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书淮慕棉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娇公主一撒娇,清冷教授吻上来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枝枝不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书淮将醉得迷糊的慕棉塞到副驾驶,弯身给她系好安全带。慕棉是个话匣子,抖一抖,话噼里啪啦地往外跑。“我跟你说,那个江书淮是超级冷面阎王,生性不爱笑,听说他脸一冷,六月都开始飞霜。”“跟他在一起,夏天都不用开空调,他的眼睛是天然的紫外线,一眼直接杀菌消毒。”“他啊,真的比灭霸还灭霸+/*+&@~#%*~*%#@*%~”车程十五分钟。十四分钟是用来吐槽江书淮的变态。江书淮的内核超稳定,一点也不内耗,耐心地听慕棉对他公开处刑。骂完了,慕棉醉醺醺地睡了过去。车子缓缓地驶进地下车库,江书淮将车子停好。停车场的灯偏暗,江书淮侧头,凝着睡得迷糊的慕棉。自然的大波浪卷发,搭配一个素雅的淡妆,眉眼精致,长睫毛又翘又密,右眼角有一颗浅浅的泪痣,柔软...
《娇娇公主一撒娇,清冷教授吻上来完结文》精彩片段
江书淮将醉得迷糊的慕棉塞到副驾驶,弯身给她系好安全带。
慕棉是个话匣子,抖一抖,话噼里啪啦地往外跑。
“我跟你说,那个江书淮是超级冷面阎王,生性不爱笑,听说他脸一冷,六月都开始飞霜。”
“跟他在一起,夏天都不用开空调,他的眼睛是天然的紫外线,一眼直接杀菌消毒。”
“他啊,真的比灭霸还灭霸+/*+&@~#%*~*%#@*%~”
车程十五分钟。
十四分钟是用来吐槽江书淮的变态。
江书淮的内核超稳定,一点也不内耗,耐心地听慕棉对他公开处刑。
骂完了,慕棉醉醺醺地睡了过去。
车子缓缓地驶进地下车库,江书淮将车子停好。
停车场的灯偏暗,江书淮侧头,凝着睡得迷糊的慕棉。
自然的大波浪卷发,搭配一个素雅的淡妆,眉眼精致,长睫毛又翘又密,右眼角有一颗浅浅的泪痣,柔软的嘴微微抿着。
清丽动人。
一身娇贵。
她比照片上,更好看。
她是慕家娇滴滴的小公主,看起来挺乖,但实则是恃宠而骄,一身反骨,一点也不好惹。
江书淮收回目光,低声说了一句,“难养。”
下了车,他绕到副驾驶,把慕棉拉出来。
慕棉迷糊,脚跟站不稳,软软地靠在江书淮怀里。
江书淮微弯身,将慕棉横抱起。
慕棉双手搂住江书淮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窝处,鼻息贴着他的锁骨。
炽热的呼吸在锁骨处洒下一片酥麻感。
江书淮微滞,金丝框眼镜下那一双深邃的眼眸微暗,伸手推了推慕棉的脑袋,挪了个相对合适的位置。
顷刻之间,他抱着慕棉,大步地走回了公寓。
用慕棉的指纹解了锁,江书淮把她安置到了房间里。
安置妥当后,江书淮口袋中的手机响了。
接通。
“Charles,你接到棉棉了吗?”慕琛偏冷沉的嗓音里透着一丝着急。
江书淮深深凝了一眼睡得安稳的慕棉,轻轻一声,“嗯。”
Charles Jiang是他的英文名。
国外留学时,江书淮和慕琛是博士同窗,而慕琛是慕棉的亲哥。
慕琛是顶级妹控。
今天打了十三个夺命连环call,催江书淮去夜店接慕棉。
江书淮够义气了,刚回国就给慕琛做牛马。
“她没接我电话,现在什么情况,她没事吧?”慕琛关心地问。
他本来是要飞过来陪小公主庆生的,奈何一个百亿项目出了纰漏,需要紧急处理。
“没事。”江书淮如实相告,“只是喝醉了。”
慕琛啧了一声,责备的语气里带着纵容,“慕棉这小丫头翅膀真的是越来越硬了,背着我跑去夜店庆生就算了,还敢在那种地方喝醉。”
“你惯的。”江书淮一针见血。
慕琛面色阴沉,皱眉说,“她这个年纪,很容易被什么黄毛红毛绿毛骗走,我离得远,江书淮,你帮我盯着点。”
“慕琛,她是你妹。”江书淮提醒着。
酣眠中的慕棉突然微微撇了撇嘴,含糊地说了一句醉话,随后像只慵懒的小猫肆无忌惮地翻了一个身。
江书淮眸光微暗,走过来,拉起被子的一角,淡漠地将慕棉盖住。
“什么你妹我妹的,你还跟我见外了?”慕琛轻轻呵了一声,“想当初,我俩一起做留子时,是我给你做牛做马,还给你挡过刀,你有点良心啊。”
江书淮一秒败阵,“我记得,一直铭记于心。”
他在留学时,遭遇过持械抢劫,是慕琛挺身而出,为他挡了致命的一刀。
从此,他们成了生死至交。
“别人我都信不过,江书淮,我就信你。”
“你这种学术僧,无欲无求,断情绝爱,全心全意搞科研,相对可靠。”
慕琛严肃地说,“慕棉那小丫头打小没吃什么苦,骄纵了一些,你帮忙管管,不要让她学坏了。”
江书淮问,“怎么管?”
“我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我负责无脑宠,你负责冷脸教,我做正派,你做反派。”慕琛慢悠悠地说。
“……”听听,这像话吗?
江书淮被气笑了,“慕琛,你真出息。”
慕琛:“谢谢,小公主喝醉会闹腾,帮我看着点。”
江书淮:“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江书淮走到床边,被子已经被踹飞了,他弯身给慕棉掖了掖被子。
“今天我生日,全部人都要祝我生日快乐……”慕棉又说了一句醉话。
江书淮动作一顿,深深凝着慕棉,随后轻声说,“生日快乐。”
离开慕棉的公寓后,江书淮进了隔壁的公寓。
他们是邻居。
慕琛担心妹妹住不惯学校的四人小寝室,在学校附近给慕棉买了一套两百平的复式公寓。
特意买在了江书淮的隔壁,方便江书淮盯着慕棉。
他出国交流了一年,昨天才回来,所以慕棉没见过他。
江书淮回了公寓,随手将西装外套挂在玄关处,进了房间,拿衣物准备沐浴。
他脱了白衬衫,正要扔到脏衣篓,动作一顿,目光落到白衬衫的领口处。
蹭了一道的口红印子。
他的白衬衫沾上了淡淡的山茶香,清香幽雅,很好闻。
是慕棉留下的。
江书淮神色淡淡,随手将白衬衫扔到了脏衣篓里。
第二天清晨,慕棉是被沈漾的二十个闹钟吵醒的。
一个接一个。
她的脑袋像是装了一个炸弹,炸得她头昏脑胀。
慕棉一个人住太寂寞,抓了好闺蜜沈漾一起住。
沈漾冲进房间,把慕棉拽了起来。
“慕棉棉,快醒醒!今天早八!”
“论坛上都炸了,经济学原理的真的是江书淮!”
“快点给我起来,我们就算是阴暗爬行都要爬过去啊啊啊啊!”
慕棉绝望地坐起来,整个人都是懵的,一脸幽怨,“我现在流的眼泪就是当初抢课时脑子进的水!苍天啊,还我大水课!”
早八人!怨气比恶鬼还重!
快速收拾了一番,慕棉和沈漾出了门,冲去教学楼。
踩着点,七点五十九分准时到。
教室很热闹,人满为患,平日无人问津的前排,居然坐满了人。
第一排的夏媛扬声喊,“沈漾!慕棉!这边这边!”
夏媛是她们的开黑好友,经常一起carry赛场,游戏铁姐妹来的!
“第一排?”慕棉满脸拒绝。
沈漾拖着慕棉走,“我调查过了,江阎王的课,横竖都是死,坐第一排,混脸熟,死得痛快点。”
慕棉:“……”好魔鬼的发言啊!
两人刚坐下,上课铃声响起,全场静了三秒,然后是一阵被帅到的抽气声。
沈漾抬头,看到江书淮时,眼睛都亮了,“我去!慕棉,快看啊,真的是顶级荷尔蒙!”
慕棉的眼皮在打架,整个人都糊糊的,吐槽一句,“一个个不争气为情所困,只有我像狗一样困。”
说着,慕棉睁开眼,看向了讲台上的江书淮。
说巧不巧,江书淮正好往慕棉的方向看过来。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气氛冻住。
慕棉吓得眼睛都大了,像是被五雷轰顶,整个人麻了,“……………………”
靠靠靠靠靠靠靠!
江教授为什么和她在夜店调戏的鸭子长得一模一样??!!
……
慕棉两眼一定——
江教授的白衬衫!
是她买的!
慕棉随手一买,江书淮随便一穿,穿了男模气质。
绝配!
耳边是早八狗们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又又又被江书淮帅到了。
“你别说,你真别说,他真的完全戳中我的XP,为什么偏偏要长了一张阎王冷脸啊!”
“呜呜呜,我好想撩江教授,但是我命比纸薄,怕死翘翘。”
“这《经济学原理》,上得我眼前一亮又一黑,帅哥太亮,经济学又太黑,要命啊!”
慕棉又装死,低头疯狂吃早点,塞得腮帮子鼓鼓,眼睛圆碌碌,像只可爱的小猫。
上课了。
全班一片静悄悄,平时划水摸鱼的混子们全部命苦地抄笔记,全神贯注地听着。
江教授的课,对学生的要求尤为苛刻,满分100分,及格线是85分。
他是地狱级魔王!
稍有不慎,大家都成吊死鬼!
慕棉一边写笔记,一边偷偷地看气质高冷的江教授。
靠,真的帅到她的心巴上。
金丝框眼镜、白衬衫、黑西裤、完美的身材比例……啧,斯文败类款,这是要欲死谁啊?
寡淡禁欲系的男妖精啊。
慕棉正垂涎江教授的色中,下一秒,只听到江书淮冷淡地说——
“请各位同学确定论文研究方向,并开始着手准备第一篇课程小论文,一星期后提交到我的邮箱。”
小论文!
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冷得人心里拔凉拔凉。
慕棉:“……”净说一些让人去死的话!ಥ_ಥ
好好的一个帅哥,偏偏长了一张无情的嘴!
下一秒,群消息开始炸了——江阎王的地狱屎者们(60)!
她的怂包同窗们线下唯唯诺诺,线上激情开麦!
古希腊做牛马的神:〖小论文!谁懂这三个字的杀伤力啊!我只是一条咸鱼啊!搞我干啥!你搞钱啊!〗
咸鱼强:〖温馨提示,江阎王会当堂点评小论文,公开处刑!阎王眉头一皱,在座各位都得si!另,我才是真咸鱼。〗
学习谁不疯:〖[天凉了,挑一个学生来骂骂.jpg]〗
江魔王的心腹(大患):〖[你管这叫学术垃圾?这是纯垃圾.jpg]〗
离异单身带球跑:〖[孟婆汤已备好,不喝我就灌你喝.jpg]〗
慕棉看着一个又一个表情包冒出来,损死了。
全部都是江教授的Q版,又可爱又幽默。
不得不说,同窗们全部是天赋型梗王,除了不爱学习!
一整套表情包,慕棉当然是赶紧保存啊!
熬啊熬,动人心弦的下课铃声响起,有惊无险,又又又苟过黑色的星期一!
慕棉觉得人生又有盼头了,充满了希望。
没课的时间,慕棉都会去琴房练琴。
结束练琴后,慕棉从音乐楼出来,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裙子,背着她的大提琴,走在林荫校道上。
突然,她的步伐一顿,远远看到教学楼前的江书淮。
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
很漂亮很优雅的女人。
站得远,慕棉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但是江书淮神情温和,脸上带着温润的笑。
冷面阎王笑了。
啧,肯定不简单!
和他交谈的女人一样笑得灿烂,抬手轻轻地扫了扫江书淮的肩头。
从慕棉的角度,行为举止还是挺亲密的。
江教授有对象啦?
不一会儿,女人朝江书淮挥了挥手,便走进了校园咖啡馆。
慕棉站在原地,还在八卦时,江书淮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眼神开启了一阵短暂的较量。
呆若木鸡的慕棉慌了神,立马转身就是想跑——
还没有行动,江书淮好听的嗓音已经从身后传了过来。
“慕棉,过来。”
慕棉:“……”吃瓜一时爽,报应立马到!
她低着头,老老实实地走向江书淮,礼貌开口,“江教授好。”
午后的阳光照到慕棉的脸上,江书淮身子一侧,不经意间为她挡住了刺眼的光。
江书淮垂眼凝着眼前故作乖巧的慕棉,温声问,“跑什么?像见鬼一样。”
慕棉一脸绝望:“……”能不能有点认知,你明明比鬼还可怕!
不过,她脑子转得快,随便扯了一个理由,“下个星期要体测,跑800米,我、我提前练习。”
体测是真的。
她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冷淡的江书淮,突然生出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跑800米时,要是把江教授放在她后面追,她肯定能跑出80迈,直接打破世界记录。
“背着大提琴跑?”江书淮看破也说破。
慕棉心虚地哈哈两声,张嘴就是编,“负重跑,更能锻炼我钢铁一般的意志,我的人生目标是要成为雄鹰般的女人。”
吹得天花乱坠!
其实,她的目标是成为一条摆烂的咸鱼。
江书淮凝了一眼慕棉坚定不移的神情,“跑完了吗?”
慕棉的死嘴没反应过来,“跑完了。”
江书淮又问,“接下来准备去哪?”
“没课了,准备回公寓摆烂。”慕棉老实地说。
“我顺路,送你。”江书淮说。
慕棉:“???”
她看向停在路边的那一辆车,瞬间ptsd,想当初,她就是坐在那一辆车上,对江教授大放厥词,骂他不是人是死变态。
她还没有动静,只觉得肩头一轻,江书淮已经将她肩膀上的大提琴取下,提在手里,迈步往前走。
慕棉站在原地,微微愣住,看着江书淮的身影,迎着午后的阳光,镀了一层柔色。
她是学大提琴的,但是很少自己拿琴。
小时候是哥哥提着琴,陪着她到处走。
再大些,哥哥很忙,是发小做牛马帮她扛着琴跑。
而她,只需要做公主。
大学后,有不少热心学长要帮慕棉提琴,被她全部婉拒了。
发现身后没有小尾巴,江书淮脚步微顿,回头看向慕棉。
午后的那一束光太梦幻,将江书淮整个人照亮,偶有秋天发黄树叶随风而落,他的身后晕染着大片晚霞。
“跟上。”江书淮说。
慕棉对上他深邃的眼眸,莫名地有点慌,“哦。”
她小碎步走了上去,正要拉开后排的门,江书淮淡然地说,“坐前面。”
慕棉停在原地,看向江书淮,语气带着几分试探,“这样不好吧,我要是坐副驾驶,漂亮姐姐会生气的吧。”
她可是一个很有分寸感的人。
“哪个漂亮姐姐?”江书淮不解地问。
慕棉往咖啡馆的方向看了看,探索的目光看着江书淮,“就是刚刚和你站着聊天的漂亮姐姐啊。”
“她是我堂姐。”江书淮神情淡然,随后又适当地补充了一句,“已婚有两娃。”
……
江书淮去买了卫生棉!
他找到了慕棉常用的牌子,严谨地对比了尺码后,便去买了单。
不巧,他买单时,碰到了一个浪得起飞的公子哥。
那公子哥看热闹不嫌事大,仅仅花了三分钟,就把江书淮买卫生棉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圈。
慕棉捂着小腹,一边喝热水,一边等着江书淮。
不一会儿,江书淮提着购物袋走了过来,递给她。
慕棉抬头看着气质清冷的男人,深邃的眼眸凝着一抹淡淡的关怀之色。
他眉眼生得真精致。
特别是那一双有神的眼眸,像一汪深潭,藏着精锐的光芒。
“去换上。”江书淮提醒。
“哦哦。”慕棉捂着阵阵痛的小腹,姿势不太雅地跑去了包间的独立卫生间。
高冷禁欲的江教授给她买卫生棉!
她想都不敢想啊!
等慕棉走出来时,江书淮已经让酒吧侍应备了红糖姜茶。
慕棉坐在沙发里,捧着热腾腾的红糖姜茶,小口小口地喝着。
她垂眸,假装在看杯子,实则是余光偷偷看江书淮。
男人低头查看手机的信息,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滑动着信息流。
神情冷淡漠然。
他的面部线条流畅,鼻峰高挺,使得侧颜更是优越。
慕棉被迷得神魂颠倒,心里一阵小九九。
啧,真的帅到让人想糟蹋他!
“好点了么?”江书淮突然开口问。
满肚子坏水的慕棉慌得被红糖水呛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咳了起来。
江书淮见慕棉咳得难受,向她靠近,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
慕棉咳红了脸,点头如捣蒜,“好多了。”
两人的距离很近,慕棉又是一阵慌乱,心跳如小鹿乱撞。
江书淮看了一眼慕棉,看她的脸色明显变好了,“不早了,送你回家休息。”
慕棉并不矫情,“好。”
上了车后排座位,慕棉才发现今天江书淮没有自己开车,而是让司机来接。
“今天晚上喝了点酒。”江书淮解释说。
他在谈项目,谈到一半,被裴宴惊一张照片给中断了。
江书淮抬手轻轻地捏了捏发胀的眉心。
他至今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居然会那样失态地当场离席,扔下十几个人项目合作方。
意识到他对慕家的小公主有点越界了,有教养的他突然有点懊恼。
有的界限,一旦模糊,便有可能会坠入万丈深渊。
看来,他得严格地保持距离了。
慕棉本来就喝了不少酒,又加上生理期不舒服,开始犯困了,轻轻地靠到了江书淮的身上。
江书淮觉得肩头一沉,转眼便看到了慕棉的小脑袋。
迷糊地睡着了。
刚想保持距离的江书淮差点破防:“……”
他的目光落在慕棉的脸上,浓厚的烟熏妆使她看起来像美艳的红玫瑰,但是她面容清丽,清雅的气质更像雅致的白玫瑰。
慕棉睡得沉,生理期偏寒,无意识地往江书淮的怀里靠。
她穿得超短裙,白皙细嫩的腿,隔着江书淮的黑西裤,紧紧贴着他的。
江书淮身子微僵,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将自己的腿挪了挪,和慕棉保持距离。
不料,慕棉又贴了过来,江书淮连忙找出一张毛毯,轻轻地盖到了慕棉光溜溜的腿上。
距离太近,他已严重越界。
慕棉身上的山茶花香太浓,伴随着淡淡的酒香,像是一阵摄魂的迷香,惹得江书淮莫名地有点燥。
江书淮想开窗,让晚风吹散这一阵乱人心神的香味。
可南方的秋昼夜温差大,晚风会偏冷,他又担心冷风会把慕棉吹生病了。
女生在生理期,抵抗力下降,很容易生病。
江书淮没有开窗,任由那一股花香萦绕,熏得他有点意乱神迷。
慕棉温软的气息落到他的颈窝处,烫下一片心悸,他抬手想要挪开她的脑袋,却听到她迷糊的呓语。
“江书淮,你对我要求太高了,我就是一个小废柴。”
“选修课上出了必修课的严格,我命好苦啊。”
“我只是一个学大提琴的,很不聪明的……”
江书淮一顿,凝着慕棉的眸光变得复杂。
所以,是因为论文压力太大,才跑出来玩的?
不巧,前方道路出了车祸,需要绕路,导致车程增加了半个小时。
他又煎熬多半小时。
到达小区停车场时,慕棉没有醒,估计是酒意上了头。
江书淮用西装外套将慕棉裹起来,小心翼翼把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慕棉在迷糊中,动了动身子,伸手搂住江书淮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颈窝处。
她的长发被压到了脸上,有点痒,惹得她心烦。
慕棉不悦地哼了一声,抬起头,想要把压到脸的头发拨开。
与此同时,江书淮听得慕棉的哼声,正好低头看过来。
她抬头,他低头。
阴差阳错的巧合。
慕棉柔软的唇,贴住了江书淮的下巴。
只是,亲了一下。
迷糊的慕棉快速地将头发拨开,然后又将脸埋到了江书淮的颈窝处,继续睡大觉。
江书淮的身躯僵了。
一僵又一僵。
整个人更加燥热了。
他向来冷静自持,可这一刻,他感觉到长期建立的某种信念感开始出现裂缝。
有了裂缝,就会有坍塌的风险。
到了小区,江书淮抱着慕棉,迈步地往前走,把她送回了家。
将慕棉安置好过后,江书淮在离开时,扫了一眼客厅里扔的乱七八糟的书。
全是跟经济学有关的学习资料。
江书淮拿起了慕棉最新版的论文,翻看了好一会儿,眉头微微皱起。
难评。
但是,他看出来慕棉的苦劳。
回了自己的公寓后,江书淮又沾了一身的山茶花香。
他有洁癖加强迫症,不喜欢沾染其它香水味。
可一连好几次,江书淮居然已经习惯了慕棉的香水味。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江书淮往酒柜走过去,开了一瓶红酒,往高脚杯倒酒,一口闷了一杯。
冰冷的酒滑过喉咙,他体内的燥热并不减。
此时,电话响了。
是慕琛。
接通。
一个圈子里的消息传得快,吃到瓜的慕琛连忙问候孤寡多年的好兄弟。
“江书淮,听说你去买卫生棉了?”听慕琛的语气,难得心情挺愉悦。
江书淮又喝了一口酒,轻轻地哼一声,“嗯。”
承认了。
“哪个女人?”慕琛来了兴趣,笑着调侃,“江书淮,你这学术僧动了心?”
江书淮不接话。
思考着,要不要把今晚的事情告诉慕琛。
慕琛哂笑,嘴贱感叹一句,“啧啧啧,到底是哪个女人这么倒霉呢?”
好兄弟,日常损。
江书淮将捏在手里的酒杯,轻轻地晃了晃,红酒翻涌,如同他不安的心。
沉默了片刻,江书淮习以为常地怼回好兄弟,“慕琛,反派死于知道太多。”
慕琛:“……”啧,还藏着掖着呢!
江书淮,他不对劲啊!
……
“过来上点药。”江书淮说。
慕棉低头看了看染血的脚后跟,没想到江书淮居然注意到了,还给她备了药,她的心底一片暖流。
她走过来,坐到沙发里,把医药箱打开,慢悠悠地翻着药。
江书淮很有分寸很有距离地坐在沙发的另一侧,耐心地等着。
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转,小公主突然有了小九九。
慕棉抱着行李箱,眉头微微叠起,有点可怜地看着江书淮,软着声说,“书淮哥,要不帮我找个医生吧。”
“还有哪里不舒服?”江书淮问。
慕棉一肚子的心眼子,但是脸上全是无辜,装笨蛋,“没有,我……就是不习惯自己上药而已。”
江书淮深深凝了一眼慕棉清丽的面容,视线交缠了三秒,他败了阵,朝慕棉走过来。
他每一步的靠近,
都是在悄无声息地沦陷。
慕棉往沙发的另一侧挪了挪,给江书淮腾出了空间。
待江书淮坐下来时,她把医药箱塞到了他的怀里,笑得甜死人,“那就,麻烦书淮哥啦。”
得了便宜,就卖乖。
江书淮被拿捏了,“坐好。”
慕棉笑得眉眼弯弯,“好。”
江书淮体贴地给慕棉的伤口消了毒,又给她涂上了药膏。
他在心底默默地感慨——
娇气。
太过娇气了。
啧,都是慕琛宠出来。
两人的距离很近,江书淮在低头温柔地处理伤口,慕棉一双亮晶晶的眼眸凝着他垂眸时的模样。
矜持有礼的江书淮,她真的好心动啊。
上完了药,等慕棉休息了好一会儿,江书淮看时间不早了。
漫漫长夜,在酒店的顶楼套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容易引人非议。
慕棉还是一个小姑娘,要是留下什么流言蜚语,会有损她的名声。
江书淮站了起来,对慕棉说,“该回去了。”
慕棉却坐着不动,眼巴巴地看着江书淮,内心悄悄地打着如意小算盘。
她故作为难地开口,“那个……”
欲言又止。
吊人胃口。
江书淮开口问,“怎么?”
“我脚后跟很痛。”慕棉低下头,像只乖乖小猫,停顿了足足五秒,指了指地上的高跟鞋,“穿不了有跟的鞋子,会磨脚的。”
江书淮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要不,”慕棉对江书淮张开手,娇气地看着他,语气里带着点小撒娇,“……书淮哥,你抱我吧?”
……
抱起慕棉的那一刻,迟钝的江书淮没意识到,自己彻底栽了。
慕棉将脸埋在江书淮的颈窝处,闻着他属于他的清冽气息,嘴角微微扬起。
笑得像只小狐狸。
“江书淮。”她big胆地叫他全名。
江书淮面色不改,“怎么?”
慕棉抬眼,眸底凝着男人依旧偏冷的面容,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周家小姐……”
她想起了宴会上那一个身穿月牙白抹胸长裙的女人,心底莫名地有点酸涩。
“哪个周家小姐?”江书淮没有印象。
“就是,”慕棉扁了扁嘴,“刚在宴会上还主动和你说话的周家小姐。”
想了想,她继续开口强调,“和你相亲的那个。”
思考了片刻,江书淮神色淡淡,“我不认识她。”
“相亲是家中长辈的想法。”
“长辈喜欢相亲,那就让长辈去。”
他不是提线木偶,也从来不会任人摆布。
同样地,他有清醒的人生自我主宰权,不会沦为某些人的联姻工具。
慕棉的眼睛一亮,从阴郁到放晴只需要一秒,高兴地说,“原来是这样啊。”
“不然你以为是怎么样?”江书淮垂眸,深邃的眼底凝着怀里巧笑倩兮的慕棉。
又娇又美的小公主。
慕琛可真的太会养了。
慕棉的眼睛灵动地转了转,笑得眉眼弯弯,“我看那姐姐长得很漂亮。”
“……就觉得你们还是挺般配的呢。”她正儿八经地说着违心话。
茶言茶语。
哼,你俩一点都不配!不!配!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开始暗戳戳地打听,有点惋惜地说,“那么漂亮的姐姐,你都不喜欢。”
搂住江书淮脖子的小手微微收紧,慕棉放肆又大胆地将美丽的脸凑到江书淮的跟前,一双亮晶晶的眼眸打量着他。
“江书淮,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呀?”慕棉有点紧张地问。
装八卦。
真打听。
突然的靠近,属于她的气息落到他的下巴处,山茶花香盛开,熏得江书淮一阵心神恍惚。
江书淮扫了一眼慕棉灵动的小表情,微微将脸撇开,低声说,“不要乱动,等下要掉下来了。”
慕棉又乖乖地将脑袋靠在了江书淮的肩膀上,嗓音软软,“我只是好奇嘛。”
语调微上扬,带着点小撒娇。
江书淮抿了抿唇,将心中冉冉升起的燥热甩去,轻声回,“我没有喜欢的类型。”
这么多年来,他没有遇到过心动的人。
对他心动的人很多,无数的搭讪与讨好,但是他都无动于衷。
他的感情世界非常苍白,他不会主动去追求一时的体验而选择将就。
他生性过于冷淡,甚至是认为,若是没有意外,他这一生应该不会爱上任何人。
只是……现在情况,似乎变得有点微妙了。
慕棉像泄气的气球,小声叭叭,“知道了,一心一意搞科研断情绝爱的江教授。”
江书淮:“……”
前后态度,判若两人。
心情好,书淮哥~
心情差,江教授!
到了停车场,江书淮把慕棉放进了副驾驶,还贴心地给她系好了安全带。
慕棉怀里还抱着江书淮的外套,悄悄低头,疯狂地闻那一股清雅的冷杉香。
她意识到——
她喜欢江书淮。
她的喜欢带着一股缱绻的眷恋。
可是,江书淮断情绝爱,是一根大木头。
难搞!
问题不大,就算是朽木,那她也要雕出花来!
坐在驾驶座上江书淮看了一眼慕棉灵动的小眼神,开口问,“在想什么?”
慕棉张嘴就来,“在思考女生的人生三件大事。”
“哪三件?”江书淮挺好奇的。
“明天吃什么穿什么要干什么。”慕棉笑着说。
“不用纠结。”江书淮启动车子,慢悠悠地开口提醒,“慕棉同学,你期末论文还没有交。”
煞风景。
江书淮是懂吓人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人去死。
瞬间把天聊死了!
果然,慕棉给江书淮翻了一个白眼,将头撇到了另一边,看车窗外车水马龙的繁华夜景。
江书淮嘴角微微扬起,补充了一句,“有必要提醒你,下个星期一截止。”
还有五天。
慕棉烦死了,“……”
我千方百计想和他聊骚,他却一根筋要跟我聊论文!
呸!毁灭吧!
另一头,倒霉的裴斯然还是被抓住了。
裴斯然绝望地哭唧唧,求着裴宴惊——
“小叔叔,你放了我吧。”
“我以后给你养老,给你做牛做马!”
“我是绝对不会拔你的氧气管的!”
裴宴惊的目光看向远方,正好亲眼目睹了江书淮怀里抱着一个女人。
是慕家小公主呀。
裴宴惊扬了扬唇,轻轻地啧一声。
看样子,江书淮已经栽得七七八八了。
裴斯然顺着裴宴惊的目光看过去,激动地说,“哎呀呀,有车蹭,我去蹭个车。”
一边说着,他一边想开溜。
好消息!
她被拍了拍!
是江书淮!
坏消息,她的拍了拍设置有点神淦!
〖掐丝儿〗拍了拍变态的我并被我色眯眯地摁在角落里狂吻三百次,mua~mua~
慕棉:“……!!!”
上一次玩真心话大冒险,她输了,被迫换了个设置!
被期末周逼得手忙脚乱忙成八爪鱼,慕棉忘记改回来。
这下,她真的死定了!T⌓T
她又一次碎了。
慕棉深吸了一口气,手指都发颤赶紧打消息——
〖老公,请听我解释!〗
我靠!
老公!!
撤回!!!
万恶的输入法,快点倒闭吧!我迟早有一天会跟你拼了的!
棉花糖:〖老师,请听我解释!〗
掐丝儿:〖请说。〗
对方秒回!
死了,他肯定看到撤回的那一条了……要不,还是换个星球生活吧?
慕棉深吸一口气,赶紧措辞,打打又删删,憋了整整三分钟,绝望地发——
〖我!不!是!变!态!〗
一个表情包甩过去——
〖我是好小猫.gif〗
慕棉赶紧将手机摁灭,拉起盖在身上的毛毯,直接盖到了脸上。
又闯祸了。
没脸见人了。
“呵。”江书淮看着手机上发过来的最新消息,忍不住发出一阵轻笑。
他被可爱到了。
江书淮垂眸,看着聊天对话框微微发呆,眉眼堆满了笑意,褪去了往日的疏冷与寡淡。
狂吻三百遍?
玩得有点野啊。
……老公。
真敢说。
他很少刷朋友圈,今天是不经意打开的,正好看到慕棉发的机场照。
江书淮神使鬼差地点开了慕棉的头像,点到了聊天对话框,操作不慎,不小心双击头像,拍了拍慕棉。
这才发生了刚才可爱的一幕。
他看着慕棉一连三分钟都显示〖正在输入中〗,感受到了她的破碎感,便舍不得再逗他了。
“发什么呆啊?”裴宴惊的嗓音从身后传过来。
江书淮从容地将手机摁暗,放回了衣兜里,抬眼看过去,“你找我什么事?”
他的眼神其实有点慌乱。
不知道怎么地,他不像从前那样心如止水,反而很容易失控。
引得他频频失控的,就是慕棉。
裴宴惊走到单人沙发处坐下,姿态慵懒,贵气十足,“想让你陪我走一趟南城。”
“原因。”江书淮指尖推了推金丝框眼镜,直勾勾地看着裴宴惊。
裴宴惊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咔”一声,用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云淡风轻,“抓人。”
“抓人,我帮不上忙。”江书淮说。
江家教养极好,通常不会动手动脚,太粗鲁了。
“抓我那混蛋侄子。”裴宴惊抖了抖指间的香烟,灰烬簌簌地往下落,他语气里充满了无奈,“那不成器的玩意儿,跟着慕家的小公主跑路了。”
江书淮倒茶的动作一顿,握着茶壶的手微微收紧,青筋暴起。
只是片刻,他便恢复了正常,给自己倒一杯热茶。
“什么情况?”江书淮面不改色地问。
“那逆子不肯回家,一个人跑去了南城追爱。”裴宴惊故作头疼地捏了捏发胀的眉心,“慕家在御城只手遮天,慕琛又是一个变态妹控。”
“我家那小子没轻没重的,我担心慕琛疯起来,真的会废了他。”
“我得亲自走一趟,把他领回来。”裴宴惊说得有理有据。
江书淮淡定地喝了一口热茶,但是感觉没有什么味道,微微抬眸,看向裴宴惊,“裴家和慕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嘴上说着没关系。
可心里觉得被千斤重担压着。
……
裴宴惊长舒了一口烟,吞云吐雾,提醒着,“江书淮,我们是发小。”
江书淮继续喝茶,“我知道。”
江书淮意识到失了分寸,得体退开两步,难得拘谨,“……头发沾了雪。”
慕棉用手扫了扫头发上的雪,对江书淮展露笑颜,乖巧地说,“谢谢书淮哥~”
甜糯糯的。
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糖。
她生得一双好看精致的狐狸眼,笑起来时,眼眸弯弯,眼角泪痣浅浅,动人心弦。
勾人而不自知。
江书淮看了一眼慕棉,眸色微深,转头看向闯了祸的裴斯然。
寒风呼啸而过,江书淮的染上了冬日的冷意,抄在口袋中的手微微握成了拳头。
裴斯然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慕家里,那就表明……慕琛已经接受了裴斯然?
慕琛那极致的妹控,怎么可能?
江书淮脑子有点不清醒,下一秒就找到了自圆其说的理由。
也对。
御城慕家和南城裴家,确实是势均力敌。
江书淮将头撇开,看向远处被冷风吹得晃动的秋千,他的心跟随着一起摇摆。
这一种被情绪拽着疯走的感觉,他觉得越来越不受控制。
裴斯然看到自家小叔叔那一张杀伐果断的帅脸时,当场就裂开了。
“裴!斯!然!”裴宴惊咬牙切齿喊了一句。
裴斯然一个脚底抹油,踉踉跄跄地逃跑。
“小叔叔,我给你五百万,你当我没见过我哇!求求你了!!!”边跑边鬼叫。
宁弈在一旁看大戏,还不忘落井下石,“你小子连五百块都掏不出来,别在这装大款哈。”
笑死,他俩薅过来的银行卡又被冻结,都快穷到去逛拼夕夕了。
谁懂啊!最新款的游戏机都是大家一刀一刀砍下来的!ToT
再这样下去,他俩就算内裤破洞,都得继续穿啊!真的惨无人道!
裴斯然对宁弈翻白眼,骂骂咧咧,“套路,你特么懂什么是套路吗?”
只见,裴斯然早有准备,从墙角处拉出了一把小梯子,三两下爬了上墙。
下一秒,直接跳墙逃跑!
他早就准备好逃跑路线,就等着裴家来抓人!
裴宴惊看着跑得没影的侄子,直接气笑了。
他一点也不想抓他回裴家了,想把人直接送去花果山当猴子!
江书淮的目光扫过来,看着被雪砸得狼狈的裴宴惊,淡定地评价,“报应。”
裴宴惊拍了拍身上的雪,白了一眼江书淮,“塑料兄弟情。”
慕棉乖巧地站在江书淮的身侧,厚厚的雪地靴踩着地上的雪玩。
“书淮哥,外面冷,要不要进屋喝杯热茶?”
江书淮被喊得心头微颤,但面色如常,“嗯。”
慕棉又看向了裴宴惊,开口问,“裴先生要一起吗?”
裴宴惊的眸光落在沈漾的身上,眉眼里凝着一片动人的深情。
看样子,是栽得明明白白了。
慕棉特别懂事地伸出手,握住江书淮的衣袖,拉着他往屋子走。
江书淮扫了一眼他那不值一毛钱的发小,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迈步跟着慕棉走了。
裴宴惊的视线一移,微冷的目光瞥向了宁弈。
压力突然给到了吃瓜群众。
宁弈见情况不太妙,哈哈两声,“告辞告辞告辞!”
他赶紧悄悄地溜之大吉了。
沈漾站在雪地里,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男人。
“你怎么在这里?”沈漾眉头微皱。
裴宴惊被砸了雪,发间的雪如梨花点点,添了几分卓然冷贵之气。
“来抓人。”裴宴惊眉眼带笑,嘴角微微扬起。
男人的步步逼近,沈漾觉得危险危险危险!
沈漾开口,“站住,不准动。”
裴宴惊停下了脚步,饶有耐心地瞅着面容清丽的小女人。
听到了慕琛的脚步声走远了,慕棉连忙跑路,慌得鞋子都差点掉了。
“书淮哥,晚安安~”
又是甜死人的嗓音。
撩完人,慕棉像只小兔子,鬼鬼祟祟地逃跑了。
江书淮凝着慕棉跑路的模样,又一次生出了一种偷了情的背德感。
他低头,依稀闻到一抹淡淡的花香味。
江书淮又沾染上了慕棉的味道。
他已经渐渐地习惯了染上她的香水味。
这一种习惯,让江书淮觉得危险,可是他却远离不了危险,又或者是,他甘愿铤而走险。
不一会儿,慕琛送来了吹风机。
江书淮心不在焉地把头发吹干,然后换了一身家居服。
夜深无眠,江书淮直接下了楼,却发现慕琛在客厅喝酒。
视线相对,他们默契地生出了一种的难兄难弟感觉。
“你也睡不着?”慕琛走到杯架,拿了一个高脚杯,给江书淮倒了一杯酒。
“嗯。”江书淮接过酒,直接一饮而尽。
无奈,冷涩的酒始终浇不灭心中燃燃不断的燥热。
“有什么烦心事吗?”慕琛看出了江书淮的急躁,好奇地问。
江书淮倒了一杯红酒,捏在手里,轻轻地摇晃着酒杯,低声说,“被学生论文,气到失眠了。”
生编乱造了一个借口。
慕琛噗嗤一声笑了,抬手拍了拍江书淮的肩膀,安慰他,“江书淮啊,你这个人,就是太较真,固执得追求一切完美。”
“我建议你,放宽心点,这世间,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是完美的,接受它们的不完美,才是与这世界和解的好办法。”
说着,慕琛轻轻地碰了一下江书淮的酒杯,“你啊,别太犟。”
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对自己对他人都极为苛刻。
“对了。”慕琛也是脑子不清醒,多嘴问了一句,“我家棉棉多少分?”
江书淮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慕琛,“说出来,我怕你难受。”
慕琛一秒就变脸,还没有来得及拒绝,就听到江书淮那张死嘴在说话。
“60。”
慕琛:“…………”
沉默了足足一分钟,慕琛扬声确认,“60?认真的吗?”
江书淮如实相告,“还给她额外加了3分。”
慕琛绝望地捂脸,“难办。”
慕棉对经济学没有天赋,真的很难办!
他担心,若是哪一天他倒下了,慕棉没有办法扛住慕氏集团这一个大担子!
人生在世,变化无常。
慕琛一直希望慕棉无忧无虑地长大,可是上一年,隔壁集团的总裁加班猝死,英年早逝,导致最后破产。
他也开始变得慌张,担心命运不公,会把厄运落到他的头上。
江书淮走过来,拍了拍慕琛的肩膀,安慰他,“慕琛呐,你要接受这世界的不完美,不然日子不好过啊。”
慕琛给了江书淮一个白眼,“滚。”
江书淮笑了笑,将杯中酒喝了见底,低声说“就不滚。”
“气死你。”
慕琛:“这么幼稚,跟谁学的?”
江书淮虎躯一震,“……”
跟谁学的?当然是慕棉!
完了!他好像行为举止被慕棉影响了!
……
暴风雪夜里,慕棉失眠了。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
死活睡不着。
房间开着彻夜长亮的柔黄色壁灯,慕棉双手捧着脸,一闭上就是江书淮性感的身材。
那胸肌的结实感,真的绝了……
越想越脸红,慕棉拍了拍脸,床上爬了起来,去开了书桌的小台灯。
慕棉从抽屉里取出日记本,翻到新的一页,提笔写——
〖喜欢江书淮的第五十八天〗
〖我还以为一整个寒假都见不到他,没想到他今天来了御城,还住到了我家里!〗
〖我去给他送吹风机,看到美男出浴图,他身材也太好了吧!关键是,他的胸肌好好摸!天呐,我好色色啊……〗
〖可是,我一女孩子,身家清白无犯罪记录,色一点,又怎么了?对了,我刚才好像看到,他的耳根子有点红了~〗
〖江书淮呐,你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要不就和我狗血地先婚后爱吧~(≧∇≦)/〗
慕棉一想到江书淮,脸上忍不住笑,笑得眉眼弯弯的。
她的手肘撑在书桌上,软软的手心托着腮帮子,绵长的目光越过窗户,看无边的黑夜,看风与雪的缠绵。
慕棉转了转手中的笔,眸光又落回了日记本上,脸上带着笑,继续慢悠悠地写。
〖虽然但是,你真的好魔鬼!我起早摸黑,风雨不改赶了一个学期的早八,居然只给我60分!(记仇+1)(黑化值10%)〗
〖PS:等我彻底黑化,我就强制爱!对你鞭打滴蜡油!让你哭!〗
〖江书淮,你怎么偏偏就是一根大木头呐!〗
停笔。
慕棉将日记本合上,趴在书桌前,继续看浓稠的夜。
冷寂萧条的院子被冰封了,只有院落的灯亮着,柔和的灯光将院子照亮,纷纷扬扬的雪落下,唯美至极。
慕棉轻轻啧了一声,灵动的眼眸转了转,想起了江书淮执着又古板的模样。
为人严谨,不容丝毫差错。
慕棉眉眼里藏着娇俏的笑,小声喃了一句,“就算是木头,我也喜欢~”
她将藏着浓烈爱意的日记本放回了抽屉里。
少女青涩的情意绵绵,在暴风雪夜里,肆意地流淌。
还是睡不着。
慕棉睁着眼睛,凝着被设计成星空吊顶的天花板,是哥哥花了很多心思弄的。
从前的慕棉失眠时,会无聊地数着天花板上的星星,如今她有了新的爱好,数江阎王。
一个江阎王。
两个江阎王。
三个……
也不知道数了多少个,慕棉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夜安眠。
第二天,慕棉起得有点晚。
家里佣人敲门喊她吃早餐,慕棉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迷糊地坐了起来。
十点半。
洗漱过后,慕棉换了一身精致漂亮的裙子,还化了一个淡淡的妆。
整个人如同含苞待放的花儿,清丽可人。
慕棉得意地在全身镜前转了一圈,踩着毛茸茸的家具拖鞋,准备去迷死江书淮。
她下了楼,却没见人。
今天雪停了。
佣人说,慕琛一大早就在书房开会了,似乎是有急事要处理。
慕棉问了江书淮的去向。
佣人说,今天没有见过江先生。
吃完了早餐后,慕棉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她给江书淮发微信消息。
江书淮也没有回。
车库里,还停着江书淮的车,他肯定是还没有走的。
江书淮是一个极度严谨的人,没有赖床的习惯。
慕棉直接去敲了江书淮的门。
“江教授?”
没有回应。
“书淮哥?”
还是没有回应。
“江书淮!”
下一秒,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
门被拉开,慕棉看到了脸色苍白的江书淮,蔫蔫的,没有精神气。
江书淮头晕脑胀的,脑袋像是被注了一千斤的水泥,痛到要炸开。
“慕棉,你家有没有退烧药?”他哑着嗓子问。
慕棉慌得没了分寸,伸手摁在江书淮的额头处,感受到一股烫意。
发烧了。
温度很高。
“你你你!”慕棉赶紧推着江书淮往房间里走,“你先躺下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拿药。”
江书淮被推回了床上,慕棉把被子盖到他的身上,然后着急地跑去拿药了。
他躺在床上,看着慕棉的背影,抬起手,用力地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
昨夜一夜没睡。
被慕棉惹得一阵心火旺盛,江书淮自以为的冷静自持,被击垮得一败涂地。
昨晚的江书淮一身的燥,难耐地站在阳台吹了两个小时的寒风。
风雪将江书淮冻住。
这一冻,将江书淮冻到发烧了。
不一会儿,慕棉便提了医药箱走进来,她把箱子放在茶几上,取出了退烧贴。
“我……”江书淮想说自己来。
慕棉已经把退烧贴摁到了江书淮的额头上,还顺便瞪他一眼,“江书淮,给我乖乖躺着,别动。”
对他发号施令。
江书淮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干脆就认命了。
贴了退烧贴后,慕棉给江书淮量体温。
高烧。
“吃退烧药。”
慕棉把药递过来,还给了一杯温开水。
江书淮听话地吃了药,有礼貌地道了谢。
“发烧了也不知道喊人。”慕棉皱着眉,看着面色泛白的江书淮。
江书淮贴了退烧贴,又吃了药,恢复了一些精神气,解释道,“没想到会病得这么重。”
他是一个习惯了尽量不添麻烦的人。
小时候如此。
长大后也如此。
他有极强的边界感,不许别人越界,也不会擅自越界。
慕棉又把热过的粥递过来,“你先喝点粥,等下再睡。”
“好。”江书淮坐了起来,接过慕棉手中的粥,又听话地把粥喝完了。
喝完了粥后,江书淮随手把空碗放到了一侧的床头柜上。
此时,坐在床沿边上的慕棉突然凑过来,观察着他的精神状态。
突然的靠近,属于她的气息又一次强势地侵占过来。
江书淮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却发现无路可退。
慕棉看着生病的江书淮,脸上露出了一抹明媚的笑,笑得眉眼弯弯,打趣道,“书淮哥,你生病的样子,好乖啊。”
一点也不高冷。
这下死了。
她更喜欢了。
被撩了的江书淮:“……”能不能来人管管她?
她已经严重越界了!
……
“慕棉,快出去。”
“我要睡觉了。”
“请不要打扰我。”
被撩得心软软的江书淮有点心神不宁,也不知道是不是病糊涂了,脑子转得都慢半拍。
他故作高冷地下了逐客令。
躺下。
拉好被。
背对慕棉。
开始认真地睡觉。
慕棉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太勇了,对江书淮别扭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
傲娇鬼。
strong了起来!
“好好休息。”
“……嗯。”
慕棉把碗筷收走,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停下脚,回头叮嘱江书淮。
“书淮哥,你有事就喊我哦。”
“不要喊我哥,我哥他很忙。”
慕棉脑子转得快,借口信手拈来,“我哥在处理非常重要的公务,耽误一分钟,就会损失一个亿。”
“我很闲,穷得只剩下时间了。”慕棉像只狡黠的小狐狸,笑得眼角弯成可爱的月牙型,“你有事必须找我。”
哪怕是背对着慕棉,江书淮都能想象到她此时表情灵动的模样,他的语气情不自禁地放软,“行,我知道了。”
他的心,微乱。
找不到任何思绪,那就暂时选择逃避。
得了满意回复的慕棉,小碎步地走出了房间。
受到药物的作用,江书淮睡得很安稳。
再一次醒来时,他退了烧,只是脑袋还是觉得重重的。
江书淮并不知道,在他熟睡的时间里,慕棉每隔一个小时就偷偷摸摸地跑过来看他。
小心翼翼地给他探温。
彻底缓过神来以后,江书淮下了楼,迎面便看到了慕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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