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钱上交给你,以后……只要有钱,我都上交”。
闻言,姜婉悦接过大布包,数出来七百一十六元递给沈奕帆。
“奕帆,你身上也得留钱,给你留七百一十六元,我收下一万一千元”。
他只拿了一百一十六元,其余的递给悦悦了。
“悦悦……赶紧收下吧!”
最终,姜婉悦收下了钱。沈奕帆想到秦明国,开口提醒:“悦悦……还有几天,那个人渣就要下乡了”。
“嗯,我知道的”。
姜婉悦轻声回应:“对了,奕帆……姜婉玉可能也重生了”。
“我告诉你……所以,我怀疑她重生了,你要小心你的空间,可不能被人发现了”。
听到悦悦说的话,沈奕帆轻轻的点头,眼睛眯成一条缝。
“好……悦悦……你要小心,可别再被他们给算计了”。
“还有……小心她狗急跳墙,说出空间的秘密”。
地里,村民都在忙着干活,只有姜婉玉在一旁磨洋工。
“啪……”
陈淑芬的巴掌,结结实实呼在女儿姜婉玉后脑勺上,声音脆响,惊得旁边几只麻雀扑棱棱飞走。
她瞪着眼,压低声音:“又在偷懒耍滑,你还想不想吃饭了?要是让你爷奶看到了,你又得挨揍”。
“啊……”
姜婉玉疼得眼泪直冒,捂着后脑勺,委屈地撇嘴。
“妈,您打我做什么?爷奶偏心堂姐,你也打我?”
她越想越气,眼眶发红,嘴里还在嘟囔:“凭什么……我们两个明明都是老姜家的孙女”。
“那个赔钱货什么都不做,还能吃最好的,我什么都要做,却只能吃最差的?凭什么?”
陈淑芬一听这话,脸色一变,赶紧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才一把拽过女儿姜婉玉的胳膊。
低声呵斥:“你疯了?这话要是让你奶听见,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我说错了吗?堂姐整天躲懒,奶还给她蒸白面馒头、鸡蛋、大米粥”。
说着,姜婉玉不服气地扭着身子,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天天干活,只能喝野菜糊糊,吃棒子面窝窝头……”
说起这个事情,陈淑芬心里也憋着火,自己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不也是吃最差的吗?
有些赌气:“谁让你爹没本事?你三伯三伯娘,生前是团长、是副主任,死后是烈士,你堂姐自然金贵些”。
又警惕的看了眼四周,缓缓开口说着,“你再嚷嚷,回头连野菜糊糊都没得喝”。
“别忘了你二伯一家的下场,今天没饭吃不说,不也得下地挣工分吗?”
想到爷奶,今天收拾二伯一家,姜婉玉咬着嘴唇不吭声了,可眼神里的不甘却烧得更旺。
「明明我可以做预知梦,怎么还过得这么憋屈?」
女儿的话像刀子扎进陈淑芬心里。她看着女儿倔强的眼神,手上的劲儿松了松,叹了口气:“哎……”
“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懂事……”
“我不懂事?”
姜婉玉猛地抬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妈,您看看我的手……”
她伸出粗糙的手掌,上面布满了茧子和细小的伤口。
“我才十六岁,手上的茧比孙寡妇手上的茧还厚”。
看着女儿的手,陈淑芬的心里一阵发酸。她何尝不知道公婆偏心?
可在这个家里,她这个当媳妇的又能说什么?分家吗?
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在老宅能过上好日子。
“玉儿……”
她声音软了下来,伸手想摸摸女儿的头,却被女儿姜婉玉躲开了。
“妈,您总让我忍,可要忍到什么时候?”
姜婉玉咬着嘴唇,轻声细语:“上个月我发烧,奶连片药都舍不得给我买”。
“可堂姐一回来,爷奶都维护她,今天早上……奶还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