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宏伟陈静的女频言情小说《抽错的签,再爱也是罪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赵宏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八八年南下淘金潮中,3年的女友在与对手公司“广厦”谈判的关键时刻,故意泄露了底价,导致我倾家荡产。她当场宣布散伙,转头成了“广厦”老板赵宏伟的女人。正当我背着巨债,被逼到天台时,一直暗恋我的邻居妹妹陈静找到了我,拿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哥,别怕,在我眼里,你永远是那个最会做生意的人。”七年后,我的小公司东山再起,马上就要完成对“广厦”的收购,彻底击垮赵宏伟。却在签约前夜,我的仓库意外失火,所有货物付之一炬。在医院的病房里,我听到了门外陈静和我前女友的对话。“你真狠,敢放火烧仓库,也不怕他被烧死在里面。”“死就死了,我爱的人一直是宏伟,要不是当年抽签输给了你,我也不会陪着个穷光蛋熬这么些年。”我看着被烧伤的双手,原来我以为的同甘共苦,...
《抽错的签,再爱也是罪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八八年南下淘金潮中,3年的女友在与对手公司“广厦”谈判的关键时刻,故意泄露了底价,导致我倾家荡产。
她当场宣布散伙,转头成了“广厦”老板赵宏伟的女人。
正当我背着巨债,被逼到天台时,一直暗恋我的邻居妹妹陈静找到了我,拿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哥,别怕,在我眼里,你永远是那个最会做生意的人。”
七年后,我的小公司东山再起,马上就要完成对“广厦”的收购,彻底击垮赵宏伟。
却在签约前夜,我的仓库意外失火,所有货物付之一炬。
在医院的病房里,我听到了门外陈静和我前女友的对话。
“你真狠,敢放火烧仓库,也不怕他被烧死在里面。”
“死就死了,我爱的人一直是宏伟,要不是当年抽签输给了你,我也不会陪着个穷光蛋熬这么些年。”
我看着被烧伤的双手,原来我以为的同甘共苦,不过是一厢情愿。
既然你们都这么在乎赵宏伟,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周晴的声音从门缝里挤进来,“陈静,你倒也真下得去手,放火烧了他的仓库,就不怕连他一起烧成灰?”
“死就死了,我爱的本来就只有宏伟,我只恨当年抽签手气太差,不然我也不用对着这张脸恶心七年。”
我闭上眼,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
放火。
抽签。
原来那七年的相濡以沫,只是她输掉一场赌局后的无奈之选。
“要不是我嫁给他,时刻盯着他的动向,你以为赵宏伟能这么顺利?
我这是在替他扫清障碍!”
我喉头涌上一股腥甜,无声地笑了,烧伤的双手缠满纱布,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
陈静没有察觉我已经醒了,还在继续诉说着她这些年的恶心与煎熬。
“这次的火,你还不懂吗?
我不能让他收购广厦,那是宏伟的一切!”
话音落下,周晴那边是长久的沉默,只剩吸气的声音。
“行了,你赶紧走吧,还有,我虽然嫁给了江然,但我永远不可能放弃宏伟!”
周晴走后,陈静推门进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阿燃?
你醒了吗?
感觉怎么样?”
我挪开视线,避开她伸过来试探我额头的手,声音沙哑。
“真奇怪,每次我和赵宏伟到最后一步,总会出事。”
“也许……这就是命吧,生意场上的事,谁又说得清呢。”
陈静的手在半空停顿了一下,收了回去。
我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弧度,目光转向窗外。
“可能是赵宏伟的追随者太多,看不得他输?
仓库的火灾,消防部门已经在查了。”
陈静斟酌着用词,试图安抚我的情绪。
我合上眼,心里一片冰凉。
“陈静,那你呢?
你觉得巧不巧?”
“我……”陈静卡住了,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放弃了辩解,眉头紧锁。
“江燃,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在怀疑我?
我是你的妻子!”
“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平静地看着她,看她如何瞬间竖起满身的刺。
陈静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冷哼。
“自己没本事就别在这疑神疑鬼!”
她越说越激动,面容扭曲,那张我熟悉了七年的脸,此刻陌生得吓人。
我终于确信,陈静从未爱过我,这七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我沉默着,但陈静显然对我的沉默很不满。
她站起身,走到床边,低头俯视着我。
“江燃,我需要你保证,以后安分守己,别再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
至于我们的婚姻,有些事挑明了,对谁都没好处。”
“我不做梦了?
我凭什么不?!
只要签了那份合同,广厦就是我的!
至于婚姻……陈静,你真的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吗?”
我攥紧拳头,烧伤的皮肤传来撕裂的痛。
“我告诉你!
击垮赵宏伟就是我的全部意义!
这次不行就下次,这个七年不行就下个七年!”
“你——”陈静愣住了,随即,她抱起胳膊,发出一阵低沉的冷笑。
“很好,本来还想陪你多演一会。
江燃,既然你还想赢,那就永远别想了。”
我心里一紧,她笑得我后背发凉。
我这才注意到,这间病房的设施远超普通医院,墙上甚至挂着不知名的油画,这里是一家昂贵的私立疗养院。
“你想干什么?!”
我话音未落,陈静便敲了三下门。
一个穿着白大褂,气质阴沉的男人走了进来。
“陈小姐,有什么吩咐?”
她接过男人递来的一份文件,扫了两眼,目光落在我缠着纱布的双手上,语气平静。
“知名企业家江燃因火灾导致神经受损,双手永久性震颤,无法再从事精密工作,院方已尽力,明白吗?”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难以置信地瞪着她。
“这……这在程序上恐怕有风险。”
那个被称为“高先生”的男人有些迟疑,但在陈静说出“宏伟那家生物公司的原始股”后,他眼里的犹豫消失了。
我明白了他们的交易,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
我用尽全身力气,抓起桌上的玻璃水壶,猛地砸向窗户。
下一秒,陈静已经扑过来,死死按住了我的胳膊。
七年的相处,她对我每一个动作的意图都了如指掌。
所以她也知道,怎么才能从根源上废掉我。
“江燃,别挣扎了,你跑不掉的。”
陈静看着我,眼神闪过一瞬犹豫。
我怒吼出声:“你这个疯子!
我是你丈夫!”
我剧烈地反抗,但火灾后的虚弱身体根本使不出力气,伤口在挣扎中再次裂开。
几个护士冲了进来,熟练地拿出束缚带。
“放开我!
你们这是在犯罪!”
我的怒骂和挣扎只换来更紧的束缚,直到冰冷的皮带捆住我的手腕和脚踝。
我放弃了抵抗,声音嘶哑。
“陈静!
我错了!
我认输!
我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了,行不行?
放了我,我保证会消失得干干净净!”
陈静抱着胳膊,静静地看着我崩溃的样子,许久才摇了摇头。
“江燃,我不相信,我太了解你了,一件事你能坚持七年,就不会在这一刻放下。”
在她的示意下,那个男人拿着一支注射器向我走来。
意识被抽离之前,我放弃了所有质问和哀求,死死地盯着她。
“陈静,我对你……一直毫无保留。”
恍惚中,陈静脸上的坚定出现了一丝裂痕,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
“抱歉,江燃,这是最后一次。”
黑暗吞噬我之前,我最后的念头是,我不会再爱她了。
结婚七年,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是她向我伸出了手。
可原来,那只手从一开始就准备将我推入更深的深渊。
再次醒来时,右手不受控制的细微颤抖成了我唯一的感知。
绝望犹如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我。
陈静真的做到了,她曾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此刻却毁了我的手。
眼泪无声地滑落,心里的恨意却烧得滚烫。
神经毒素的后遗症在几个小时后开始发作,那是一种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酸麻和刺痛,比烧伤更磨人。
我疼得浑身是汗,死死咬住嘴唇,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某一刻甚至想过就此了结。
“哟,醒着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病房的死寂,我缓缓转过头。
赵宏伟推门而入,他上下打量着我,摇了摇头,脸上是伪装的惋惜,眼底却全是胜利者的傲慢。
“江燃,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七年,连个女人都留不住,现在更是个废人。”
“感情上你输给我,生意场上,你也一样!
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赢我了。”
“你说什么?”
我沙哑地开口,过了好一会,麻木的大脑才处理完他的话。
下一刻,怒火冲垮了理智。
“滚出去!
滚!
别让我再看到你!
你们这群混蛋!
我不会放过你们!
滚!
都给我滚!”
我的歇斯底里显然取悦了赵宏伟,他甚至笑出了声。
“你看,江燃,你的妻子,为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不过你现在这副样子,大概也体会不到我的快乐了。”
“滚!”
我用左手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抓起床头柜上一切能抓到的东西,朝他扔过去。
水杯,果盘,书本,一件接一件。
但我高估了自己这副残破的身体,没几下就耗尽了力气,瘫倒在床上,右手的剧痛折磨得说不出话。
赵宏伟还在继续他的嘲讽,但随着他的话语,我心里的怒火反而渐渐熄灭,只剩下一片死寂的麻木。
是啊,我已经输得一败涂地,还能有什么翻盘的机会?
“你怎么不说话了?!
江燃!
说话啊!
你不是最狂的吗?
不是号称商界奇才吗!
现在怎么不吭声了?!”
赵宏伟愣住了,我的突然平静让他预期的优越感落了空,他恼怒地试图再次激怒我。
“你这个手抖的废物怎么不说话了?!
刚才不是还拿东西砸我吗?
现在装死给谁看?”
我无力地用左手扔过去一个枕头,虚弱地挤出三个字:“滚出去!”
那个轻飘飘的枕头落在他脚边,赵宏伟却像是找到了完美的借口。
他突然夸张地后退一步,仿佛被巨大的力量击中,惊愕地看着我。
“江燃?!
你怎么能这样!
我只是好心来看看你!”
这时,门外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听到他的喊声后,脚步声瞬间加快。
周晴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狼藉,她立刻恶狠狠地瞪向我。
后一步进来的陈静也愣住了:“宏伟?!
他竟然还敢对你动手?!”
看着她们两人围着赵宏伟嘘寒问暖的样子,我扯了扯嘴角,发出一阵沙哑的惨笑。
“江燃!
你疯了!
马上给宏伟磕头赔罪!”
陈静被我的笑声激怒,她冲上前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不顾我身上的伤,将我从床上拖拽下来。
“你立刻给宏伟磕头赔罪!”
周晴这时扶起了赵宏伟,她走过来,一脚踩在我还在渗血的左手手背上,言简意赅:“磕头!”
我摔在冰冷的地板上,手背的剧痛和右手神经的刺痛交织在一起,疼得我眼前发黑。
周晴看我不说话,弯下腰,揪住我的头发,强迫我抬头看着他们。
“听不懂人话吗?!
马上给我男人磕头!”
她们用最残忍的方式羞辱我,直到我浑身冷汗,无力地瘫在地上,连呼吸都变得微弱,这场闹剧才算收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某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陈静眼底闪过的一丝不忍和动摇。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事已至此,无论我曾经做过什么,都得到了报应。
此刻,我只想离开他们,离开这个地狱!
再次醒来,病房已经收拾干净,我的手也重新处理好了。
窗外的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我却只觉得一阵恍惚,好似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荒诞的梦。
我以为这是逃离的机会,但陈静很快就回来了。
她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是几样崭新的器械。
“醒了?
试试这个吧。”
她把一套加重的金属餐具和一支辅助书写的握力器放在床头柜上。
她神色缓和了许多,语气里带着一丝惋惜。
“你说你,何必嘴硬受这种罪呢?”
她一边说,一边拿起那支握力器,想把它套在我的手上。
“你只要听话,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猛地缩回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看见她就感到生理性的厌恶。
“拿开!”
陈静的耐心似乎被我的抗拒耗尽了,她恼怒地把东西摔在桌上。
“江燃,我好心好意给你找来康复工具,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识好歹?!”
我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听不出情绪。
“陈静,我们谈个条件。
我愿意签终身竞业协议,把我公司剩下的所有资产全部转给你,或者赵宏伟。
我只有一个要求,放我走。”
我把自己的自由,当成最后一笔生意来谈。
陈静被我这个样子弄得愣住了,她似乎没想到我会提出这种“交易”,半晌才摇了摇头。
“江燃,你现在这样不仅仅是为了让他安心,更是因为,你欠宏伟的。”
“我欠他?
我欠他什么?!”
我茫然地反问,陈静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说我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她说,当年我掘到的第一桶金,那个改变我命运的商业模式,是赵宏伟熬了无数个通宵做出的方案。
是我,用不正当的手段窃取了它,才有了后来的平步青云。
“所以你现在这样,不过是物归原主!
别再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了,我差点又被你骗了!”
我微微一怔,随即想起了那段往事,脸上浮现出一丝凄凉的笑意。
我终于明白,这两个人对我深入骨髓的恨意从何而来。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从一开始就是个窃贼。
当年的商机确实是公开信息,只是我比他更快,也更敢赌。
但现在解释这些已经毫无意义,在一个残废的人身上,所有的功过都失去了辩驳的价值。
看我不再反驳,陈静冷笑一声。
“所以江燃,你没有资格抱怨!
这一切,都是你的报应!”
我彻底沉默了,陈静也失去了和我交谈的兴趣,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许久之后,把脸埋进掌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之后的生活,便是日复一日的“康复”训练。
每天都有不同的理疗师过来,指导我如何使用那些辅助工具。
陈静似乎为了维持她“贤妻”的形象,给我用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我也表现得麻木而顺从,只是话越来越少。
半个多月后,他们终于放松了对我的看管。
我用一个绝对会上涨的股票代码,买通了洗衣房的一个年轻工人。
凌晨四点,我强忍着双手的酸痛,藏身于巨大的布草车里,在颠簸中离开了那座囚笼。
最后,在街对面的公交站,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亮着灯的大楼,眼神平静如水。
既然你们都希望我消失,那就如你们所愿。
彼时,赵宏伟正在一场盛大的庆功晚宴上,高举酒杯,向所有宾客宣布他彻底击败了我。
陈静就站在他身边,笑靥如花。
“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
她凝视着赵宏伟的侧脸,满眼都是痴迷。
“我知道,我们现在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赵宏伟温和地回应,正要与她碰杯,刺耳的手机铃声却打破了这片暧昧。
陈静不耐烦地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眉头瞬间皱紧。
疗养院?
能有什么事?
江燃?
一想到他,陈静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
“不好了陈小姐!
江先生他、他不见了!”
陈静接到电话后,大脑一片空白。
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她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赵宏伟。
“怎么了?”
赵宏伟察觉到她的异样,顺手将她揽入怀中。
“江燃……他跑了。”
陈静声音发颤。
赵宏伟先是一愣,随即轻蔑地笑了起来:“一个废人,还能翻天?
跑了更好,省得碍眼。”
周围的宾客们也纷纷附和起来,有人开玩笑说:“赵总这是彻底解脱了啊。”
还有人举杯道:“敬赵总,终于摆脱了那个麻烦!”
陈静强颜欢笑,配合着大家的调侃,可内心却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恐慌。
七年的朝夕相处,她太了解江燃的性格,这绝不是一个失败者的仓皇逃亡。
赵宏伟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忧,当众宣布:“各位放心,我已经冻结了江燃所有已知的资产。
一个身无分文的残废,在外面能活几天?”
众人哄笑声中,陈静勉强点头称是。
可那种莫名的不安感,却越来越强烈。
此时的我,正蜷缩在颠簸的布草车里。
每一次颠簸都牵动着右手的神经,刺痛从指尖一直蔓延到肩膀,让我浑身痉挛。
我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铁腥味在口中蔓延,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车子在城市最偏僻的角落停下。
我艰难地从布草堆里爬出来,将一个厚厚的信封塞给那个年轻工人。
“这里是十万现金,足够你重新开始。”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年轻人接过信封,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江老板,您这是……忘了今晚的事。”
我拍拍他的肩膀,“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吧。”
年轻人点点头,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我独自走到一个废弃的电话亭,用颤抖的左手拨通了高先生的号码。
“高先生,我是江燃。”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沉默,然后是高先生谨慎的声音:“江先生,您不是应该在疗养院休养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说道:“赵宏伟承诺给你的生物公司原始股,是他用来套现的空壳公司。”
“什么?”
高先生的声音瞬间紧张起来。
“查一下这个离岸账户的流水就明白了。”
我报出一串数字,“高先生,你觉得一个连自己公司实际情况都搞不清楚的人,真的值得信任吗?”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十分钟后,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停在电话亭旁。
高先生亲自开车来接我,他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眼神复杂。
“江先生,您说的账户……我查过了。”
他启动车子,“那确实是一个空壳。”
我靠在后座上,忍受着右手传来的阵阵刺痛:“高先生,我能给你三倍于他承诺的利益。
真正的利益,不是画饼充饥。”
高先生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眼中的犹豫逐渐消失:“江先生,您需要我做什么?”
车子驶向城市深处一家不对外开放的私人诊所。
在那里,我的秘密康复和复仇计划正式启动。
躺在诊所的病床上,我望着天花板,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赵宏伟以为我是一个身无分文的废人,可他忘了,商场如战场,真正的高手从来不会把所有筹码都摆在明面上。
游戏,才刚刚开始。
深夜的诊所里,电击器发出刺耳的嗡鸣声。
我死死咬住毛巾,汗水浸透了病服。
“江先生,再忍一下。”
高先生调整着电流强度,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我的左手在电流刺激下剧烈痉挛,肌肉纤维在重新激活。
这种非人的痛苦已经持续了一个月,但效果显著。
我能感受到左手的力量在一点点恢复,甚至超越了从前。
“够了。”
我虚弱地摆手,高先生立即关闭了设备。
“江先生,有个好消息。”
他递过来一杯温水,“广厦集团的‘蓝海项目出事了。”
我接过水杯,左手已能稳稳握住:“说。”
“有人向他们的战略合作方泄露了底价和技术参数。
三家投资方同时撤资,广厦股价跌了百分之十二。”
我喝了一口水,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这场大戏,终于开幕了。
此时的广厦集团总部,赵宏伟正在办公室里发疯。
“砰!”
水晶烟灰缸砸在墙上,碎片溅了一地。
“查!
给我往死里查!
是谁泄露的机密!”
赵宏伟红着眼睛咆哮,“公司高层一个个都审,谁敢背叛我!”
秘书颤抖着递过损失报告:“赵总,初步统计,我们损失了八千万的订单,还要承担违约金……滚出去!”
赵宏伟一脚踢翻了茶几,“找到内鬼之前,谁都别来烦我!”
陈静推门而入,看到满屋狼藉,眉头紧锁。
“宏伟,你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她走到赵宏伟身边,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不解决问题?
那你说怎么办!”
赵宏伟甩开她的手,“公司内部有人出卖我,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陈静深吸一口气:“我来查。
我有渠道,能查到网络痕迹。”
三天后,陈静拿着一份调查报告,脸色阴沉地找到了周晴。
周晴的别墅里,两个女人针锋相对。
“IP地址显示,泄露信息的电脑就在你家。”
陈静将报告摔在茶几上,“周晴,你还有什么话说?”
周晴看了一眼报告,冷笑一声:“这就是你的证据?
陈静,你为了独占宏伟,连这种栽赃陷害的事都做得出来?”
“栽赃?
这是技术调查的结果!”
“技术调查?”
周晴站起身,逼近陈静,“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一直想把我赶走,现在终于找到机会了?”
“我为什么要赶走你?
你算什么东西!”
陈静被激怒了,“要不是宏伟念着旧情,你以为你能在公司待到现在?”
“旧情?”
周晴笑得更加讽刺,“陈静,你真以为自己有多重要?
告诉你,当年如果不是抽签,宏伟选的人绝对不会是你!”
这句话如同利刃,刺中了陈静最痛的软肋。
她的脸瞬间煞白。
“你说什么?”
“我说宏伟从来没有真心爱过你!
你不过是那场该死的抽签的结果!”
周晴步步紧逼,“你以为你为他做的那些事有多伟大?
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陈静浑身颤抖,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客厅里。
与此同时,我正在诊所里通过高先生,向几家财经媒体匿名发送了一份“爆料”。
“广厦集团高层内讧,疑似女性高管与竞争对手有不正当关系。”
这条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商界炸开。
第二天一早,赵宏伟的办公室里,两个女人同时出现。
陈静脸上还有明显的巴掌印,周晴的嘴角也有血迹。
“够了!”
赵宏伟看着她们的样子,头痛欲裂,“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
“宏伟,是她泄露的机密!”
陈静指着周晴。
“她在栽赃我!”
周晴毫不示弱。
赵宏伟看着眼前这两个为他反目成仇的女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厌烦。
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魅力”,此刻却成了最大的负担。
他需要资金,需要挽救暴跌的股价。
在绝望中,他做出了一个致命的决定:挪用生物公司的流动资金。
当高先生确认这个消息后,他彻底站到了我这一边。
“江先生,赵宏伟已经把自己逼到了绝路。”
高先生在电话里说道,“他挪用的那笔钱,是生物公司的救命钱。
现在,他彻底没有后路了。”
我放下电话,看着窗外的夜色,嘴角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当年他们联手将我推下深渊,现在,是时候让他们体验一下什么叫做众叛亲离了。
猜疑的种子已经种下,接下来,就看它如何生根发芽,最终吞噬他们的一切。
一家名为“林氏资本”的机构如过江猛龙,在二级市场疯狂扫货,兵临广厦城下。
林氏资本的操作手法极其凶狠,专挑广厦最脆弱的时候下手。
先是收购了广厦三家重要供应商的控股权,然后在股价最低点时大举买入,短短一周时间就拿下了广厦百分之十八的股份,成为第二大股东。
赵宏伟被迫寻求新的战略投资。
在决定生死的谈判桌上,他摆出了最后的筹码,蓝海项目的核心技术参数。
“这个项目一旦成功,年利润至少十个亿!”
赵宏伟红着眼睛向投资方推销,“我们的技术壁垒至少领先同行三年!”
对面的投资代表却淡淡一笑:“赵总,您说的这个参数,我们三天前就拿到了。
不过版本更详细,连你们内部的成本核算都有。”
赵宏伟脸色瞬间惨白:“不可能!
这份资料只有我和私人助理知道!”
“是吗?”
投资代表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那您解释一下,为什么您的私人助理小王,昨天刚在海南买了一套两百万的房子?”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赵宏伟颤抖着拿起那份文件,里面不仅有技术参数,连他准备的谈判策略都一清二楚。
散会后,赵宏伟把小王叫到办公室。
这个跟了他五年的助理,此刻低着头不敢看他。
“是周晴让你这么做的?”
赵宏伟的声音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小王点了点头,声音细如蚊蝇:“周总说,赵总您已经不信任她了,早晚要把她踢出公司。
她只是想保护自己。”
赵宏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灵魂。
他亲手培养的周晴,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了他致命一击。
广厦大势已去。
陈静疯了一样四处求人,却发现整个圈子都在对她关上大门。
她找到以前的合作伙伴,对方客气地说:“陈总,我们要回避一下,您理解。”
她求助于昔日的闺蜜,得到的回应是:“静静,我不能掺和你们的事。”
陈静这才明白,在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一个阴雨天,陈静撑着伞走在街上,无意中路过一家咖啡馆。
透过雨雾朦胧的玻璃窗,她看到了那个让她魂牵梦萦又恐惧不已的背影。
江燃坐在窗边,左手正平稳地用钢笔签署文件。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气质沉稳从容,哪里还有半点当年狼狈逃亡的样子。
陈静的伞从手中滑落,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但她浑然不觉。
江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目光越过她,冰冷而陌生。
他的右手虽然戴着特制的辅助器,但不再有肉眼可见的震颤。
陈静推门而入,顾不得其他客人的侧目,直接冲到江燃面前。
“你的手……”陈静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江燃放下钢笔,表情平静如水:“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说你的手永远不会好了!”
陈静几乎是在咆哮。
“哦,那个啊。”
江燃轻描淡写地说,“我换了医生。”
陈静瞪大眼睛:“你骗我们?”
“骗?”
江燃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袖口,“当年你泄露我的底价,今天赵宏伟也尝到了这个滋味。
很公平,不是吗?”
“江燃!”
陈静想要抓住他的胳膊,却被他轻松躲开。
“陈女士,请注意场合。”
江燃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丢下几张钞票在桌上,转身离开。
陈静想要追上去,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江燃没有回头,直接走进了对面那栋城市的最高建筑——林氏资本总部。
咖啡馆里的客人们窃窃私语,陈静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
她狼狈地跑了出去,站在雨中看着那栋摩天大楼,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江燃回来了,以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强势姿态。
8城市最高端的酒店,林氏资本收购发布会如期举行。
台下坐满了记者和投资人,闪光灯频闪,所有人都在等待这场商界大戏的最终落幕。
我坐在主席台上,左手平稳地翻着文件,右手的辅助器在灯光下闪着金属光泽。
台下有人窃窃私语,议论着我的手。
“各位媒体朋友,今天很荣幸宣布,林氏资本正式完成对广厦集团的全面收购。”
我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全场,“同时,我要向各位澄清一些事实。”
大屏幕上开始播放一系列财务报表和银行流水。
“广厦集团董事长赵宏伟,在过去三年里,通过虚假合同和关联交易,挪用公司资金高达两亿四千万。”
我逐条展示证据,“其中包括挪用生物公司的流动资金,用于个人奢侈品消费和非法股票操作。”
台下一片哗然。
记者们疯狂按着快门,有人已经开始现场直播。
高先生作为关键证人走上台,他的证词详细且致命。
每一笔非法交易,每一个隐秘账户,都被他用最精确的数字呈现出来。
“这些证据,我们已经全部提交给了检察机关。”
我合上文件夹,“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发布会结束后,我独自开车前往城郊的赵家老宅。
这座宅子已经破败不堪,院子里杂草丛生。
赵宏伟坐在客厅里,面前摆着半瓶威士忌,整个人憔悴得像个老头。
“江燃!”
看到我进来,他猛地站起身,酒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你这个小偷!
窃贼!
你偷了我的一切!”
我在他对面坐下,神色平静:“赵宏伟,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自欺欺人吗?”
“什么自欺欺人!
当年的方案就是我做的!
是你用卑鄙手段抢走的!”
他指着我的鼻子咆哮,“你凭什么站在这里指责我!”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音频文件。
“儿子,那个方案你就别想了,太冒险,咱们家承受不起失败。
你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能力,听爸的话,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行了。”
老人苍老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赵宏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还有这段。”
我继续播放。
“你别老跟人说那个方案是你的,丢人现眼!
那种天马行空的想法,你要是真敢做,早就把家底赔光了。
江燃那小子有胆识,所以他成功了,你就别眼红了。”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赵宏伟瘫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灵魂。
他支撑了半辈子的骄傲,在这一刻彻底坍塌。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我爸不会这么说的……你父亲临终前,委托律师录制了这些话。”
我收起手机,“他说,不想让你继续活在谎言里。”
赵宏伟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房子里显得格外诡异。
笑着笑着,他开始痛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我算什么……我他妈算什么啊……”他用拳头砸着自己的脑袋,“我就是个废物……一个只会编故事的废物……”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江燃!”
他突然喊住我,“陈静……陈静她真的爱的是我吗?”
我头也不回:“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她自己。”
走出老宅,我看到几辆警车正朝这边驶来。
赵宏伟的末日,终于到了。
三天后,法院外。
陈静穿着黑色大衣,憔悴地站在台阶上。
她的眼睛红肿,整个人瘦得脱了形。
我安排的人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副耳机。
“陈女士,这是您应该听的。”
当那段录音播放出来时,陈静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她脱下耳机,整个人摇摇欲坠。
“不……不对……他那么聪明……那么有才华……”她喃喃自语,“他不可能是个骗子……不可能……”但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她苦苦追寻了十四年的男人,她愿意为之背叛一切的爱情,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笑话。
陈静跌跌撞撞地走向停车场,眼泪不断往下掉。
她钻进车里,发动引擎,在泪水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江燃正从法院里走出来。
恍惚中,她仿佛回到了七年前,那个在天台上绝望的男人,那个曾经全心全意爱过她的男人。
“江燃……”她哭着喊出这个名字,油门踩到了底。
轰隆一声巨响,汽车撞上了路边的护栏。
血泊中的陈静还在呢喃:“我抽错了……是我抽错了……我本来应该选他的……”一个月后,精神病院的病房里,陈静双腿打着石膏,目光呆滞地坐在轮椅上。
她每天都在重复同样的话:“是我输了……我抽错了……江燃,我抽错了……”护士换药时,她会突然抓住人家的手,眼中闪着疯狂的光芒:“你说,如果我当初选的是他,现在会不会不一样?”
我再也没有去看过她。
对于陈静来说,活在真相的折磨里,比死亡更加痛苦。
这就是她应得的报应。
周晴被判刑三年,在女子监狱里,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众叛亲离。
赵宏伟被判十五年有期徒刑,在监狱里,他会和别的犯人吹嘘自己当年多么英明神武,却再也没人相信他的故事。
至于我,终于可以和过去彻底告别了。
我将广厦与我原来的公司彻底重组,一个新的商业巨擘诞生,但我已无意站在台前。
之后兑现了对高先生的承诺,他远走高飞,开始新的人生。
我搬到了一座宁静的海滨小城,将公司交给专业的经理人团队打理。
右手在持续的治疗下,已能进行简单的活动。
我在海边开了一间小小的画室,认识了隔壁花店的女主人,一个笑容温暖的普通女人。
她不知道我过往的腥风血雨,只会在我画画时,送来一束带着露水的鲜花。
我们之间的感情,简单而纯粹。
几年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她靠在我的肩头,看着我用左手画下我们眼前的这片海。
我看着她宁静的侧脸,感受着右手辅助器传来的稳定触感,心中一片澄明。
深渊早已在身后,前方是万丈光芒。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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