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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雾散全局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病房里,叶棠棠眼睁睁看着丈夫谢宴沉摘下自己母亲的氧气罩。母亲痛苦的喘息如尖刀捅进她的心脏,她拼命挣扎却一次次被保镖按在地上。心电监护仪爆鸣,心率急速下跌。50。40。“我求你了,你相信我好不好?绑架江以沫的人不是我!”“我妈妈不能自主呼吸,她会死的。你放过她好不好?我只有她一个亲人了……”谢宴沉嗤笑了声,眼神暴虐和疯狂,“江以沫是我的命,你怎么不能放过我呢?”叶棠棠浑身血液都凉透了。他说过,江以沫是过去式。他说过,他今后余生只爱叶棠棠。可现在他说,江以沫是他的命。甚至为了逼她交代江以沫的下落,折磨她重病濒死的母亲。“我真的不知道,谢宴沉,我求你了……”叶棠棠声音沙哑。谢宴沉眼神冰冷。“以沫失联前最后见过的人,是你。”“看着你母亲死,...

主角:江以沫叶棠棠   更新:2025-06-27 18: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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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以沫叶棠棠的其他类型小说《凛冬雾散全局》,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病房里,叶棠棠眼睁睁看着丈夫谢宴沉摘下自己母亲的氧气罩。母亲痛苦的喘息如尖刀捅进她的心脏,她拼命挣扎却一次次被保镖按在地上。心电监护仪爆鸣,心率急速下跌。50。40。“我求你了,你相信我好不好?绑架江以沫的人不是我!”“我妈妈不能自主呼吸,她会死的。你放过她好不好?我只有她一个亲人了……”谢宴沉嗤笑了声,眼神暴虐和疯狂,“江以沫是我的命,你怎么不能放过我呢?”叶棠棠浑身血液都凉透了。他说过,江以沫是过去式。他说过,他今后余生只爱叶棠棠。可现在他说,江以沫是他的命。甚至为了逼她交代江以沫的下落,折磨她重病濒死的母亲。“我真的不知道,谢宴沉,我求你了……”叶棠棠声音沙哑。谢宴沉眼神冰冷。“以沫失联前最后见过的人,是你。”“看着你母亲死,...

《凛冬雾散全局》精彩片段

病房里,叶棠棠眼睁睁看着丈夫谢宴沉摘下自己母亲的氧气罩。
母亲痛苦的喘息如尖刀捅进她的心脏,她拼命挣扎却一次次被保镖按在地上。
心电监护仪爆鸣,心率急速下跌。
50。
40。
“我求你了,你相信我好不好?绑架江以沫的人不是我!”
“我妈妈不能自主呼吸,她会死的。你放过她好不好?我只有她一个亲人了……”
谢宴沉嗤笑了声,眼神暴虐和疯狂,“江以沫是我的命,你怎么不能放过我呢?”
叶棠棠浑身血液都凉透了。
他说过,江以沫是过去式。
他说过,他今后余生只爱叶棠棠。
可现在他说,江以沫是他的命。
甚至为了逼她交代江以沫的下落,折磨她重病濒死的母亲。
“我真的不知道,谢宴沉,我求你了……”叶棠棠声音沙哑。
谢宴沉眼神冰冷。
“以沫失联前最后见过的人,是你。”
“看着你母亲死,或者交代以沫在哪里,你自己选。”
可没做过的事情,她怎么交代?
29。
18。
母亲胸膛起伏越来越小。
叶棠棠脑袋一次次磕在地上,满头满脸的血,却换不回谢宴沉半点动摇。
这一刻,她身在地狱。
手机铃声响了。
“晏哥,找到江以沫了,她没被绑架,她和朋友在喝下午茶。”
谢宴沉微楞,目光在叶棠棠身上短暂停留后,转身出了病房。
叶棠棠终于被放行,她手脚并用地扑过去给叶母戴氧气罩,颤抖恐慌地吼着:
“医生,快来人,救救我妈妈,救命!”
叶母被紧急抢救,可来不及了。
“抱歉,我们尽力了。”
叶棠棠有一种强烈的失重感,耳边只剩逐渐放大的剧烈耳鸣。
她踉跄上前,颤抖地握住叶母的手,眼泪不断砸落。
“对不起……”
“妈,别留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叶棠棠在病床边跪了一整夜,才强撑着去办叶母的葬礼。
她和谢宴沉在一起七年,从校园到婚姻,陪着他从一无所有到攀上顶峰。
最难的时候,她陪他住在几平米的地下室,分吃一碗临期泡面。
谢宴沉总是心疼她:
“棠棠,我会出人头地
,不会让你跟着我吃苦。”
后来谢宴沉功成名就,更是将她宠到了天上。
节日纪念日他为她准备惊喜,她生病感冒时会寸步不离地照顾,刮风下雨时会主动去接她。
所以一年前江以沫回来找他时,她未曾有过半点不安。
想攀附谢宴沉的女人太多了,他始终洁身自好,何况是谢家破产时第一时间抛弃他的前女友。
可她错了。
叶棠棠见过江以沫三次。
第一次,江以沫衣着清凉爬床,当着叶棠棠的面,谢宴沉让保镖将江以沫丢进了人工湖。
第二次,江以沫给谢宴沉下药,谢宴沉将她锁出门外,硬生生等到叶棠棠过去。
可第三次,却是江以沫怀孕上门逼宫,叶棠棠不信让她滚。
结果,江以沫假装被绑架,失联前指向她的一条消息,让谢宴沉的冷静克制全部崩塌,为了逼她交代,他害死了她母亲。
她才知道:
江以沫说的是真的,谢宴沉早就背叛了她。
哪怕江以沫一无是处,谢宴沉爱她,依旧爱得发疯。
葬礼办了三天,亲朋好友陆续来吊唁。
最后一天,谢宴沉和江以沫到了。
“姐姐,我来送阿姨一程……”
叶棠棠怒火翻涌,“不用你送,滚!”
谢宴沉眉头紧蹙,“她好意来参加葬礼,你别太过分。”
“宴沉,都怪我,不然阿姨也不会……”江以沫红了眼睛。
谢宴沉立刻将她揽入怀中,“她母亲病重,医院早就下了病危通知书,不能怪你。”
叶棠棠指尖发颤,像是有把刀子捅进她的心脏。
谢宴沉摘掉氧气罩的时候,不记得她母亲病重。
可现在为了哄江以沫,他记得了。
“叶棠棠,以沫不欠你的,反倒是你。”
谢宴沉眉眼冰凉,“你害以沫差点动了胎气,必须做出补偿,从今天开始,你贴身照顾以沫,直到孩子平安出生。”
“不可能!”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谢宴沉揽着江以沫进屋,温柔低哄时不时传来。
“慢点,小心摔了。”
叶棠棠死死攥着手,眼泪止不住地掉。
她跪到葬礼结束,烧掉最后一份纸钱,才摇摇晃晃起身,去找谢宴沉死对头。
“我想要一种无
色无味的毒药,只要你给我,我就帮你送谢宴沉下地狱。”
“你确定?”
沈墨白眉骨微挑,暗沉的眼眸仿佛能洞穿人心。
“我确定。”
母亲死了,她要谢宴沉和江以沫,一起陪葬。
唯一能帮她的,只有沈墨白。
沈墨白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桌面,不置一词,压迫感十足。
吊着她的心一点点提了起来。
沈墨白低笑了声,拨出一通电话。
片刻后,五个小瓶子摆在了桌子上。
“这五份药剂单独服用都没问题,但在一周内全部服用足够毙命,我需要五天布局接手谢宴沉的产业。”
“你先带走一份,其他的,我会每天让人送给你。”
叶棠棠拿着第一份药剂回家,刚进大门,就看见母亲葬礼的东西被全部拆除,杂乱丢在院子里。
“叶棠棠。”
她抬头,二楼的江以沫拿着叶母的遗照。
“宴沉特意交代清理掉死人的东西,免得冲撞到我们的宝贝儿子,多晦气啊。”
叶棠棠快步上前,“把照片还我。”
砰——
遗照摔得四分五裂。
叶棠棠心脏骤紧,刚要去捡江以沫的高跟鞋就碾了上去,眼里满是恶意。
“你当时让我从这里滚出去的时候,没想过我还能有回来的一天吧?”
“你充其量也不过是我不在,谢宴沉排解寂寞的乐子而已,他爱的人是我。能让你明白这一点,你母亲这个病秧子也算是死得有价值了!”
叶棠棠死死咬牙,“让开!”
江以沫终于抬起脚。
可叶棠棠刚拿到照片起身时,江以沫突然尖叫着往后倒,跌进谢宴沉的怀里。
“叶棠棠!”
谢宴沉眼神狠厉,“你还敢推她!”
“我没有,是江以沫她……”
叶棠棠话音未落,江以沫先哭出声。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孩子是无辜的……我要不还是不住在这里了,不然我害怕保不住孩子……”
江以沫刚迈出一步,就被谢宴沉拉了回来。
“你不用走,我和你保证,我会保护你和孩子。”
“可是姐姐她……”
“她以后不敢了。”
强烈的不安涌上叶棠棠心头,下一刻,她就被谢宴沉拽到了楼梯口,上半身悬空

“别……”
谢宴沉松开手,叶棠棠滚下了楼梯,玻璃碎片陷进皮肤,鲜血涌出来,留下长长一条血线。
最后停下时,叶棠棠疼得眼前发黑,好像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啊!”
江以沫刚惊呼出声,就被谢宴沉拉到了怀里。
“几十个台阶而已,死不了人的。倒是你胆子小别看了,不然吓到你我会心疼。”
谢宴沉揽着江以沫回房,从叶棠棠身旁走过时居高临下地扫过她一眼。
神色冷沉,像是在看一个胡闹任性的孩子。
“棠棠,记住这份疼,以后懂事点。”
叶棠棠疼得蜷缩在地上,眼泪涌了上来。
恍惚间,她想起了四年前的事情。
谢宴沉公司刚成立,忙到脚不沾地,她胆结石发作,被送进医院紧急手术。
她骗他去旅游了,不想让他担心。
可出院那天他还是知道了,抱着她红了眼睛。
“棠棠,你别这么懂事好不好?我心疼。”
此后,叶棠棠咳嗽一声他都如临大敌。
可今天要她懂事的人,同样是他。
好疼啊。
可以后,再也没有人心疼她了。
叶棠棠将母亲的遗照放在心口,疼得昏了过去。
叶棠棠是被人叫醒的。
她撑起身体时,发现自己还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佣人将医药箱往她怀里一塞,“谢先生让你赶紧把伤口处理一下,别让血滴的到处都是,孕妇见血不吉利。处理好了就去做晚饭,江小姐等着吃。”
叶棠棠将陷进皮肉里的玻璃一块块取出,疼得发抖。
全程,佣人冷眼旁观。
所有人都很清楚,她空有谢太太的名头,江以沫才是谢宴沉心尖上的人。
包扎好伤口,叶棠棠踉跄去了厨房,做晚饭时将第一份药剂倒了进去。
次日,谢宴沉带她去酒店,庆祝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有必要吗?”
谢宴沉笑着摸她的头,“当然,我答应过你,再忙也会陪你过结婚纪念日。”
她躲开了,谢宴沉一怔,强硬握住她的手。
“以沫什么都不会跟你抢,你别闹了,免得别人还以为我们感情不好。”
他牵着她走进宴会厅。
过道两侧,一簇簇蓝色蔷薇上,是从他们恋爱到结婚的
甜蜜合照。
数不清的礼物,每一样都贴合叶棠棠的喜好。
周围时不时传来艳羡声,好像叶棠棠是最幸福的女人。
“喜欢吗?”谢宴沉问。
叶棠棠抬头看他,换做是以前,她大概会被他的用心感动到当初落泪,可现在……
她不喜欢,甚至觉得恶心。
她刚要开口,旁边先传来江以沫的声音。
“宴沉。”
谢宴沉眉头一蹙,立刻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里等我吗?”
“我和儿子都想你了,我就在旁边看看,好吗?”
江以沫楚楚可怜,谢宴沉心软点头,给她安排了座位,贴心让人送上靠枕。
谢宴沉回到叶棠棠身边,注意力却在江以沫身上。
怕她渴,送上温白开。
怕她冷,给她披外套。
怕她饿,挑着送她喜欢的水果。
乐队演奏叶棠棠最爱的乐曲时,谢宴沉干脆松开叶棠棠的手,牵着委屈的江以沫到了宴会厅中央,跳第一支舞。
“这么多真金白银砸进去只为庆祝结婚纪念日,谢总也宠太太了。”
“你认错人了,谢太太在那呢……”
叶棠棠手指攥紧,身体发颤。
不怪他们会认错,江以沫和谢宴沉穿的,像极了情侣装。
乐曲结束,大屏幕忽地亮了起来,出现江以沫大尺度的视频。
那点布料堪堪遮住关键部位,用大胆姿势勾引看不清样貌的男人。
全场哗声一片。
“看不出来,这跟坐台的有什么区别?”
“身材真够火辣的,谁把持的住?”
叶棠棠浑身僵硬,视频是江以沫爬床时拍的,现场的第三人,只有她。
江以沫小脸惨白,眼泪涌了出来。
“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非得逼死我不可?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谢宴沉立刻搂紧她,“别胡说,该死的人不是你,我会帮你讨公道。”
他看向叶棠棠,眼底是熟悉的暴虐和疯狂。
叶棠棠脊背发凉,“不是我,谢宴沉,你可以去查……”
“除了你,还能有谁!”
叶棠棠不再说话。
他不信她,再多的解释也是徒劳。
谢宴沉嗤笑了声,“不长记性,是不是?”
他让保镖按住叶棠棠,轻轻擦掉江以沫的眼泪。

“宝贝,我教你,被欺负要还回去,直到打得对方够疼,她才不敢再招惹你。”
他对着助理耳语几句,片刻后,一位宾客上前狠狠一巴掌甩在叶棠棠脸上。
然后,其他人有样学样。
啪——
啪——
一下,两下……
五下……
叶棠棠口中血腥味弥漫,咬牙一声不吭,死死地盯着谢宴沉看。
谢宴沉温柔抚摸着江以沫的头发。
“我太太不懂事,我只能让大家一起帮我,教她怎么尊重我喜欢的女人。”
“宝贝,喊停的权力交给你。”
十下。
二十三下。
叶棠棠嘴角溢出血,眼前阵阵发黑。
周围无人再敢嘲笑江以沫,谢宴沉不惜拿叶棠棠立威,和所有人宣告:
他就是视频里的男人,而江以沫,是他护在心尖上的人。
模糊的视野里,她恍惚间看到了两年前为她出头、护着她的谢宴沉。
那时谢宴沉一跃成为商场新贵,风头无两。
叶棠棠却被扒出只是清洁工的女儿,被媒体公开嘲笑配不上他。
他也是这样护着她,不惜代价将一家家媒体告到破产,直到无人再敢小觑她。
那个无条件维护她的谢宴沉,现在属于江以沫一个人了。
三十八下。
四十一下。
渐渐地,叶棠棠已经数不清到底挨了几下。
又一个巴掌落下来的时候,叶棠棠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周围窃窃私语声传来。
“果然是旧爱一哭,新欢必输啊。”
“可毕竟是她的结婚纪念日啊,还是本该祝贺的宾客动手,这也太过分了。”
叶棠棠笑了,笑着笑着才混着眼泪没了意识。
谢宴沉,我当初怎么会喜欢上你啊?
我的七年,当真一文不值。
*
病房里。
叶棠棠是被疼醒的,睁眼见到的第一个人,是谢宴沉。
她打着点滴,脸颊红肿,火辣辣的疼。
“以沫孕反吃不下东西,只想喝你炖的汤。”谢宴沉蹙眉,“我接你回家。”
难怪他会出现在这里,原来还是为了江以沫。
“昨天的事情是你做得太过分了,那样的视频会毁掉以沫的名声,何况她怀孕了,不能受刺激。”
叶棠棠的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死
死掐住。
江以沫爬床他出轨不过分,害死她母亲不过分,陷害让她被推下楼不过分,让宾客轮流打她巴掌不过分……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过分了呢?
叶棠棠有太多的话想质问,可到最后只沙哑地说出一句话:
“好,我回去炖汤。”
谢宴沉愣住。
他一门心思想让她顺从,可她顺从的这一刻,一股无端的阴霾缠上心头。
叶棠棠撑着身体做起来,扯掉针管,溅落一股血线。
手被握住,她抬起头,谢宴沉眉头紧蹙,满眼担忧。
“盐水先挂好……”
叶棠棠笑了一声,“你舍得让江以沫等?”
两秒后,谢宴沉松开手。
“你炖的汤好喝,家里的厨师炖不出那个味道,等迟点我送你回医院。”
叶棠棠一言不发地跟着他往外走。
好喝吗?
他创业初期,她怕他吃不消换着花样给他补身体,他嘴刁挑食,她就去他喜欢的餐馆打白工,只为了学到点炖汤的手艺。
为了他学出来的手艺,她没想到还能用在他的小三身上。
回到家,叶棠棠进了厨房,做江以沫点名要的山药排骨汤。
她刚想戴手套削皮,门就被推开了。
“别戴手套,会有橡胶味的,我闻着想吐。”江以沫说道。
“我对山药过敏。”
“宴沉。”江以沫委委屈屈地看向谢宴沉。
谢宴沉语气责怪,“棠棠,你不能忍一忍吗?”
叶棠棠没再说话,将手套放在一旁,削山药皮。
江以沫拉着谢宴沉离开,不忘将手套一起带走。
叶棠棠的手开始钻心的痒,她强忍着,将食材放进炖锅,将第二份药剂撒了进去。
“棠棠。”
谢宴沉的声音突兀传来,叶棠棠呼吸一滞。
拿着瓶子的手僵在半空。
察觉到谢宴沉并未发现,叶棠棠若无其事地将瓶子和杂物一起丢进垃圾桶,才转过身。
“这个你记得吃。”
递到面前来的,是过敏药。
叶棠棠没接,谢宴沉眉头紧蹙。
“以沫难得想吃点东西,排骨山药汤你多做几天。”
片刻后,叶棠棠过敏通红的手接过了那份药,目送谢宴沉离开。
她是过敏体质,谢宴沉在家里常备过敏药以防
万一,可她用上的次数微乎其微,因为所有她容易过敏的东西,都不会出现在家里。
手指手腕灼热痒痛,那种疼痛仿佛也蔓延到心口,眼底一片湿润。
想到药剂只剩下三份,又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
接下去的日子,江以沫没停止过对她的刁难。
要她擦洗整栋楼的地板,硬说她比清洁工擦得干净。
要她手剥核桃,直到剥得满手是血,才嫌弃将核桃砸在她身上。
叶棠棠的伤口添了一道又一道,也一天比一天沉默。
晚饭时,倒上第四份药剂的山药汤被放在了桌子上。
“姐姐,这几天辛苦你了,你也喝点汤吧。”
江以沫主动盛汤,没等叶棠棠来接,脚下打滑,滚烫的汤直接倒在了叶棠棠手臂上。
火辣辣的疼传来,叶棠棠小脸惨白。
谢宴沉神色微变,刚要上前查看,就听到江以沫痛呼出声。
他立刻转过身,关切道:“怎么了?”
江以沫眼眸含泪,“被热汤溅到手了,好疼。”
谢宴沉立刻将她拦腰抱起,快步往外走,“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叶棠棠疼到浑身发抖,踉跄冲进厨房冲凉水,才一个人去了医院。
衣服黏连,满手水泡,触目惊心,医生也被吓了一跳。
挑破水泡,清创包扎,再剪开衣服处理黏连……
整个过程,分外煎熬。
“叶棠棠!”谢宴沉暴怒的声音传来。
下一秒,叶棠棠就被拽了起来,黏连的衣服被猛地扯掉,她眼泪立刻涌了出来。
“喝你的汤,以沫为什么会肚子疼?”
叶棠棠浑身被冷汗湿透,疼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病人的伤口还没……”
医生慌忙想阻拦,谢宴沉直接拽着叶棠棠出去。
他走得很快,甚至连她被拖行都没注意到,又或者说是根本不在意。
到了病房门口,谢宴沉才松手,却让保镖按着她跪在了地上。
“以沫什么时候确认平安,你就什么时候起来。”
叶棠棠愣住了,怒火直窜天灵盖。
她不跪江以沫,她凭什么要跪!
她挣扎着想起来,却被保镖一次次按下去,到最后,抽空了最后一点力气,只能看着谢宴沉头也不回地进了病房。
他哄着
江以沫的温柔声音传来。
“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怕打针?”
“乖,忍一忍,好吗?”
叶棠棠死死攥着手,伤口渗出的鲜血湿透了衣服,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疼痛铭心刻骨。
更不堪忍受的,是周围各色的目光和潮水般涌来的议论声。
“小三负荆请罪啊,那可真够活该的。”
“你说错了,是正宫跪小三。”
“我去,这下手也太狠了吧,这让他老婆以后怎么抬头做人啊?”
叶棠棠眼前阵阵发黑,砰——
她脱力地栽倒在地,刚好对上了谢宴沉投来的目光。
“宴沉,”江以沫柔柔弱弱地开口,“要不算了吧,我不想和姐姐计较了。”
谢宴沉将她揽入怀中,“她欠你的,就得还。”
话音刚落,刚刚有些犹豫的保镖一把将叶棠棠拽了起来,让她重新跪在地上。
她浑身都疼,身体摇摇晃晃。
江以沫皱着眉头,“点滴挂太快了,我手疼。”
谢宴沉立刻调慢了滴速,用掌心温暖她的手。
一瓶点滴,挂了一个半小时。
医生给江以沫检查的时候,她故意不配合拖延着时间。
叶棠棠一脸麻木,医生终于检查完毕,确认母子平安时,她踉踉跄跄起身往外走。
这一刻,她真的很难不去恨谢宴沉。
没走几步,叶棠棠眼前发黑,一头栽倒在地。
*
再次有意识,叶棠棠鼻尖充斥着一股消毒水味,而谢宴沉就守在病床边。
见她醒了,谢宴沉立刻俯身去摸她的额头。
“你发了一夜高烧,一直喊疼,还好现在烧已经退了。”
叶棠棠偏头躲开,他的手僵在半空,下意识地看向她。
只是一眼,谢宴沉的心脏骤然紧缩,不自觉地喊了一声:“棠棠……”
在一起七年,叶棠棠每次看他时,欢喜和依恋都是藏不住的。
可此刻她的眼里一片死寂,就好像他这个人,也不重要了。
强烈的不安卷上心头,谢宴沉握住她的手。
“我不知道你烫伤那么严重,不生气了,好不好?我好好陪你几天。”
或许是出于愧疚,谢宴沉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他包下了整层病房,只为让她耳旁清净。
他买了她最爱的
海鲜粥,亲自喂给她喝。
她才刚抿了抿唇,他就能体贴地将水喂到她嘴边。
如果是以前,这些好足够让她感动万分。
可现在,再也勾不起她心中的半点波澜。
晚上,不速之客来了。
“宴沉,验毒结果出来了。”
江以沫梨花带雨地将报告递给他,“山药汤里检测出了有毒成分,过量能致死,我好怕,差一点我们的孩子就出事了。”
叶棠棠浑身发凉。
沈墨白不是说,分开的药剂单独检测都不会出问题吗?
没等她想明白,谢宴沉面色阴沉地拽着她往外走。
回到别墅,谢宴沉立刻让人去调监控。
很快,监控就调了出来。
监控拍得很清楚,叶棠棠每次倒药剂都被拍到了,她面无表情,始终没有半点犹豫。
甚至每一次,叶棠棠都亲眼看着他和江以沫吃下去。
“姐姐,你恨我我能明白,可宴沉和你在一起七年,他让你过着养尊处优的好日子,你对他怎么能也下得去手。”江以沫哭出声。
谢宴沉双眸赤红,之前那点不安愧疚,尽数化作翻腾的怒火。
他掐住叶棠棠的脖子,手背迸出青筋,将叶棠棠拽得双脚离地。
“叶棠棠,想要杀我的人竟然真的是你!”
叶棠棠本来就虚弱,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伤口崩开,鲜血涌出。
谢宴沉松开手,改而捏住她的下颌,用力到只差捏碎她的骨头。
叶棠棠一字一顿。
“你原来也知道要看监控啊,那怎么不看看其他监控,下药之外的事情,没一样是我做的。”
“以沫怀着孩子,你让让她怎么了?”
叶棠棠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就意识到:
江以沫是什么样的人,他从始至终都很清楚。
只不过是他为了江以沫,选择一叶障目。
她盯着谢宴沉,“你可以和我离婚的,何必委屈她和孩子。”
谢宴沉目眦尽裂。
“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你连离婚都敢提!”
“这些年哪怕你什么都帮不上我,我也让你继续当谢太太,衣食无忧,我对你这么好,换来的是你要和我离婚,还要杀了我?”
叶棠棠忽然间笑出声。
他原来是这么想她的啊。
他忘记了当初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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