,更加兴奋狂躁。
这一次,它张开了血盆大口,目标直指我的咽喉。
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就在那犬牙即将刺入我的千钧一发之际。
“停!”
老板的声音响起:“时间到了,陆少,你的债免了。”
人群渐渐散去,陆景淮冲到我面前:“颜颜,我送你去医院。”
就在这个时候,林挽传来一声娇呼:“景淮,我脚崴了。”
陆景淮的动作瞬间僵住,抱着我的手一松。
他毫不犹豫地朝林挽冲了过去:“别怕别怕,有我在!”
陆景淮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头也不回的说:“颜颜,你等我一下,我先送挽挽去医院,挽挽她娇气,离不开人!”
我瘫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意识也逐渐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抱歉,江小姐,我来晚了。”
我想说话,可却没有力气,我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他摁下了手中的遥控器,轰隆一声,地面剧烈振动,整个工地发生了爆炸。
工地外,陆景淮正小心翼翼地握着林挽那只扭伤的脚踝。
听到爆炸声,他猛地一惊,下意识地抱紧林挽。
他惊疑不定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地方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陆景淮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尽褪,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工地...怎么爆炸了?”
“江颜还在里面!
她…她还在休息室那边!”
陆景淮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振动,他脑海里闪过我最后瘫在冰冷水泥地上,满身血污,意识模糊的样子。
一股恐惧感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怀抱着林挽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引得怀中的林挽发出一声不适的娇呼。
“景淮,你弄疼我了!”
林挽皱着眉,不满地抱怨。
可陆景淮什么也听不见。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工地的方向。
突然,轰隆一声。
又一声沉闷的爆炸从地底深处传来,脚下的地面隐隐震动,拳场发生了二次爆炸。
他猛地放下林挽,动作近乎粗暴。
林挽猝不及防,脸上血色褪尽,写满了错愕和委屈。
“景淮,你去哪?”
她尖声喊道,声音被爆炸的余音和远处逐渐响起的警笛所淹没。
陆景淮根本没回头,直直的往工地的方向冲去。
“景淮,别去!
太危险了!”
林挽尖叫着扑上来死死抱住他的胳膊,声音里带着惊恐:“消防车马上就到了!
你进去会死的!”
“放开我!
江颜在里面!”
他嘶吼着。
“你去了也没用,景淮,你冷静点,江颜...江颜她也许...”林挽不敢说出那个字,只是更加用力地抱住他,眼泪说来就来:“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
消防车刺耳的鸣笛由远及近,警察迅速封锁了现场。
陆景淮很快跑到了工地附近,却被警察拦住。
“让我进去!”
陆景淮双眼赤红,试图强行闯入:“里面还有人!
江颜,她还在里面!”
一名警察死死拦住他:“先生,冷静,现场危险,火势太大,里面不可能还有活人了,你不能进去送死!”
“滚开!”
陆景淮猛地挥臂想要挣开,脖子上青筋暴跳,理智烟消云散。
警察的眼神沉了下去:“陆先生,里面如果还有人,现在也只剩骨灰了,你这样闯进去,是想让救援人员再增加伤亡吗?
退后!”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骨灰两个字像跟针一样,狠狠捅穿了陆景淮最后一丝侥幸。
他浑身的力量仿佛瞬间被抽空,高高举起的手臂颓然垂下。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抬起头,死死凝望着那片废墟。
“景淮!
景淮!”
林挽带着哭腔的声音终于穿过喧嚣,清晰地刺入他的耳膜。
林挽不顾形象地挤过外围混乱的人群,踉跄着扑到他身边,紧紧抓住他僵硬的胳膊,试图将他从现场拉开。
“景淮,这里好危险,我们快走好不好?
警察会处理的...”她仰着脸,泪流涌柱,声音充满了恐惧和哀求,“我好害怕...刚才那爆炸声,我腿都软了。”
害怕?
陆景淮的视线终于缓缓从废墟上移开,落在林挽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这副全然依赖的模样,曾无数次唤起他内心深处的柔软和保护欲。
可现在,这害怕两个字,却狠狠扎进他混乱的神经。
他想起就在刚刚,我被斗犬撕咬,被当成取乐的玩物,被丢在冰冷的地上,等待死亡的降临...那时的我,害怕吗?
陆景淮没有说话,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救援现场。
每一次有担架抬出来,他的心就提到嗓子眼,冲上去辨认,却又一次次失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景淮的希望一点点熄灭,绝望的冰寒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天快亮时,警察面色沉重地走向失魂落魄的陆景淮。
“陆先生,”警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我们清理了爆炸中心区域,也就是靠近休息室通道的位置,发现了残留的衣物碎片...我们高度怀疑是江颜小姐...后续还需要进一步查验...”后面的话,陆景淮已经听不见了。
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炸开。
警察的声音变成了模糊的嗡鸣,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猛地向后踉跄一步,几乎要栽倒在地。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
他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
就在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屏幕碎裂、边缘烧焦的手机。
“陆...陆少,这个是在靠近出口通道发现的,离爆炸中心有点距离,可能是江小姐挣扎着想爬出来时掉落的...”男人喘着粗气:“刚才警察同志说需要遗物确认身份,这个应该是江小姐的...”
陆景淮颤抖着伸出手。
他下意识地用拇指划过屏幕,一个密码界面跳了出来。
鬼使神差地,他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屏幕解锁了。
手机壁纸,赫然是他很多年前一张睡着的侧脸照片。
像素不高,却透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珍视。
陆景淮的心猛地一抽,他完全不记得什么时候拍过这张照片。
他颤抖着手指,点开了手机相册。
里面几乎全是关于他的照片。
他打球的背影,他开会时严肃的侧脸,他在阳台抽烟的落寞...甚至还有他随手丢在桌上的领带,用过的咖啡杯。
每一张照片都充满了镜头后面那个人无法言说的深情。
最新的一条,是一个视频文件。
陆景淮的手指悬在播放键上,剧烈地颤抖着,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点了下去。
第一条视频是刚上大学的我,我对着镜头甜甜的笑:“陆景淮,我好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陆景淮笑容宠溺:“当然了,我最喜欢的就是你。”
视频结束,陆景淮手抖了抖,迫不及待的点开第二个。
画面里是精心布置过的房间,彩带气球,中间摆着一个漂亮的蛋糕。
陆景淮被蒙着眼睛带进来,我紧张又兴奋地站在他面前,轻轻摘下他的眼罩。
“Surprise!生日快乐,景淮!”
我的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星,脸颊因为激动而泛红。
陆景淮显然被惊喜到了,愣了几秒,随即一把将我抱起来转圈,笑声爽朗:“颜颜!
你太棒了!”
镜头天旋地转,记录下两人幸福的笑脸和紧紧相拥的身影。
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涌上陆景淮的心头,他迫不及待的翻看着第二条,第三条...直到最后一条。
屏幕亮起,晃动了几下,聚焦在我苍白的脸上。
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但眼神里的疲惫和脆弱藏也藏不住,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
“景淮,”我的声音很温柔:“今天是你生日,我可能没办法亲自给你庆祝了,对不起啊。”
我顿了顿,眼神有些飘忽。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那块限量版的手表,我攒了很久的钱,终于买到了。
放在你书房左边抽屉的最里面,用蓝色丝绒盒子装着,希望...希望你会喜欢。”
“还有,你胃不好,应酬的时候少喝点酒。
抽屉里我给你买了新的胃药,记得按时吃。
早餐也要记得吃...”我絮絮叨叨地说着,都是些微不足道的琐事,却充满了生活的细节和深入骨髓的关心。
视频里的我深吸了一口气:“景淮...我知道去搬钢筋很不体面,但是...但是...”我的声音哽咽了一下,终于还是没忍住,一滴泪滑落下来“但是...我爱你。
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只爱你。
生日快乐...要...好好的。”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最后定格在我含泪微笑,说着我爱你的画面上。
陆景淮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我那句带着哭腔的我爱你。
他看到了我偷偷珍藏的关于他的一切,看到了我耗尽心力为他准备的生日礼物,看到了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忍受着痛苦。
而他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林挽,把我像垃圾一样丢在了那里。
他甚至都没有回头多看我一眼。
“啊!”
陆景淮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他这才明白,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爱他爱到骨子里的人,被被他用最残忍的方式,推进了火海。
“颜颜...颜颜...”他一遍遍地呼唤着我的名字,声音破碎不堪,眼泪糊了满脸。
巨大的痛苦和自责将他死死压在地上,几乎无法呼吸。
“景淮!
景淮你别这样!
江颜她...她死了是意外!
不关你的事啊!”
林挽被陆景淮这副崩溃的样子吓坏了,扑过来想要拉他起来,声音带着慌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她从未见过陆景淮如此失控和痛苦,即使是为了她,也从未有过。
“滚开!”
陆景淮猛地抬起头,猩红的眼睛死死瞪向林挽。
林挽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为了你,她怎么会...”陆景淮的理智在悔恨中早已烟消云散,他口不择言,将所有的痛苦和矛头都指向了眼前这个曾经让他怜惜不已的女人。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林挽也气急了,破口大骂。
“你...”陆景淮还想说些什么,却感觉眼前发黑,直直的晕倒在地上。
此时此刻的我,已经被送到私人医院。
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以及一个男人挺拔的背影。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动静,缓缓转过身。
他正是那个将我从拳场带走的人,也是陆景淮最强劲的死对头,沈确。
“醒了?”
他的声音低沉平稳。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说不出话。
“不用急着说话。”
他走近几步,淡淡的看着我:“你的情况很糟。
肩胛骨撕裂,肋骨断了三根,左手腕粉碎性骨折,失血过多。
能活下来,是奇迹。”
我看着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刚刚受到的侮辱羞,陆景淮的抛弃...“对不起啊,之前你说过他没有破产,我还不信。”
我无奈的笑笑。
很久之前沈确就提出要跟我合作,还跟我说陆景淮都在骗我。
当时的我给他骂了一顿。
“江颜,”他的情绪没有任何波澜:“我救你,不是做慈善。”
“陆景淮以为你死了。
他现在像条疯狗,抱着你那个烧焦的手机不撒手,天天买醉,公司乱成一团,股票跌得厉害。”
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陆景淮会后悔?
真是讽刺。
“我需要你陆景淮的所有的弱点,他害怕失去什么...所有你知道的,关于他的一切。”
我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接下来的日子,是漫长而痛苦的康复训练。
我每天被固定在各种冰冷的仪器和支架上,每一次治疗都如同酷刑,痛得我浑身痉挛。
这次支撑我的不再是爱,而是恨。
沈确偶尔会来,但他从不询问我的感受,只是带来最新的消息。
“陆景淮今天又去了爆炸现场,对着废墟发呆。”
“林挽试图接近他,被他失控推开了,两个人大吵了一架。”
“陆氏因为他的状态,丢掉了城东那块至关重要的地皮,我拿下了。”
“陆家老头子开始干预公司事务了,陆景淮的位置岌岌可危。”
每一次听到陆景淮的名字,我身体里的恨意就翻涌一次,支撑着我完成下一次痛苦的治疗三个月,我身上的石膏和支架终于被拆除。
我的左手腕依旧僵硬无力,留下了永久性的功能障碍,只能保持正常活动,再也拉不了琴了。
沈确推开了我的房门,丢给我一个厚厚的文件袋。
“这里面有陆氏目前最核心项目的详细漏洞分析,还有…陆景淮一些不太光彩的私人财务往来的证据。”
他看着我,眼神冰冷:“你的价值,就在于你了解他,好好运用那些只有最亲密的人才知道的细节,我会帮助你。”
我不由自主的的捏起拳头,用力点点头。
两年后。
时间足以让一座城市改头换面,更足以让一个人脱胎换骨。
我的名字,已经成为这座城市商界最令人敬畏得存在之一。
我利用了陆景淮决策失误后的慌乱,利用陆家内部因陆景淮长期颓废而产生的间隙,成功将偌大的陆氏集团收入囊中。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助理恭敬地侧身:“江总,沈先生到了。”
沈确走了进来,看向坐在主位的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恭喜,江总。”
他走到我身边,声音低沉。
他的目光扫过窗外,那里曾经是陆景淮俯瞰众生的地方:“过程很漂亮,效率比预期高。”
我微微点头,脸上早已没有胜利的狂喜,只有一片沉静:“沈总过奖,没有你的支持,不会有今天。”
“后续的整合和清理,我会让人配合你。”
他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听说...他认出你了,想闯进来,被保安拦在楼下了。”
“嗯,他想见我。”
我的声音平淡无波。
沈确嗤笑一声:“垂死挣扎罢了。
这里交给你了,欧洲那边的新项目,等你处理完这些垃圾,我们再谈。”
他转身,步伐沉稳地离开。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视着楼下。
车水马龙中,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被两名高大的保安强硬地拦在旋转门外,显得格外渺小和狼狈。
是陆景淮。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