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我背着手猛转过去,装作纠结地抱怨道。
“上次车祸的伤口好疼,都小半个月了,怎么还没好呀?”
周贺然无奈地把我抱到床上,拿出药开始涂抹。
“我每次叫你抹药,你什么时候好好抹过?
乖一点,我给你抹。”
我迷茫地看着周贺然,始终无法把这样一个人和那件血衣联系在一起。
或许只是他自己受伤留下的血痕呢?
我刚想回应一句,手机却接连弹出消息震动。
我顿时心烦地点开,果然又看到熟悉的污言秽语。
“你的腿好白,是不是受伤了?
我给你舔一舔好不好?”
“让那个玩意儿滚开!
凭什么他能碰你?
你就这么喜欢被男人摸吗?!”
“你真是笨蛋,宝宝,你好可怜。
只有我会对你好,你给我蹭一蹭,我也可以变成那样照顾你,我会比他好无数倍……”每天这个时间点,总会有个未知号码给我发一堆恶心到看不懂的短信。
拉黑多少次都没用。
我把手机递到周贺然眼前,抱怨道。
“这人是不是神经病啊,每天都发,我都想报警了。”
周贺然皱眉翻了几下,一边截图发给自己一边骂道。
“哪儿来的变态,整天幻想别人老婆恶不恶心?
我截图叫同事查一查,过两天我出差了,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听到“出差”二字,某个场景忽然在我脑中浮现,伴随着剧烈的头疼,我死死抓住周贺然的手,咬着牙道。
“你……能不能别去出差?”
周贺然紧张托住我,熟练地按摩我的太阳穴,轻声问。
“为什么宝宝?
这次的事很重要,我必须去呀。”
破碎到看不懂的画面渐渐消退,我浑身冷汗直流,紧抓着周贺然的手,慌张道。
“我……我也不记得了,就是觉得出差的话……会发生不好的事。
算了,你先去吃吧,我马上过去。”
周贺然不安地看了我一眼,却还是转身离开。
我这才死死咬住嘴里的肉,颤抖着手给我的助理法医发去一条消息。
“我这儿有一件东西,待会同城寄给你,你帮我做个DNA鉴定。
切记保密。”
方才我没有向周贺然说的是。
那段破碎的记忆里,我看到了满身血迹却仍诡谲笑着的周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