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起元没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他开始用各种方式挽回:凌晨三点在我书房外等我写完剧本,端来温了三次的燕窝;把林寻雁送他的围巾扔进垃圾桶,捧着我织了一半的毛衣说“还是你做的暖和”;甚至跑去爷爷的墓地,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头,拍视频发给我。
我一概不理。
倒是闺蜜打电话来,语气复杂:“蝉衣,傅氏股价跌了。
你真不管?”
傅氏能有今天,一半靠洛氏的资金,一半靠我写的几个爆款剧本。
如今我收回授权,又冻结了洛氏的投资,傅氏的新项目立刻停摆。
“他选林寻雁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
我翻着新剧本的大纲,“对了,帮我联系下rival影业,我有个新故事想跟他们谈谈。”
挂了电话,门铃响了。
是傅起元,他手里拿着一个锦盒,眼圈发黑。
“蝉衣,颜料板我找修复大师修好了。”
他打开盒子,里面的颜料板确实光洁如新,只是掌印的位置隐隐有层蜡。
“你看,跟原来一样……不一样了。”
我没碰那个盒子,“爷爷留下的温度没了。”
傅起元突然抱住我,声音发颤:“我知道错了,蝉衣。
我把林寻雁送出国了,永远不让她回来。
洛氏的投资我会补上,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推开他,闻到他身上有股陌生的香水味,和林寻雁直播时用的那款一模一样。
“傅起元,你连撒谎都不会。”
我指着他的衬衫领口,“这口红印是谁的?
林寻雁的‘送行吻’?”
他脸色骤变,慌乱地辩解:“是她不小心蹭到的!
我马上换掉……不必了。”
我拿起外套,“离婚协议我已经寄给你律师了。
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他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按在墙上,眼睛通红:“你就这么狠心?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林寻雁?”
“你哪里都比不上。”
我直视他的眼睛,“至少她从不假装爱我。”
第二天,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了半小时,傅起元没来。
倒是收到他律师的短信:“傅总突发急性阑尾炎,手术中。
离婚事宜暂缓。”
我冷笑。
这种烂俗的桥段,他也学得会。
转身刚要走,却看到林寻雁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手里提着保温桶,径直往医院跑。
原来“送出国”是送进了隔壁市的医院?
傅起元这戏演的,还真是全套。
我没去医院,直接让律师发了律师函。
傅起元拖着病体来找我时,我正在和rival影业的老总签合同。
他冲进来,不顾旁人的目光,抓住我的手:“蝉衣,你非要把我逼死吗?”
“傅总,请自重。”
rival老总站起来,挡在我面前。
“这里是商业谈判现场。”